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站起身來對著亞當一揖到地說道:“聖者法眼無差,在下正是戰(zhàn)神西帝亞大人座下之鷹神使者。今特來‘漂流島’求取聖物,如何才能成功還請聖者示下!”
亞當笑呵呵地擺手示意我坐下,好以整暇地端起清茶抿了一口,這才悠然地開口道:“呵呵,原來小兄弟是戰(zhàn)神使者,怪不得身手如此了得,幾個照面就收拾了查洛呢!你先不用著急,聖物本就是有緣之人方能得到,你既然有戰(zhàn)神使者的身份,說不定正是和六聖物有著莫大的福緣,讓我先將聖物的來龍去脈告訴你也不遲!”
我聞言連忙點頭,也急於想知道關(guān)於“愛之項鍊”的情況。只見亞當?shù)难垩e露出了回憶的專注神情,緩緩地開口說道:“這要從十萬年以前說起了,那時愛神荻美斯還是我的小師妹,我們二人師從於怡情真人。我修的是仁愛之術(shù),而小師妹修煉的則是男女情愛之法。剛纔小兄弟曾說視食人一族爲異類,其實不然。他們食人只是表徵出來的手段而已,實質(zhì)上來源於對大地之母和族人的仁愛之心。只因爲方法過於驚世駭俗而被視爲了異類,但比之人類那些笑裡藏刀卑鄙無恥之徒卻不知好到哪裡去了!”
我裝作若有所悟地點點頭,但心裡卻不以爲然。心說你一定是練仁愛之術(shù)練的腦子都進水了,看什麼東西都覺得可愛,否則爲什麼小師妹都成了神界的主神之一,而你卻仍然只能在這裡守護這她的聖物呢?心中雖然這麼想,但臉上作出了一副虛心受教的神態(tài)。
只聽得他繼續(xù)說道:“我們二人所練的功法不同,追求的目標自然也是二致。我所追求的是以仁心渡世,而小師妹卻只想著早日飛昇。
說來也奇怪,偏偏是我這並不想飛昇之人早早就到達了飛昇的境界。而一心想要飛昇的小師妹則始終無法突破最後一關(guān)。最後她終於使出了最後的一招,那就是讓自己愛上了我!”
紅色精靈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道:“這不是很好的事情麼?你們師兄妹二人修習的功法本就同源,都是從一個‘愛’字著手,如果能同心修煉的話,應該能早日一起飛昇纔是呀!”
亞當嘆了口氣說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們的功法雖然同源,但其中也有很大的差別。我修的是仁愛之心,如果專注於男女之情的話修爲就會大減,而師妹修地是男女情愛之法,或通過撮合他人。或通過奪得異性的真愛來提升自己的修爲。她在最後逼著自身愛上我後,在自己的心裡種下了‘愛情死亡結(jié)界’。這是對自己的一種最殘酷的魔咒。
如果我不能在一年內(nèi)收集到一百零八種至情至性之物,再配合以我的真愛的話,那麼到時候她就會被可怕地魔咒燒心焚經(jīng)而死,任你是大羅金仙也挽不回魂飛魄散的結(jié)局。我怎麼可能眼看著小師妹走上毀滅的道路?於是歷盡千辛萬苦收集到了天下一百零八種至情至性之物製成了一串項鍊,可難就難在要對她付出男女間的真愛,因爲那和我的仁愛之術(shù)是背道而馳。不過爲了蒜美斯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全身心的投入到與她的愛戀之中,最後終於在‘愛情死亡結(jié)界’將要爆發(fā)的一剎那成功的破去了魔咒。荻美斯最終功德圓滿,被父神敕封爲愛神之位,我卻因此而道心大減,失去了飛昇的機會。”
我聽到這裡差點一句03就罵出口來,我自己對美女心軟已經(jīng)常爲人所詬病,可與眼前地大“情聖”相比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一番付出的結(jié)果是小師妹成爲了神界的主神,而自己卻落得個守護聖物十萬年的下場,這樣的極品傻冒連我也不禁暗自歎服。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我嘴上仍然婉轉(zhuǎn)地說道:“聖者地自我犧牲精神讓在下實在佩服。可是令師妹難道就安然受封而心中絲毫沒有愧疚的感覺麼?如果神明都是若此的話,還有何高貴可言?”
