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云靈宗外門的規矩,雖然不像是死島天魔宗那么殘酷血腥,但也有些相似。
按照天資和實力的排名,安排住入不同的屋舍。不同的屋舍的條件和靈石各不相同。
另外,除去自身修行的時間,每天都要集合在廣場上學習法訣和仙術。
而和天魔宗一個月比試一次的規矩不同的是,云靈宗乃是用挑戰的方式決定排名。
想要提升排名,就要從比自己高一名的師兄開始一路挑戰上去。不管何時都能發起挑戰,點到為止、嚴禁傷人殺人。
云靈宗發展了千年,外門弟子足足有兩萬之多。這兩萬人按照煉氣九層的九大境界劃分在九片不同的屋舍。
而每一片屋舍里,又按照實力強弱的排名,分配靈石和丹藥。
“肖門教,你好。”
云楚在外門四周,看了那么一圈。然后,便徑直的往中心的一棟屋子走去。
在云靈宗里,外門是由總門教管理的。而教弟子們法訣、仙術的,則是各個門教指點。
“噢,是楚云啊。”
因為云楚出色的丹修天賦,在云靈宗也算個名人了。是以,當看到是他,總門教態度也算和善。
“聽說,你要來入外門,我還以為是開玩笑呢?沒想到,還真把真主兒給盼來了。”
“呵呵,肖門教太客氣了。一點意思,不成敬意。”
如今的云楚,也算一個有臉面的弟子了。她微微一笑,立刻奉上了兩塊中品靈石。
從這肖明一番話,她就聽出了一些味道了。
礙于她丹修的天賦,他不得不客氣的對待。但作為外門的門教,在云靈宗的地位并不高。至少,在丹師的面前是不夠看的。
所以,這肖明明面上不敢得罪她,但卻不知道內心又是個什么想法了。
“楚云你也太客氣了。”
肖明嘴上是這么說的,但還是毫不客氣的把靈石收了進去。
“這樣吧,你先去測試一下靈根。然后,你看自己是住在原來的地方,還是入住這邊。至于學習什么的,什么時候都行。”
收了靈石,肖明的態度明顯更好了些。不過,對于楚云這個真靈下等,他還真沒放在心上。
就和那些外門弟子一樣,他也只當這個丹修天賦妖孽的丹童,不過是想過來體驗一把外門生活。反正也是玩票,該客氣的他會客氣,權當把此人當成一個出靈石換體驗的任性弟子了。
“好。謝謝肖門教!”
云楚倒是不介意肖明對自己是個什么看法。學習上的寬松也正是她所需要的。
畢竟,云楚其實已經筑基五層了。實力和這肖門教相比,也差不多。要是算上法寶和丹藥,那她絕對要甩對方N條街。
所以,她也沒打算每天循規蹈矩的去學習什么‘基礎仙術’!
云楚去了另一間屋子,開始測試靈根。
“金屬性、木屬性、火屬性的真靈根。其中,火屬性和木屬性較多,金屬性較少,算個真靈中等吧。”
不一會兒,云楚的靈根測試結果,就出來了。聽到這測試的結果,她卻微微有些驚訝了。
她記得,以前自己是三種屬性都很雜亂,在真靈根里都是下等的。可現在,竟然變成了真靈中等?
云楚不由的有些納悶,似乎她在修行之中,并沒有想辦法去調整靈根啊。怎么,這靈根既然自己便好了一些?
當云楚出了測試靈根的屋子,并沒有往外門的廣場上走。而是,徑直的從廣場邊上,向著自己身為丹童所住的院子而去。
“這也偏心的太明顯了吧?他既然入了外門,竟然不需要學習仙術?”
“嘖,果然是來體驗生活的。連練習都不需要。”
“就這樣的人,來外門做什么?走過場嗎?毛病!”
云楚的此舉,給廣場上的眾弟子們,帶來了更多的議論聲。
這些外門弟子對云楚的際遇,既羨慕又嫉妒。只要想到,同為墊底的外門弟子,可楚云卻是被高層看重之人,他們卻蕓蕓眾生的一粒塵埃。
這種不平等,足以讓這些外門弟子心生嫉恨了。
因為一直在想靈根變化的問題,云楚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議論。不管她怎么想,依舊想不出原因。回到了丹童的獨立院子,她立刻戳了戳,正在日浴療傷的赤炎金猊獸。
此刻,小小的巴掌大一團,正翹著小屁股,無比舒坦的趴在那里,享受著溫暖的反射光。
這時,小尾巴被人一戳。
“云楚,你怎么又戳我的尾巴!”
一股麻癢感,讓赤炎金猊獸一蹦三尺高。它瞪著圓滾滾的血眸,沒好氣的怒叱道。
“我是戳你尾巴,又沒踩你尾巴。這么激動做什么?”
云楚看著雙爪叉腰的小毛球兒,不由的嫣然一笑。每一次,只要和赤炎金猊獸在一起,總會很輕松開心。
平時修煉之余,和它斗斗嘴,開開玩笑,日子一點都不無趣。
“你居然還敢想,踩我的尾巴!你是不是膽兒肥了?”
聽到云楚的話,赤炎金猊獸急忙一滾,把自己的尾巴貼在了地上。軟萌的身子,依舊沐浴在日鏡的發射光之中。
“有正事找你。我今天入門測試靈根。卻發現自己的靈根,竟然從真靈下等,變化為了真靈中等。原本金屬性、木屬性、火屬性都屬于雜亂的。但現在,金屬性竟然變少了。木屬性和火屬性變多了些。”
看著赤炎金猊獸的動作,云楚莞爾一笑,把今天測試靈根的事情告訴了它。
“靈根?你的靈根,竟然變了?”
