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皚龍指指探監(jiān)窗戶的電話,見安德烈拿起了電話,他也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電話:“情況怎麼樣?”
“進(jìn)展順利。”安德烈聳了下肩膀,道:“你們需要去一趟紐約,在曼哈頓大街五百一十三號的一家服裝店裡找到一個叫瑟琳娜的女人,她能帶你們找到了一個叫迪諾-埃蒙的男人,他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走了,下次再來看你?!苯}龍也不多話。正打算放下手中的話筒,安德烈敲了敲窗戶,提醒道:“你們動作最好快點,我在這裡關(guān)不了太長的時間?!?
“那就再揍一遍獄警?!苯}龍拋出了一個自以爲(wèi)非常迷人的微笑,惹得安德烈猛做嘔吐狀。
出了大門,姜皚龍徑直朝路邊的一輛路虎走去,愛麗絲看姜皚龍過來了,立刻打開了車門。
“情況怎麼樣?”坐在駕駛室裡的張揚探頭對監(jiān)獄門口站崗的獄警敬了個童子軍禮,一掛檔便駛離了托馬斯監(jiān)獄。
姜皚龍往座椅後背靠了靠,整理了下身上價格不菲的西服,對張揚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我們要去趟紐約,在那裡有我們需要的人??窟呁O?,我來開?!?
和張揚調(diào)換了個位置,姜皚龍興奮的抱住了方向盤。不論是誰都能看出他對這輛車的喜愛,反手將口袋裡的手機塞到張揚的手裡,姜皚龍一踩油門,車子直直往前開去。
“手機給我做什麼?”
“用gps啊,我們現(xiàn)在去紐約的曼哈頓街五百一十三號找一個叫瑟琳娜的女人。”姜皚龍依舊抱著方向盤,雙目直視著前方。
“我是說,你手機給我做什麼?”
“不是說了嗎?用手機上的gps找到那地方我們開車過去。我又不認(rèn)識字,當(dāng)然你來使用了?!?
“開車去紐約?”後座的三人異口同聲道。
“有問題嗎?”
“宙斯,麻煩你停下車?!睈埯惤z捂著額頭道:“你知道不知道從洛杉磯到紐約要多久?”
“多久?”姜皚龍將車子停在路邊,扭頭看著愛麗絲。
“大哥!直航也要五小時!你車子還不得開一天?”維克諾夫換了一身清爽帥氣的運動裝,反戴著棒球帽,耳朵上扣著一對藍(lán)牙耳機,手指在新買的筆記本電腦上飛快的敲擊著。
“???開車要一天?。俊苯}龍歪著腦袋搓搓下巴,直接無視了張揚和愛麗絲鄙視的眼神,道:“那我們現(xiàn)在去機場唄,走咯!”
張揚看著開車的姜皚龍道:“龍,你真的應(yīng)該找個老師好好教教你,文盲在這個社會是很吃不開的?!?
“又不是我不想學(xué)?!苯}龍癟了下嘴,道:“大哥,不是我不學(xué),是我沒那條件,你說,誰願意免費教育一個小乞丐?不過我也算厲害了,法語、英語、中文,我都會說。”
“可惜你不會寫?!?
“誰說的?”姜皚龍立刻反駁道:“我的中國字寫的就很不錯。也是我唯一會寫的文字。”
“拉到吧你,寫的跟螃蟹爬似的還叫不錯,我告訴你,就你認(rèn)識的那幾個破字還是我教你翻新華字典找到的?!?
姜皚龍聞言不禁老臉一紅,強辯道:“我現(xiàn)在哪有時間去學(xué)習(xí)文化知識?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在你沒有掌握應(yīng)有的文化知識之前,我們是不會讓你做任何事的?!?
“what?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姜皚龍激動的拍打了下方向盤,旋即心疼的搓了搓。
張揚看了看身邊的維克諾夫,將手中的煙放回到煙盒內(nèi),道:“一個沒有文化的戰(zhàn)士,永遠(yuǎn)都無法成爲(wèi)一個真正的戰(zhàn)士?!?
姜皚龍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透過後視鏡看著埋頭苦幹的維克諾夫道:“神童,你在做什麼呢?怎麼不說話?”
“我在破解托馬斯監(jiān)獄的安全保衛(wèi)系統(tǒng),你不懂的,專心開你的車吧,文盲?!?
“fack!連你也看不起我?”
看到維克諾夫理都不理自己,姜皚龍忍不住回頭揮舞著拳頭:“信不信我一爪將你扔出窗外?嗯?”
“你敢!”
面對張揚和愛麗絲異口同聲的質(zhì)問,姜皚龍縮了縮腦袋,嘴裡嘟噥著繼續(xù)朝前開去。
有了證件果然方便,幾人查看了航班以後,很快就購置了機票。
姜皚龍還是一次坐飛機,好奇心十足的他不禁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這讓其他三人多少有些汗顏。
“先生,請問你要咖啡還是牛奶?”
看著面容姣好的空姐的詢問,姜皚龍頓時一陣恍惚:“呃,請問有紅酒嗎?”
“對不起先生,在飛機上是不允許飲酒的,我們只有咖啡、牛奶以及礦泉水。”
“那……紅酒吧。”
“……對不起先生,我們只有咖啡、牛奶以及礦泉水?!?
“啊?哦,紅……啊不!咖啡,呵呵,咖啡。”
聽到姜皚龍和空姐的對話,張揚三人的臉上頓時爬滿了黑線,簡直太丟臉了!維克諾夫合上自己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轉(zhuǎn)頭看向了窗外的白雲(yún),愛麗絲更是直接蓋上毛毯閉目養(yǎng)神,裝作完全和姜皚龍不認(rèn)識。
看到這一幕的姜皚龍覺得十分鬱悶,他突然感到自己這些年似乎都白活了。從懂事開始就跟隨著老乞丐,除了每天聽著耳朵內(nèi)迴盪的繞口的法語以及老乞丐流利的英語,他就只能把手中破了半邊的瓷碗遞到路過的行人面前,然後接受他們的冷漠和施捨。
“沒有人會真正的關(guān)心我。”
想到這裡,姜皚龍用力晃了晃腦袋:“師傅就是好人,他叫我識字,教我功夫?!?
轉(zhuǎn)頭看了看一旁的張揚,姜皚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大哥不也是好人嗎?萍水相逢,他不但救了我的命,還一直把我?guī)г谏磉叀!?
就在姜皚龍胡思亂想的時候,飛機一陣顫動,探頭一看,外面已經(jīng)不是藍(lán)天白雲(yún),而是灰色的機場跑道。
經(jīng)過了幾個小時的飛行,他們到紐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