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自己和修羅必死無疑,沒想剛落下狠話的青蛇妖卻是突然變成了兩半尸體。
看著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妖族,昭明和修羅都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應(yīng)該是一個牛妖,體格健壯,一身赤紅,眼如銅鈴,頭上頂著兩根尖角,手提一把大刀,氣勢不凡。感覺不到對方究竟是什么境界,但能無聲無息的一刀將青蛇妖斬成兩半,怎么說也已經(jīng)超越仙人境界了。
昭明和修羅都不敢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看對方會有什么動作。
雖然還不知道這個妖族領(lǐng)地到底是什么情況,但這一年來從哪些被巫族毒死的妖族口中還是了解了不少。
這里的妖族只能說相對活的稍好一些,但絕對說不上有多幸福。實力為尊是修行界的鐵律,到了這里也不例外。
有實力的妖族可以占山為王,而沒實力的妖族就只能做人手下了。朝生夕死的事情時常發(fā)生,這牛妖雖然斬了青蛇妖,但是不是出手救兩人還很難說。
“身為妖族居然說出這樣的話,殺你十次都不為過!”牛妖冷哼一聲,將手中大刀一收,大步走到昭明和修羅跟前。
俯視兩人片刻,牛妖咧嘴一笑:“喂,你們兩個,是誰的手下?”
說不上的感覺,看到這牛妖的笑臉模樣,昭明立刻覺得心中一松,對方應(yīng)該是對自己沒有直接的惡意了,立刻開口說道:“我們是從外邊逃過來的,不是誰的手下。”
“逃過來的?你們從哪逃來的?怎么會想著往這里逃的?”
又有一個聲音傳來,循聲看去,一個體形略顯單瘦的妖族,鷹目桀視,一身灰皮,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說不出的陰冷之意。長嘴微凸,可見森然犬齒,該是豺狼之類的妖族。
這豺狼妖似乎對自己兩人有些疑慮,昭明當(dāng)即掙扎著站起來說道:“見過前輩,我和弟弟乃是從妖園中逃出來的,聽人說這里是我們妖族的領(lǐng)地,所以就往這方逃來。”
他此刻不知道如何說辭才合適,索性實話實說。
“妖園!”豺狼妖一愣,便是那牛妖也是愕然的說道:“你們兩個從妖園里面逃出來的?”
“不錯!”昭明點頭。
“不可能!”豺狼妖當(dāng)即大聲說道:“妖園有進無出,天下盡知,那里有巫族大祭司親手布置的禁制和陣法,便是太乙金仙被關(guān)進去也無法脫身。你們兩個元嬰期的小妖,有什么能力逃出來?”
昭明搖頭:“靠我和弟弟的能力哪能逃得出來,我們是作為祭品被送到了巫島,然后……”當(dāng)即也不隱瞞,將孫九陽大鬧巫島,然后順便救了兩人出來一事說的清清楚楚。只是隱瞞了盤古雕像異象一事,更是不會將自己得了盤古功法的事情說出來。
“孫九陽大鬧巫島?有這種事情?我怎么沒聽說過!”豺狼妖盯著昭明問道。
“你們不知道!”昭明一愣,他以為這等大事,該天下盡知才對,如今一年多過去了,對方居然說不曾聽過,實在難以相信。
他卻是將事情想簡單了,家丑不可外揚,圣地被人大鬧之事,巫族雖然心中火大,但豈會自己將這事情傳出來,自然一直秘而不發(fā)。
孫九陽也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將此事傳出,動手的一方和被害的一方都不說話,是以孫九陽大鬧巫島一事知道如今也沒有傳出來。
牛妖點頭:“真是不曾聽說,不過一年前巫族四處發(fā)布告示要捉拿孫九陽,讓人心中不解。時間正好相合,想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了。”
“大王!”豺狼妖搖頭:“事情究竟是不是這么回事,我們也不知道,不要隨便因為別人幾句話就信以為真了。這兩人不過元嬰期,居然可以逃到這里來,實在可疑。說不定是巫族訓(xùn)練出來的奸細,準(zhǔn)備打入我天際嶺內(nèi)部。依我看,直接打殺了才是。”
聽的豺狼妖所說,昭明和修羅都是一驚,立刻開口說道:“我說的千真萬確,絕無虛言。”
豺狼妖冷笑一聲:“別以為時間巧合就能蒙混過關(guān),我且問你:你說孫九陽大鬧磐神祭,是何原因?他孫九陽雖然來歷不凡,但據(jù)我所知不會輕易做危險的事情。大鬧巫島,等于與巫族結(jié)下不共戴天之仇怨,他豈會做這種蠢事?”
