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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渾然不知身何處,即便身處漫天大火中,依舊渾然忘我。
可這無憂院中住人何其多,他們兩人不知,並不代表別人也不知。
“走水了!走水了!”起夜如廁丫鬟看到蘇鸞屋內火光,著急叫喚著。
這驚慌失措聲音劃破寧靜夜空,將蘇府每個沉睡中人都喚醒了。
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從屋內跑了出來,有些膽小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只穿著褻衣就慌慌忙忙跑出來。
嘈雜聲音將沉睡蘇夫人吵醒,不由得呵斥:“怎麼回事?”
她責怪下人們饒人清夢,想著定要將那個帶頭大呼小叫下人拉出去暴打一頓纔是。
何嬤嬤匆匆忙忙跑進來,一路跌跌撞撞,口中急急道:“夫人,不好了!是三小姐院子著火了!”
“什麼?!”蘇夫人猛瞪大眼睛,身體筆直坐著,後背瞬間被冷汗打溼了。
無憂院著火了?那鸞兒……
蘇夫人整個人面色蒼白,似是嚇破了膽。
她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驚慌地從牀上爬起來,隨意地披了件外套,鞋子都沒穿好,就拖著往外跑了出去,口中不停地喚著:“,,鸞兒,我鸞兒……”
待蘇夫人急急忙忙從秋思齋跑到無憂院時,看到廂房方向火光四起。
整個無憂院門開著,下人們著急端著水盆水桶進進出出。
蘇夫人臉色一白,腳下不穩差點摔倒,何嬤嬤急忙扶住她。
蘇夫人一刻不停,顫著身子往裡面跑,口中著急道:“,救火!鸞兒,我鸞兒……老天保佑,鸞兒不要有事……”
可到了內院才發現許多下人都圍蘇鸞房間外面,只著急議論著,卻並不衝進去。
蘇夫人看著屋裡火光肆意,著急不行,再看這些下人居然不進去救人,火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們這羣沒用奴才,還不進去救三小姐!都擠這一處做什麼?如果小姐有事,你們全部亂棒子打死!”
下人們回頭發現夫人來了:“夫人,小姐門鎖了,我們進不去啊!”
實際上,他們不敢去撞三小姐門,這扇門還是前段時間蘇鸞特地換過,說是用了上好檀香木,若是將門撞壞了,指不定三小姐會給他們什麼好果子吃。
再說剛纔裡面火勢也並不是很大,還是等夫人來了再做定奪。
下人們自動自發給蘇夫人讓了條路出來,蘇夫人三兩步跑到房門前,果然,怎麼推都推不開房門,聞到裡面隱隱燒焦味,心裡越發著急起來。
這房門從裡面落了鎖,一時之間進不去,蘇夫人緊拽著帕子,一下下拍門上,口中喊道:“鸞兒,鸞兒,是母親啊!”
一連喊了好幾句,就連何嬤嬤也旁邊幫忙著喊三小姐,可喊了好一會兒嗎,裡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依照如今火勢,蘇鸞應該能夠出得來纔對,可是卻沒有半點消息,莫非是她被煙燻過去了?
蘇夫人不敢再想,尖著嗓子道:“來人,給我砸,馬上把門給我砸了!”
有蘇夫人命令下人們趕緊動身去準備起來,不一會兒,幾個動作利索小廝馬上擡了一根長而粗木頭過來。
何嬤嬤扶著夫人讓到一側,那幾個小廝將木頭擡了上來,對著門撞上去,口中喊著“一,二,三,嘿!”
一下過後,那門幾欲撞開,可還未撞開,可這一下巨大響聲終於驚醒了屋內黑衣人。
燃燒著火將屋內i情散味道驅散了些,黑衣人聽見響聲猛驚醒,看著屋內火勢,門外嘈雜,頓時驚慌了起來。
他這次任務並不是通過組織接,而是自己偷偷違背組織原則……
若是被組織發現,那……
想起老大那雙冰冷不含任何感情眼睛,黑衣人打了個寒顫。
若是被外面這些人捉了,那他可就慘了。
再看身下女子,他任務已經完成,現必須要馬上走!
可他匆匆下了牀,卻發現他衣物已經不見,只能著急把牀角褻褲拿來套上,轉身想從窗戶逃走。
可一回頭,發現整個窗戶已經著火了。
黑衣人臉上驚慌乍現,懊惱跺腳,身後撞門聲音越來越響,黑衣人靈光一閃,躲門後,緊握著拳頭,心裡緊張至極。
牀上蘇鸞依舊不省人事,剛纔後半段她已經脫力昏睡,如今一點知覺也沒有,只渾身污穢躺牀上。
再一聲巨響而過,門,終於被撞開,小廝們擡著木頭退下,蘇夫人擡腳就要進屋。
可才走了幾步,門口一個人影閃過,蘇夫人臉都白了。
那是一個光著身子男人,門一開,匆匆往外跑,看到這麼多人,似是愣了愣,隨即一個起身,飛出了院子。
院中下人們頓時張大了嘴,他們小姐房中,出來了一個光著身子男人,小姐剛纔起火時候躲裡面不出來……
蘇夫人臉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幾乎要暈倒。
她本是要來救蘇鸞,可從屋裡跑出來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而且是光著身子!
這不是害她鸞兒嗎?
蘇夫人心中越來越慌亂,顫著聲音卻板著臉厲聲喝斥:“所有人都站這裡,一個都不準進來!還有,誰也不準離開!”
她顫巍巍擡腳,獨自進了屋去。
待蘇夫人進了屋直接將房門關上。
火勢外邊看著十分恐怖,屋內卻並不是特別危險,地上有燒衣服痕跡,現正燒是桌子和窗戶,其餘倒還好,只是從外面看著有些瘮人。
確認了火勢後蘇夫人鬆了一口氣,只轉頭看向牀時,猛拿手帕捂住嘴,眼睛瞪極大,一臉不可置信和驚慌。
那牀上,躺著是她疼愛女兒。
她她女兒蘇鸞如今卻是渾身赤裸地躺牀上,身上是令人觸目驚心痕跡。
牀上一片狼藉,還有鮮紅血液,是有屬於男女之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