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夫人聽到女兒哽咽地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得可夫人也是冷汗冒了起來,女兒差點打到了蘇書記的女兒,驚得她抓著可燕的肩膀,緊張地說道:“那個真的是蘇書記的女兒?”
可燕咬著牙齒點點頭,沙啞的聲音說道:“我聽到她叫蘇叔叔做爸爸。”
可夫人好氣又好笑地手指戳了一下可燕的額頭,沒好氣地說道:“平時叫你性子不要那麼衝動,你怎麼就不聽話呢?能進來大院的人都是不簡單的,可是你呢?冒冒失失地上去打人,幸好沒有打,不然我和你爸爸都不知道該怎麼給你掃尾了!”
可燕聽到可夫人的話語,頓時心裡不服氣起來,挺直了胸膛,理直氣壯地說道:“誰叫她搶樑子!”
可夫人看到女兒這個模樣,頓時有些惱了起來,狠狠地瞪著她,隨即說道:“不要將樑子傑當成你的所有物,他現在還不是你什麼人,雖然我們一直希望你將來能嫁給他,可是樑子傑一直對你不冷不熱的,還有樑市長他們,雖然看著你纏著他們兒子一臉樂哼哼的,可是你看到他們明確表示你是他們未來兒媳婦嗎?如今你和樑子傑才高一,什麼事都有改變,我就和你說了,你喜歡樑子傑可以,但是不要一心都投在他的身上!”
可燕聽到自家的母親難得有那麼嚴厲的口氣教訓她,頓時眼圈裡的淚水又冒了出來。
可夫人看著女兒這個委屈的樣子,心立刻軟了下來,摸著她的腦袋說道:“小燕,聽話知道嗎?”
“媽媽,你說樑叔叔他們不喜歡我當他們兒媳婦?可是我看到他們一直對我很好的?”可燕委屈不已說道,她不相信自己母親說出的這些話。
可夫人聽到女兒質疑的話語,輕嘆了一口氣,平時他們太寵著她,讓她太天真了,“小燕,相信媽媽,如果你真的喜歡樑子傑,那麼不要像以前那樣那麼霸道,那麼任性,多爲樑子傑著想。”
“我那麼沒有爲他著想嗎?那些個女生接近樑子都是有目的的,我這是幫他趕蒼蠅!”可燕理智氣壯地回道,一點也不知道平時她作爲作爲是多麼令人厭惡。
可夫人看著一點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女兒,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原先她也覺得女兒是鬧小孩子性子,沒什麼,只是前段時間樑夫人隱晦地告訴她女兒的所作所爲讓他們作爲樑子傑父母的很是爲難,讓她制約一下她女兒的舉動,當時她心裡很是氣憤,覺得自己女兒能喜歡上他們兒子是他們的福氣,怎麼能責備她女兒呢?可是今天女兒差點打了書記的女兒,頓時讓她冷汗冒了起來。
她有一次從丈夫的嘴裡聽到這個蘇書記背後的靠山可是他們不能比的,過一段時間,蘇書記就會調任到省委,前途可是不可限量,他們只要巴結上蘇書記,以後說不定有不少好處。卻沒有想到丈夫一直努力差點因爲今天女兒的衝動化爲泡湯。可夫人想到如果今晚丈夫回來,知道女兒今天的舉動,會不會怒髮衝冠?想到這個,可夫人突然感到一股冷氣從腳底上冒了起來,猛地打了一個冷顫。
可夫人手突然緊緊地抓著可燕的手臂,對著她說道:“一會你隨我去蘇書記的家,向他女兒道歉!”
可燕被自家母親的手勁痛得倒吸了一口氣,可是聽到母親接下來的話,可燕顧不上叫痛,跳了起來,不悅地說道:“憑什麼!憑什麼我要向她道歉!我不去!”
可夫人銳利的目光只射她固執的小臉,厲聲而道:“就憑她的爸爸職位比你高!”
“我……我……”可燕被自家母親如此猙獰的臉嚇得縮了縮腦袋,可是要讓她向蘇韻錦低下腦袋,她真的不福氣,更是不願意,心裡越想越不甘,隨後甩開可夫人的手,大聲喊道:“不去!我就是不去!”說完,立刻衝出了房間,往家門外跑去。
“小燕?可燕!給你我站住!”可夫人看著女兒後也不回跑出了家門,著急地跺了跺腳。
可燕跑出可家,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大院,走在大街上,她邊哭邊擦著淚水,平時自己的母親那麼寵她,今天竟然爲了一個女生讓她上門道歉,可燕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對蘇韻錦嫉恨。突然,可燕腳步一頓,委屈的小臉漸漸轉向猙獰,從口袋裡面拿出錢,快步往一旁的公用電話走去,快速地撥打一個電話之後,對著裡面帶著哭泣聲委屈地說道:“乾爹,幫我教訓一個女生!”
