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只不過這一次這些修士跟之前的心情完全不同。
他們開始的時候還是高歌猛進,只覺得一定可以沖出去。
但是現(xiàn)在,他們卻已經(jīng)沒有了心氣,只想著能夠完好無損的退出去那就已經(jīng)是燒了高香。
再一次看到楚河的時候,他們的心情五味雜陳。
甚至還有人想要開口呼救。
只是這個時候,他們必須要全神貫注的應(yīng)付上面的太乙仙葫,竟然就連分神說話都做不到。
楚河仍然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看著這些人一步步的敗退。
那太乙仙葫強悍無比,金家神將已經(jīng)全身都被包裹了藤蔓,但這合擊之術(shù)也不是什么簡單的法門,乃是傳承與上古洪荒。
也就是說,這是天庭的天兵天將所用的合擊之術(shù),雖然在洪荒時期,這個合擊之術(shù)也沒有那么高端,可放到現(xiàn)在,那就是最頂尖你的合擊之術(shù)!
一時之間,這金家神將也沒有消散,仍然還在苦苦支撐,只是下面的修士快要只撐不住,只能是迅速的后退,躲避大陣的鋒芒。
這一幕,站在大陣之外的人,看的同樣也是一清二楚。
原本他們火熱的心思像是忽然都被澆了一盆冷水,所有人都的心都是涼了下來。
原本還以為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沖出去,但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已經(jīng)是必死無疑!
就連這強大的近乎能夠爆發(fā)出真仙修為的合擊之術(shù)都沒有辦法突破大陣的封鎖,他們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很快,那些施展合擊之術(shù)的修士,便退到了邊緣。
到最后更是爭先恐后的退出大陣的范圍。
而就在這他們退出的時刻,也免不了出現(xiàn)了一些錯亂,大家爭先恐后的撤出,金家神將再也維持不住。
轟然破碎!
而那之上的太乙仙葫的攻擊卻沒有停止,直接就是對著他們當頭教澆下了一些綠水。
其中幾人直接被沾染上了一絲絲。
結(jié)果只需一瞬間,那幾個人便直接從身上散發(fā)出來無數(shù)的綠水的枝丫。
他們想要呼救,甚至是想要自爆,但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那些枝丫,直接就將他們身上的靈氣全部吸收干凈,甚至就連神識也都別吸收的一干二凈。
這幾人幾乎在枝丫長出來的剎那,就變成了仿佛是骷髏一樣的形狀,沒有暴發(fā)出任何的反抗,便直接身死道消!
甚至神魂都沒有逃出,全部變成了那枝丫的養(yǎng)分。
咻咻咻!
那幾人失去了生命,自然也就失去了所有的依托,直接從大陣的邊緣掉出,直接朝著下面的海面跌落而去。
最后幾人的尸骸直接掉落在了畫面之上。
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在下一刻,幾道沖天而起的綠色藤蔓便直接突破了海面朝著上面張牙舞爪的飛來。
躲過了一劫的眾人聳然一驚,趕緊退后。
一時之間,整個大陣跟前,上百修士都是面如死灰,場面寂靜無比。
只有那藤蔓的破空聲,仿佛是在他們心頭鞭撻一般。
太乙門眾人在大陣之中看到這一幕,都是狂笑不止。
“妄想螳臂當車?這就是下場!”
“散修就是散修,一身實力全靠機緣獲得,若是沒了運氣,就跟野狗也差不多,殺了也就殺了。”
這些羞辱的話,就像是一條條毒蛇鉆入了這些修士的耳中。
讓他們捏緊了拳頭目眥欲裂,但是卻沒有任何一人可以開口反駁。
他們生氣惱怒,但是更加害怕,害怕自己說錯一句話之后便會成為殺雞儆猴的對象。
被人當做猴子當然是一件羞辱的事情,可即便是如此,誰也不想成為那一個被宰掉的雞。
南海妖宮之內(nèi)的爭奪早就已經(jīng)逐漸平息,現(xiàn)在,幾乎是所有人都在大陣的周圍。
只是,在經(jīng)過了前面那幾十個修士聯(lián)手施展合擊之術(shù)也無法突破大陣之后,他們的心頭盤算的已經(jīng)不再是突破大陣,而是怎么能抱住小命。
莫不同見狀不屑的扭過頭來,嗤笑道,“若是他合到一起,拼死力戰(zhàn),即便是大陣強悍,也免不了到最后逃出去幾個。”
“阿彌陀佛。”小和尚道,“人都是自私的,修士更是其中最自私的種類,他們都想要坐那最后幾個逃出去的幸運兒,誰又愿意作為人犧牲的那一個?”
“這,就是道門的缺陷,所有人都為了自己,到最后所有人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小和尚似乎還在布道,“若是這些修士都是佛門中人,斷然不是現(xiàn)在的結(jié)果。”
莫不同嗤笑一聲,“若都是佛門弟子的話,一開始就不會有那幾十名玄仙冒死沖陣,而是早早的就投降了!”
小和尚搖頭不語。
莫不同不在糾纏,冷聲道,“這樣也好,讓他們知道厲害,吃一點苦頭,也更好驅(qū)使。”
小和尚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這個意思。
莫不同看著這一團熾熱的金烏真火,低聲道,“你我在這里枯站了那么久,可有什么解決的辦法?”
小和尚看了莫不同一眼,“解決的辦法你也該知道,何必讓我多說?”
他一直都是低垂著眼簾,到現(xiàn)在也沒有睜開眼睛,“這個惡人,我們佛門做不得。”
莫不同嗤笑一聲,看向了一側(cè)小林寺組成的大陣。
那邊沒有這些修士的合擊之術(shù),那些沖陣的人自然也要比這邊的人慘的不行,大多數(shù)都是直接神魂消散在了小林寺的大陣之中。
“這種事情都做了,還在這里在乎這點惡名?”
“不一樣。”小林寺的小和尚開口道,“此前一直跟他們說的都是模棱兩可,要沖陣被殺,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可曾強行讓他們呢去沖陣了?”
“若是老老實實的聽從安排,我又怎么會傷害他們的性命?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阿彌陀佛!”
小和尚念了一句佛號,而后道,“但是眼下,若是讓他們?nèi)_擊這金烏真火,那便是讓他們送死,這種惡名,我佛門自然是擔不得。”
莫不同心中暗罵這小林寺的禿驢既要當彪子還要立牌坊?
真是惡心到了極點。
其實從這和尚的這話里面莫不同也知道,他心中跟自己打著的是一個意思,就是要讓先讓這些修士去金烏真火送死,至少先蹚出來一條路,也好讓自己少受一些危險。
“也罷,你想立牌坊,那你就去立,這件事情我來做就是了!”
莫不同才不在乎這些俗名,只要能更進一步,便是殺生千萬又能如何?
這本就是大道輪轉(zhuǎn)之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