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皇草極為稀有,比之誅仙草都要少見。光是極地就不好找,更何況還要找到極陽的血脈培育數(shù)百上千年,想想就讓人頭疼。
夏清塵抓著血皇草一陣揪心,他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那血皇草里蘊含的澎湃的力量早就讓他垂涎三尺了,但是他卻不知道該怎么辦,就算是有神醫(yī)之稱的李長青怕也沒有見過這種天地奇珍。
管不了那么多了,夏清塵直接便將整株的血皇草塞進了嘴里。要是李長青在此的話必定要暴跳如雷,狂呼他為敗家子。其實不管什么天地奇珍,都需要用特殊的手段煉制,將它的藥全的發(fā)揮出來,這種直接服用的效果實在很差,而且還很浪費。
夏清塵也算是略知醫(yī)學,他也知道這樣服用的效果比不上練成丹藥來的好。但是這里是皇山,沒有了赤炎的他,就算想回西冥堡也得花上至少兩年的時間。但是煉體一道最講究的就是時間,連修真者有成熟的體系都有很多人終生難以進入元嬰期。要是自己不能夠抓緊時間的話,難道真要百年后化為黃土?自己也不甘心。
何況血皇草珍貴無比,雖說有點眼力的人都知道,但是還沒聽說過誰能夠用血皇草來煉藥,萬一讓蕭爺爺請李長青出手也煉不了丹呢?那不是白白浪費了幾年的時間?反正就算自己吞了一株還剩下兩株,足夠了。
況且自己也不想因為這樣就讓蕭爺爺去求李長青,因此欠下天大的人情。
血皇草果真是神奇無比,光聞著那股香味就讓人百脈俱暢了。一進入口中頓時消融,凝結(jié)成七滴紫sè的液珠。更為神奇的是那七滴紫sè液珠竟然分別向他身體的不同部位涌去。
皮脈內(nèi)臟各有一滴,夏清塵現(xiàn)在算是明白為什么血皇草會是煉體者的至寶了。或許是冥冥中的天意,這血皇草也有著七葉,恰好就化成七滴紫sè的液珠,分別涌向煉體者最為重要的七大部位。
一股無法言語的舒坦感頓時涌來,讓夏清塵都想躺在那睡上一會。夏清塵心中大驚,服食天材地寶從來沒有聽說過會有這樣的情況,他不敢放松自己的意志,全力與那襲來的昏昏yù睡的感覺抗衡。
血皇草凝結(jié)的紫sè液珠,就那樣緩緩的向他身體中滲透,悄然的改造著他的肉身。
那種舒服的感覺比之全身疲倦時泡溫泉要來的舒服百倍千倍,都讓他差點忍不住呻吟起來。
那種舒服的感覺一**輕柔的沖擊著他的意志,讓他忍不住的就想放松下來。
拇指般大小的紫sè液體,只用了半柱香的時間就悄然的完全滲透進了他的身體。舒適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了,這讓夏清塵都開始疑惑起來了。
天下間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服食過血皇草,甚至都沒有什么人見過,僅知的一些特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他有一個很恐怖的別名,叫做魔草,就是修魔者最喜歡的天材地寶。
夏清塵甚至懷疑自己謹慎的過了頭了,“這天下間沒有人服用過血皇草,或許它的藥幽羅丹差不多,都是相當溫和的。”他自嘲的笑了笑。剛要放松下來,頓時一股刺痛便席卷了全身,讓他的臉sè頓時就蒼白無比,豆大的汗珠也是如下雨一般的滴落。
在他的身體的各個部位都燃燒起了虛幻的紫sè火焰,一下子就將他的肉身灼燒的噼啪爆響。
夏清塵心中一陣后怕,要是剛才放松了下來,現(xiàn)在自己怕是危險了。這個血皇草不愧為魔草之名,實在是太了。要是剛才躺下舒服的享受,現(xiàn)在自己怕要變成一股灰了。
血皇草也是最為頂級的一種靈草,它的特是詭異,不是說修為高的人服食它就一定會沒事。它與個人的修為完全的無關(guān),全看自己的意志力強弱。
意志力不夠的人,越是堅持不住,那股虛幻的紫火就會越來越強大,到了最后甚至能夠勾動體內(nèi)的力量對自己進行反噬。除非是大乘期的修士,他們擁有神鬼莫測的能力,或許他們可以輕易的鎮(zhèn)壓這股紫火,但是血皇草的效果顯然對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用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想要脫胎換骨,這種肉身經(jīng)歷千錘百煉的過程是必須的。只有讓**在極限中掙扎才能爆發(fā)無窮的潛力,破而后立。當然也有可能,破了卻再也立不起來了。
夏清塵對于出現(xiàn)在體內(nèi)的虛妄紫火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夠咬牙死撐。
這種虛火你越強它就越強,你弱了他卻不會變?nèi)酢_@也就意味著你的意志一旦潰敗,那所要承受的后果顯然已經(jīng)可以預知了。
通體彌漫的虛幻紫火不斷的在夏清塵的身體中沸騰,時不時的加大一些力度,像是在挑逗他的神經(jīng)。
夏清塵死命的咬緊牙關(guān),雙拳握得咯嘣直響,身體更是在紫火的灼燒下狂猛的顫抖著。
他的骨頭早就被燒得變成了灰白面甚至出現(xiàn)了干裂的傷痕。鮮血也是近乎干涸了一半,完全是被紫sè給蒸發(fā)了。更恐怖的是他的肉身,原本魁梧強壯,威風凜凜,居然只是一會就被消瘦了好幾圈,一些沒肉的地方幾乎就成了皮包骨了。
連他最為強大的皮膚都在紫火的灼燒下水分盡失,上面斑紋密布,照這個情形看也快撐不了多久了。
夏清塵一陣懊惱,“難道我夏清塵今天便要死在這了嗎?這里人煙荒蕪,死了也沒有人知道!”
