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黃弘等人臉色一變,頓時變得陰晴不定。一個個都十分清楚結(jié)丹中期的宗政斌打的什麼主意。誰也不願意出來。
雖然說深淵的寒風(fēng)看起來並不一定能將修士的防禦罩擊破,但誰也不能保證,這深淵之中還會出現(xiàn)什麼古怪。
“既然你們沒有一個願意站出來,那麼我只有親自...。”宗政斌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只有親自請出來了。”說完,目光在衆(zhòng)人臉上不斷的掃視著。
看到眼前一個個修士都不願意站出來,宗政斌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冷言說道:“你們也不用太過緊張。因爲(wèi)我們每一個人都要過去,只是誰先誰後的問題。”
“宗政家的人,不要太過分了!等我出去了,我會將此事稟告家中老祖。必定會讓你有得受的。”望著宗政斌那一張嘴臉,黃弘忍不住喊道。
哈哈哈!!!!
黃弘話音剛剛落下,宗政斌仰頭大笑起來,過了一會兒,眼睛看著黃弘,收起笑意,淡淡的說道:“那等你能夠活著出去再說。”
聽到宗政斌此言,巫昌與黃弘頓時一驚,臉色大變起來。要知道作爲(wèi)結(jié)丹中期的宗政斌要對付他們太簡單了。
他們原本認爲(wèi)城東的宗政家與城南的巫家還有城中的黃家,數(shù)千年關(guān)係甚爲(wèi)交好。而且每個家族背後的實力,都不容小覷。這才使得他們放心跟著結(jié)丹中期的宗政斌,進入這個風(fēng)險之地。
可是沒想到宗政斌既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墨白眉梢微微一揚,他心中明白了。爲(wèi)什麼宗政斌作爲(wèi)結(jié)丹中期修士不獨自進入上古洞府。而是讓自己的侄子邀請同輩中人一同前來,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宗政浩,你們這是幹什麼?”巫昌看到形勢不對,急忙對邀請他們來宗政浩質(zhì)問道。
宗政浩畢竟與巫昌和黃弘相交多年,此刻,被巫昌出言質(zhì)問。不覺得臉上一紅。將頭轉(zhuǎn)過一旁,並不說話。
“廢話少說,你們誰先上。”宗政斌臉色一變,露出一副不耐的神情,冷言喝道。
看到宗政斌臉上變色,巫昌將頭一低,不敢再說話。宗政斌陰冷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四人,冷笑道:“既然你們都不願意自己站出來。那麼就我指定好了。”
說完,伸出一根手指,朝著四人一指。說道:“你,就是你。出來。”
原本墨白以爲(wèi)宗政斌第一個選擇的人是他,畢竟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與他宗政家族有關(guān)係,不會做的太過分。這樣作爲(wèi)外人的他,肯定是第一個選擇。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宗政斌的手指指向的卻是另外一個方向。
扭過頭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指向的是黃弘,可就在宗政斌說話的當(dāng)會兒,黃弘哆嗦的身子不自覺的往後一縮。宗政斌的手指直挺挺的指中了黃冰。
這個局面宗政斌也是一怔。不過既然他話已經(jīng)說出口,也不會在更改。
被宗政斌指中,黃冰嬌軀不禁一顫。花容微微變色。轉(zhuǎn)過頭看了墨白一眼,就要邁開蓮步向前走去。
“冰兒,不要去。”黃弘知道由於自己身子後退那麼一小步,使得黃冰替自己遭這個罪。臉上露出愧疚之色。伸出手來,一把抓住黃冰的手臂,說道。
黃冰側(cè)過頭來,看了看黃弘,淡淡的說道:“還是讓我去吧。沒事的。”
“冰兒!”黃弘看著黃冰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的俏臉,臉上愧疚之色更濃了。黃冰說完,輕輕擺脫黃弘的手,就要往前走去。
站在一旁的墨白輕嘆了一口氣,摸了摸鼻子,迅速的將右手伸出,一把將黃冰拉回到身邊,對她說道:“還是我去吧。看清楚我過去的情況,然後你再接著過來。”
說完,不等黃冰說話,鬆開手。直接朝著宗政斌走了過去。站在他面前,看著宗政斌,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去便是。”
宗政斌原本吃不準(zhǔn)墨白的修爲(wèi),所以並沒有敢主動招惹墨白,因爲(wèi)在此人身上,有一股讓他不安的感覺。
這個時候看到他主動走出來,那是更好不過了。
宗政斌擺了擺手,說道:“你既然自己走出來,那麼就是你了。”
墨白看到宗政斌應(yīng)允,轉(zhuǎn)身走到平臺邊上。站好之後,身體微微向前傾斜。頓時感到一股刺骨的寒風(fēng)刺入骨肉之中,極爲(wèi)冰冷。
