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祁瑤楓到達比賽現場的時候,場上已經顯得十分熱鬧了。∷#!
她看了看,場面已經比過三場了,她記得那天報名的時候是被安排到最后一場的,而后面還有六場,所以她不著急。
找了個位置就安然坐下。
她后面的喜子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場面,心里有點小激動,這從他那四處溜達的那雙機靈的眼睛里就能夠看出來。
祁瑤楓淡笑道,“今天到場的可都是一些大商家大藥師,說不定還有大醫師,你想去別處看看的話可不能隨便得罪人給小姐我惹麻煩啊。”
喜子心里想到處走走看看的想法被小姐看透,還算是清秀的臉微微一紅,捎捎頭嘿嘿一笑,忙說,“不會不會,喜子絕對不會給小姐你惹麻煩的,小姐你放心好了。”
祁瑤楓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去走走。
喜子得到小姐的寬厚,道了兩句多謝小姐之后,就去溜達了。
祁瑤楓知道他是想出去給她打探一些消息,笑了笑沒有道明,繼續將目光放到場上去。
此時,正在進行著第四場比賽,兩個選手一個莫約二十三四歲,一個莫約十五六歲,正在進行火熱的切磋。
能夠進入這個場地比賽的年輕藥師,都不能單單只看年紀,所以不會有什么大年紀欺負小年紀這樣的說法。
七位評委正坐在那里場前時刻注意著場上選手的一舉一動,視線專注,眼光毒辣,這七位評委一看就知道是絕對的行家!
而被推崇到上面去當評委的,年紀,資歷,以及公平公正性,都是經過嚴格刪選的,所以從歷年的蘊香大賽出來的都是一些實力派藥師,極少有渾水摸魚的出現。
而在這些評委后面的那些衣鮮亮麗肥腸大肚的福態中年男人,照祁瑤楓的估量,應該便是這縣里或是其他縣里的香行大掌柜!
此時,他們也在用他們的眼光估量這場上的比賽,若是有值得他們注意的,他們便會不惜千金立刻投資,狠狠的砸下去!將自己看中的人拉到自己這一陣派里!
蘊香大賽五年舉辦一次,不過參賽選手必須是在二十五歲以下!
五年盛辦一次,而且也沒有固定的地點,需要某縣的大藥師聯名去申請創辦,就如今年的汪槐也是此次蘊香大賽申請創辦人之一。
這次是在她們縣里,下次則會在隔壁縣上,也可能是別的縣。
基本上,舉辦一次蘊香大賽要二十年才輪得到一次!
但每舉辦一次蘊香大賽就能給該縣帶去一個巨大的商機,招來大批香行大掌柜,將他們縣里的產業帶動起來!
這樣的機會可絕對不多見!
所以即使每次舉辦蘊香大賽都相當的麻煩,但是縣太爺對此依舊都是持著支持的態度,因為自己縣管理的好,經濟發展的好,縣太爺面對上級的時候也好交代一些。
在每五年一次蘊香大賽中,總是會出現一些年輕的大藥師,而這些大藥師,就是那些香行大掌柜的主要目標!
從這么大型的大賽之中脫穎而出的年輕大藥師不可能是無能之輩!背后至少有一位站在頂尖地位的師傅,他們這些老成精的人豈會不知道?
而只要能夠招納到一位這種級別的大藥師,他們所在的香行又豈會擔心沒有新種類香膏香珠之類的東西推出!
上上上屆蘊香大賽的冠軍據說欠了一家普通香行掌柜一個人情。
在蘊香大賽結束后,這名冠軍毅然加入那家香行,說他會支持他們產業一年的香藥來報恩。
之后這家香行的成就可想而知,僅僅只用了一年,這家香行便因為那名冠軍大藥師的加入,從無人問津的迫境到富饒車水馬龍的轉變!
期間那位冠軍大藥師的貢獻值占據怎樣的重量只要用腳趾頭想都能夠想得明白!
試問,能夠將一家普通香行帶上巔峰境界成為日進斗金的大香行,這樣的人才能夠錯失么?
對于他們來說這蘊香大賽的冠軍那是一個怎樣的存在?若是招攬到這么一位大藥師,那無疑是相當于給一個湖泊接入一口源源不絕盛產活水的大靈泉!
所以每次蘊香大賽,這些香行的大掌柜莫不是親自出馬,用以天價相邀那位大賽冠軍加入他們!
不過,大賽的冠軍只有一個,而香行卻是有如此之多,冠軍就是供不應求的存在,所以很多時候他們都會退而求其次,凡是進入蘊香大賽前三甲的年輕人,都會被大香行給高價聘請走!
喜子回來后,將他打探到的這些外行人不知道的消息都給祁瑤楓說了一遍。
同時,這位對于祁瑤楓來說還是個小青年的小跟班看著她的眼神,都是充滿了那種崇拜神色。
祁瑤楓笑說道,“你就對小姐我有這么大的信心,看準了我一定會進入前三甲?”
喜子想也不想的說道,“絕對是,喜子都做好等一下要幫小姐擋住那些大掌柜過來邀請小姐的準備了。”
聽得他這話,祁瑤楓當真是哭笑不得,“剛剛打聽到的消息不是說了么,據那些評委毒辣的目光這次大賽機會最大的不就是汪槐汪大藥師的徒兒么,你怎么還對我這個無名小卒這么有信心,莫不是故意拍我馬屁,逗我開心的。”
這場比賽在場上的人都估計上一遍,除去祁瑤楓這匹黑馬不算,大家心里其實已經隱隱有了對象,就是那位僅二十歲就將汪槐汪大藥師全部本事都學到家的葉晨!
喜子在縣里也是聽話汪槐跟他那位弟子的大名的,不過他還是說他總感覺小姐會贏,這才不是什么拍馬屁的話。
祁瑤楓笑了笑,沒再多說什么,剛轉頭,就看到不遠處的汪槐,而汪槐也“碰巧”看到她,那老臉上立刻就帶上三分算計的笑容,朝著祁瑤楓走過來。
她笑了笑,看來這大藥師是忍不住要對自己出手了呢。
她知道汪槐早已經看到她在這里了,只不過祁瑤楓裝作看不到他,沒有過去而已。
現在這家伙總算是忍不住要對自己出手了,不過,想要我那些香木方子,可是沒有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