他不甘心,他還有大仇未報,他還有遠大的志向未能實現(xiàn)。他曾豪言壯語的說要在煉體一路上走出一條道來,在此刻看來全都成了可笑的諷刺。
這種刺痛是在舒服的感覺后瞬間升騰的,來的是那樣的強烈,即便是夏清塵那堅韌的意志也是只支撐了一會便潰敗了。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離死亡是如此的近,那原本只龜縮在他體表和體內(nèi)的紫火瞬間升騰,強大的火氣頃刻間便布滿了整個石室,那巨石在高溫下瞬間便被蒸騰成液態(tài),尚未滴落,就又被蒸發(fā)成了虛無。十數(shù)丈見方的石室沒有多久就變成了數(shù)十丈的溶洞,并且還在不停的擴展。熊熊的紫火越發(fā)的高漲,竟在半空中凝結(jié)了一個巨大的紫sè龍頭,而那龍尾的部分就連接在夏清塵的身體中。
那紫sè的巨龍一聲高亢的咆哮,震得夏清塵差點失守。那漫天的火氣突然暴漲將整個石室都給洞穿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白天了,但是讓洶涌而出的紫sè火柱卻讓陽光失去了s紫sè火柱足有數(shù)十丈粗,直通天際,氣勢磅礴,威勢滔天。
因為是虛幻的紫火,在外看來就像是一道通天的紫sè光柱,炫麗無比。
整個皇山都在它的照耀下生sè不少,就算是遠處多少萬里之外也可以看到一道璀璨的紫光沖天而起。
“我靠,那里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沖出一道紫光?”
“不會是什么絕世寶物出世了吧?”
“難道有什么絕世高手在這里煉制極為厲害的法寶?”
不少的人立馬就向那里狂奔而去,整個皇山都給震動了,連天蛇和白鶴都給影響到了,停下了手。他們已經(jīng)大戰(zhàn)了大半天了,因為這次打出了真火,完全是拼命的架勢,二靈都受了極為嚴重的傷勢。
天蛇望著遠處沖天而起的紫sè光柱,雙眼森寒,殺機毫不掩飾的怒吼道:“這是我的血皇草的氣息,那個該死的人類究竟干了什么?是了,這個該死的家伙一定是服用了我的血皇草,現(xiàn)在被反噬了,活該!”
“哈哈,天蛇,早就聽聞你秘密培育了血皇草,想要吞服了讓自己修為更進一步,現(xiàn)在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白鶴卻是嬌笑起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這叫人算不如天算,活該你倒霉!”
天蛇暴怒異常,但是他知道白鶴是和他一個級別的,他奈何不了她,但是也不想在語言上輸了陣仗,不由冷笑道:懂什么!那個人類不知好歹,沒什么本事居然敢吞食血皇草,現(xiàn)在被反噬了,活該,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不過你倒是愚蠢,居然死咬著我不放。白鶴,要真是我干的,我肯定會將你的孩子還給你,至于跟你死磕嗎?”天蛇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語言上略微的服軟了些。
“你的意思是玉兔妹妹和玄龜大哥在撒謊嗎?”白鶴也是感到一陣可疑,按照天蛇狡詐的這種事還真不像他的風格。
“我不知道為什么玉兔跟玄龜會撒謊!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真沒奪走你的孩子,而且你不知道的是天蛇和玄龜這兩個家伙最近總是怪怪的。”
“廢話少說,你說玄龜大哥說謊,這種事情你自己信嗎?”白鶴一聲怒斥。
天蛇不由得無語,按照玄龜?shù)钠沸写_實不會說謊。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次玄龜確實在撒謊,他總有種身在圈套中的感覺,這讓他很是難受。
“信不信由你,你若不信,我天蛇還會怕你不成?接著打便是了!”
