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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逸承收起心下苦笑,捏捏她的小俏鼻:“朕突然想你了就來看看。怎么不歡迎朕?”順勢將她抱到了腿上坐下,抱著她的腰肢,格外的溫?zé)帷?
“臣妾哪里敢!這里什么不是皇上的?”雪晴將頭貼到了他的胸口,笑顏如花。
“呵呵!你這是在埋怨朕么?”
云逸承抱著她,聽著她口中的嬌笑,雖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卻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她就是在怨自己侵入了她的領(lǐng)地。
張牙舞爪,領(lǐng)地意識超強(qiáng)。
雪晴白了他一眼,好像她說什么都是錯的,索性也便不說話,只是閉了眼,在他的懷里有一搭沒一搭的偷著懶。
沒辦法,午覺被他打擾,又不能發(fā)火,只好將就了。
“朕剛來的時候看到院中三個丫鬟正在玩一種牌,朕一時想不起在那里見過。不知愛妃可能為朕解惑?”云逸承見她又要睡,動了動身子,沒話找話的問著她。
雪晴:“……”
這種牌,他自然是見過的。
那時,他在歐陽山莊的時候,他們玩過的。但是……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蕓香,又怎么會懂呢?
她腦中急轉(zhuǎn),隨口道:“這個玩法是臣妾一個故人所教,只不過多少年過去了臣妾也只是能記得個大概的玩法。這幾日見到宮內(nèi)無事可做,便交了宮女們打發(fā)時間。不知可是有什么問題?”
她抬眼,臉不紅心不跳,半真半假的應(yīng)著。
“哦?愛妃的故人?朕怎么沒聽說過?這可巧了,朕也曾經(jīng)有一個故人制作了這么個玩意,只是不知朕與愛妃說的可是一個人?”
云逸承挑眉。
他好不容易抓到她一點(diǎn)小把柄,又怎么可能會讓她輕易溜走?
“臣妾的故交只是個兒時的玩伴,幾年前便去世了。不提也罷。倒是皇上認(rèn)識的是何人?”雪晴打個哈哈,將問題再度推回。
云逸承無奈。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還不想承認(rèn)嗎?
“是朕此生最愛的女人。”
他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看著雪晴認(rèn)真道。
今時今日,他就是用逼的,也要讓她承認(rèn)!
“最愛的女人?”
雪晴頓時愣住。
她想過云逸承有千萬個理由給她,卻獨(dú)獨(dú)沒有想過這一句。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一瞬間腦海中似乎停止了運(yùn)轉(zhuǎn),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她自然知道她所說的女人是誰,如果是別人她或許會一笑置之,而且甚至還會撒嬌,做足了一切正常女子該做的事情。
可是現(xiàn)在他說的女人就是自己,而且他說的不是最寵愛的,不是最美麗的,不是自己的女人……他只說她是他此生最愛。
這四個字深深痛擊在她的心上,如果他知道自己這么久一直在欺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了讓他除掉玉妃為報(bào)仇還會這么說么?
云逸承也在看著她,從她剛才聽到他的話開始便陷入了沉思,一雙眼中盛滿了驚訝,愧疚,心痛。這也是她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在他面前卸下了防備,這樣的眼神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一個正常的女人身上,尤其是當(dāng)
一個男人面對他的女人說出他心中最愛的其實(shí)是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她眼中怎么會有愧疚?
“愛妃這是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他皺眉,不忍再逼她。
“臣妾無事,只是覺得頭有些疼。”雪晴沒有似往常一般的笑,只是略略牽了牽嘴角。
“那朕立刻宣太醫(yī)為愛妃就診。”云逸承嘆氣,還是他太過心急了么?
雪晴順勢搖頭,“臣妾無事,只不過剛才午覺睡得不怎么踏實(shí),這才有些頭疼。休息會就好。”
“那倒是朕打攪了愛妃的好眠。”
云逸承松了口氣,“那朕與愛妃道歉可好?”
話落,便真的起身要對她作揖行禮。
“臣妾那里能受得起皇上的大禮。”
雪晴急忙按住他,沒好氣的說道,伸出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拉住他的大手,“皇上貴為天子,可別折煞了臣妾。”
“如果愛妃都受不起朕的大禮,那又有誰會受得起?”
云逸承笑著,他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握了她的手,“冬日雖冷,愛妃總待在屋內(nèi)也是不好的,多出去走走,心情也好。”
“嗯!謝皇上關(guān)心。”
雪晴看了看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難得的聽話。
接下來,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卻誰也不提剛才的話題。
仿佛那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一般,兩人固執(zhí)的守著心中的秘密,卻帶起面具裝扮成了另一個人。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這已經(jīng)是她在這里的第二個冬季了。外面的大雪一場接著一場,可是她卻偶爾從窗口看到外面的樹木有些已經(jīng)悄悄發(fā)芽了。
很快,春天就來了。
這是她在宮中的第三年,而玉妃依舊活著。
未央宮,云逸承剛下早朝便趕了過來,雪晴笑臉迎上,不過片刻,便將話題引到了一邊,云逸承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
“皇上,當(dāng)日的約定還可算數(shù)?”雪晴不怕死的問。
云逸承眸中一暗,淡漠道,“愛妃是指哪個約定?”