蘇韻錦騎著蘇媽媽親自帶著她去選的一個女式單車在街上游蕩,在她身後,一輛麪包車緊緊跟在她的身後,突然,蘇韻錦感覺到手指上的小黑隱隱發熱,讓蘇韻錦疑惑地低頭看了一眼小黑,自言自語道:“小黑,你怎麼了?”
小黑心裡不停地咆哮著,它想讓蘇韻錦注意身後的危險,可惜它的話蘇韻錦並沒有聽到。手指上的灼熱讓蘇韻錦停下了車子,摸了摸小黑安撫著。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那輛麪包車猛地上前,“嘰”的一聲尖銳的剎車聲,隨後從車上下來一個壯實的,手臂刺著文青的男子,一手捂著蘇韻錦的嘴巴,一手將她拖進了麪包車,動作迅速,彷彿像接受訓練過一般。
經過這裡的路人並沒有看見這一幕,只看到一輛嶄新的單車橫倒在路上,兩個車輪不停地轉著,顯得那麼孤獨……
蘇韻錦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車裡面面相猙獰的男人,看著他們只是堵了她的嘴巴,並將她的手給綁了,並沒有再做出什麼事。感覺此時她還未有什麼危險的蘇韻錦漸漸冷靜了起來,開始思索著她怎麼就被綁架了?
蘇韻錦眉頭緊鎖著,想著她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丹青,但來到這裡那麼多次,並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在丹青也不認識多少人,更談不上和誰交惡了,誰會那麼痕她,還綁架她?想想,唯一的可能就是出在自己的爸爸身上。這些年,爸爸爲了改善丹青的環境,確實得罪了不少人,也許是因爲這個,那些人才想報復在她的身上。
蘇韻錦想到這個理由,頓時一股冷氣從腳底冒了起來,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心裡一直思索著如何自救。
車子一直往郊區開去,在一棟廢棄的建築物停了下來,車上的男人們紛紛下車,其中一個男子將蘇韻錦從車子上拉了下來,隨後推著蘇韻錦往建築物裡面走去。
在裡面,四個染著頭髮嘴巴叼著煙的男子圍著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臉龐長得方方正正,粗眉薄脣,看起來一臉刻薄的樣子,兩隻手指上夾著一根菸,當看到被推進來的蘇韻錦的時候,他的眼睛一亮,上下打量著蘇韻錦一番,眼裡露出猥瑣的目光。
蘇韻錦被男子這一推,腳步一個踉蹌,瞬間跌倒在地上,“嘶!”蘇韻錦倒吸了一口氣,感覺到小腿上似乎被劃破了皮,頓時睜著怒眼直直地看著坐著椅子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到蘇韻錦的眼裡竟然沒有他想象中的害怕,反而如此鎮定,頓時感興趣地挑了挑眉頭,對著身邊推著蘇韻錦的男子說道:“阿奎,怎麼那麼粗魯的,將那麼漂亮的女孩推倒在地,真不知道憐香惜玉。”
被中年男子叫住阿奎的男子訕訕一笑,隨即回道:“大哥,你知道我是一個粗人,什麼憐香惜玉對我來說根本就行不通,你叫我們去抓這個娘們,不就是不想憐香惜玉嗎?”
倒在地上的蘇韻錦聽到身後男子的回答,頓時瞇著眼睛看著中年男子,賈爺爺曾經教過自己,不過存於什麼場合,氣勢絕對不能低,特別是自己劣勢的時候,氣勢或許能挽回敗局。
中年男子瞪了阿奎一眼,看著一股目光直戳他,立刻低頭一看,只見被他們抓在地上的女孩眼裡絲毫不見什麼驚恐,反而上下打量著他,中年男子心一沉,他怎麼感覺眼前這個女孩不簡單,自己乾女兒讓他教訓她,好像沒有告訴他這個女孩的身份,只是說她搶乾女兒喜歡的男生而已。
“阿奎,扶她起來,讓她說話!”中年男子一掃剛纔看到蘇韻錦眼裡的猥瑣,變得精明起來。
這一變化讓蘇韻錦看在了眼裡,而且小黑也將中年男子心裡話告訴了她,乾女兒?搶男生?蘇韻錦心裡一沉,看來她一路上猜想的可能是錯的,他們抓自己過來並不是因爲爸爸的緣故,而是她得罪了某個人。而自己只來了丹青不到三天的時間,要說什麼得罪誰,污衊她搶了男人的話,就只有昨天晚上那個想打自己的女生,聽說是副市長的女兒,哼!沒有想到這個副市長背後竟然有黑社會,好,很好!
蘇韻錦在嘴巴得到解脫的時候,冷如寒霜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男子,“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