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危在旦夕,雖說金丹期的修士可以對付凡人的萬人的小部隊。但是眼前的這群人顯然不是烏合之眾,他們裝備配合默契,怕是金丹期的修士都要被他們活活耗死。更何況足足有數萬,還有威力無比的弓箭兵。
夏清塵心知不妙,這群人來的太過蹊蹺了。他雖是無懼,但也不想因此耽擱太多的時間。
“這位將軍,如此大動干戈不知所謂何事?”夏清塵朝著一看便是領頭的軍官拱手道。
那人毫無表情的道:“奉命行事而已,希望你好好配合,莫要叫我們難做。上面有令,只要是發現一個年輕人帶著孩子走的統統緝拿。等護國法師的人來了查明原委,若是無關,自然便會放人。”
夏清塵心中大叫不妙,這個命令怕是狂刀門下達的,自己殺了他們的弟子還沒有多久,這么快就行動起來了。不過他們怎么知道我會和小煙兒在一起呢?隨即想象蘇泉的現狀就釋然了,怕是他們也已經猜到了蘇泉的意圖了。
“將軍,我們兄妹兩實在是有事在身,實在不敢叨嘮,就此別過了。”他剛挪動腳步就被一陣箭雨逼了回來,他怕小煙兒被傷到了。
嘶嘶,就在夏清塵思索對策的時候,赤炎從遠處飛了過來。立時便有一陣箭雨招呼過去,引得赤炎怒吼不已。
“走吧,難道還要我們請你不成?”那個首領微笑道,看到赤炎被擋在外面,他一陣安心。
妖獸他只是聽到過卻沒有見到過。因為中州在九中的正中,所以和妖**手的機會幾乎沒有,其他的幾個州或多或少都有過和妖獸打交道的經驗。聽聞妖獸厲害無比,普通軍隊根本不是對手。每次妖獸大規模襲擊時,也就只有那些上仙才能夠抗衡。這次他陡然看到了赤炎,妖獸這個名字就不由自主的滲進了他的腦海,搞得他一陣心虛。現在見到赤炎被攔住了他才放心下來,妖獸也不過如此嘛。
夏清塵眼角一陣抽搐,看來不殺人是走不了了。他把小煙兒往上一扔,“赤炎,帶著小煙兒先走,我隨后就到。”小煙兒一扔上去立馬就遭到一輪箭在赤炎趕得及,正好馱住了她,口中噴出一口氣息,那些個凡物盡皆被吹散而去。
夏清塵看得一陣心驚,看到那群弓手居然向小煙兒他一股殺意就控制不住的升騰起來。
他拔出極道劍就向那群弓手中橫沖過去,他的速度太快了,那群重甲騎兵根本攔不住。他用上了所有的力道,全力的將極道劍強勢的橫斬出去。
噗噗的聲音不絕于耳,就像是收割麥子一樣。這一劍才稍微發揮出了極道劍的威力,一劍下去就斬殺了數百的弓手,盡皆都是攔腰斬斷。整個弓手陣型立馬空出了一小塊出來。
仙啊,居然要我們對付上仙。”
“怎么辦?聽說上仙都很厲害,我們肯定對付不了,要不我們逃吧?”
