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塵完全不知道,在蕭望婚后這么短的時間里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一回到閉關(guān)的地方就立馬封住了場所,潛心的修煉了。他乾坤袋中的補元丹還有很多完全無需擔(dān)心吃飯,丹藥這些瑣碎的事情,而且每個月外門總管蕭福都會來給他送上十粒補元丹。他所要做的就是潛心的修煉,其他的根本就不需要他
在夏清塵安靜修煉的同時,西冥堡長老會將蕭玉給請到了聚義廳進(jìn)行一些詢問。因為蕭玉身份的特殊,他是西冥堡下一任的堡主,身份等同長老,倒也沒有太過為難。若是普通的弟子,怕是就不是嘮家常這么簡單了。
蕭玉很是奇怪,雖說他是未來的堡主,身份等同與長老。但他一心修煉很少會參加堡中的長老會議。這才能在兩百年達(dá)到元嬰大圓滿的境界,這是一個奇跡。今天長老會通知他到聚義廳議會,而且必須到,他這才沒有推脫。他有種不是很妙的感覺,到底是什么事要他也必須參加呢?他想不通。
“太虛,一會玉兒來了,就由你來問他夏清塵的身份。我們都是老一輩的人,不太好開口。”
“太虛明白。”
直至蕭玉出現(xiàn),白太虛才以一幅嚴(yán)肅的神情望著他,直截了當(dāng)?shù)牡溃骸坝竦埽裉煳覀兘心銇硎怯行┰捯獑柲悖@關(guān)乎到我們西冥堡的未來,關(guān)系著西冥堡的生死存亡。”
蕭玉心中驀地一驚,什么事情如此的嚴(yán)重,難道。。。他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些底,但還不敢確認(rèn)。“白大哥,什么事情這么嚴(yán)重啊?有什么話你問吧,我自然不敢隱瞞。”
太虛微笑道,“玉弟,那個叫夏清塵的孩子是不是青龍將軍夏卓的兒子?”旁邊幾位長老也是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蕭無情卻是沒有來,不知是避嫌還是什么原因。
蕭玉心中咯噔一跳,果不其然。不過清塵的身份他從來未有對外人提過,現(xiàn)在怎么會引起這么大的動靜,居然要帶自己來核實。“白大哥過慮了,清塵這孩子怎么會是青龍將軍的兒子呢?沒這回事。”他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夏清塵絕對不會泄露他的身份。
白太虛嘆息了一聲,“玉弟,我知道你心有顧忌。不過你可知道這個孩子會給我們西冥堡帶來怎樣的后果嗎?非但保護(hù)不了他,連我西冥堡都要遭受大劫,甚至從修真界除名。”
蕭玉自然知道這事泄露的后果,不過他的心中對于這事還有一種僥幸的心理。認(rèn)為他們尚未確定夏清塵的身份,而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白大哥,你過慮了。清塵這孩子真的不是什么青龍將軍的兒子。”
“玉弟,你身為我西冥堡少主要繼承大統(tǒng),應(yīng)當(dāng)要知道事情的輕重。你到了現(xiàn)在仍然不肯說嗎?難道為了一個孩子要我西冥堡萬劫不復(fù)。”白太虛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將王靜心的推測說了出來。
蕭玉仰天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一切都是天意。只是你們不要問我,我答應(yīng)那孩子絕口不提,又怎可失信于人?”