將身上的靈氣稍稍運轉(zhuǎn),身體不由一暖。已經(jīng)將寒氣逼出體外。墨白將身子回縮,站好之後。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黃冰。
只見黃冰美眸中閃爍著點點,正在看著他。
墨白衝著黃冰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便回過頭來。注視了一下深淵,右手一拍儲物袋,雄性飛劍化作遁光,出現(xiàn)在墨白的面前。墨白一道法訣擊在自己身上。靈氣防禦罩微微閃動著。
躍上飛劍之後,墨白向前一指,雄性飛劍化作一道閃光向前掠去。
隨著墨白身形消失在原地,身後衆(zhòng)人的目光緊盯著墨白前去的方向。
墨白駕馭著飛劍,往前飛去。一股冰冷的寒意從下方傳出。墨白感覺到這股寒意並不簡單。有著一股古怪的力量壓縮著自己的防禦罩,令自己的飛行速度驟然慢了下來。緊接著,又是一股寒風(fēng)從深淵底部刮出,瞬間來到自己的身旁。
只聽到一陣細微的爆裂聲從靈氣防禦罩上傳了過來。墨白心中微微吃驚,原來他看到自己的靈氣罩被那陣寒風(fēng)吹過之後,形成一個薄薄的冰層。此刻正在爆裂著。
想不到這股寒氣連靈氣都能夠冰凍,這是墨白事先沒有想到的。
驀然,靈氣防禦罩所形成那道冰層粉碎開來,向外飄散開來。寒氣已然侵入墨白體內(nèi)。墨白見狀,面不改色,一掐手訣,身上一股靈氣從裡向外散發(fā)開來。
只是這股靈氣攜帶著墨白體內(nèi)的火焰,所以從身後的衆(zhòng)人看來。墨白此刻的靈氣防禦散發(fā)著幽幽的綠光。讓人感覺有些森然。
剛剛侵入墨白體內(nèi)的寒氣,被這股靈氣逼出了體外。可是墨白現(xiàn)在身上的靈氣消耗極其嚴(yán)重,這讓墨白暗自吃驚,要知道他現(xiàn)在實際上的修爲(wèi)已經(jīng)是結(jié)丹初期。如果他都感到吃力的話,那麼黃冰他們纔是築基期修士,要過這個深淵,看來會更加困難。
墨白眼中厲色一閃而逝,伸出右手一指腳下的飛劍,飛劍劍尖微微上揚,瞬間朝前飛去。
一息之後,墨白已經(jīng)站在百丈外的平臺之上。收起了雄性飛劍。
半晌,一道紅色遁光出現(xiàn)在墨白的眼中。墨白定眼望去,原來是黃冰祭著紅色朱凌朝著自己的方向飛了過來。看她的模樣,靈氣消耗也是不小。手中緊握著一枚中品靈石,不斷爲(wèi)自己補充著靈氣。
秀額上看來已經(jīng)出現(xiàn)汗滴,只見她輕擡粉臂擦了一下。不斷將靈氣注入紅色朱凌形成的紅色防禦罩中。墨白目光注視著黃冰,心中暗暗詫異。看來這個深不見的深淵古怪異常。對於修爲(wèi)越高的人阻力看來越是大。
此刻,黃冰已經(jīng)在他身邊落了下來。收起了紅色朱凌。眼中帶著喜悅,看向墨白。墨白轉(zhuǎn)過頭來,衝著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問道:“沒事吧。”
“嗯,沒事。還好這個深淵不象想象中那麼難度過。”黃冰來到墨白身邊,點頭說道。
墨白將目光投向遠方,淡淡的說道:“那可不一定。”
說著,遠處又是一道遁光升起,迅速朝著墨白和黃冰的方向,飛了過來。
過了一會兒,黃弘和巫昌都已經(jīng)站在墨白的身旁。
“我呸!”黃弘身形剛剛落下,收起飛劍。就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我就知道宗政家的人就安什麼好心眼。”
他話音剛落下,兩道遁光同時從對面飛了出來。徑直朝著這個方向飛了過來。
“真希望深淵裡的寒氣能夠?qū)⑺麄儍鏊馈!秉S弘看著飛遁而來的兩道遁光,惡狠狠的說道。
“那可說不好。”一直注視著前方的墨白,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黃弘說道:“也許你說對了。”
“不會吧!?”方纔仍舊在嘀嘀咕咕的黃弘,聽到墨白這麼一說,頓時一愕,口中說道。目光同時向著那兩道遁光望去。
宗政斌看到前面四人都已經(jīng)安全飛過這道深淵,心知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便要宗政浩與他一道飛過這個深淵。在他看來,有他在,以他的實力,過這個深淵問題不大。
宗政斌正在深淵上空,全力施展著他的結(jié)丹期修爲(wèi),一道渾厚的防禦罩出現(xiàn)在他與宗政浩的身旁,圍裹著他們。感覺寒色對速度的阻力。宗政斌淡然一笑,這樣的阻力對他這個結(jié)丹期修士來說,太過小兒科了。
身上靈氣猛然迸發(fā)而出。瞬間將寒氣破壞的防禦罩補充進去。這樣他與宗政浩依舊保持著高速向前疾駛著。
一臉淡定的宗政斌心中暗暗得意,他知道上古洞府並非那麼容易進入。即便是進入之後,也是危險重重。所以他才讓自己的侄兒,相約幾位其他家族的同輩中人一同前來。這樣,遇到危險的時候,便可以使用這些小輩們在前面探路。而他則是安全無憂。可盡取洞府中的寶物。他可不認爲(wèi)這些築基期修士敢與他爭奪寶物。
就在宗政斌心中得意的時候,一股強勁的寒流從他的下方,猛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