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中爭豔的花兒,彷彿也感受到了佳人的傷心,花瓣上的小舞女也隨之停下了妙舞。
關玥玥美眸秋水氾濫成災,水晶般的容顏,兩行秋水,汩汩流動,她撲在金逆的懷裡,喘息不勻。
“玥兒乖,不必爲不值得的人而傷心難過。”金逆修手摟著關玥玥的柳腰,安慰著泣涕漣漣的佳人。
“逆,我的心好痛,她可是我的親姐姐啊!”
“玥兒不要太悲觀,她不是你姐姐,你這樣很不值得!”
絕色佳人落淚不休止,爲昔日過往而悲傷。可見,越親近的人發(fā)生反目成仇,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啊。
嗡嗡!嗡嗡!
一陣越來越清晰的嗡響,打破傷感的氣氛。
後花園裡,寒風凜冽,傲花飄香,一羣花獸,向金逆和關玥玥飛了過來。
金逆眉頭一皺,因爲金色花獸王,大腹便便,金翅震動的極快,看上去還很著急。
傷神的關玥玥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花獸,玉體輕顫,美眸閃爍過慌張之色,道:“逆,這……我們……”
金逆容顏很清秀,看不出一點慌張,修手抹掉關玥玥絕色臉頰上的秋水,道:“不用怕,它是我的朋友。”
關玥玥悲傷中恢復了過來,美眸看著金逆,她很驚訝。因爲花獸可是一羣災星,金逆居然獲得了它們的友誼,焉能不讓她吃驚。
嗡嗡!嗡嗡!
花獸羣列出大陣,井井有條的停在了天空,金色大胖子花獸王,震翅來到了金逆的面前。
“你怎麼來這兒了?”金逆鉛色的眸子看著花獸王,疑惑問道。
“我感覺到了你的氣息,過來一方面是和你一敘,另一方面是葬花釀海要開啓了!”花獸王奶聲奶氣地道。
金逆聞言,身子一滯,鉛色眸子發(fā)光,不解道:“葬花釀海?”
花獸王金翅扇動,靈動的大黑眼打量金逆身邊的關玥玥,遲遲不肯吐露出關於葬花釀海的半點消息。
“不用芥蒂,她是自己人。”金逆突然牽起了關玥玥的素手,鉛色的眸子情深的看著關玥玥的傾城容顏。
花獸王靈動的大眼睛,圓溜溜的,轉動個不停,半響之後。道:“葬花釀海處在後殿花山的一口洞天內,它是由花露花粉配製源液,埋窖古久之後釀造成的佳液。”
金逆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半疑半解。
花獸王見狀,大肚子扭動,又道:“葬花釀海有葬花壇,葬花壇裡的葬花釀,而葬花釀是鍛體的良藥。不過,接受洗禮需要大毅力。”
“玥兒,你怎麼看?”金逆鉛色的眸子看向了身畔的佳人,詢問佳人的意思。
“既然有機緣,錯過是件可惜的事兒,我們就去葬花釀海,走上一遭吧!”關玥玥美眸傾天下,情意綿綿的迴應金逆。
花獸王震翅,圓潤的肥軀一陣電觸,隨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因爲金逆和關玥玥太肉麻了。
呼呼!呼呼!
花獸王突然大口一張,彷彿要吞天,向花獸羣吞了下去。
金逆和關玥玥皆無比震驚,因爲花獸王瞬間變成巨獸,此刻的它猶如一座金黃色的小山,金翅遮天蔽日,還有一張漆黑的大口,看上去極爲駭人。
“不用怕,它們的速度太慢了!上來,我?guī)銈円怀蹋 ?
關玥美眸和金逆皆發(fā)懵,因爲模樣動人心絃的花獸王轉眼之間,便化作了一隻吞天巨獸,焉能不讓他們走心。
“走!”
金逆牽著關玥玥的玉手,一同起身,著落在了花獸王的背部。
嗡嗡!
巨型花獸王金翅拍動,載著金逆和關玥玥,向後殿的花山上飛了過去。
後殿花山上,碩大無比的花頭,密佈整座直插青雲(yún)的花山。
在花山腳下,一口洞天,彷彿被冰封在了花山覆中。
在洞天入口前,有漆黑如墨的魔寒族人,有背生雙翼的冰火族人,以及美輪美奐巖晶族人。
他們守在洞口前,正在等待著洞天的開啓。
嗡嗡!
一陣轟鳴的巨響,一隻金黃色的龐然大物,遮天蔽日,向花山腳下飛來。
在金色巨獸的背上,還有兩道沒有瑕疵的身影,他們手牽著手,看上去很恩愛。
“那是什麼?”
