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你值多少?說個數(shù)
只見甄命苦說完,站起身,走到巷子口,朝四周打量了一番,確定四周沒有其他人,這才轉(zhuǎn)身沖進糧倉里,將那陳老板拖到倉庫的一角,將他身上的衣服給剝了個精光,將張氏的白色抹胸和鞋子放在一旁,制造出偷情現(xiàn)場的假象。
接著,背起那袋幾十斤重的黃豆,出了糧倉的大門,將門虛掩上,走到店鋪前門的大街上,找了一個人,往他手里塞了一兩銀子,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那人收了銀子,興高采烈地去了。
甄命苦回到驢車旁,將那袋黃豆放在車上,張氏還一動不動地坐在車上,連姿勢都沒變,不停地打著驚嗝,看樣子,她真的被嚇到了。
甄命苦看了她一眼,也沒多說什么,牽著驢車,匍匐在店鋪后門的巷子里,探出一個頭,朝大街上張望。
不一會,馬蹄和車輪的聲音響起,一輛馬車飛奔而來,停在了米店的門口,從車?yán)锵聛硪粋€身材臃腫,面如夜叉的婦人,滿臉含煞,手里抓著一根燒火棍,沖進了米店的倉庫里。
不一會,便從里面?zhèn)鱽黻惱习宓钠鄥枒K叫聲,求饒聲……
聽著這意料中的聲音,甄命苦這才松了一口氣,牽起驢車,朝巷子另一個方向走去。
……
驢車停在了張氏院子門口。
張氏從車上下來,打開院子大門,轉(zhuǎn)身默默地將車上的東西搬進院子里。
甄命苦突然在她身后問:“你就是用這種方法跟人家換黃豆的嗎?”
張氏聞言停下腳步,背對著他,卻不答話。
“不知道黃豆值多少錢?你讓他摸一下,親一下值多少黃豆?或者說,你這個人值多少黃豆?你說個數(shù)吧,不管多少,你這個人,我買下了。”
張氏始終沒有說話,從她微微顫抖的身軀,看得出來她此時并不平靜,尤其是聽到甄命苦最后一句時,讓她的呼吸明顯急促了起來,臉上浮起一絲因氣憤而來的紅潤。
接著,她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就走。
甄命苦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突然沖上前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狠狠地拽過來,摟在懷里,在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什么事的時候,向她鮮嫩紅潤的嘴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張氏睜大了眼睛,屏住呼吸,表情呆滯,仿佛被定身了一樣,幾秒鐘之后,甄命苦才“啊”地痛哼了一聲,松開了她,捂著嘴倒退開去。
鮮血從他手指縫中流了出來。
張氏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甄命苦擦去嘴唇上留下來的鮮血,一臉無所謂地笑著:“這就是你的底線嗎?被五十歲的老頭捏胸摸屁股可以,被一個乞丐親嘴就不行?”
張氏沒有回答他,只是回過頭凄然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進了院子,關(guān)上門。
不一會,便傳來她在里面抽泣的聲音。
甄命苦站在原地,好一會,突然提起巴掌,“啪——”,狠狠地扇在自己臉上。
……
牡丹樓里。
俏臉含霜的牡丹仙子坐在琴臺邊,盯著畏畏縮縮地站在她面前,耷拉著頭,大氣不敢喘一下的楊侗。
“你來干什么,我不是說不會再見你了嗎?”
“霜姐姐,這事其實不能怪我,都是那侍衛(wèi)把我?guī)牡模乙呀?jīng)把他給辭退了!”楊侗急忙分辯。
凌霜聞言吃了一驚,倏地站起身來:“什么!你把他給辭退了?那他偷走我的東西呢?”
楊侗一愣:“甄哥偷你的東西了?”
“若不是他偷的,再沒有第二個人。”凌霜一臉氣憤,“你告訴他,三天之內(nèi)如果他不把我的東西還回來,我就報官!你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
“霜姐姐,你放心,如果他真偷了你的東西,我一定會讓他把東西還給你的!”
楊侗說完,話音一轉(zhuǎn),眼中帶著乞求:“霜姐姐,看在福臨姐姐的份上,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下次一定不會再跟人打架了,一定聽你的話,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讓我坐車,我不敢騎馬,左傳有云,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侗兒已經(jīng)知錯了,霜姐姐你熟讀圣賢之書,應(yīng)該知道誨人不倦的道理,怎么能因我一時之過,不給我一點改正的機會呢?你就算打我罵我,也比你生氣不理睬我要強上百倍啊,要是霜姐姐依然覺得氣惱,侗兒任由霜姐姐責(zé)罰,不敢有一句怨言,鞭子侗兒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侗兒要是喊一聲疼,不算是好漢!”
楊侗說到后來,夾七雜八地旁征博引一番,竟還擺出了一副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返還的悲壯,還從身后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鞭子來,單膝跪地,高舉過頭呈上。
凌霜一開始還板著臉,到后來實在繃不住,像冰雪消融一樣化開去:“我知道你一定會編好多話等著我呢,這話怎么聽都是油腔滑調(diào),沒有一點誠意!”
楊侗急忙說:“蒼天可鑒,這些話句句發(fā)自侗兒的真心,若有一句違心之言,教我以后眼睛瞎了,永遠也看不見霜姐姐!耳朵聾了,永遠聽不見霜姐姐動人的琴聲!”
“呸!我才不要聽你這些混賬話,既然你知錯了,那就把鞭子拿上來吧。”
楊侗登時嚇了一跳,有些遲疑:“霜姐姐,你真要打啊?”
凌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就知道你這是苦肉計,裝可憐,以為我好糊弄,我今天要是不罰你,你肯定又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下次還不肯長記性……”
楊侗哭喪著臉,將鞭子遞了上去,伸出一只手掌心,一只手悄悄地打開身后的竹籃蓋子。
凌霜接過鞭子,剛剛揚起,表情卻愣住了,瓊鼻深吸了一口氣,那可愛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拿住了致命弱點似的,一臉好奇地問:“什么味道?”
楊侗乘機縮回手,將身后的竹籃拿了出來,討好似地給她遞了過去,滿臉堆笑:“霜姐姐,阿侗知道你一向喜歡美食小吃,所以這幾天特地找遍了整個洛陽城,才找到這獨一無二的葡式蛋撻,拿來給霜姐姐解饞的。”
“葡式蛋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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