亞當笑了笑繼續(xù)說道:“荻美斯自然不會如此薄情,她一開始也是堅持不受敕封,並將情況稟明瞭父神,懇請他老人家將我一併敕封。但父神大人卻說這是我命中該有之劫。只有遇到有緣之人方能功德圓滿。
因此蒜美斯將助她飛昇的那串項鍊命名爲‘愛之項鍊’,而且施了魔咒。當魔咒解除之時,也就是我功德圓滿之日。我已經(jīng)守護了十萬年,不知道小兄弟是否願意一試?不過我要事先告訴你,如果試煉失敗的話,你就會灰飛煙滅。你可以考慮考慮再告訴我答案!”
我長身而起哈哈笑道:“我不用再考慮什麼。請聖者現(xiàn)在就告之我應該如何進行試煉。既然你肯爲他人犧牲了十萬年的光陰,在下就算不是爲了聖物。也願意爲聖者地功德圓滿盡心一試!”
我這不露聲色地一拍果然立奏奇功,亞當用充滿了“仁愛之心”的目光看著我說道:“雖然我是身處這‘漂流島’上,但也早就風聞了新崛起地鷹神使者之事,而且確是父神和戰(zhàn)神大人所欽定的有緣之人!俗話說‘眼見爲實耳聽爲虛’,今日一見才知道西帝亞大人果然法眼無差!既然如此,就請鷹神使者做好試煉的準備吧!”
說著,他將右手一伸,一串七色瑪瑙項鍊閃過了一道白光憑空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我立刻瞪大了雙眼仔細看去,只見項鍊由一百零八顆七色瑪瑙珠串成,每顆都有拇指肚大小。瑪瑙珠晶瑩圓潤,閃爍著七彩的毫光,一看便知乃是極品,我更是能清晰地感覺其上傳來的神聖氣息。
只聽亞當?shù)穆曇繇懫鸬溃骸斑@就是‘愛之項鍊’,由一百零八種至情至性之物融入七色瑪瑙珠製成。試煉開始之後再無別人能幫上你的忙,小兄弟可準備好了麼?”
我暗暗深吸了口氣,剛剛點了點頭,就見“愛之項鍊”猛然發(fā)出了耀眼的七色光芒,“嗖”地將我吸入到其中。我只感到眼前一亮,隨即就陷入了混沌的狀態(tài)之中……
朦朧中我睜開了雙眼。一時間完全不知身在何處,也想不起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直到看到紅色精靈充滿擔心和驚喜交集的一雙明眸,“記憶”才潮水般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
我“記”起了自己一腳將查洛踢下深淵,結(jié)果招致了土人戰(zhàn)士的瘋狂反撲。
石樑早就被他們動過了手腳,還沒等我來得及上前救援花風流他們就突然斷裂墜入了斷崖。失去了我的坐鎮(zhèn)花風流等人立刻陷入了苦戰(zhàn),紅色精靈更是也被逼落了懸崖。在對方突然發(fā)難的情況下,她這個弓手根本來不及拉開攻擊距離就被土人戰(zhàn)士一擁而上逼入了絕境。幸虧我有玄天飛索的幫助,才險險地在半空接住了她。但是由於下墜的力道太大,雖然玄天飛索不虞斷裂,可是峭壁卻因吃不住勁而崩落。直至我連續(xù)數(shù)次用飛索射入絕壁才逐漸抵消了從高空墜落的力道。可終因體力消耗過大而來不及射出最後一記飛索,最終從十幾米高的地方摔了下來。
我最後記得的就是一翻身讓自己的身體率先著地。緊接著紅色精靈的嬌軀就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身上……
“這裡就是崖底麼,你沒有什麼事吧?風流和索倫船長他們怎麼樣了?”我掙扎著坐了起來,仍然有點迷迷糊糊地問道,全身痠痛欲裂地感覺不可抑制地襲來。
紅色精靈的眼中射出了奇異地光芒,幽幽地說道:“有你當了肉墊子,我當然是一根毫毛也沒傷到了!剛纔可把我嚇壞了。萬一飛揚大哥你要是有什麼事的話,那可讓我怎麼辦呢?你也真是的,適才爲什麼不把小白召喚出來而非要玩驚險刺激的‘空中飛人’呢?如果因此而掛掉了,那可真成了大笑話!”
