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在半個月前莽荒的天巫城之中,當時意氣飛揚,指點江山,豪氣萬丈,有著殺神滅佛,天地都臣服在腳下的囂張霸道。
而現(xiàn)在在出雲國的國宴上,這個冠軍侯又是一副另外的氣質。
一手搖摺扇,一手擒拿夜光杯,瀟灑的飲著,頭上紫金冠束縛的兩條髮帶垂下來,眼如星辰,面如冠玉,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和一國之主平起平坐,把酒言歡,又是國之大臣,掌握外交大權,一手聯(lián)絡各國,連橫合縱,調理陰陽的宰相風度。
看見冠軍侯這種做派,洪易原來以爲這個人只會帶兵打仗,廝殺疆場,現(xiàn)在卻是對此人更深的瞭解了一層。
“還真有一點‘上馬能治軍,下馬能安民’的意思兒,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是另外一個洪玄機?”
洪易心中想著,拿冠軍侯和洪玄機做比較,這兩個一老一少的大乾臣子,同樣都是少年神勇,戰(zhàn)場無敵的統(tǒng)帥,光芒萬丈,經歷倒也頗爲相似。
就國家而言,一代一代有這樣的人傳承,那倒是興盛的象徵。
不過洪易對這冠軍侯卻是沒有了好感。
不單單是殺了欽差伏波將軍逍天堯的事情,而是對方的經歷和洪玄機一樣,就足足可以引起洪易的不愉快了。
按照道理上,洪易現(xiàn)在的成就也不低,也算得上是天下道術的一流人物了,同樣都是年紀輕輕,一個鬼仙,一個武聖,都是大乾臣子,應該有絲絲的惺惺相惜纔對,但是洪易卻沒有絲毫的這種情緒。
而且他並沒有打算改變自己的厭惡,他雖然修煉成了鬼仙,但卻不修煉的那種太上忘情之道,喜怒哀樂都發(fā)于姓情,有好感就是有好感,厭惡就是厭惡,絕對不會去壓抑轉變。
“是我內心有了嫉妒的情緒才導致的厭惡吧,如果洪玄機讓我從小習武的話,我也會有不低於這個冠軍侯現(xiàn)在的成就。這種人,現(xiàn)在不能黑了他,但是得想個辦法,好好的打壓一下,讓他受到挫敗感,纔會打消他的那種殺神滅佛,八荒山河都在腳下的氣概。這是他的道心,只要破了他的道心,他的成就就止於此了。大乾朝廷出一個洪玄機已經夠令人頭疼的了,再出一個洪玄機式樣的人物,那還了得?”
洪易在踏進出雲國皇宮大殿看到冠軍侯的一剎那,就決定要找個機會,狠狠的打擊一下這個冠軍侯的自信。
用道術的話來說,就是破了他的道心。
這個冠軍侯的道心乃是一股掌握造化,殺神滅佛的氣勢,只有讓他產生挫敗的感覺,必然就會動搖其道心,讓他的修爲就此止步。
雖然對方修煉的不是道術,是武功。但本心意志乃是一切的根本,一旦動搖,整個人就廢了。
洪易可不想冠軍侯以後再變成洪玄機那樣的人仙絕頂。
雖然要想從武聖修煉到人仙,十分艱難,比之道術的生死屏障,鬼仙之境還要艱難得多,像“刀聖”公羊愚那樣的天縱奇才,都沒有突破。
洪玄機這樣的人物,都足足的在關口上停頓了二十年。
印月和尚練就現(xiàn)在如來經,才勉強達到人仙武道。
但是就算艱難,洪易也覺得,這個冠軍侯也並不是沒有希望突破。
武道一到人仙,拳意絕頂,萬邪不侵,萬魔不入,就算孔雀王那種的三四次雷劫妖王,都奈何不得。這種存在,可是極其恐怖的。
誰也不知道,走進大殿,看到冠軍侯的瞬間,洪易心中就已經把對手分析到了七七八,同時心中打定了一些主意
雖然說洪易決定了要打壓打壓冠軍侯的念頭,但是在他走進大殿的時候,冠軍侯似乎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當洪易和禪銀紗,還有大金蛛走進大殿的時候,冠軍侯只是眼睛稍微的停留了在他的身上一刻,微微一閃而之後,就看著禪銀紗,還有完全是由神魂凝聚而成的大金蛛這個小女孩身上。
洪易現(xiàn)在完全收斂了神魂,散遍全身,表現(xiàn)出來的,也就是剛剛進入了武道宗師修爲的高手。而且他憑藉“無法無念”的境界凝練出了真武拳意,這一點上,也使得很多人都難以想象出他是道術高手,只以爲他純粹修煉武術的。
雖然說一個武道大宗師也是罕見了,但是在冠軍侯這樣的人物眼裡,卻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統(tǒng)帥的乾坤龍衛(wèi)之中,個個都是那種功夫深厚的大宗師。
“嗯?”