聽到這話,赤炎金猊獸也是有些驚訝。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靈根天注定,基本上形成后就無法在改變。
云楚的根骨和靈根,一直就很不好。這一點,它可是親眼見證過來的。
雖然只是從真靈下等變化為真靈中等。但是,這不過五年時間,靈根竟發生了改變。這也算一件奇事了。
“是啊。要不是入外門測試,我只怕一直不會知道呢。”
云楚輕輕的點點頭。靈根的變化,再細小也絕非小事。所以,她才會這么鄭重。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你以前的經脈根骨,包括靈根,都是不堪造化的。”
赤炎金猊獸沉吟了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云楚好多遍。這才懶洋洋的開了口。
“不過,你修行的可是魔仙明月心的明經。說不定,你這番變化,就是因為這明經。”
聽到赤炎金猊獸的話,云楚正欲說點什么。
“哼!自然是因為明經了。那圣尊明經,可是明月心的完美仙道。它能使你在各個境界里,修出完美無暇的仙道。完美之道,原本就天地不容。”
就在這時,照耀著日光的日鏡,突然響起了一個陰仄仄的聲音。卻是那鬼臉元嬰,從日鏡中竄了出來。
“既是天地不容,自然能逆天改命。別說是幫你改改靈根,說不定你修道成仙時,變成了雙全之根也說不定。”
鬼臉元嬰的出現,使得日光被黑影所阻。那一身絨毛的軟團兒,頓時不爽的抖了抖。
“喂,你擋著我的光了。”
赤炎金猊獸倒是不關心什么完美仙道什么的。反正,它們妖獸一直都是靠的是血脈。血脈天注定,至于之后的路,那也和人類修士完全不同。
對于小毛球來說,日鏡那舒適的光芒,更重要的多了。
“完美……仙道嗎?”
聽到元嬰鬼臉的話,云楚不由的怔了怔。身為人類修士,她是知道完美仙道的。
那是必須經歷天劫,完美成仙的仙道。不僅,每一個境界都遠超普通修士,成就真仙后,更是有呼風喚雨之大能。
“擋著你的光了?你怎么不問問我,愿不愿意讓你享受著日光浴呢?”
看著一臉酷拽的赤炎金猊獸,元嬰鬼臉呵呵噠一笑,冷冷的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擔心本獸爺治好了舊疾,就能牽制你嗎?”
聽了這話,毛茸茸的毛團兒,頓時從地上直接蹦起。血眸凜然的看向元嬰鬼臉惡毒的嘴臉。
“自然是這樣。赤炎金猊獸,上古十大兇獸之首的血脈。我可從來不敢小看你。”
這赤炎金猊獸已經治療了好幾天了。古弈邪看著它一天一天的曬著光,這心里就不踏實。
“殘魂,你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和你做交易的人是我,憑什么要求小赤赤也要聽你的。”
聽到元嬰鬼臉這無恥之極的話,云楚勾唇冷笑,一字一句的反駁道。
“和我做交易的人,的確是你。但這赤炎金猊獸,卻一直全心為你。正因為如此,我無法放心。”
古弈邪才不在乎云楚的指責呢。它很不要臉的承認了下來,就是那么卑鄙無恥的要求。
“古弈邪,你說這話,是認真的嗎?”
對于自己的事,云楚可能還能忍讓幾分。畢竟,她已經中了彼岸雙生花的毒丹,小命還拿捏在殘魂手里。
但是,對于赤炎金猊獸,云楚卻不愿忍讓分毫!
“自然是認真的。你看我像是在說笑的樣子嗎?”
古弈邪自負毒丹和易容之術,料定了云楚不敢和它翻臉。當下,很是囂張酷拽的道。
總之,以赤炎金猊獸和云楚的交情,它是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治好舊疾,踏足凝神境界的。
“好!很好。既然,你毫無合作誠意。我又何必和你合作?這彼岸雙生花的毒丹,也要花開九朵,還有三年零九個月。我想,若是我現在去找姬玄夜,想來他應該會很樂意和我合作的。”
云楚不急不緩的上前兩步,走到了元嬰鬼臉的面前。然后,她悠悠的笑了,淡淡的道了一句。
什么?!
聽到云楚的話,古弈邪心底一驚。
姬玄夜那家伙,的確一直在云楚身邊布置著人手。不說姬玄夜,其實就連夙凌也從未放松過對云楚的觀察。
但是,它料定云楚不可能回到夙凌身邊。而姬玄夜又是一個心懷鬼胎的,她自然也不愿意和他合作。
可不想,這該死的丫頭,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拿著姬玄夜來掣肘它、從而和它討價還價!
“你應該也知道,那姬玄夜勢力極大,心思也不比夙凌少。你若是和他合作,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元嬰鬼臉一咬牙,冷冷的提醒道。
“我自然知道,和他合作并不是什么好事。那么,我和你合作,就是什么好事了?你為了控制我,在我身上下彼岸雙生花這樣的劇毒,這筆賬我還沒和你清算呢!反正,都一樣是各懷鬼胎,我被你制約也就罷了。平什么,還要連累自己的朋友?”
聽到它的話,云楚卻一臉平靜。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她當然是一清二楚。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
在她云楚眼里,尊嚴、友誼,都凌駕于性命之上!
“你去找姬玄夜合作,就不怕夙凌不高興嗎?你應該知道,姬玄夜和夙涼那可是四十多年的死仇。我可知道,幾乎是每隔十天半個月,姬玄夜就會派人刺殺夙凌。”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丫頭,竟然有這樣的氣魄。元嬰鬼臉的心里,有多了一絲猶豫。
但是,一旦讓赤炎金猊獸恢復,那也絕對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夙凌對你,可是有師徒之恩。我就不信,你對他沒有半點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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