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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瓔珞擡眼看他,只覺得他英氣bi人,她不知道要花多少力氣才能讓自己將視線從他英俊臉上移開。
“哼!”魏瓔珞坐桌前,替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
夜非白撐著腦袋看她,脣邊挑起一抹滿足笑意:“你不如將面具摘了,帶著面具不好吃飯。”
魏瓔珞瞪了他一眼:“淮王殿下不必誆我,你就是想看我真面目!”
魏瓔珞心中失望了……淮王何必對她溫柔,爲何不直接上來撕掉她面具!
夜非白還想說點什麼,就有丫頭端著食盤進來:“姑娘,請您用早膳。”
早膳比較清淡,白粥外加幾碟精緻小菜。
夜非白看了一眼,吩咐道:“再去添一副碗筷,本王也這裡吃。”
“是。”
黃鶯還未離去,魏瓔珞就冷冷地開了口:“堂堂淮王府吃得早餐竟與市井百姓一般無二,一看就沒有胃口。”
魏瓔珞渴望夜非白對她好,所以她要越清高,越任性,這樣他纔會將自己放心上。
魏瓔珞見夜非白沒接口,冷哼了一聲:“這樣簡陋早餐,不吃也罷。”
“黃鶯!”夜非白叫住剛要離去丫頭,“將這些都撤了。”
夜非白擡起頭來看了魏瓔珞一眼:“你都喜歡吃些什麼?”
魏瓔珞沉吟半刻:“血燕。”
夜非白眼睛都沒眨:“按照姑娘說得做!”
黃鶯說了聲是,直直離去。
夜非白見魏瓔珞無精打采地坐著,柔聲道:“以後喜歡吃什麼,都與黃鶯說。”
魏瓔珞隨意地應了一聲,心底卻甜絲絲。
夜非白本還想留下來與魏瓔珞說些什麼,正逢宮中明帝召見他。
夜非白吩咐了黃鶯幾句,就著急離開了。
魏瓔珞坐桌前品嚐著血燕,心中無比滿足,她隨意問道:“黃鶯,你府中服侍王爺幾年了?”
“奴婢進府三年了。”
魏瓔珞擡頭看了一眼黃鶯,她低著頭,模樣清秀可人,我見猶憐。
魏瓔珞眉頭微皺,淡淡地應了一聲。
夜非白中午時候纔回來,一回來就急著過來找面具姑娘,生怕她逃了似。
他才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發(fā)出一聲巨響,似是碗筷砸地聲音。
“居然拿這樣午餐給我,都把我當成什麼了?”
黃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縮著頭:“姑娘……這是廚房精心烹製……”
“怎麼?還敢頂嘴?”魏瓔珞聲音中帶著濃濃不悅,“這是什麼米,除了江南松香米,其他米我都是不吃!這是什麼肉,除了昆陽山小r豬夾子肉,其他豬肉本姑娘也是不吃!”魏瓔珞聲音咄咄bi人,“你看看你端上來都是些什麼菜,是否是不將我這個沒名沒分姑娘放眼裡?”
“姑娘,請您別生氣。奴婢怎麼敢怠慢您……”
夜非白門口停住,眉頭微皺。
魏瓔珞沉下聲來:“非要王爺……”
她擡起頭來,突然看到夜非白站門口。他靜靜地望著自己,神色中帶著探究。
魏瓔珞心中咯噔一下,隨即又釋然了,他喜歡得可不就是無理取鬧自己。
她跺了跺腳,擡腳往外走去:“我要走了!”
她經(jīng)過夜非白身邊時,夜非白一把抓住她手臂:“不許走。”
“你說我留這裡還有什麼意思?如今我不過是一隻被囚禁小鳥,連吃都不能由著自己!”魏瓔珞彷彿是生了很大氣,“還望王爺保重,後悔無期!”
“好了好了,是本王不是。”夜非白耐性地哄著她,“你要吃什麼,本王讓廚房給你做。”
“不必了,氣都吃飽了!”
夜非白淡淡地看了黃鶯一眼:“黃鶯,去領十大板!”
黃鶯根本不敢狡辯,說了聲是就下去了。
魏瓔珞被夜非白哄好了,高高興興地桌前坐下,她心裡暖暖,淮王對她真好。
魏瓔珞吃著廚房重給她準備膳食,卻還是有些不高興樣子。
夜非白柔聲道;“你好好吃飯,過幾日本王帶你出來逛逛吧,如何?”
“真?”魏瓔珞放下筷子,壓抑不住心中激動。
夜非白心頭閃過一種奇怪感覺,卻還是點了點頭:“真。”
蘇影終於確定夜非白撤了所有暗線,所以她安全了!
不過她還是小心謹慎,不敢再去明月樓,反而是利用吟姝這條線探聽,只不過蘇容消息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蘇影從吟姝回府,馬車突然停住,蘇影整個人都往前摔去!
綠痕低呼了一聲:“小姐小心!”
綠痕忍不住掀開車簾道:“忠伯,這是怎麼了?”
忠伯低聲說道:“小姐,我們馬車和別人馬車撞起來了!”
蘇影還沒有說完,前面就有個尖銳聲音道:“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撞我們馬車?”
綠痕速地從馬車裡爬下來,忍不住道:“這位小姐,您可不要睜眼說瞎話!這路道本就不寬敞,我們老老實實走右邊招您還是惹您了?你們馬車若不是這麼橫行霸道,靠邊上一些,又怎麼會碰上?!”
綠痕說完,就見對面馬車上下來一位穿著粉衣女子,臉上覆蓋著一個牡丹面具。
她看起來十分不客氣:“你是哪家丫頭,竟如野蠻無理!”
綠痕嗤笑了一聲:“姑娘真是好笑,你自己做錯了事,卻偏偏怪到我們頭上。”
面具姑娘走到綠痕面前,冷笑了一聲:“你可知道你撞得是淮王府馬車!”
綠痕瞧著這女子一身打扮,看起來也是富貴人家小姐,卻根本不信她和淮王府有什麼關聯(lián)。
綠痕說道:“你這馬車要是淮王府,我這馬車還是宮裡頭呢!”
“大膽!”
綠痕話音剛過,就聽到一聲暴喝聲從對方馬車裡頭傳出,這一聲令綠痕頓時如墜冰窖。
一隻白皙如玉手伸出來撩開了車簾,接著夜非白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眼眸幽深,帶著一抹凌厲光芒,他俊美無雙容顏上帶著如冰霜般得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