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怕纏郎!
活在這世上,只要臉皮夠厚,還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暖朝這一次算是深有體會,而放眼整個大容王朝,誰的臉皮又有容冰來得厚呢。
簡直是刀劍不穿。
暖朝擔(dān)心女兒太晚睡,也擔(dān)心瞳兒看太多她與容冰衝突的場面心裡不痛快,她好說歹說將瞳兒哄到隔壁睡下,若不是怕容冰來吵來鬧,她還真想留在隔壁與瞳兒一起睡下。
待她回到她的房間,徐紫早就已經(jīng)備妥了水,換洗的衣裳也已備妥,“小姐,”徐紫站在門外慾言又止。
“怎麼了?”
“王爺在裡頭呢,”看來今晚是不打算離開臨水閣了,“而且,奴婢聽到水聲,王爺已經(jīng)在洗了,要不要奴婢再準(zhǔn)備一桶水?”
“不用了,”暖朝搖頭,“時間也不早,你回房休息去吧,”若實在沒有辦法,一晚上不沐浴也沒有多大關(guān)係。
“可是——,”徐紫還是很擔(dān)心屋裡的那個人,“萬一王爺他對小姐——。”
“小紫啊,”暖朝低笑,“你實在沒有擔(dān)心的必要,他若想用強(qiáng),便失了風(fēng)度,再說,我和他仍是夫妻,別忘了瞳兒是怎麼來的。”
徐紫臉兒紅了紅,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呢。
“那——。”她是真的有些擔(dān)心,今天又發(fā)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小姐,要是有事你一定要叫我們哦,奴婢已經(jīng)交代護(hù)衛(wèi)們的耳朵全都豎起來,小姐屋裡有一絲風(fēng)吹草動,他們都會立刻趕過來的。”
“我知道了,”這丫頭,如此貼心之舉,她還能說什麼呢,除了滿懷感激之外,她只有讓她也好好的歇著去,“快去歇著吧,明兒個還要早起呢。”
“嗯,”徐紫不甘願的點頭,“小姐,真的不要奴婢在外頭守夜嗎?”
“你再不回房去休息,我可要趕人了。”眉兒一挑。
“好嘛好嘛,奴婢這就回房,這就回房去。”
好不容易把人勸了回去,暖朝進(jìn)屋,不意外看到那男人正怡然的坐在她的專屬浴桶裡,享受著她該享受的。
剛纔,門外她與徐紫的話,他該聽了滿耳吧。
他是練武之人,耳力過人,她也沒想瞞著他。
“王爺還不起來嗎?,泡太久,對身體可不好。”暖朝挑了個不近不遠(yuǎn)的距離站著,徐紫已經(jīng)備好了他的換洗衣服,就掛在屏風(fēng)上頭。
連管事處事周道,自打她搬回七王府,容冰在這裡過過*之後,他便張羅著,將容冰日常所需,都備了一份,放在臨水閣中。
暖朝沒有反對,是不忍讓連管事爲(wèi)難。
他是個好人。
隔著屏風(fēng),誰也看不到誰。
砰——
屏風(fēng)當(dāng)著暖朝的面,直接倒地,將他們之間的阻隔推開之後,悠然呆在浴桶裡的美男朝她勾了勾手。
“過來。”
“……,”暖朝不動如山。“王爺有事儘管吩咐,妾身在這裡能聽到。”一清二楚,不會有任何的遺漏。
“顯然本王的王妃記性不太好,稍早之前,本王才說過,過來,本王已經(jīng)等你許久,再不來,這水,可就要涼了。”
那裡涼了,還冒著絲絲熱氣呢,不過,他的確是泡了好一會,她在隔壁陪了女兒許久,這水,也該涼了吧。
他怎麼越泡,這水倒越是冒煙呢。
容冰衝著她笑,也不意外她的眸中一亮,聰明如她怎會不知他是怎麼辦到的,不過是用掌風(fēng)推倒一面屏風(fēng),不過是用內(nèi)力不讓水變涼罷了,對他而言,都是小事一樁。
她還是一動也不動。
容冰的手,一直伸著,眼神堅定,她若是不過去,他便一直這樣,看看誰對堅持到最後,“暖兒是要棄本王於不顧嗎?”
暖兒?
越叫越離譜,暖朝眼角微抽,這男人是半點也不擔(dān)心噁心到自己嗎?親暱的仿若他們的關(guān)係一直如此。
她聽得都不好意思。
“王爺這是想讓妾身也換換稱呼嗎?”