洪易耳朵之中甚至聽到了冠軍侯看見大金蛛之後,一聲微驚,還有臉上疑惑的神情一閃而過。
而後面的方仙道宗主蕭黯然,還有神鷹王,卻都是把目光放在禪銀紗的身上,似乎並沒有在意大金蛛。
這一下就判斷出了眼力的高低。
方仙道宗主蕭黯然,還有神鷹王都沒有冠軍侯那樣的眼力!
雷劫高手的神魂刻意去幻化東西,就算是鬼仙都難以察覺到的。
當然,如果蕭黯然,神鷹王這兩大高手用念頭掃射到大金蛛的身上,還是能感覺得到這是神魂顯化的。
不過現(xiàn)在在出雲國的國宴上,兩個鬼仙也不願意分出念頭。要知道鬼仙高手念頭一動,可就是陰風刺骨,寒意深深,普通人會感覺到很不安
“公主駕到,樂師停!”
出雲國宮廷禮儀官發(fā)出了一聲命令。
頓時,許多敲打青銅編鐘,玉磐的樂師也都停止了,美妙的音樂也一下切斷,整個大殿之中的酒宴暫時中斷,出雲國的文武百官,都看著公主禪銀紗的來到。
“王兒來了,快快到身邊來,你一直在閉關修行,本來父王不欲打攪你修行的,但是今天乃是大乾冠軍侯爺來我出雲國,不得不驚動你出來一見。”
出雲國主是一個兩鬢花白,四方臉,眉宇之間顯現(xiàn)出勵精圖治的精幹,但是看見了禪銀紗,卻轉換爲慈祥。
出雲國的國王禪歸藏,正是禪銀紗這一世的親生父親。
禪銀紗這一世的轉世之身,也正是出雲國國主和王后的親生女兒,並不是那種旁支的公主。
在出雲國的國史記載之中,王后生下禪銀紗的時候,夢見海洋之中,萬頭銀鯊朝拜,把一枚明珠送向她的懷中,這才生下了禪銀紗。
出雲國的百姓都知道,這位公主一出生之後,就會指揮海中兇猛的銀鯊,還能騎鯊遨遊,從此之後,出雲國百姓出海捕魚,都沒有遭到過鯊魚,甚至別的海怪襲擊,有的時候遇到風浪翻船,銀鯊都會把人救起,送上岸去,而遇到強盜,銀鯊都會破船殺人。
這樣的靈異,自然是讓出雲國滿國百姓,都敬禪銀紗爲天人,乃是“海神”轉世。
民間百姓是這種說法,而修煉道術的高手卻都知道,禪銀紗是銀鯊王轉世
禪銀紗聽見招呼,對洪易微微一點頭,便上前坐到了禪歸藏的身邊。
“父王,也給他們賜座吧。”
“王兒,這兩位是?”禪歸藏看著洪易和大金蛛,不由得疑惑的問道。
要知道,這是國宴,出雲國又是一個極其講究禮儀的地方,從皇宮大道兩旁邊的青樓就看得出來,嚴格按照古老的禮法!
國宴之上,突然出現(xiàn)兩個不合時宜的人,這是極其破壞禮儀的。
洪易還好,相貌堂堂,有士大夫的氣質,大金蛛卻就太破壞形象了:張頭縮腦,頭上兩個羊角辮,四面張望,典型是一個頑皮小女孩。
“這位是大乾靖海軍尋海使,和我上有生意來往,那位是我修行的道友。”
禪銀紗淡淡的說道。
“嗯,賜座!皇兒,你的那位道友就和你在一起吧,那一位年輕人既然是大乾靖海軍的尋海使,那就坐到冠軍侯的下面去吧。”
禪歸藏吩咐太監(jiān)道。
“不用了,把座位搬到我這邊吧。”禪銀紗揮了揮手,對太監(jiān)道。
“這。”太監(jiān)爲難的看著禪銀紗,又看著禪歸藏這位國主。
“照公主說得辦吧。”禪歸藏揮揮手。
“王上,公主,臣有一言。”就在這時,一個身穿朝服,三柳長鬚的官員站了起來,走到了禪歸藏的前面,俯身下去,用一種難以聽到的細微聲音道:“今天乃是天朝上邦使者到此,我國大宴,還請皇上和公主遵守禮制,否則讓天朝上邦的使者回去之後,嘲笑我們出雲國是海外蠻夷,不懂禮制。還請王上和公主三思。”
“這,皇兒,首輔大臣說的也有道理,那位小姑娘是你道友倒還罷了,那個年輕人,乃是大乾靖海軍的巡察使,按照國宴禮儀,不應該和皇兒平起平坐的。”禪歸藏道。
“首輔大人,無妨,本公主是修道之人,並不用講究禮儀,不過你的勸諫也有道理,賞明珠一顆,綢緞三十匹,退下吧。”
禪銀紗一笑,隨後道。
