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為何當(dāng)那名刺客知道自己誤刺傷那女子時,他竟極慌亂地抽劍,由于收勢過快,亂了心神,才會挨了自己那掌?
當(dāng)時的情況太過混亂,蕭翮實在不知道那女子是怎樣撲入自己懷中的,只知道的是,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她的胸前已然鮮血如注。
她說她叫,尤霧。
為什么是這個名字?為什么不是小五?
小五,他的小五。
蕭翮將雙拳握緊,在窗邊卓然立著,夜風(fēng)吹進(jìn)來,將他帶血的白色衣衫吹得飄搖若仙,而他,恍然未覺。
耳中聽得床上那人細(xì)弱而又平穩(wěn)的呼吸聲,蕭翮心內(nèi)漸漸靜下來,面上神色也不覺間變得柔和。還好,她的傷勢不重,以后若留在王府中,必然能將他想問的事情,問個明白。
此時外間的仆人雖個個神情緊繃,嚴(yán)陣以待,但是屋子之中,只有蕭翮與尤霧兩個人。尤霧一直都是昏迷未醒的狀態(tài),蕭翮亦是立在窗前無聲無息,夜風(fēng)透窗而入,吹起翡翠珠簾泠泠作響,竟愈發(fā)襯出這夜的寧靜。
蕭翮耳中聽得那珠簾的響聲,只覺甚是悅耳動聽,只盼那珠簾響得再動人些,能把床上的那女人驚醒才好。
因為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問她。
為什么她會稱自己為尤霧?
為什么她竟會是那種打扮?
又為什么,她竟裝作不認(rèn)識自己?
蕭翮抬手,輕輕揉著眉心,臉上神色有一絲疲憊。自從早上去郊外碰上刺殺之事后,他的心神都是高度緊張戒備的,如今她的傷勢已然控制住,事情暫且緩下來,他反而覺得周身疲憊得緊。
是該要好好歇一歇了,只是,如今他的床她在占著,他要到哪里?
梨香院?秋爽齋?還是紫菱堂?
這三處地方,梨香院住著他的正房福晉,謝婉儀。秋爽齋住著他的側(cè)福晉,胡秋月。紫菱堂亦是側(cè)福晉,顧漣漪。
可是,偏偏此時,他都不想去。因為今日,是瑾兒的忌日,每年一到這幾日,他便不會去寵幸其他的女人,只自己一人呆在房中。
而那幾個女人也都頗識趣,每每到了這幾日,便會很乖巧的不來煩他。想到這里,蕭翮卻又彎彎嘴角,都是識趣的女人嗎?
有些事情,他不去管,不代表不知道。女人在哪里都是如此,只要利益相沖,便會你爭我斗,一個比一個狠。
他的女人雖沒有后宮女人那么多,可是這王府的爭斗,比起后宮來,只不過是沒那么多演員罷了,真要斗起來,也是絲毫不遜色于宮中!
正想著,外間忽然傳來一聲極為熟悉的聲音,只聽那聲音甚是嬌軟,微帶了絲居高臨下之氣,“你們守在這里做什么?給我開門,我要去瞧瞧王爺。”
蕭翮一聽這聲音便皺了皺眉,這正福晉什么時候這么沒規(guī)矩了?大半夜的要來瞧自己?
只見蕭翮的嘴角挑著絲冷笑,仍舊立在窗前,并未動身。
“對不住了福晉,王爺剛剛吩咐了,誰也不許進(jìn)去打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