“好啊,你老是王爺王爺?shù)慕校参疵馓蜌饬诵瑏戆桑薪斜就醯拿!彼麥厝岬牡秃逯纳ひ粼偷统翋偠灰行娜セ笕耍匀苏娴碾y以抵抗,現(xiàn)在,他將這一招,用在她身上了。
“那王爺是要我叫你一聲容冰,還是冰呢。”暖朝揚起單純又無知的笑容來應(yīng)著他,他要玩,她也不是陪不起,“或者,王爺也希望暖朝叫你一聲冰兒。”
很好——
暖朝沒有放過容冰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厭惡,冰兒,真是個惡俗的稱喚。他拉她過來,暖朝已經(jīng)很小心的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奈何,容冰從來都不是個能妥協(xié)的人,她不願意過去,他便直接光溜溜的滴著水從浴桶裡出來,不顧她一身乾爽,抱著她,直接丟進(jìn)浴桶。
這浴桶夠大,但,兩個人一起還是擠了些。
“你——,”一時不小心,她連喝了好幾他的洗澡水,“你不要太過份了。”
“惱了,”他涼涼回道,欣長結(jié)實的身軀跟著跨入浴桶,浴桶著實是小了些,於是,他直接提起快要溺水的女人,拉進(jìn)懷裡,穩(wěn)穩(wěn)的抱著,暖朝不客氣的環(huán)著他的頸,心裡有些惱,她還加重了力道,恨不得勒死他。
“你不識水性?”他問。
“你纔不識水性,”暖朝白他一眼,“突然被人扔進(jìn)水裡,誰都不識水性。”粗魯?shù)哪腥耍艾F(xiàn)在弄得我一身溼,你開心了。”
“當(dāng)然開心,”他一點愧意也無,“夫妻本是一體,有難同當(dāng),有福同享,豈能讓本王一人溼身,你在一旁乾爽清涼。”他的手開始不安份的剝下她身上溼透的衣服,暖朝啪的一聲,拍下他的狼爪,“王爺可真是深諳這一套,府裡如花美眷不少,王爺何不找別人陪你洗鴛鴦浴。”相信只要他一開口,有的是人想要與他一起泡到天荒地老。
“別人不是暖兒,”
“別人能對你百依百順。”
“本王何需讓人百依百順,”太過乖巧還有什麼意思,他要的就是她的靈慧,就是她的識進(jìn)退,懂得拿捏分寸,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難得惱上一會,也是他惹的,他極滿意他們彼此眼下的關(guān)係,並且,打算更進(jìn)一步的撩撥她,“本王與暖兒分離近五年,分離的時間太長,若是不多抓緊時間好好的補上,這間隙,怕是越扯越大,那本王豈不是得不償失。”
他還真敢說。
“臉皮真厚。”剝掉不舒服的溼衣衫,她也不打算在他的面前裝淑女,有用嗎?已是夫妻,已同*共枕,已育有一女,若是再扮楨潔烈苦,她自己還不痛快,不可否認(rèn),容冰的性情是糟糕透頂,但他的臉長得俊,身材極佳,相信在外頭想要找他這樣的男人也不多了。
真是讓人痛恨不是嗎?
“你摸摸看,厚不厚,”他真不要臉的抓起她的手,直接覆在他的臉上,自投羅網(wǎng),暖朝也不客氣,直接就著他的臉一翻的揉捏,他這臉皮的確是生得好,比她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她瞧著呢,細(xì)皮嫩肉的。
她下手,有些重,他的臉皮,也不太厚,捏上幾下,也夠他紅上一陣的。
“這算謀殺親夫嗎?”他拉下她不規(guī)矩的手,“看來你心裡對爲(wèi)夫真的是多有怨恨,捏得如此用力,是想毀容嗎?”
“毀了也好,免得禍害人間。”妖孽。
她不再理會他,替自己簡單的洗過之後,跨出浴桶,擦乾身體,換上乾爽的單衣,回頭,他也已跨出浴桶,全身溼淋淋的滴著水,他大爺卻是一動也不動,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她。
暖朝無奈一聲嘆,拿著乾布巾,上前替他擦乾。
他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當(dāng)個木偶,等人侍候得服服貼貼的。
這一晚,暖朝決定讓自己好好休息休息,不跟他繼續(xù)針鋒相對的吵鬧,放過他,也等於放過自己。
偏偏,男人不打算放過她。
......................................................................
一大早,耿雅頌就醒了,她一晚上沒有好好睡,心裡有高興的事,天未亮?xí)r,她就已經(jīng)醒來了,準(zhǔn)備要進(jìn)宮,去向皇上稟明,讓皇上賜婚,最好半個月內(nèi),完婚。
到時,她就是光明正大的七王妃,徐暖朝肯乖乖的讓位,她不會虧待她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快要上朝時,耿雅頌便匆匆的找連管事,並且從連管事的口中得知,容冰昨晚就在臨水閣過的夜。
她心裡直泛酸,可又不能做什麼,現(xiàn)在她還不是容冰的什麼人,也不能阻止容冰找他的王妃,他只需要再待幾日,她就是他的了。
到時,她會將他一直留在她的屋裡,她的*上,別的女人,休想再靠近他。
“本公主來找王爺一同用早膳,用完用膳,一同進(jìn)宮。”再一次來臨水閣,耿雅頌多了一份理所當(dāng)然。
徐紫遠(yuǎn)遠(yuǎn)的瞧了一眼堅閉的房門,王爺和小姐還沒有起*呢,要是隻有小姐,她還能喚上一喚,但是王爺也在屋裡,她只能靜悄悄的候在外頭,這會雅公主來了也沒用,她不想擾了小姐的好睡眠。
連瞳兒小姐醒了,也讓奶孃和徐青安撫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