花山腳下,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惹得山腳下的衆(zhòng)人,皆望向了天空中而來的龐然大物。
“是花獸王!”
寒冰族的大羅剎兩色臉猙獰,他率先識出了遮天而來的巨獸。
轟!
花獸王很霸道,著落在了衆(zhòng)人的面前,令得寒冰般的大地,塵煙肆意,將衆(zhòng)人淹沒在了其中。
“媽了個蛋,欺人太甚!”二羅剎灰頭土臉的,一身污漬,他被降落下來的花獸王踏在了大地裡。
花獸王不以爲然,看也不看二羅剎一眼,金翅拍動著,欲意衆(zhòng)人,給它騰開位置。
金逆和關玥玥躍下花獸王的巨背,站在一旁,不動聲色。
呼呼!
花獸王縮小軀體,懸飛在金逆身畔。
“是那個異族人!”子軒亮咬著牙,他恨不得將金逆殺千刀,因爲金逆殺了他最好的摯友子軒葛。
“是玥妹妹,她怎麼和那個異族人走的那麼近!”關傾城容顏上醋意十足,不敢相信眼前鐵錚錚的事實。
蠻霸巨大的身子挪動,很崇拜的道:“皇子殿下,總算是來了,這葬花釀對我族可是大補品啊!”
金逆清秀的臉龐,微微一笑,不過他沒有多言。
啵!
洞天口的冰幕一聲輕響,炙熱的白光照耀,宛如深夜天際的皓月,璀璨奪目。
咔嚓!
冰幕裂開了一道縫隙,隨之一股沁人心脾花酒味,瀰漫了出來。
咔嚓!咔嚓!
洞天口的冰幕徹底瓦解掉了,瀰漫衆(zhòng)人的花香撲人鼻息,酒香令人陶醉。洞天內一片汪洋,波濤洶涌,源氣氤氳,酒味和花香,相輔相成,宛如塵世間最可口的佳餚。
二十多人,迫不及待的衝入洞天內。
映入衆(zhòng)人眼簾的洞天福地的天穹上,有一**日,大日傾灑著炙熱的陽光,令得整片洞天之內的大海,蒸騰起了花酒之香的霧氣。
“源氣好濃郁!”金逆清秀的面容通紅,彷彿喝醉了酒。
“葬花釀海上一會兒有引渡蓮載著我們去海之盡頭。”
花獸王懸在金逆身邊,金翅拍動,大腹收縮,兩隻靈動的眼睛,一會看看金逆,一會看看關玥玥,眼神很怪異,因爲金逆和關玥玥手牽著手,雙目傳情,把它當成了空氣似得。
“引渡蓮?花葬海盡頭?”金逆疑惑,他對這裡的一切一無所知。
關玥玥絕色容顏上笑生百媚,含丹薄脣微啓,道:“葬花釀海的盡頭有葬花釀壇,而葬花釀壇裡的葬花釀正是我們此行來的目的。”
金逆似懂非懂,不過他再沒有多問,牽著關玥玥的玉手站在葬花釀海邊,等待引渡蓮的接引。
號角驚鳴,雷鼓作響,一排引渡蓮呈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的眼中。
金逆眉頭一皺,他手上的五道印記發(fā)光,將他照在了其中。他感覺身子一輕,自動飄了起來,因爲他手中的五道印記,和浩蕩而來的白色蓮花有了微妙的聯(lián)繫。
“是那朵引渡蓮。”金逆飄在空中,鉛色的眸子,打量向他飛來白蓮。
和金逆有聯(lián)繫的白蓮,釋放著聖潔的寒氣,這朵蓮很特別,它比其他的白蓮大上一號。
一道寒光以接引而來的白蓮爲源頭,與衆(zhòng)人掌心的印記散發(fā)的光芒,聯(lián)會在了一起,隨之衆(zhòng)人皆落向了一座白蓮上。
金逆落在了白蓮上,讓他吃驚的莫過於蓮花上的兩個由花鑄成的小人,一個吹著號角,一個則是擊打雷鼓。不過,這兩個花鑄成的小人,沒有意識,也沒有生機波動。
葬花釀海洶涌澎湃,一排花蓮白寒光芒萬丈。
呼呼!
白蓮起航,乘風破浪,向海之盡頭航行而去。
“啊……等等我啊!”
花獸王發(fā)呆,它沒有乘上引渡蓮,震翅追擊金逆,可惜,引渡蓮速度太快了,任它緊追,也徒勞無功。
“可悲啊!我堂堂一獸之王,沒有寶座渡海,蒼天啊!大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