白太虛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道:“好了,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一切,你又未曾說那孩子的身份,也就不算失信了。怪只怪天意弄人,他自己心智不夠,流露了太多的東西。”
“白大哥,難道就真的不能當(dāng)什么都沒有嗎?就像飛雪丫頭那樣。”蕭玉有些期盼。
“玉弟你怎么就看不透呢?云霞公主不過女流之輩,妖帥和她見面的機會都不多,況且飛雪被救之時不過襁褓能有什么可疑?但龍虎將軍不一樣啊,他們和妖帥出生入死,共同進(jìn)退。而且天下間有謠傳,龍虎將軍會那內(nèi)術(shù)獻(xiàn)祭,這不是向天下人告知是傳承于妖帥嗎?”白太虛也是嘆息了一聲,說到底他也是有些欽佩那些個人的,為了凡人而斷了一生的修行希望。要知道他們都是天縱奇才,如果不夭折的話,怕是rì后有希望會名動九州難有敵手。
“那白大哥你們準(zhǔn)備怎么做?”蕭玉抓住了白太虛的手,急切的問道。
“放心吧,我們不會加害于他。現(xiàn)在天下還沒有人知道青龍將軍的兒子在我西冥堡,他仍可留在這里。不過到了消息泄露時,我們會將他驅(qū)逐出西冥堡,一來為了我西冥堡免遭劫難,二來也是為了那個孩子自己,那個時候留在我西冥堡已經(jīng)不安全了。”
“如此也只有這樣了。”蕭玉嘆了口氣,轉(zhuǎn)而盯著大廳的墻壁怔怔出神,連白太虛和眾位長老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這個孩子果然是青龍將軍的兒子,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去抓他過來搜神出妖帥秘典的下落來?”林懷恩詢問起了其他人的意見。
楊清羽詫異地望了他一眼樣怕是不妥吧!你們看堡主與少堡主的反應(yīng),若是如此做法怕是難免要惹得他們震怒。現(xiàn)在等到這孩子身份大白天下時將他送走都是他們的底線了,若是我們現(xiàn)在貿(mào)然出手對付這個孩子怕不妥當(dāng)。而且他現(xiàn)在人住在我們西冥堡,也算是我們西冥堡的一份子,我們這么做堡中的弟子會如何想,整個修真界又會如何想?各位莫忘了我們擁有的底蘊,三百萬年來第一人的門派,我們這么做不是笑柄嗎?丟不起那個人。”其實楊清羽也是蠻喜歡那個孩子的,雖說他和蕭無情在晚宴上自己和李文海這個老家伙,不過也是如此才有些討人喜歡。
林懷恩臉sè微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他揚聲道:“楊老所言甚是,我也只是提議一番,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林某告辭。”說完不待他們挽留便騰空往自己的住所飛去,速度極快,宛若流星。
李文海拽了一下楊清羽,方才微笑道:“楊老頭,你剛才的話說的有些重了。林老向來愛面子,你這么說他,他能不氣你?”說完也是飛馳而去,只聽見一道爽朗的笑聲在空中飄蕩。
楊清羽怔了怔方才嘟囔道:“糟了,剛才一時激動,說了那么多,怕是林老頭要有段時間不肯理我了。”說完也是往自己的住所飛去眨眼間便不見蹤影。
其他的長老也是各自離去。白太虛要走的時候卻被自己的父親白靈靖叫住,有些話要對他說。
“父親,您叫我留下到底為了什么?”白太虛疑惑地望著白靈靖。
“太虛啊,我兒。你終于達(dá)到了煉虛期了,成為了長老,為父先要恭喜你啊。”白靈靖望著自己的兒子很是滿意,這個孩子優(yōu)秀的讓自己感到驕傲,盡管自己也是煉虛的修士。
“父親,您嚴(yán)重了,孩兒這點成績還有賴父親的悉心教導(dǎo),孩兒不敢邀功。”
白太虛望著自己的父親眼睛有些濕潤,他的母親其實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從來沒有修煉過,也不喜歡修煉。一個普通的世俗女子其實與修士是幾乎無法生孩子的,因為凡人**的緣故。修士的生命進(jìn)入體內(nèi)都要盡數(shù)被吸收,根本沒法保留住孕育生命。白太虛的母親還以為自己不能生育,幾度要求白靈靖另覓它歡。但白靈靖知道其實這個問題在于自己,他實在太愛她了,不忍心看她受到這個難題的煎熬。當(dāng)年他就是煉虛初期的修為,修煉天賦比之蕭無情都要相差無幾。為了能夠讓自己心愛的女人懷上自己的孩子,除了每天喂她服用天材地寶外,自己更是將更多的生命注入到她的體內(nèi),吸收吧,總有一天會飽和的。那時他正處于晉級的邊緣,就快成為煉虛中期的修為了。整整二十年的注入生命使他的根基受到了災(zāi)難創(chuàng)傷,差點在晉級時隕落。多虧了蕭無情經(jīng)過方才救了他,雖是成功晉級但此生也只能停駐在煉虛中期難有寸進(jìn)。他原先是蒼州教化殿的一位長老,身份顯赫,地位崇高。就是因為這個女子方才離教出走,被教中長老追殺。而那個叫方雪懿的女人在他整整二十年的滋潤下居然達(dá)到了堪比元嬰的修為。又過了數(shù)十年,在將兒子白太虛生下后就離他而去,直到后來他才知道她加入了教化殿而且嫁給了門派中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無處可去的他被蕭無情帶回了西冥堡,蕭無情待他親如兄弟,不分彼此,從此他也就在西冥堡待下去,再沒離開過。若非他加入了西冥堡,而且西冥堡的地位特殊眾教皆有所忌諱,怕是白靈靖此時已經(jīng)隕落了。現(xiàn)在他才知道那些追殺他的人都是那個女人引來的,但是他卻恨不起來。
“太虛,好好輔佐堡主,他們對我一家恩重如山,這是我們欠他的。”白靈靖抬頭望著無盡的藍(lán)天,滿臉落寞。
“父親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的,并且讓子孫后代延綿下去。”蕭無情待他如親子,蕭家兩兄弟也待他如兄長。這都是割舍不斷的恩情,羈絆,此生難了的因果。
兩人沉默了良久,白靈靖方才道:“想過你的母親嗎?”
