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白芊芊抿了抿嘴脣，看著凌默，打趣道：“難得，你居然會爲一個人道歉。”

凌默端著玻璃杯的手突然一愣，隨即淺然笑笑，放在桌上，有些寵溺的說道：“沒辦法，也許，她就是我的劫吧！”

白芊芊望著坦然自若的凌默，有些羨慕，又有些擔憂的問道：“你說過，作爲黑道人物，玩性可以，談愛不行！”

“當年的我還太年輕，還不明白有些時候，有些感覺來了，是根本不受人控制的！”凌默猛地擡頭看著白芊芊，又一次道歉道：“對不起。”

“對不起？爲你？還是爲他？”白芊芊搖了搖頭，盯著面前的玻璃杯，說道：“如果是爲你，完全沒有必要，當年你這話也只是隨口一說，誰又能想到，他真的會用這句話來拒絕我？”

“如果是爲他？”白芊芊沉默了良久，嘴邊一抹苦澀的笑容浮現，沉默良久，悵然若失。

良久，終於轉移了話題，恢復了談笑風生的表情，嚴肅的說道：“我聽玄武說，她來歷不明？你真的調查清楚了？”

“玄武那個多舌的！”凌默唾罵，旋即很是鄭重其事的說道：“即使全世界的人傷害我了，她也不會！就算傷害……便是，那些人傷身，她傷心……”

“傷身百天，傷心一生。”白芊芊看著凌默，目光隨著凌默的背影，看向樓梯上那個像她耀武揚威的女孩，現在的她，換上了一身白色蕾絲長裙，帶著杏仁色草帽，腳底一雙魚嘴鞋，長髮飄飄，看起來既清純又時尚，確實有秒殺她這個三十歲“阿姨”的資本。

“甘之如飴！”凌默看著白芊芊，口中四個字無聲的吐出。

白芊芊笑笑，瞭然於心。

“爹地！”天心一個狂撲，奔向凌默，凌默連忙張開手，將天心摟在懷裡，這傢伙，小蛇時養成的習慣現在也改不了，老是這樣，忘記自己已經長大了，要是他一個不注意，沒有接到，她這張小臉撞到地上，肯定是要破相的。

凌默寵溺的按住天心的帽子，嘴上教訓道：“沒大沒小。”

“人家這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嘛！”天心嘟嘴，掛在凌默的脖子上撒嬌。

“脫兔？瘋兔還差不多！”

白芊芊羨慕的望著眼前的兩人，表情有些落寞。

一路上，天心坐在凌默的旁邊嘰嘰喳喳詢問個不停。

“爹地“九重天”不是娛樂場所嗎？你不是不許我去的，怎麼現在還要帶著阿姨去？難道是隻許爹地放火，不許寶貝點燈？”九重天，這樣久負盛名的聲色場所，就連不諳世事的天心也瞭解了幾分，九重天，分爲九樓，一樓一重天，會員等級之嚴格，讓人堂而結舌，聽說第九樓，最近二年都沒有人上去過了。

“是你芊芊姐要故地重遊！”

“哦……原來阿姨好這口啊！”天心的語氣，有些揶揄的鄙夷。

白芊芊沒有說話，沉默的望著外面人來人往的人行道，表情落寞，天心還想再□□幾句，卻被她全身的孤冷只感驚住，想說的話，咽回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