雪晴:“皇上心里明白,我到底是為什么會答應(yīng)留下!”
云逸承:“那么,朕是當(dāng)真明白了。為了那個名叫喜子的宮女么?愛妃可真能委屈自己呢!”
雪晴笑笑:“皇上明見!”
“哼!那如果,朕不答應(yīng)呢?當(dāng)日約定,朕便是不應(yīng),愛妃又當(dāng)如何?”
“那皇上可能見到的只是雪晴的一具尸體!”雪晴臉上的笑意更濃,可說出的話,卻幾乎能將云逸承給逼瘋!
“你!”
云逸承死死的盯著她,胸口一團(tuán)火氣,壓不住的往上冒。
雪晴淡淡一笑:“皇上,臣妾已經(jīng)沒有心了!”
她也曾想過如果云逸承不曾遵守約定放過喜子,那她該怎么辦?
繼續(xù)留在宮中過著行尸走肉的日子嗎?
她做不到!
且不說她心中放不下歐陽雪和曦,就是能放下又如何?
宮里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整日的勾心斗角已經(jīng)讓她不勝厭煩了,如果讓她在這里待一輩子,她
會瘋掉。
“好!很好!”
云逸承的神色隨著她的話漸漸地冷了下來,眼神冰冷的看著她,嘴角也是泛起一抹冷笑,“愛妃當(dāng)真是絕情。只不過朕也告訴你,就算你死,你也永遠(yuǎn)只能是朕的女人!”
他猛然出手,抓著她!
手中的力道越來越緊,握著她的骨節(jié)也漸漸泛白。
他是真恨她了吧?
雪晴想著,她自己似乎是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一張笑臉依舊帶著笑,“那皇上,便等著給臣妾收尸吧!”
別無他法,趁著云逸承對她還有情,她完美的利用自己的生死,來威脅他!
“好!很好!朕,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云逸承咬了牙,狠狠的一把甩開她,抬步走了出去。
那背影,滿是狠虐與暴戾!
“呵!還真是……疼啊!”
雪晴揉了揉布滿道道紅印的手腕,嘴角滿是苦笑。
女人的最大利器,不是容顏,不是柔弱。
而是她柔弱的外表下,那顆充滿仇恨的心!
有句話說得好,在男女的世界里,誰先動心,誰先死!
張一滿臉惶恐的跟在云逸承身后,這一眨眼間皇上這已經(jīng)連續(xù)從兩個妃子處出來了。
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云逸承臉色黑的厲害,像是下一刻馬上就要?dú)⑷艘话愕目謶帧?
張一小心的打量著,確定皇上現(xiàn)在的心情十分不好。
主子不開心,做奴才的自然也不能好過。
張一想,這肯定又是蕓妃娘娘把皇上氣成這樣了!
他就不明白了,這整個宮里那個女人見了皇上不是想盡辦法的要將皇上留住,偏偏這個蕓妃,每每總能把皇上氣的一連幾天都黑著臉!
他更不明白的是,這樣一個長相中等,算不上多美的女人,怎么就能讓皇上這么上心呢?
心下一嘆,忍不住的便跟著嘆了口氣。
前行的云逸承忽然便停下了腳步,張一心有旁騖,頓時不小心,直直的撞上了云逸承。
“皇上饒命。奴才罪該萬死!”
張一嚇得冷汗都流了出來,自己這做奴才的撞上了主子,還挑著這么一個時候,這下可完了。
云逸承沉著臉,“張一,你在宮中多少年了?”
張一臉色一白,回道,“奴才七歲進(jìn)宮,十七歲伺候皇上如今已經(jīng)三十年了。”
“是夠久的了。”云逸承沉吟。
自他有記憶開始就是張一在身邊伺候著,原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了!
張一雙腿一軟,頓時就跪下了。
“皇上,奴才不要離開皇上。求皇上不要趕奴才走,只要能讓奴才伺候皇上,奴才做什么都行。”
張一跪在地上老淚縱橫,不住的磕著頭。
云逸承微微皺眉,“張一,朕看你是這些年在宮里白待了這么久了。連宮里最基本的規(guī)矩都給忘了。”
“奴才該死。”張一忙收起了眼淚,仍舊跪著不起。
宮里規(guī)矩第一條就是主子說話做奴才的不許又哭又鬧惹主子不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