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把你大卸八塊,那樣你還比我高嗎?哈哈哈哈……”那個靈童族人囂張的大笑,跟瘋了一樣。塵×緣?文?學(xué)?網(wǎng)
我一點也不敢怠慢,我可不想被大卸八塊,死得太難看了。
我一邊躲那個靈童族人,一邊躲那兩個環(huán),不是我不想還手,是根本沒功夫還手,凝聚元氣還需要那麼一丟丟時間呢,我連那一丟丟時間都沒有,施法都不行。
還是沒能躲過,兩個圓環(huán)同時撞擊在我背後,我只覺得背後一痛,被打飛了出去,落地的時候骨頭差點沒散架。我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流血了,不知道傷口多大,反正我現(xiàn)在是頭暈?zāi)垦!!?
靈童族人停在了我跟前,跟重樓一起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跑啊,怎麼不跑了?就喜歡看獵物逃生的樣子,到臨死前還掙扎,呵呵……”靈童族人輕蔑的語氣讓我想揍他一頓,看起來是個小屁孩兒,下手還挺狠。
我看了眼李言承那邊,奇怪的是,那個神秘人只是跟他鬥拳腳,沒用任何法術(shù),難不成是怕被我們發(fā)現(xiàn)身份?真有意思,要真是這樣,要沒有這個靈童族人,就算我們打不過神秘人,至少也能弄清楚他究竟是誰。
“我不跑了,不就是死嗎?要殺要剮隨你便。”
讓他得意去吧,打不過我也要咬兩口,誰也別想全身而退!
靈童族人收回了圓環(huán),把圓環(huán)握在手中,那圓環(huán)竟然變成了兩把短劍,他拿著短劍朝我刺了過來。我坐在地上,下意識的身體往後仰,做好了準(zhǔn)備跟他拼一把,突然,他身旁的重樓一拳打在了他身上。
這一下我始料未及,靈童族人的個頭本來就小,又是在沒注意的情況下,這一下比我之前飛得還遠(yuǎn),落地的時候掀起了無數(shù)塵土,場面好不壯觀!
重樓不是傀儡嗎?怎麼會攻擊靈童族人?難道這個靈童族人控制傀儡的技術(shù)還不到家?真是天助我也,我忍著後背的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迅速朝靈童族人落地的地方飛了過去。
那靈童族人還掙扎著沒爬起來,我打架不行,補刀這種事兒還是挺在行的,想到他剛纔怎麼對我的,我就不會手下留情。直接一掌拍在了他的腦門兒上,看著他七竅流血嚥氣兒,我才鬆了口氣。
剛纔的動作扯到了背後的傷口,疼得我倒抽涼氣,我轉(zhuǎn)過身想看看李可言那邊怎麼樣了,結(jié)果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到我身後的重樓。嚇了我一跳,剛纔他突然攻擊靈童族人,會不會也突然攻擊我?我不知道他是否還留有意識在體內(nèi),也不知道他究竟想怎樣,我也不敢亂動,怕他對我下手。
“維護(hù)……鳳族人……維護(hù)……”
重樓看似無意識的呢喃,卻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那個鳳族長老之一的白衣男人,他的容貌毀了,聲音也變得沙啞了些,但我越看他越覺得他就是那個白衣男人。
不過他說的話讓我渾身一顫,剛纔,他是在維護(hù)我嗎?他說是維護(hù)鳳族人,我又不是鳳族人……我不敢想,只能想他或許是看在聶希蕓的肉身上,誤把我當(dāng)做了聶希蕓,一定是這樣的……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重樓突然一把將我抗在了肩上飛了起來,他身上還有未乾的血跡,應(yīng)該是之前我的血濺到了他身上。確切的說,是聶希蕓肉身的血液。不知道是不是這血液喚醒了他,我不知道他要把我?guī)ツ难e,我有些驚恐:“李可言!”
李可言朝我這邊望了一眼,也脫不開身,我無奈了。
“重樓!你要去哪裡?!”神秘人突然吼道。
重樓壓根不理會,帶著我繼續(xù)往前飛,等到了鳳族聖火的位置,他才把我放了下來,還是輕手輕腳的把我放在了原先聖火燃燒的石頭的地方。
我想起來,他按住了我的肩膀:“療傷……別動……”
搞什麼飛機(jī)?坐在這裡能療傷?我感覺背後有些癢癢的,還有血還在流,我挪動了一下身體看了眼地上,血都流到地上了。讓我更驚奇的一幕發(fā)生了,我身下突然有什麼東西亮了,看似像一個陣法,火紅色的,有五個角,每個角散發(fā)出了一縷紅光只衝我身上,我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覺得奇怪罷了,怎麼會這樣?
我擡頭看著重樓問道:“你是鳳族的長老之一嗎?”
他沒說話,只是目光呆滯的看著我。我想現(xiàn)在問他也問不出個什麼來,畢竟只剩下屍首了。
我胸前的玉佩突然閃過了一道白光,聶寒飛了出來。他跟往常不一樣,他一出來就盯著我身下的陣法,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他該不會受這陣法的影響恢復(fù)記憶吧?我感覺會,因爲(wèi)他的眼神裡露出了些許的掙扎,還有其他什麼……
過了一會兒,我身下的陣法消失了,我背後的傷口已經(jīng)感覺不到明顯的疼痛了,聶寒牛根霜打的茄子一樣,站在原地發(fā)楞,一動不動。
我站起身問他:“你都想起來了?的確,他不是你大哥,我也不是你的什麼……這裡是你出生的地方,想起來了也好。不過現(xiàn)在的你,還是先把仇恨放一放,畢竟你現(xiàn)在……”後面的話我沒說,我怕打擊到他。他的功力被天帝吸光了,現(xiàn)在法力全無。
聶寒雙手緊握成拳:“殺親只恨,滅族之仇,我要怎麼放得下?我不甘心!”
說完他看向了重樓:“重樓長老,難道你甘願做人傀儡嗎?就算你已經(jīng)逝去,但肉體不滅,就還不算完,一切,都還沒完!”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聶寒突然竄進(jìn)了重樓的身體,重樓身上的煞氣頓時被攻破,聶寒也是鳳族人,他的元神進(jìn)入重樓的肉身再合適不過,但是我怕聶寒再做出什麼事來,在這節(jié)骨眼上,千萬不行!
我抓住了他的手:“別亂來!你知道你的命是怎麼來的嗎?讓你復(fù)活不是叫你繼續(xù)復(fù)仇的!你給我清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