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四興奮的講著在血教地宮裡所發生的事情,本來大家都聽得好好的,可連畫小朋友就有十萬個爲什麼,一開口就興奮激動。
“真的不是突然跳起來了?”連畫摸了一下後腦勺實在是想不到還能有更嚇人的,突然他拍了一下手掌,信心十足的道,“那肯定是那屍體跳起來的時候跳到你身上了吧,哈哈!”
“死人有什麼好怕的,那最可怕的還是那活人。”莫老四根本就沒有將連畫的話當一回事兒,繼而神秘的講述,“那天晚上就著月光老子總覺得有些奇怪,到了後面老子終於看懂了,尼瑪,剛開始那些小妞兒還在怕的要死,可當被割了一刀之後就突然安靜下來了,那個眼睛裡呀,根本就沒眼白了,就一屯黑,嚇死個人!”
也許是想到了當時那一晚的事情,就好像那個小妞還直盯盯的盯著他,莫老四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
也不知道那些個血教的人是下了什麼迷魂的藥,竟然讓那些丫頭像是一個死人樣任人擺佈,這怎麼樣都無法讓一個正常人接受。
“老子還記得,那晚的月亮特別尤其的園,特別的大,就算是過了十多年老子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名亮亮的,又大得很,讓老子現在心裡滲得慌。”
末了,莫老四還幽幽的補上了這麼一句。
在場的武林人士有人早就停下了口中的進食,有的則拿著鹿肉放在嘴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那隨身攜帶的好酒也在不自覺中撒掉了好多。
“莫老四你也太會將故事了吧,那血教再怎麼厲害也不至於這麼邪乎吧!”連畫的聲音讓衆人頓時驚醒,但是從他口中蹦出來的就沒有什麼好話,一出口就是重重的打擊,“這該不會是你莫老四哪一天晚上的噩夢吧!”
“我莫老四倒寧願那是一場噩夢!”
不滿連畫對他的質疑,莫老四狠狠的咬了一口鹿腿,灌上了一口烈酒,目光兇狠的看著連畫。
的確,這個世上的人多半都是不怕死人的,怕的都是活人作亂,最可怕最恐怖的還是人心,若不是有那些可怕的人心,這個世上又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惡魂。
說到底,不過是人作怪罷了。
“連小兄弟就不要隨便否定了,我是相信莫兄弟的。”一旁,鄭楠一如既往的英雄大義,出面替莫老四解圍,“只是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定然是那血
教下了什麼毒藥,讓那些女童迷失了心智。”
“肯定不是,我莫老四敢用項上人頭作擔保,真的就是因爲那一刀的原因,那血教實在是詭異的很!”
雖然很感激鄭楠的信任,但是莫老四還是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他堅信他那一天絕對沒有看錯。
莫老四在地宮中的所見所聞覺得算得上了闖過了龍堂虎穴,只是對於莫老四後來能逃出來的原因也正如他無意進入血教一般的荒唐,他混進了將屍體送出的差事隊伍,又恰好那一天血教上下真的很忙,沒人注意到他,他也就帶著那具屍體順理成章的出來了。
果不其然,當莫老四將這件事說出來之後在場的武林之人都覺得有些好笑,莫老四也急的在頭上亂抓,躁的很。
不管這件事情到底怎麼樣,不管現在在場的武林人士對此相信還是不相信,心中總是已經先打下了一個結。
“不管那血教的魔頭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大家也不需害怕。”鄭楠一身俠義氣質,說起話有那麼幾分領導氣質,“家父對於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血教也早有耳聞,暗中也有過不少調查,的確如這位莫兄弟所說,不知爲何原因那血教每月都會虜獲五名童女,他們的邪惡殘忍做法想必大家現在聽莫兄弟講述之後也有一定的瞭解。
原本這血教十分猖狂,只是不知爲何上個月血教竟然沒有虜獲到五名童女,甚至是損失了其右護法,有傳言說近日來血教內部混亂,血教大受損傷。此時正是我等英雄好漢闖進魔教,爲天下正義而戰的時候,到時候在場的諸位皆是大義勇爲之士!”
這鄭楠說話擲地有聲,頭頭是道,唬的衆人是一愣一愣的。
落凡不禁嗤笑,人家強大的時候不敢去動血教,現在人家教中出了事情他們反倒是瞄準了時機要滅了人家。
真不知道是哪門子的江湖道義,哪門子的高潔大義。
落凡所看到的,不過手一羣聚衆鬧事的宵小之輩,讓人瞧之不起。
“咦,不對呀?”在衆人都在羣情激奮的時候,連畫粉嘟嘟的臉上全是疑問,“我們是江湖中的名門正派,怎麼可以乘虛而入呢?這樣的行徑和魔教中人又有什麼區別?”
落凡和墨雙瞳的眸中同時閃過了欣賞,這小娃娃,還是比那些個大俠們做事要乾淨純粹的多。
“你不過是剛斷奶的奶娃娃,懂什麼江湖大義,他
魔教平日裡掠奪了多少童女,放幹了多少童女的鮮血,難道不該殺?這個時候不滅了他們,難不成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再殺了更多的童女們不成?”
也許在這武林人士之中就有血教的受傷者,看到連畫有維護血教的趨勢,難免激憤起來。
“的確,哪一個童女不是爹生父母養的,怎可平白的讓他魔教奪了性命。”鄭楠這話可謂是抓住了在場武林人士的心窩,血教存在多年,混跡江湖的親人中有一半的親人就被血教害了性命,“難不成一個爹疼娘愛的孩子就應該任由他血教宰割?”
鄭楠擲地有聲,眼光似有似無的掃過連畫,似乎很痛心連畫如此不將人命當回事兒的做法。
“我……”
一時之間,連畫也咋了舌頭,他也就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的確,平心而論,他們這般的做法的確不符合江湖道義,但是換個方向來想,如果像他這般想法會不會太過於優柔寡斷,以至於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這個時候,連畫也有些質疑自己的想法了。
到底,他是應該堅持江湖道義呢?還是應該順應時事,先瓦解了血教,以便挽救更多無辜的生命。
落凡再上面看著實在是好笑,這孩子真的是被一些些框框條條給困住了,其實想開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的確,江湖道義雖重,但不及多條人命。血教是有錯,但衆人若是趁著血教虛弱的時候要將血教滅門也屬太過。
“這血教作惡多端,這江湖道義是對江湖道義人士所講,而不是這種滅絕人性的邪教。”看著連畫迷惑,鄭楠趁熱打鐵,“而且,我們這番若是滅了這血教,也無關江湖道義,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罷了。”
小連畫想要反駁,總覺得這樣是不對的思想,但是卻也一時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瞳瞳,我去救阿花阿圓,你去幫幫這孩子吧。”
驀然,落凡突然湊近墨雙瞳的耳旁,極近。
落凡的口息落在墨雙瞳的耳中,熱乎乎的,讓他整個人一震。
“落落……”
墨雙瞳喃喃的開口,落凡卻是一聲輕笑離開了樹枝。
他的落落真是他的魔,十足的妖物。
修長如玉的手掌捂著猛烈跳動的胸口,三分甜蜜卻是七分的折磨。
墨雙瞳苦澀的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