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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曙光(十三)

夜無玄笑著說著,深邃的雙眸中有著明顯的驕傲和自傲,並不由得微微抱緊懷中的夏未央……

“你還說呢,你都不知道原來在宮裡的時候,辰兒有都淘氣,每次無涯回來都會把他氣個半死,而且在宮裡,那就是一個孩子王~,紫煙家的雪兒,無名家的三奇,這是玉風家的瑤兒年紀小,要不然也被辰兒帶跑了……哎,真不知道辰兒這是像誰了……”

說到這裡,夏未央微微的嘆了口氣,但是隨即忽然雙眸一閃,然後忽然擡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絕美的雙眸不由得微微瞇了下……

“……怎麼了?!幹嘛怎麼看我?!”

看著眼前的夏未央微瞇著雙眼,瞬也不瞬的看著自己,目光中有著顯而易見的審視,這樣夜無玄不由得愣住了。而就在這時,卻只見夏未央忽然勾了一下豐潤的雙脣,接著低聲而神秘的問道

“說,你小的時候是不是也和辰兒一樣這麼讓人頭疼?!”

“……哈哈哈……”

聽到夏未央的話,夜無玄明顯怔忪了一下,但是隨即馬上大笑出聲,而看到他笑了,夏未央也不禁輕聲的笑了起來……

半晌過後,夜無玄漸漸的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然後像小孩子一樣將頭靠在懷中夏未央的頸窩,接著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記憶再一次回到了二十年前……

回到了那個過早的經歷著爾虞我詐的童年……

……

“我很小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和其他孩子有什麼不同,在宮裡天天有奶孃和小太監,宮女們照顧我,準時的吃飯,準時的睡覺,平時待在房間裡,很少去外面玩,而且也沒有人和我玩……大皇兄是太子,所以母后不讓我和他在一起,二皇兄倒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會多一些,但是更多的時候,是被母后帶走,說是要學習一些東西……當然父皇有的時候也會特意的來看我,可是每次都很匆忙……那個時候的我,還不怎麼懂事,但是卻依然感到很奇怪……”

“我奇怪,爲什麼大皇兄是太子就不能和我玩?!爲什麼母后總是拉著二皇兄的手,而不是我的?!爲什麼父皇每次來看我都是那麼匆忙……呵呵……未央,你說我小時候是不是很笨,很傻……”

靜靜的說著,不由得夜無玄輕笑了出來,但是那笑聲中卻有著從來沒有過的苦澀……

而聽到夜無玄幾乎自語的呢喃,夏未央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無聲的擡起手抱住靠在自己頸窩,如同孩子一般的男人,默默的溫暖著他……

“然後,在這樣的好奇和疑惑中,我漸漸懂事了,接著曾經認爲的所有奇怪的事情,便變的那般的自然和順理成章……身爲太子的大皇兄是儲君,而且是宮裡王貴妃的皇子,而王貴妃和母后向來不合,兩人表面一團和氣,但是暗地裡卻明爭暗鬥,所以,我不能和大皇兄在一起玩……而同樣身爲母后的孩子,但母后卻自己親自照看二皇兄,*愛二皇兄,卻將我交給奶孃照看,只是因爲二皇兄比我年長,更重要的是他是在後宮中緊隨著大皇兄這個太子的皇子,那麼只要有一天大皇兄出了什麼事情,二皇兄便能名正言順的成爲太子,將來就能成爲皇帝,即便大皇兄自己不會出什麼事,想來母后也會讓他出事的吧……所以當年發生皇宮政變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這是夜無玄第一次開口說出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好像是心裡囤積了多年的情感瞬間爆發了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夜無玄呢喃的說著,聲音的中苦澀讓夏未央感到動容,甚至腦海中可以看到,一個年紀幼小的孩子,在那偌大的皇宮中默默的待在角落中樣子……

“說實話,當我剛剛知道一切的時候,我也感到驚訝,委屈,不甘,甚至是憤怒,但是最終卻歸於了平靜,而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知道了這就是所謂的帝王之家……然後,在接下來的歲月裡,爲了能活著,爲了能在那個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刺一刀的皇宮中活著,我開始小心謹慎的防備著,準備著,不管是對誰……母后,皇兄,嬪妃,太監,宮女甚至還有父皇,並在同時冷眼旁觀著他們這些人相互利用,相互打壓,勾心鬥角……”

說到這裡,夜無玄再也說不下去了,只能靜靜的靠著懷中的女人,汲取著溫暖……而直到了過了好半晌,夜無玄卻忽然的輕聲的笑了,然後緩緩的擡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接著俊美的臉上已然恢復了剛剛的愉悅的說道

“呵呵……我小的時候可是很乖的,所以說,剛剛未央猜錯了,我看辰兒那麼淘氣,像未央還差不多~哈哈哈~~”

夜無玄大笑著,剛剛的苦澀和低沉已然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聽到他的話,夏未央卻只是微微的笑了下,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麼……

因爲,對她來說,曾經的她沒有童年,有的只是血腥與殺戮……

而看到夏未央的樣子,夜無玄也沒有太過於追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就像自己一樣,並不都是如同外表一樣的光鮮……

之後,兩人又嬉鬧了一會兒,在平靜的夜晚,互相聊一些有的沒有的,溫馨而又帶著說不出的溫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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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未央和夜無玄兩人早早的便起來了,梳洗過後,簡單的吃過了早飯,便來到了後堂,而此時除了宮無涯和陸無名兩個人,衆人都已經到了……

……

“玉風,無名他人呢?”

坐到了位置上,夏未央雙眸一轉,然後轉頭對著旁邊的樓玉風問道

而夏未央的一聲問話,讓樓玉風有些迷濛的雙眼微微的擡了下,然後打了一個阿欠,接著說道

“哦~,不知道呀……大概還在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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