我猛地一拍腦袋說道:“呵呵,這叫忘一干淨!我剛纔光想著怎麼才能把你接住了,壓根沒想起上次跨龍攜美的茬!不過幸好你的身體輕,要是換了風流那傢伙我恐怕現(xiàn)在早變成肉餅啦!”
紅色精靈給了我一個似嗔似喜的眼神,頓時讓我的心中一陣盪漾,只聽她堅決地說道:“下次飛揚大哥可不能再這麼拼命了,我掛一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要是你有事的話,那任務可就算泡湯了!”
我笑著點點頭,心裡微感甜蜜。側(cè)耳聽了聽動靜,發(fā)現(xiàn)懸崖頂上已沒有了打鬥的聲音,於是眉頭微皺道:“不知道風流他們怎麼樣了。可惜我現(xiàn)在全身還沒恢復力氣,不能用飛索攀上崖去。我們也別閒著,先看看這裡還有沒有別的出路,等我全部恢復過來再說!”
……
我們在崖底仔細地搜索了一遍,卻什麼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連查洛的屍身也沒見半點蹤影。這讓我感到有些蹊蹺。但又找不出原因。崖底的範圍並不大。按理來說我們應該有所發(fā)現(xiàn)纔是,可是除了知道了這裡四面被峭壁圍困只能有重新爬上去脫困以外。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正感到有些沮喪之時,突聽得弗羅特的聲音在我腦海響起道:“主人,我能感覺到強烈地神聖氣息,聖物應該離這裡不遠!”
我一聽之下心中大喜,連忙按照他的指點來到了一處山壁前。這裡是一大塊平整的山巖,掛滿了藤蔓,我們剛纔簡單地看了一下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異樣之處,但現(xiàn)在重新仔細看時登時找了機關(guān)。
一處隱藏的很好地藤蔓後有一個天然的石窩,我探手進去時頓時摸到了一個石鈕。用力旋動之下山壁立刻發(fā)出了“軋軋”的聲音,一個石洞神奇地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我和紅色精靈驚喜地對望一眼,當下率先小心翼翼地進入了石洞之中。洞內(nèi)乾燥而又涼爽,出奇地不像一般的洞穴那樣潮溼悶熱,這微小的細節(jié)也體現(xiàn)出了它的不凡之處。除此之外洞壁之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長明火把地火光閃耀,使洞中絲毫沒有陰森恐怖地氣氛。
我們小心翼翼地向前行去,但卻出乎意料的順利,根本沒有遇到任何機關(guān)和怪物地影子。石洞也並不深,我們很快的就走到了盡頭,一扇半掩的巨大石門呈現(xiàn)在我們眼前。輕輕的推開了半掩的石門,我和紅色精靈立刻變得目瞪口呆……
映入我們眼簾的竟是一座宏偉的大殿,這種裡外的強烈反差頓時讓我感到有些頭暈目眩。大殿中空空蕩蕩的沒有什麼擺設,只是中央的一座巨大祭壇使整個大殿看起來更加的威嚴肅穆。祭壇之上有一座蓮臺,此刻一串七色瑪瑙項鍊正在其上發(fā)出了耀眼的七彩毫光,登時映花了我與紅色精靈的雙眼。
我感到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咚咚”加速跳動起來,知道那肯定就是六聖物之一的“愛之項鍊”。我猛然驚覺自己正被雙腳不由自主地帶著向祭壇走去,行到一半之時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因爲祭壇之上忽然亮起了一團七彩的光暈,伴隨著漫天飛舞的鮮花和動聽的仙樂之聲,一個美麗的女神自蓮臺上現(xiàn)出身來。
剛纔還“咚咚”狂跳的心臟好象頓時停止了跳動,只因爲這個女神已經(jīng)突破了人類所有的感官和修辭極限。我身邊的紅色精靈已絕對可以稱的上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與眼前美麗的女神相比登時失去了風采。她的容貌、身材和氣質(zhì)根本無法用語言去準確形容,帶給人的只有“完美”二字,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身旁的紅色精靈也首次露出了嫉妒的目光。
恍惚間只聽美麗的女神柔聲道:“歡迎遠方而來的客人,我就是愛神荻美斯,不知二位來此是否爲了這‘愛之項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