這個勸諫的官員,乃是出雲國內閣的首輔大臣,忠心耿耿,也是精通儒學的名士,年輕時候還到大乾學習過禮儀,爲國子監(jiān)生員,現(xiàn)在勸諫,也的確是在理,所以禪銀紗雖然不聽他的勸諫,但還是賞賜他東西。
“是!”首輔大臣本來想再諫,但是此時有冠軍侯在場,和國主爭辯,倒顯得沒大沒小了,於是也就退了下去。
太監(jiān)隨後就搬來了案幾,放在禪銀紗的旁邊。
這樣一番小的插曲,整個國宴的大殿之上,就竊竊私語起來。
出雲國的文武百官都私語著,猜測禪銀紗公主爲什麼會讓一個地位不高的年輕人坐在她的身邊。
洪易是靖海軍尋海使,雖然也是將軍職位,但是和冠軍侯相差得太遠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冠軍侯身邊隨便一個親衛(wèi)的地位,都恐怕要比洪易高。
國宴是最講禮儀的地方,一絲一毫那都出不得任何的差錯,尤其是整個出雲國朝廷,都是嚴格按照儒家禮儀治國的地方
“靖海軍的巡海使?他是誰?靖海軍中居然有武道到達大宗師境界的將軍?”
冠軍侯這時也就切切實實的注意到了洪易,看見洪易坐下之後,坦然進食,一副從容的氣度,不由皺了皺眉頭。
“侯爺,這位是洪太師的庶子,名叫洪易。今年玉京城春天鄉(xiāng)試,第一名解元,很有些文采,後來因爲家族大母欺壓,轉投玉親王麾下,被推薦入了靖海軍中立軍功,想封爵自立門戶。”
就在冠軍侯這一發(fā)問的時候,他的身後一個侍衛(wèi)俯身下來,在他的耳邊道。
“哦?洪太師的兒子,洪太師有十六子,七女,真正有出息的也是洪熙,洪康,其餘也都是紈絝而已!想不到居然出來這個人物?”冠軍侯搖扇道。
以冠軍侯的身份,自然是不知道洪易這樣的人物。
雖然洪玄機赫赫威名,但是洪玄機有十六個兒子,七個女兒,不是出色的,也沒有人去注意。
洪易雖然小立了功勞,但是哪裡能夠引得起冠軍侯的注意?
同樣的年紀,但身份相差得太大太大了。
“侯爺,那個禪銀紗好像對那個洪易很有意思呢。其實侯爺赫赫威名,修爲更是絕頂,曰後只怕可以晉升爲人仙,這個禪銀紗雖然是妖王,但現(xiàn)在也是人身了,正配得上侯爺你,何況現(xiàn)在神鷹王道友都爲侯爺效力,也不算是辱沒了銀鯊王。”
就在這時,蕭黯然突然笑了笑,小聲的對冠軍侯道。
蕭黯然自然知道,冠軍侯來出雲國,除了調查伏波軍大帥死亡的事情之外,更重要的只怕是想見一見禪銀紗,然後
“那洪易雖然還不錯,不過也就是一武道宗師而已,哪裡配得上妖王鬼仙?我看銀鯊王對他另眼相看,不過是因爲那個小女孩的緣故罷了。”冠軍侯輕輕搖動著扇子,笑道:“元突國公主元妃乃是香狐王轉世,這是我知道的。妖王爲陛下之妃,纔是一段佳話,這銀鯊王,比起元妃來,倒真不相上下。”
“侯爺動了心思了?”
蕭黯然笑道。
蕭黯然也隱隱約約知道,冠軍侯和大乾皇帝陛下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只怕是私生子,要不然哪裡會那麼的信任,私生子的事情,以及大乾皇帝娶了香狐王元妃,官場上和民間不知道,甚至有些皇子都不知道,但是作爲道門領袖,鬼仙高手,經常出入皇宮的蕭黯然可是知道很多不爲人知的隱私。
很多修道之人,也都暗暗羨慕皇帝的豔福。
要知道,道士可是不禁婚嫁的,要是能和妖仙女子合籍雙修,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父親娶了香狐王,做兒子的當然想要娶同爲天下八大妖仙的銀鯊王了。”蕭黯然心中嘀咕道。
“不過,伏波將軍的死,還有少男的死,要怎麼調查?如果是這銀鯊王乾的”蕭黯然心中想道,但是看了看冠軍侯的臉色,卻並沒有說話
“冠軍侯,你戰(zhàn)功赫赫,這次大破雲蒙艦隊,解除了我們海上之苦,實在是值得我們出雲滿朝文武慶賀,來,我代出雲國舉國上下,敬冠軍侯,同敬大乾天朝!”