“我那時候還不過一個結(jié)丹期小妖,之前都不知道有孫九陽這么一個大人物,豈能知道他想的什么!”昭明立刻大聲解釋。
對方將自己和修羅定位為奸細,這已經(jīng)不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事情了。如果不能解釋清楚,怕是真會讓對方動手給打殺了。
牛妖點頭:“他說的沒錯,孫九陽是何等人物,他要做什么別人根本就猜不出來,他們兩個小妖又能知道什么!你這個問題不能說明問題!”
昭明立刻感激的看了過來,那豺狼妖的確謹(jǐn)慎,但也陰狠,自己和修羅到底如何都沒確定清楚,竟就想將自己兩個打殺。好在這牛妖貌似還講些道理,不然自己和修羅此刻真是出了狼窩進虎穴了。
豺狼妖很是惱火的搖頭:“大王,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我知道你為人豪爽講義氣,當(dāng)也要分清楚時候才是。我妖族難得還有天際嶺這么一片領(lǐng)地,你又是太子眼中的紅人,若巫族想在不調(diào)動大軍的前提下滅了我天際嶺,派奸細潛到你身邊也不是不可能!”
“剛才我就說了,兩個元嬰期小妖而已,死了就死了,管我們什么事,你不聽勸,非要出手。這里雖然靠近我天際嶺,但也時常有巫族出現(xiàn)。若因此壞了太子的事情,看你到時候怎么交代。”
大王……原來這牛妖乃是天際嶺之中的山頭大王。
昭明和修羅對這妖族領(lǐng)地也是有一定的了解,這里雖然靠近海邊,但丘陵山頭很多,有一些甚至高聳入云,所以被人叫做天際嶺。
天際嶺中大小山頭無數(shù),各方妖族或在此隱居,或占山為王,眼前這牛妖應(yīng)該就是其中一員了。
聽了豺狼妖所說,牛妖哈哈一笑:“我也知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不過這蛇妖開口閉口妖族如何如何的,沒一句好話。身為妖族,卻說這等該天打雷劈的話,簡直是蟲蛆不如,若不打殺,難消我心頭之恨。而且雖說這兩人不過元嬰期,但未來亦是我妖族好兒郎,出手相救也是理所當(dāng)然。”
“不說這么多,這事情已經(jīng)調(diào)查完畢,先行回去,我要去太子處交差了。”
再笑著對昭明和修羅說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兩,你們境界太低,實力不夠。我聽人說這一帶時常有巫族出沒,你們留在此處太過危險。若不嫌棄我牛二,來我赤崗如何?”
昭明大喜,他正好不知道該如何進入天際嶺,又如何去找人投靠。畢竟這里也是如亂世一般,一不留神也許就成了他人爭斗波及的炮灰。
正要點頭應(yīng)下,卻聽那豺狼妖大聲說道:“大王,你要接受其他大王的手下,我不說你。畢竟都是在天際嶺討生活的,是奸細的可能比較小。可這兩個妖族,來歷不明,諸多可疑,豈能隨便帶回去。到時候若真出了問題,怕是太子也會責(zé)怪你頭上。”
“哪里可疑了?你又問不出什么!”牛妖不悅道:“我知道這顛沛流離無處安身的味道,一不留神就是身死。而且你也想多了,我牛二不過天仙境界而已。太子麾下能一個指頭捏死我的不計其數(shù),他巫族要安排奸細也輪不上我。”
見牛妖如此,豺狼妖眉頭緊皺,心中一動,想到一事趕緊說道:“那好,我再問兩人一事,若答的上來,我也不攔你了。”
再看著昭明問道:“孫九陽與你們兩個非親非故,每次磐神祭被當(dāng)成祭品的妖族一般都是三百六十個,他憑什么只救了你們兩個?”
這個問題倒是問到了點上,牛妖也不多說,只是看著昭明。
感覺今天不說出個原因來,不僅牛妖不會接納自己,這豺狼妖指不定還會對自己和修羅做點什么。
昭明略作猶豫后,將那藥葫蘆拿了出來再開口說道:“我在妖園時曾得一狐妖照顧,給了我這葫蘆丹藥,說是對我修行有幫助。孫九陽貌似和那狐妖有舊,見到這葫蘆認了出來,想與我們打聽那狐妖的事情,所以才把我們救了出來。”
丹藥雖然珍貴,但性命更加重要。他雖然并不想寄人籬下,但如今這世道,沒有一定的實力前,若找不到一個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自己和修羅實在危險。
玉佩和這丹藥究竟哪個更貴重,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玉佩是阿草的遺物,在他心中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決不能有失,所以才以這丹藥為借口,就算對方索要,給了也就給了。
“這丹藥……”豺狼妖眼中一亮,忍不住抬起一手準(zhǔn)備接過去,很明顯是想拿走。
不過牛妖卻是將他手一拍:“行了,有什么回去再說!你這人就是喜歡把事情想的復(fù)雜!”
再用真氣將昭明和修羅一卷,就往天際嶺飛去。
昭明終于暫時不用顛沛流離了,各位親,來點推薦票慶祝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