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1年1月12日,有風,多雲(yún)。
忌:打鬥
宜:建屋、上樑。
如果孔雀有看黃曆的習慣,他今天就絕對會去弄一個新家玩玩而不是出來打架,可惜他沒這個習慣!
在柳風坐上了妖怪都市的王者寶座之後,爲了紀念柳風對妖怪都市做出的卓越貢獻,妖怪都市正式起用妖神年曆,開啓妖怪都市的那一天定爲妖神1年1月1日。 шшш▲t t k a n▲℃O
日後妖怪都市最爲熱鬧的地方——王者擂臺,此時正在上演著一場精彩的比武。
孔雀那個打架瘋子留了8天的口水,此時終於輪到他上場了,竟然很丟臉的激動得一塌糊塗,不僅連連向博德真君道謝,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要讓博德真君三招,氣得在場下觀戰(zhàn)的柳風幾乎要吐血了!
對於孔雀的大言不慚,博德真君既沒有動怒,也沒動手,而是一言不發(fā)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修真者,快點出招啊,我都說讓你三招了,快點快點,我都快急死了!難道你是聾子?”孔雀看到博德真君不動手也不說話,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連比帶劃的用肢體語言表達著要讓他三招。
“出手吧,少廢話!”博德真君終於忍不住開口了,看來孔雀的肢體語言威力確實不小。不過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把臺下的觀衆(zhòng)給震呆了,再加上臺上的一個,可謂是震驚四座。
原來他竟然是她!
道門至尊竟然是一個女子?別說柳風驚訝得把嘴巴張得可以放下西瓜了,就連天方真人的嘴巴放下個籃球也是綽綽有餘。
一直留心身邊情形的柳風看到天方真人的表情,問道:“天方真人,難道你也不知道博德真君是女子嗎?”
天方真人對柳風報以苦笑:“博德真君從未以真面目示人,老夫從何得知他是男是女?”唉,跟這些老古董交談就是麻煩,估計如果跟天方真人修行個十年八載的,絕對能拿到古文博士學位。
“難道她從沒跟你們說過話?”男女聲音差別很大,除非是刻意爲之,不然一聽便可知道是男是女。
“博德真君向來是驅(qū)使門下童子與我等交流的,今天還是我第一次聽到她說話。”柳風這才明白他在進行自我介紹的時候博德真君點頭致意並不是看不起自己。
有著連長壽都疑惑的力量,不以真面目示人,甚至連話都不曾說一句,這樣一個渾身充滿著神秘氣息的女子竟然是道門至尊,柳風的好奇心被釣起來了,再次細細打量起博德真君來。
“既然你不領(lǐng)情,那我就不客氣了,接我一拳!”孔雀可不是那種懂得憐香惜玉的主,只要有架打,別說是女人,就是花白鬍子的老爺爺,也照打不誤。當然,打架的職業(yè)道德孔雀還是具備的,欺凌弱小的事他是不會做的,他從來只找實力跟自己差不多的對手打。
孔雀話音一落,雙腳開弓,右腳前左腳後,間距半米,身體右側(cè)向著博德真君,左臂前屈在前,右手握拳放於腰間,姿勢剛擺好,孔雀突然暴發(fā)出強大驚人妖氣,他四周的空氣瞬間以他的右拳爲中心旋轉(zhuǎn),逐漸形成一個旋渦??墒遣┑抡婢诳兹高@般狂野的逼視下,竟然沒有任何動作,似乎完全不把孔雀的拳放在眼裡。
於是,孔雀動了。
孔雀只揮出了一拳,簡簡單單的一個直衝拳。
如果這個時候你站在擂臺邊緣,你就可以體會到這一拳勁是怎樣的一拳了,柳風是深有體會的,孔雀揮拳之後,柳風立刻感覺到臉上一陣刺痛,孔雀的拳風不僅覆蓋了整個擂臺,竟然還波及到擂臺的邊緣地區(qū),如此拳勁,讓人不敢小覷??刹┑抡婢齾s依舊穩(wěn)如泰山,一動不動,藏青色的袖影如青蝶般在空中舞動,一支手掌已輕鬆接下了勢如破竹的拳勁。沒想到,她的掌居然能快到後發(fā)而先至。
“這就是你的拳?”博德真君淡淡的一句話,道出了她的蔑視,她的嘲笑,似乎還有一點點失望。
被對手蔑視,何況還是一個女的,孔雀實在是難以接受,他剛纔一拳只是禮貌性的一擊而已,也是對女性對手的一種尊敬吧,想不到換來的卻是嘲笑和蔑視,孔雀凜然瞥了博德真君一眼,暴吼一聲,身上的妖氣陡然猛增了數(shù)倍,而他腳下的石板竟然在妖氣的壓力下慢慢龜裂,進而轟然塌陷,孔雀在石板塌陷前就已飛身躍起,雙拳閃著異彩從天而降,其勢有如蒼鷹搏兔,居高臨下,聲勢駭人到極點。
這次博德真君也不敢隨手接孔雀這一雙拳頭了,藏青色的袖影再次化爲青蝶,而且這次已是雙蝶齊飛,眨眼的時間,數(shù)道黃色道符從蝶影中飛出,在空中結(jié)成一隻金色的大手,正是道門符法中的大悲符。
大悲符的威力實在是極其有限,奈何這玩意天生是妖類的剋星,稍微粘上一點那就有得樂的了,孔雀不敢與大悲符硬碰硬,疾速下衝的身體詭異的一頓,右手猛的向身旁揮出一拳,藉助拳風的勁道,孔雀身體直直向左平移開去,險險避過那隻可惡的大金手。
惡狠狠的瞪了博德真君一眼,孔雀恨的直咬牙,“我看你還有多少大悲符!”
