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抓伍良這個混蛋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我也有一些辦法的。
毛十三回來了,他對我說事情都辦妥了,江湖上一聽說是楊落組織的抵制魔界,那是一呼百應(yīng),大家紛紛效仿,斷絕了和魔界的一切往來,現(xiàn)在,魔界和中玄城徹底被孤立了起來。唯獨閣皂山崇真宮的葛東明那老兒堅決反對,不僅反對,還說我們是在搞陰謀,這葛東明怎么這么沒有骨氣?被納蘭家的那小兒一個眼神就嚇尿了。
我本來抓著茶杯呢,但是一聽就放下了,問道:“這閣皂山是什么來頭?”
“閣皂山也算是道教正統(tǒng),也算是道教的圣地之一,這葛東明的修為也算是不錯,現(xiàn)在也是大仙級別的了。不知為何,竟然與中玄城為伍,令人費解。很明顯,這次中玄城是失道寡助,他偏偏就助紂為虐。自取滅亡啊!”毛十三氣夠嗆,又說:“我也見到了龍虎山的張無敵長老,他讓我給你帶句話,說中玄城不適宜強(qiáng)攻,必須要智取。”
“怎么?師父知道我要攻打那中玄城嗎?”
毛十三瞪圓了眼睛道:“我的天,你不是真的想攻打中玄城吧!”
我看著毛十三說:“你很怕嗎?”
“我倒不是怕,只是覺得……”
我打斷道:“很多事都是很難想象的,事情有時候看起來很復(fù)雜,其實做起來很簡單。有些事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又是很復(fù)雜。攻打中玄城,不能直接強(qiáng)攻,必須從外圍入手。”
毛十三擺擺手說:“我不聽這些,玩意泄密了你還要懷疑我,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也就成了,對了,查出兇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知道你本事大,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了。”
“這個閣皂山竟然冒著孤立自己的風(fēng)險也要靠向中玄城,倒是有意思了。”我說,“毛十三,你覺不覺得這個閣皂山有蹊蹺呢?”
“老楊,你的意思是,這閣皂山已經(jīng)和我茅山一個下場,那閣皂山的掌門是個冒牌的嗎?”毛十三腦袋上的汗頓時就下來了,他擦了一把說:“一定是的,我當(dāng)時怎么就沒想到呢,我要是想到了,當(dāng)即就拆穿他。”
我擺擺手說:“不要不要,多虧你沒當(dāng)即拆穿他,這下我倒是有些把握了,滅你茅山的人,正是那中玄城。這個中玄城一向是心狠手辣,有過滅人滿門的歷史。”
“你是說巫蠱族嗎?”
我嗯了一聲說:“沒錯,能滅巫蠱族,滅你茅山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現(xiàn)在,他需要陽間的人支持他,但是又必須和魔界結(jié)盟才能和龍虎山與幽冥谷抗衡,無奈之下,他打算用這辦法來控制陽間的教派制造輿論。如果我猜得不錯,要是這件事不拆穿,還會有教派被相繼滅門,被取代。”
“現(xiàn)在那納蘭英雄就在閣皂山做客,看來,他是要入主這閣皂山了啊!”
我一聽立馬站了起來,笑著說:“不錯,我剛想去看看這個老朋友呢。說走就走。”
明月這時候走了出來,看著我說:“主公,我也要去。”
我看看她說:“這次有危險,你就別去了,我和毛兄前往。”
她低下了頭,一副不快的樣子。毛十三一拉我,我倆出了書房,毛十三一邊走一邊小聲說:“狐貍精,都是妨人的。”
我搖搖頭沒說話。
他說:“你知道方國嗎?”
我搖搖頭。
“方國的男兒要出去打仗,女人拉著男兒不讓走,哭哭啼啼站的滿大街都是,抱著自家男人大腿。結(jié)果,國破家亡。以后,造了一個字,左邊一個女,右邊一個方。這就是妨人的妨。我看這狐貍精就是妨人的精,你還是不要太過于溺愛!”
我點頭說:“毛兄說的是,我們走吧。”
敢對我說這些話的沒幾個,這毛十三算是一個,他說的沒錯,是不能太慣著明月了。她今天好像有點反常,矯情!
我和毛十三出來的時候是在成都的駟馬橋外,出來后打車回到了李紅袖留給我的家里,坐了一下后去了梁家巷的南玻小區(qū)。長虹仙子正在家?guī)Ш⒆幽兀襾砹怂荛_心,讓我們坐,說自己快悶死了。
我說:“等一下就要走,去江西樟樹閣皂山。那邊好像是出了事情了。”
“不去不行么?我難得見你一面。”
“我回來的時候來看你,事不宜遲,遲則生變,關(guān)乎到多人的生死問題。”
“到底什么事?”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說:“我懷疑,閣皂山和茅山一個下場了,閣皂山的葛東明仙人已經(jīng)被害死了,現(xiàn)在的是個冒牌貨。”
“那你們趕緊走吧,我就不留你了,對了,小心點。”她說,“這下沒有我們處理尸體,一定是有很多線索可以查的。”
我一笑,點點頭,出來之前,和顧長虹來了個擁抱,媽蛋的,還是人類對我的口味,這是人的味道,讓我懷念。我這才想起來給這孩子上戶口的事情,立即給陳晴打了個電話,陳晴笑著說:“誒呦喂,楊落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呀?”