“我腿軟了,你背我走吧,求求你了。”
“我們走了就是逃兵了,我們的家人怎么辦?肯定要被處置。”
就在夏清塵一劍之下,整個現場頓時亂作一團。不少的人都打起了退堂鼓,一劍就斬了數百個人,那不是一百劍就能把他們全殺了。事情自然不會這么簡單,不過這些個普通士兵自然不會知曉。
因為上仙的流傳太過廣泛,那種不可匹敵的形象早就已經深入人心了。
“都給我閉嘴,敢妄動軍心者,殺無赦。想想你們的父母家人,然道你們想他們背負著,有一個叛國不忠的孩子的罪名,忍受所有人的嘲弄與侮辱嗎?而且眼前的人不過就是強大一些而已,我們是風國最強大的軍人,只要等到護國法師的上仙到來他就絕對難以逃脫,這是我們的榮耀。”領頭的人一聲暴喝,頓時整個現場立刻安靜下來,隊伍錯落有致,絲毫不亂。
夏清塵一陣頭疼,他原本想立威,趁亂逃走的。他被方辰擊成了重傷,一時半會絕對難以恢復。但沒想到這些個人,軍紀如鐵,只是混亂了下就立馬安靜了下來了。
夏清塵望著飛在半空的赤炎,淡淡道:“赤炎,先帶著煙兒走吧,我將事情解決了就跟上來。”
小煙兒好像也知道了什么,趴伏在赤炎的背上,緊緊地抓住它的驄毛,大眼睛淚眼汪汪的,“大哥哥你要小心哦。”她才不過三四歲,整個看上去煞是可愛,再加上淚眼汪汪的,誰都看了不忍心。
夏清塵沖她笑了笑,“小煙兒放心吧,大哥哥會沒事的。”
赤炎不舍得在空中轉了個圈,然后方才長嘯一聲,四蹄火焰暴漲,瞬息就沒了身影。
那個將領也是無可奈何,這個妖獸的速度實在是快的很,自己等人根本就追不上。要不是顧忌那個小女孩,怕是眼前的人就要跟那妖獸一塊逃掉了。
“給我拿下。”頓時夏清塵被里里外外的徹底給包圍了。他不是所謂的上仙,他也不會飛行。要不然修真者就算是打不過這些人也可以安然脫險,不是每個人都有妖帥那般手段的。
夏清塵知道再說多少也是枉然,唯一的辦法就是殺出一條血路。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他必須要活下去。想到這里他反而安靜了下來,一道金sè的虛影光柱猛地沖天而起,那是他力量運轉到極限時才會有的景象。他猛地一步踏出,整片大地頓時裂開一道道裂縫,看得那些人心中駭然。
他知道這么纏斗下去不是辦法,狂刀門已經派人過來了,按照正常的rì程大概需要幾個月,可是我們不能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傳送陣的。要是鳳凰城周邊存在著傳送陣,他們用傳送的方法傳送過來,怕是很快就能夠到這里了。
夏清塵沉吟了一會就決定先殺了那個將領,這個人的存在本身對他就是一個威脅。混亂的局勢就是被他一句話穩定下來的,不殺了他的話怕是真要將所有人都殺光才能夠離去了。
他一跺腳就向那個將領猛的沖了過去,一抬拳便帶著雷霆之勢轟殺了過去。
“保護將軍,保護將軍。”
“來人,給我擋住他。”
用命填也要給我把他攔下。”
立時很多人沖出,攔在了那個將領的身前,筑起了一道道人墻。
夏清塵也是無奈,這些個人將那個人團團圍住他根本無法直接下手。不過他也一狠心,一拳便轟在阻擋在身前的士兵身上。
整一排數十人盡皆被強大的力量轟飛了出去,其中有一半人直接爆裂,另一半人也是負了重傷,半死不活。
趁著這些人震驚的剎那,他猛地一個跳躍一拳便向那個將領轟了下來。
“哈哈沒想到今天還能遇到同道中人,我王猛天生神力,力大無窮。這么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今天你讓我沸騰了,只要你能用單純的力量打敗我,我就讓你離開。”
王猛眼神一亮,立時整個人開始興奮起來,一股強悍的氣勢頓時升騰,與夏清塵遙遙相對。他原本以為夏清塵是上仙,但看到他一拳轟飛了數十個人,就知道他與自己一樣都是天生神力的人。而且自己也能做到,不過看他那樣子怕是要比自己強上一籌,王猛也不由得生出了攀比之意。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王猛這么多年都沒有遇到與他類似的對手,今天偶然遇到,不較量一番怎么可能甘心。
夏清塵受到王猛的感染,停下了身形,也是豪氣頓生,“哈哈你所愿。”他原本在想一拳如果殺不死王猛,準備再用極道劍補上一劍。那樣王猛必死無疑,但是王猛的所言讓他沒有這么做。
贏了就能夠離開,何必還要費這么大事,他看的出這個王猛的不凡,他相信眼前的人會信守承諾。就算到時有了變故,他也依然無懼,不過就是恢復現狀而已,有何可怕。
“王將軍,你不能這么做啊。這個人是護國法師要的人,我們沒有權利放了他,一定要抓住他啊。”
“是啊,王將軍。雖然你威猛不凡,但是這個人也是不差,萬一輸了那可就糟了。”
王猛聽了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說本將軍一定會輸了?”