不知道博德真君是真的那麼天真還是故意氣孔雀,聽了孔雀的話,她竟然掀開道袍,讓孔雀看到道袍上那密密麻麻幾乎掛滿了的黃色道符。
孔雀目瞪口呆的望著那估計不下千張的道符,思想停頓了十秒鐘,終於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個最能表達他此時心情的字:“靠!”
博德真君似乎不喜歡打架,也或者她的目標根本不在孔雀,於是依舊用她那不冷不熱的語氣淡淡的說道:“孔雀,你的妖氣被大悲符壓得死死的,你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打下去的資本了,你認輸吧?!?
柳風偏頭望向長壽,問道:“孔雀就要這麼輸了?”
長壽搖了搖頭,“大悲符威力雖然不強,卻是我們妖類的剋星,可是人界應(yīng)該不可能還存有這種東西?。「鶕?jù)仙、妖兩界簽定的條約,這種東西是不允許傳到人界的!”
柳風淡淡的說道:“也許人界跟仙、妖兩界之間也存在著走私現(xiàn)象呢?”
“走私?虧你想得出來!”
“這麼說孔雀是輸定了?”柳風換下一個問題問道。
“廢話,如果博德真君以大悲符佈防御,孔雀根本靠近不了她,這還怎麼打!”
柳風微微一笑,說道:“但是我認爲孔雀不一定會輸?!?
“你以爲所有妖怪都像你一樣不怕那些東西啊,別忘了你身上同時修煉著劍氣,你以爲像你這麼好運的妖怪天下還能有第二隻?”長壽不屑的說道。
柳風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大悲符並不是萬能的,如果大悲符真的是萬能的話,這個空間就不會存在仙、妖兩界了,恐怕就只有一個仙界了吧?!?
長壽輕輕嘆了一口氣,“不錯,任何事物都存在一個度的問題,大悲符的威力也有著一個度的限制,它對妖怪的剋制作用並不是絕對成立的。”
柳風把眼光重新投向擂臺,“這就是了,別忘了孔雀是會開屏的。”
長壽顯然不同意柳風的意見,立刻反駁道:“小子,你也別忘了,她肩膀上的桃木劍也不是裝飾用的!”
長壽說完,忽然笑了起來,柳風也隨之大笑。真是的,人家在擂臺上面比試,自己這是操得哪門子心啊!柳風心裡自嘲道。
“爺爺,爺爺?!币粋€清脆的童音響了起來,“爺爺,最後到底是孔雀贏了還是博德真君贏了啊?第一屆比武大會後面的戰(zhàn)鬥呢,妖神大人是怎麼坐上王者寶座的啊,爺爺,你倒是快說??!”在淡淡的白色霧氣籠罩下的森林裡,古樹聳立,姿態(tài)怪異,綠蔭成片,鬱郁蒼蒼。一個矮個子年邁的粗衣老者靜靜的坐在一棵樹下,似在乘涼。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搖著一個老者追問道,原來是爺爺在給孫子講故事。此時,那個小男孩仰起俊俏而略顯落寞的小臉,滿臉迫不及待的神色,瞪大了眼睛,發(fā)出亮閃閃的光芒,那裡面是崇拜和敬慕。
老者見到孫子緊張的模樣呵呵笑了起來,邊搖頭邊說道:“小天啊,爺爺我講了那麼久了,嗓子都冒煙了,不講了,不講了,再講下去估計嗓子就真的要冒煙了?!?
小天對爺爺這種卑鄙無恥的趁火打劫行爲已經(jīng)見慣不怪了,微微嘟起小嘴跑進了森林,不一會,小天就樂顛著屁股跑了出來,懷裡抱著一個小罈子,小臉因爲劇烈的跑動而興奮得紅彤彤的,“爺,爺爺,我,我把爸爸,爸爸的酒,偷,偷出來了?!毙√焐蠚獠唤酉職獾慕K於把話說完了。
老者一見小天懷裡的酒罈子,立刻眼冒精光,頓時喜得滿臉皺紋都舒展開來,然後以絕對不符他老年人身份的速度一把搶過酒罈子,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了罈子,搖頭晃腦的說道:“天天一口酒,快活賽神仙?!?
小天冒著被打屁股的危險偷酒可不是想聽什麼“賽神仙”的,“爺爺,快點講,不然以後別想我再幫你偷酒了?!?
“好好好,我們繼續(xù),繼續(xù)。”老者再次大灌了一口,立刻露出一副滿足的神情,“孔雀與博德真君的那一戰(zhàn)在第一屆王者爭霸賽中也算是比較精彩的比賽了,博德真君真正想對付的是妖神大人,而孔雀當然是不會那麼輕易認輸?shù)?,所以……?
故事繼續(xù)進行著,小天再次趴在爺爺?shù)拇笸壬响o靜的聽著妖神的傳奇,一條黑色的尾巴在他身後俏皮地晃來晃去。
等等!
尾巴……他怎麼可能會有尾巴!
呵呵,大驚小怪了吧,在妖怪都市,有尾巴算什麼,沒尾巴的纔是少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