此時,國主禪歸藏看著冠軍侯臉色不擅,怕對方因爲禪銀紗的緣故而不快,於是連忙舉杯,爲冠軍侯敬酒。
禪歸藏乃是一國一主,心中雪亮雪亮,知道冠軍侯這次到出雲國之中,十有七八,是聽多到了禪銀紗的名聲前來的。
至於對方打的什麼主意,這位國主心中也猜測到了兩三分。
冠軍侯年紀輕輕,血氣翻剛,威名遠揚,這樣的人才,什麼女子都難以配得上。而自己的女兒禪銀紗乃是海神轉世,兩人正是絕配。何況對出雲國也大有好處。
不過禪銀紗的事情,他這個父親,國王也做不了主。
但是冠軍侯,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草原上曾經有一個大部落得罪了他,一夜之間,被全部擒拿,貶爲奴隸。這些事情,出雲國主也都聽說過。
舉杯調動了滿朝文武的氣氛之後,禪歸藏朝首輔大臣使了個眼色。
剛剛勸諫的首輔大臣會意,等國主說完話之後,又對冠軍侯舉杯:“侯爺!聽聞你不但武功蓋世,詩詞也做得極爲出色,我出雲國一直仰慕大乾禮儀文化,不知道能否在這國宴之上,賦詩一首,讓我等欣賞?”
這個首輔大臣,極爲精明,冠軍侯不但威名赫赫,詩詞也頗爲精通。這是他調查到的,現(xiàn)在正是投其所好,讓對方顯赫一番。
“哦?”
冠軍侯一聽,淡然的笑了笑,盯著禪銀紗,又看了看洪易,隨口道:“這個自然,出雲國這次宴請本侯,倒是有心了,這葡萄美酒夜光杯,還有絕世容顏的銀紗公主,都是醉人之物。我就賦詩一首吧。”
“侯爺的詩詞倒是一絕,連朝廷的士大夫私下裡,也是極爲佩服的。”蕭黯然暗中笑道。
“嗯?是了,我是聽說過,這個冠軍侯,好像是也是會做詩。是文武雙全之輩。”
洪易心中一動。
原來冠軍侯不但武功卓絕,詩也做得好,曾經壓服了文官御使。不過洪易當時還在武溫侯府中,默默無聞,讀書也都是讀的一些古詩,新兩年的詩詞,都還沒有刻印,倒是並沒有讀到冠軍侯的一些詩。不過洪易在宗學之中的時候,倒是聽說過。
“且聽聽,他做的什麼詩?”
洪易看見冠軍侯看著禪銀紗,心中越發(fā)不快,卻凝神耳朵聽。
只見冠軍侯搖著扇子,一字一頓的長呤道:“丈夫隻手把吳鉤,意氣高於百丈樓!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里來欲封侯!”
“好!”
“好!”
“好一個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里來欲封侯。當真是氣息磅礴!”
冠軍侯這詩一出,頓時整個國宴之上,都立刻引起了轟動。
就連禪銀紗也皺了皺眉,覺得這詩詞的確是氣勢不凡。有囊括四海,併吞八荒的豪氣。
“聽說洪易你是洪太師之子?更是今年玉京科考的第一名解元,那肯定是文采風流了,不知道能否呤一首詩出來,在出雲國國宴之上,讓文武百官知道我大乾天朝文風?”
冠軍侯慢條斯理的站了來,渡到了洪易前面,突然道。
來了!
洪易也沒有想到,這個冠軍侯突然會針對自己?
“我正想辦法黑你一把,你卻先來惹我?”洪易感覺到被冠軍侯的雙眼盯著,十分的不舒服,腦袋在急速的思考著,突然之間,他似乎找到了主意!
“敢問,冠軍侯!你這詩詞之中的吳鉤?是什麼東西?”洪易也猛的站了起來,大聲的道。
“吳鉤?”冠軍侯一愣,隨後道:“此乃是上古神劍,似曲似勾,乃爲吳鉤。”
“我熟讀經史,似乎並沒有叫做吳鉤的神劍,而且你說神劍似曲似勾?我大乾天朝,自古鑄劍,都是筆直一線,取的就是劍的那份正直!所以士大夫佩劍而不佩刀,正是爲了正直!你說神劍似曲似勾?天下有不正直的劍麼?你這是說的哪一朝的神劍?”
洪易轉眼之間,就抓了冠軍侯詩詞之中的漏洞,大肆攻擊,聲音之大,整個大殿之中,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是啊天朝古法,鑄劍都是取其‘正直’之意,並沒有似曲似鉤的寶劍。而且吳鉤這神劍,我們似乎也沒有聽說過。”
洪易此言一出,頓時整個大殿之中,議論紛紛。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