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呀!”林浩然喊了起來,他終于現(xiàn)身了,可是晚了一點。我正要跑,就看到翟燕拿著尖刀,抓住了我的手,不多時,她手里的尖刀已經(jīng)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面。
這種場面可不止一次,不過每一次,總能夠讓我心驚肉跳,毛骨悚然。這要是翟燕想不開,一個抹脖子動作,我可能就沒命了。我當(dāng)然希望翟燕只是在開開玩笑,玩笑過后,大家過好各自的生活。
翟燕邪笑著問我:“剛才是不是傻眼啦?”
我不知道她為何要這樣詢問,總感覺這里面是有緣由的,我明明是可以拿起刀的,可為什么拿不起來?
我詫異地問了一句,“難道你跟人學(xué)了法術(shù)?”無論如何,我反正無法逃脫,不如坦然面對。我就像知道翟燕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就在這時候,她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笑著對我說:“是里面的蟲子做的好事情。”
里面的蟲子?我有些吃驚,小瓶子里面可以放任何蟲子,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只覺得很可怕,我猜想瓶子里面的,十有八九是一只蠱蟲,只有蠱蟲變幻莫測,神神秘秘,可以殺人于無形。
可到底是什么蠱蟲,能夠讓我這般狼狽?我一只都很好奇,充滿期待,即便是死,我也需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樣死掉的。
這時候,林浩然說道:“翟燕,你最好別亂來,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將這里圍了個水泄不通,不相信可以到窗邊看看。”
林浩然沒有說假話,他確實報警了,我都看到警車的閃光燈了。
翟燕自然是走不掉了,不過喪心病狂的她,恐怕不會讓我們好過。
我聽到翟燕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那又怎樣?”顯然,她已經(jīng)將生死看得很淡,很淡,有我倆作伴,她似乎已經(jīng)心滿意足。這可怎么辦?
我變得十分著急,十分抑郁。
見翟燕如此,林浩然也不知道怎么辦,他只是想穩(wěn)住翟燕,卻被翟燕給哄了出去。
緊跟著,翟燕輕聲對我說:“該滾的人已經(jīng)滾了,現(xiàn)在就我倆,你有什么需要說的嗎?”
周圍靜悄悄的,可正是這種靜悄悄,讓我變得很是難受,很是痛苦。
不一會兒,我的手臂劇烈的疼痛起來。
看我這樣,翟燕嗤笑起來。
“你他娘真是的,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跟我偽裝……”
我這不是偽裝,而是真真切切的體會,翟燕不是我,自然無法體會到我內(nèi)心的痛苦,一直以來,亡魂蠱可沒少欺負(fù)我,導(dǎo)致我神經(jīng)都變得衰頹起來。
見我一直都不好轉(zhuǎn),翟燕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開始憤恨地辱罵我,她說要不是我,她也不會走上不歸路。
我就納悶,她走上不歸路,關(guān)我毛線。
翟燕用刀指著我,大吼大叫起來,情緒異常激動,難以安靜下來。
我很擔(dān)心,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控制,很有可能做出瘋狂的事情。
我想要逃離,可是我的手,現(xiàn)在完全不聽使喚,該怎么辦?
我的表情變得異常艱難,翟燕看在眼里,樂在心里。
“我要你痛苦的死去!”翟燕咆哮起來,朝我這邊而來,看情況是要把我的腦袋給割下來當(dāng)球踢,看她怒氣沖沖,氣勢如虹,我只想回避,不跟她爭斗,然而我的手忽然之間傳來陣陣刺骨的痛,讓我倒在地上,滿地打滾。
我齜牙咧嘴,很是狼狽,本來還以為狀態(tài)會好點,可沒想到,只是越來越糟。翟燕在我身邊,看到了一切,卻熟視無睹。她似乎在尋找一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而我根本就不想給她這個機會,趁著手臂好了一點的時候,我立即起身,拿到了一個花瓶。
我將花瓶打碎,然后取了一比較鋒利的碎片,拿在手里,對著翟燕大聲說道:“離我遠(yuǎn)點!”
現(xiàn)在不爆發(fā),恐怕沒機會爆發(fā)了,我要抓住這一時機,不給翟燕機會。
然而翟燕只是淡然一笑,就坐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用一種極其冷漠的眼神盯著我。
“你倒是過來呀……”
看情況,她似乎十分期待,可我明白不能就這么過去,這是她的奸計。
我一直保持跟她對峙的姿勢,毫不放松,直到頭暈暈乎乎的,手臂也失去了力量。
此刻,翟燕大笑不已,變得更加的猖狂,恣意妄為。
“我就說嘛,你根本就是個廢人……”翟燕的聲音一直都縈繞在我的耳邊,她雖然沒過來,但我覺得很難受,這可不是一般的難受。
對了,蠱蟲,那只蠱蟲可能已經(jīng)在我的體內(nèi)下了蠱毒,這可怎么辦?我會死嗎?
我的腦海里面,頓時變得一片模糊。
我要是就這么暈過去,等我醒來,恐怕已經(jīng)離開這個世界了,不行,不能這樣。我拼命掙扎,敲打自己的腦袋,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根本就不行,這樣做只會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迷糊期間,我聽到有人拼命敲門,我知道是林浩然,他想要進來救我,可門已經(jīng)被反鎖,他根本就進不來。
我還聽到了撞門的聲音,不過等外面的人進來,我恐怕已經(jīng)身首異處。
此刻,我倒在地上,看到一雙腳在慢慢朝我靠近。
“你這樣是勝之不武……”迷迷糊糊之中,我說出了這話,飽含委屈。我以為這是一句廢話,卻沒想到說著無心,聽者有意。翟燕聽到之后,決定給我一次機會,也算是一個公平的機會。
“好,你現(xiàn)在模糊不清,我饒了你,這樣吧,我給你一把刀,我倆公平?jīng)Q斗,到死方休。”
翟燕很認(rèn)真,可不是在開玩笑。說完話,她真的把一把刀扔在了地上,就在我旁邊,我能夠聽到刀子落地的那種聲音。
翟燕似乎鐵了心,要跟我比試一場,我并不是屠夫,劊子手,翟燕也不是,不過我倆卻要進行殊死搏斗。
說實在的,我根本就不想接受,可是不接受,又該怎么辦?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被她給掌控,生死未卜,只能是按照她的要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