“不敢不敢,下官怎么敢這么認為,只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王猛淡淡的道:“首先我不會輸,其次這個人還不一定是護國法師要的人。就算我輸了,放走了他,一切后果有我自己承擔,與你們無關就是了。”手下聽他這么一說,也就不再勸誡,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會有這個人就是上仙要找的人這么巧的事情。
王猛掃視了一圈,淡淡的道:“你們都給我退下,讓開條道給我與這位小兄弟切磋。”
軍。”幾萬人齊聲吶喊,聲震云霄。
猛負手而立,氣勢不凡。
“王將軍請。”夏清塵倒是站的很隨意。
兩人都是默默地調整自己的氣勢,在氣勢達到最高點時,猛地雙雙暴喝一聲,向對方沖了過去。
“轟”
“轟”
“轟”
兩個人不停的對拳,每一拳交接,整個大地都要震動一次。腳下的大地都裂開了猶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夏清塵算是探測出了,這個王猛的家伙果真是天生神力的人。他都沒有煉體,力量就是煉力大圓滿的萬斤巨力的標志。不過對于力量的控制上就差了不少,一直都被夏清塵壓制。
“哈哈,果然是痛快,王某真是佩服,小兄弟年紀輕輕就能這般厲害。”
“王將軍過獎了,將軍天神神力才叫人羨慕。”
這個王猛雖是厲害,但也不過與他煉力時差不多。他現在是蛻皮的境界,非但力量上有所增長,還有了不少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防御力與攻擊力完美和諧。
他自知差不多了,再這樣打下去怕是內傷就控制不住了,方才用力猛地將王猛震退。
“王將軍承讓了。”
王猛擦拭著嘴角的鮮血,狂笑道:“哈哈,佩服佩服,小兄弟果真厲害,王某不敵。來人,收隊。”
王猛望著夏清塵淡淡的道:“小兄弟,我王猛說話算話,你可以走了。”
夏清塵向他拱手道:“多謝將軍,如此在下便先行告辭了。”
走出不遠,夏清塵方才停下腳步,朝王猛道:“王將軍,你天生神力,可惜不得法門,我這里有些小心得,或許能夠給將軍一些觸動。”他說完就將煉力的手抄版總綱震了出去,隨后快速閃動,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王猛隨手接過一看,頓時臉sè大變,隨即便將之謹慎的收了起來,朝著夏清塵的方向躬身拜了一下,良久方才嘆息道:“我們走吧,到其他地方繼續巡邏。”
夏清塵直到走了數百里方才停了下來,一口鮮血再也控制不住的吐了出來有些委頓。
現在沒有辦法上路了,唯有先找個地方安靜的療傷才行。要不然這樣的趕路,怕是沒到古州就要被人給殺了。
他隨即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藏了起來,靜靜的療傷。至于小煙兒,她與赤炎在一起想來會很是安全,至少比跟自己在一起安全。而且他們分開了,自然也就不那么惹眼了。
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山谷里,一頭神駿不凡的妖獸和一個粉嫩秀氣的小孩子正在嬉戲。
蘇紫煙拽著赤炎的驄毛,“大笨馬,大哥哥怎么還沒有回來啊。”
赤炎長長的嘶鳴了起來以示抗議,它是神駿不凡,威猛瀟灑的妖獸猊,怎么能跟普通的馬相比呢。
蘇紫煙看見這么奇怪好玩的馬,哪里能夠放過。小孩子本就如此,一會兒拽拽馬毛,一會兒摸摸馬蹄,看見馬蹄上還能冒火,可是非常的開心。搞得赤炎只好飛在半空中她夠不著的地方,這下可不得了。
蘇紫煙立馬用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的望著赤炎,委屈的都快哭了。
赤炎很懂人奈的只好從空中飛下來,并用頭拱拱蘇紫煙的嫩臉,小姑娘立馬就不哭了,又好奇的摸起了赤炎的獨角,玩的不亦樂乎。
直到餓了,還是赤炎出去不知道在哪采的新鮮甜美的果子,小姑娘這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