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笑話臣妾……”蘇貴妃拖著嬌柔的嗓音輕輕蹭在蕭澈懷中撒嬌,蕭澈只是寵溺地淡笑著,餘下宮人似乎都已見慣了他們兩人如此,所以皆是口觀鼻鼻觀心,臉上表情恭肅,像是一切都很正常一般。
其實一切,本就是正常的。宮妃跟皇上調情,在宮中本來就是司空見慣的,更何況這位宮妃還是皇上一直極爲寵愛的蘇貴妃,只怕這個場景,平日間宮人們都已見怪不怪了。
但是偏偏就有一人就有些受不了,那就是現在仍在地上跪著的尤霧。雖然剛纔蕭澈已經下令讓跪著的宮人起身,但是這個命令不適合他們這些內務府的太監們。
內務府以王貴爲首的太監們剛纔得罪了蘇貴妃,雖然尤霧在娘娘面前辯解了一番,但娘娘還未表態,所以他們還都是些待罪之身,並不敢就這樣站起來。
尤霧跪得久了,漸漸有些體力不支,蘇貴妃與蕭澈一直在眉來眼去地調情,好像已經把他們這些跪著的奴才們忘了一般。
由於尤霧是第一次下跪,之前並沒有經驗與鍛鍊,所以比著王貴等人就格外覺得雙腿痠麻。幸而這女人一向都是會耍些小把戲,只見她瞥眼偷瞄了瞄周圍,見沒人注意到自己,所以便緩緩地將頭抵在了地面之上。
用自己頭部來支撐身體的平衡,這樣自己痠軟的雙腿可以少費了力了,尤霧將頭抵在地上,像一隻烏龜一樣地趴著,幸福地嘆了口氣。
這個死蕭澈,明知道她跪在這裡,也不出聲幫忙,還裝出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在跟蘇貴妃調情,這很明顯就是在報當時自己推開他之仇嘛!
死男人,小氣鬼!
尤霧呈烏龜狀地趴在地上,嘴中還不自覺地念念有詞,旁邊跪著的王貴見了,暗暗替他著急,這小尤子怎麼回事?萬歲爺在這裡呢,也不警醒著點!
蕭澈瞥眼瞧見尤霧的那個德行,嘴角不禁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只見他用腳踢了踢尤霧的手臂,居高臨下道:“喂,剛纔你說得那番話,是從何處聽來的?”
尤霧一驚,趕忙將身子立起,擡頭向蕭澈微笑的同時,心裡卻在咒念,死男人,踢老孃的手……
“回皇上話,奴才剛纔所言全都是奴才的肺腑之言,並不是從別處聽來。”尤霧一臉誠懇地望著高高在上的蕭澈,裝得像是一個恭敬忠誠的僕人一樣。
其實就像她之前跟王貴說的那樣,裝這種本領自己早已經深諳於心融化貫通,無論何時使來都是得心應手爐火純青的,此時的尤霧一臉誠懇毫無做作之態,在旁人眼中真像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好奴才。
但是,蕭澈並不這麼看。
蕭澈當然知道這個女人自有一套手段,此時的恭謹之態不過是她在做樣子罷了。
但他心中仍是有驚詫的,因爲剛剛尤霧說的那番話。
剛纔他從李德昌口中得知了內務府要來給蘇貴妃送牡丹花,所以便輕衣簡從,悄悄地來到鏡華宮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