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并沒有很快就見到她的正主二皇子明齋,因為他的主子正在皇宮里和自己的母妃討論娶老婆的事情。等到明齋一頭大汗的跑回府里狠狠的喝了幾杯茶之后,紅玉才等到他的傳喚。
紅玉把在街上看的一切統統事無巨細的告訴給了明齋,然后并垂手立在一邊。
聽完之后,明齋“呵呵呵”的笑了,他拍了拍紅玉的肩膀道:“不錯,紅玉,這件事你完成的非常漂亮,但是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不要被發現了,否則很棘手。”
“謝二皇子關心,紅玉一定不會給二皇子帶來麻煩的。”紅玉微微仰起頭看著明齋,眼神專注而堅定。她寧愿死也不會給他帶來一絲一毫的麻煩的。
“嗯好,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知道嗎?”明齋再次強調,眼里將紅玉對他的深情看的一清二楚。
二人靜默了一會,紅玉還是抑制不住要關切明齋的行蹤:“二皇子,今日有什么事么?你一回來就滿頭大汗的。”
聽到這話明齋突然盯著紅玉,眼里迸射出嚴厲精銳的光來,紅玉登時知道自己問錯了話,怯弱的低下頭去道歉認罪。看著紅玉的反應,明齋的目光慢慢變得柔和:這個女人永遠不會背叛自己。于是他若無其事的嘆口氣道:“唉,母后催我成親,拿了一大堆畫像要我選呢。”
“選妃”紅玉有些驚愕道,心里頓時似吃了黃連一般苦澀,“那,你選了嗎?”
明齋看著紅玉,呵呵笑了一聲,然后道:“沒有。”
這句話對紅玉來說如同大赦一般,讓她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斂了斂心神,平靜的問道“為什么?”
“第一,我看不上,第二,這是大哥送來的畫像。”明齋說道,然后轉身去倒茶。
“哦”紅玉情知不能再問,便保持沉默。
過了半響,明齋轉身看見紅玉居然還在,很訝異道:
“咦,你還沒走?”
這句話讓紅玉呆了一呆,咬了咬嘴唇,然后垂首默然離去。
凝望著院子里的木槿花,雨墨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泛起淡淡的水霧,看到紅玉的身影就會想起他喜歡吃燈芯糕,看到書就會想起他的書房,無論看到什么都會想到他,他已經完完全全的占據了自己的心,滿滿的。可是,已經說了散了,兩個人難道從此不能再有交集嗎?心里是那么期盼能再見到他,然后聽他跟自己柔聲的說“雨墨,我們和好吧。”,于是自己三天來一次又一次的給自己找各種借口出門溜達,甚至有意無意的遠遠經過明王府,卻始終不曾見著那人的身影,更不曾見那人服軟,寫信過來認錯。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也大抵如此,雨墨輾轉糾結于自己的心,卻總是拿捏不定明翼對她的感情,愛情太深刻,也太脆弱,害怕并經不起一點的欺騙和傷害,沒一次的欺騙和傷害都會造成天崩地裂的影響。
“小姐,二皇子來了,老爺叫你過去呢?”青梅看著失去了光彩的雨墨道,又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哦”雨墨應道,然后麻木的向前廳走去。
紅玉聽說明齋過來相府,并也主動過來殷勤的上茶上果盤,殷勤的伺候著。雨墨一到,杜相便找借口去書房了。
“聽說你和三弟吵架了?”明齋道
雨墨回過神抬起頭,看見明齋,出口便問:“二皇子,他現在可好?”
“說了很多次了,叫我明齋。”
“那好,明齋,他現在可好?”雨墨問道,眼睛里透露出了她的女兒家心事。
明齋略略苦笑一下道:“他,說實話,不怎么好。”
“怎么了?他也很難過嗎?”雨墨急切地問。
“他也很難過”這句話告訴明齋,兩人吵架,雨墨很難過,因為她愛他愛的很深。明齋
的心理升起一絲嫉妒,但卻不動聲色。
“他病了。”
“病了,怎么病了,多久了,現在好了么?”
雨墨急切的樣子讓明齋更苦澀,“好了,聽李幕說那日你走之后,他不知為什么突然心口痛,頭痛,難以呼吸,然后就昏倒了,到第二日才醒。”
他病了,他昏倒了,雨墨心理燒灼著這兩句話。
“那他看大夫了嗎?大夫怎么說?”
“看了,大夫說是勞累過度,又加上突然受到太大的刺激才這樣的,三弟的身體自小就不好,這些年練了些功夫倒是長了不少,大概上次得了瘟疫又蝕了本了。”
“都是我,如果我不生氣,我不發火,他就不會這樣了。”雨墨低垂著頭不停的自責,雙手絞在一起。
明齋看得不忍心,終于道:“你去看看他吧,你們吵架的事我也聽說了。說起來還是我的不是,那日與你分手之后,我碰到明翼便隨口說跟你去了葉尾湖,三弟大抵是吃醋了,才發的火。”
“真的是這樣嗎?”雨墨抬起頭,閃閃的眼睛里已經漾出了水光,“他是吃醋才發火,不是討厭,不喜歡我了?”
雨墨楚楚可憐的小女人模樣讓明齋心痛,明齋點點頭道:“應該是的,三弟是一個癡情的人呢。”
雨墨站起身就往外走,紅玉突然拿著一籃子的燈芯糕來叫雨墨帶上。
紅玉看著明齋望著雨墨背影癡癡的眼神,酸澀的問道:“既然喜歡她,為什么還要給三皇子解釋,他們散了對你不是更好嗎?”
“或許,”明齋回過神看著紅玉道,“但現在還有更大的事不是嗎,況且,我明齋想要的東西從來都不需要別人來讓,更不需要乘虛而入。”
“或許她不一樣。”紅玉喃喃道,“或許我還有那么一點機會。”說完紅玉便轉身進了風屏隱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