白鶴雖是有所懷疑,但是玄龜?shù)脑拝s讓她不得不信以為真,更何況還有玉兔作證。
二靈又是一陣兇狠的拼搏,但是這次顯然有所收斂,沒有死磕。盡管如此,那滔天的元氣波動仍是令人震撼,好在這里不是皇山頂,否則十丈之內(nèi)難見人影,更不可能見識如此的驚世之戰(zhàn)了。
而由夏清塵引發(fā)的紫sè光柱也被競相傳頌,不知什么緣故,傳來傳去完全就變了味了。
到了最后居然演變成了無主的九品靈器問世,這讓所有的人都為之瘋狂。不少超級門派的弟子更是第一時間就想辦法將這個消息傳回了門派,他們師門中更是有長老甚或掌教親自出馬,想要利用傳送陣橫渡虛空,直接到達古州或是中州最近的一個傳送陣位置。但是就是最近的地方也不會如此容易到達,起碼要好久才能飛到皇山,那時候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門派在第一時間讓門下的弟子關(guān)注此事,他們則立刻動身火速趕來。要真是九品靈器的話低階修士根本不可能獲取,那就看他們各教的大人物誰能夠先趕到了,這樣無疑古州和中州靠近皇山的超級勢力占據(jù)了優(yōu)勢。
甚至兩州超級勢力收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命門下鎮(zhèn)守各處傳送陣的長老關(guān)閉兩州的傳送陣,這讓其它州的超級勢力為之咬牙切齒。當然表現(xiàn)的最懊悔的就是赤州的赤陽宗了,他們的老祖赤龍尊者是天星大陸人類唯一的大乘期無敵存在。可是卻為了追尋虛無縹緲的仙路去了域外號稱小仙界的地方,要不然憑他的瞬移,誰能比他快?現(xiàn)在只能夠老實的往那飛,不過就算是煉虛或是合體的存在不停歇的飛怕都要花上數(shù)十天。到了那肯定沒戲了,他們不由的咒罵中州與古州的修士不得好死。
唯一還算冷靜的就要數(shù)蒼州的教化殿了,他們居然面對這樣的誘惑沒有絲毫的動心,依舊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這個超級勢力很是神秘,也是最為古老的一個門派,其年代之久遠已經(jīng)無法用數(shù)字來衡量了。傳聞教化殿乃是當年仙人教化世人修道長生時所創(chuàng)立,連西冥堡最為強盛時期也不敢對其太過放肆。
不知道是他們看不上九品靈器還是根本就不信會有九品靈器問世,反正他們確實很安靜,沒有任何的動作。
整個九州都在夏清塵的無心之舉下震動,混亂不堪。
各派前往皇山的強人,都要了在皇山游歷的弟子的傳音石波動頻率,以方便隨時聯(lián)系。這讓諸多的弟子受寵若驚些長老或是掌教他們見上一面都艱難,現(xiàn)在卻對他們溫顏以待,簡直不可想象。
夏清塵完全不知道外界因為他到底發(fā)生了多么重大的變化,他還在死死的強撐著。若非先前那幾滴紫sè液珠已經(jīng)讓他有些免疫力了,怕他一瞬間便會被內(nèi)火燒成灰燼。
每每在他快要受不了的時候,身體上便會泛起一絲紫光,那是紫sè液珠的藥是顯然也快撐不住了,要是不另想他法,等藥了的話,就只能等死了。
夏清塵所在的石室早就被人給重重圍了起來,不過能在皇山的修為一般都不高,正常的都是金丹期的弟子,少量的元嬰期的弟子,只有極個別的化神期存在,他們可能會是一個門派駐留在這負責事物的。當然也有不少修為連金丹期都沒到的,完全就是抱著渾水摸魚的心態(tài)來撈一筆的。
幾個金丹期的弟子二話沒說就像紫光中沖去,顯然他們想將所謂的九品靈器搶到手。但是剛一碰到紫sè光柱,連反應都沒有瞬間就被燒成了灰。
甚至有個元嬰期的修士想要試探一番,他想憑著醇厚的元氣護體硬沖進去搶到寶物走人。
但是他那頗為自信的元氣護罩瞬間便被融化,整個人也沾上了紫火,怎么撲都滅不了。而且越燒越旺,體內(nèi)的元氣像是助燃劑一般。他一狠心便舍棄了肉身,元嬰急速的沖了出去。但是等待他的卻是數(shù)張遮天巨掌,無奈下唯有自爆,頓時整個山頭死傷一片。
金丹期瞬秒,元嬰期都難逃厄運,這將四周人群完全的鎮(zhèn)住了,連那幾個化神期的存在也不敢妄動了。這更加讓他們認定了眼前的必然就是九品靈器,要不怎么威力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