“你幫幫忙,給孩子上個戶口。”
“你的?”
“算是吧,我收養(yǎng)的。”
“好吧,怎么感謝我?”
“你說吧。”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最近見過張軍嗎?”
我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我讓孩子的媽媽和你聯(lián)系,這個電話就是她的。我有急事,等下你們談。”
我把電話掛斷了,把手機(jī)還給了顧長虹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這么算計張軍,心里挺不舒服的。雖然我知道張軍也在這么算計我,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對我甚至是除之而后快的,只不過是沒有機(jī)會罷了。明知道自己是婦人之仁,但就是克服不掉這內(nèi)心的不安,不知道怎么說自己好,只能罵自己太傻。
……
黃昏,閣皂山下。
我和毛十三就這樣到了山門前。毛十三剛要喊,我卻笑著搖搖頭,一拉他就上了一棵樹,然后看看院子里,從一個角落跳了進(jìn)去。毛十三小聲說:“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我們正大光明進(jìn)去不好么?”
“還不是時候,我們走。”
院子里的小道士們都在練著太極,扎著馬步什么的,還有幾個小道士在修煉飛劍。看起來倒是有模有樣的。我問:“你看得出有什么異樣嗎?”
毛十三說:“這都是最基本的,你十分鐘就能學(xué)會,看不出什么。”
我直起身來,哈哈笑著和毛十三出去了,到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道士面前,我一拱手說:“請問,納蘭公子在哪里?他叫我過來,我卻迷了路。”
“納蘭公子在崇真宮和宗主議事呢!”道士用手一指。
我道了謝,看著毛十三一笑,隨后這道士才反應(yīng)過來,追著問我是誰。我轉(zhuǎn)身就是一大嘴巴賞給了他:“你他媽的連我都不認(rèn)識?你眼睛瞎了?”
毛十三隨手也給了這小子一個大嘴巴,直接打哭了。
這小子直接傻了,摸著臉看這我倆。
我用手指指他說:“等下讓納蘭少主砍掉你腦袋。”
這小子不說話。我和毛十三轉(zhuǎn)身直奔崇真宮而去。
上了高高的臺階,就是大門。門外站著倆中玄城的侍衛(wèi),看起來修為都不低。我一邊走一邊笑,對著二位拱手,到了近前的時候手里的藍(lán)光匕已經(jīng)在手里了,二話不說,直接就捅了過去。其中一個直接被我穿透了心臟,這完全是得益于我的速度。另一個反應(yīng)過來了,剛用真氣護(hù)體,身后一只拳頭就輪了出來,直接打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燕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
他的護(hù)盾直接就碎了,身體直接趴在了地上。我一腳踩上去,一伸手,崇真宮的大門啪地一聲就被我推飛了進(jìn)去。
接著,兩扇門啪地一聲碎了,我看到納蘭英雄手里握著一把五尺長劍,他看著我說了句:“楊落,是你?”
旁邊那位正是葛東明,葛大仙。他留著黑黑的胡子,下巴上一縷,上嘴唇上兩縷。看起來倒是仙風(fēng)道骨的,有點那意思。我腳下的這位這時候一排地要起來,我一抬腿,直接又用這條腿拍了下去。
就聽砰地一聲,石塊紛飛,這貨直接被我拍進(jìn)了地里。
納蘭英雄這次是真的怕了,他向后退了兩步。就聽身下這位喊了句:“少主快走,這楊落邪得很!”
我抬起腳,又是一腳拍了下去,腳下這位的身體又是啪地一聲向著地下陷了一尺。
“老帽叔!”納蘭英雄總算是像個男人一樣挺起了胸膛來了。她長劍指著我說:“楊落,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這才松開了這只腳,這位頓時就跳了出來,嗖地一下就到了納蘭英雄身前,伸開胳膊說:“少主,你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我倆加一起也不是這楊落的敵手!”
“不可能,老帽叔一品真人,我也是剛剛渡劫。”
我哈哈笑著說:“納蘭英雄,你渡劫?你不是用罩子罩著自己渡劫的吧?你那也算是渡劫嗎?今天我就要滅你這個渡劫的真人,你有本事過來吧!”
納蘭英雄橫著垮了一步,長劍指著我說:“楊落,你找死!”
我伸出一根手指說:“不是我找死,我要讓你明白,什么才叫恐懼。以前你一直欺負(fù)人,這次,我要你知道,被欺負(fù)是一件多么難受的事情,我要讓你生活在恐懼里,讓你明白什么叫無法超越。”
他突然跳了起來,一腳朝我踹了過來,我推開毛十三,一只胳膊擋住,他的腿被我擋回去,隨后胳膊伸出來,長劍一伸,有七把劍的虛影直接朝著我的胸口刺了過來。他喊了句:“幻劍無蹤!”
“火候不夠!”我喊了聲,然后一伸手,直接就扣住了這劍尖。
此時的燕子,就守在門外,看著外面,對里面的事情一點不感興趣。似乎她能準(zhǔn)確判斷我收拾這小子易如反掌一樣。這個虛高的家伙,已經(jīng)四品仙的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