白太虛那溫和的臉上頓時滿是暴戾之氣,“哈哈想了!我恨不得想她立刻就死,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她。”他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全身青筋鼓起,周身的元氣更是暴躁不安,如同煮沸的開水一般。
白靈靖揮了下袖袍,那漫天的暴動的元氣頓時安靜下來,波瀾不驚。
親,你晉級了?”感受著這一幕,白太虛如遭雷擊,近千年了啊,父親終于晉級了嗎?自己是天才級的修士,實力與煉虛后期相若,若非晉級,父親又怎么可能輕易的蕩平自己的暴戾氣息。
白靈靖苦笑了一聲道:“沒有,我今生晉級無望了。”
白太虛不可思議的道:“那這。。。”
白靈靖意味深長的對他道:“我曾經(jīng)很恨她,但現(xiàn)在不恨了。當(dāng)你也不恨她的時候,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一切你也可以做到。”白靈靖突然飛馳而去,半空中只留下他的隨風(fēng)而過的言語,“兒子,好好努力吧。你還很年輕,你的未來有無限的可能。不能因為一口井而局限了你視野,也不能因為一個人而牽絆了你的一生。”
白太虛靜靜的聽著,默默地體會著,若有所思。。。
外界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夏清塵卻全然不知。他在自己的閉關(guān)的所在艱苦的修煉著,疲倦,痛苦,枯燥等幾乎所有的負(fù)面情緒不停的侵襲著他,讓他懈怠下來,但他每每想到自己的血海深仇就更加拼命的修煉起來。每天只休息三個時辰,其他時間不是修煉就是看書思考自己的修煉問題。
他的修煉之路沒有人可以幫他解決,就算是蕭無情也是無可奈何。畢竟煉體一脈這個大路上是沒有人有經(jīng)驗的,或許傳說中的星域的深處有著這樣的一群人,但離他實在是更加的遙遠(yuǎn)了。
秋來一從每月服食一粒補元丹增加到一粒半,直到現(xiàn)在的三粒。他的**越發(fā)的魁梧雄壯,給人看上去像是一座不可撼動的巍峨高山一般。
自從蕭望大婚后到現(xiàn)在又有兩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如今已經(jīng)二十歲了。不過煉體不能與修真相比,一般的修真者會從五六歲開始打基礎(chǔ)練氣,到了二十余歲的話一般的人都會達(dá)到金丹期的境界,甚至厲害的能夠達(dá)到金丹大圓滿了。
像夏清塵二十歲了還處于煉體的第一層煉力的境界,雖說達(dá)到巔峰了,但多少還有些瑕疵。
夏清塵現(xiàn)在足足有萬斤的巨力,他甚至覺得自己一拳可以轟倒一面城墻。他有種天上地下無可匹敵的感覺,什么都要在他一拳下粉碎,當(dāng)然這是錯覺。很多修士在力量增長過快而自己又不能完全掌控時才會有這樣的錯覺,這是很致命的。信心過于膨脹而又認(rèn)不清自己就容易產(chǎn)生心魔,這是極其危險的,退一步萬丈深淵。
夏清塵運力于右拳,他的整個身體甚至?xí)o人可以發(fā)光的錯覺。因為他的氣血太過旺盛了,給人一種他四周元氣都點燃了的虛幻和不真實感。給人的壓力無疑是很大的,在三修中修魔自然是最容易唬人的,強壯的體魄、旺盛的氣血、虬龍般的肌肉,讓人看了就有些腦袋發(fā)暈,生出難以抗衡的感覺。
“轟!”
一聲震動,整個閉關(guān)室都在微微震動,這很恐怖了。地上已經(jīng)存在了不少的大大小小不一的坑洞,顯然都是夏清塵的杰作。他滿意的看了看右拳笑道:“不錯,現(xiàn)在終于達(dá)到了煉力的巔峰了,只是控制上面還有些不足,要不然就可以開始沖擊下一個境界了。”
他望了望自己,閉關(guān)兩年來他幾乎沒怎么梳洗過,他站在那下盤穩(wěn)扎,用盡全力上身一抖,立時身上的灰塵,衣服上的灰塵盡皆掉落下來,雖然還有些臟,但也不會太過有礙瞻觀。
“現(xiàn)在再怎么閉關(guān)也難以提升了,倒不如出去看看。”想到就做,閉關(guān)室門一打開,人就如巨龍歸海一般向外鉆去,速度快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