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水剛朝她翹了翹嘴角。就見夏氏神‘色’急匆匆的進了來。
把丫鬟們都打發了出去夏氏才坐了葉云水‘床’邊上,偷偷‘摸’‘摸’的跟她說道:“聽說昨兒你一下子收了十八個進來?如今你還懷著身子,抬舉一兩個通房也就罷了,直接收進來十幾個,我的小嫂,你還真沉得住氣,按說世子爺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葉云水看著夏氏一臉抱不平的心里頗為欣慰,夏氏雖有打探消息的成分,可起碼是站在了她的立場上,這已是不易了。
“你氣個什么勁,這事兒與世子爺沒關系,都是我應的。”葉云水簡單的把昨兒與秦中岳等人遇見的事說了,“反正都是要塞人,索‘性’都要了來,能耍能鬧騰的都攆了‘梧桐苑’去,我一點兒都不‘操’心!”
夏氏聽完葉云水的話有半晌都沒反應過來,張大的嘴里好似能塞個果子,好半天才感慨的說道:“小嫂,你膽子可真是夠大的,居然敢這么干,我可是連想都沒敢想。虧我還以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
葉云水只是笑,“不是我用虛話‘蒙’你,真是各個都是美人,連我看著都臉紅心跳的歡喜,趕明有機會讓她們舞個給你瞧瞧,保準你都挪不開眼!”葉云水笑著調侃她,倒是讓夏氏更是瞪了眼。
夏氏不以為然的撇嘴,“算了,我可沒那個眼福,也沒你這心‘胸’和度量,更沒你這膽子,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這若是我的話,恐怕氣都氣死了,你居然還能都收了接回來!”
“你的消息得的可夠快的,我昨晚才領回來的人,”葉云水瞧了一眼‘門’外,“那十六個也不算是意外,更意外的是王側妃昨兒也送來兩個,正巧是針尖對上了麥芒,樂子更大了!”
“這我卻是知道的,我早間去給王側妃和馮側妃請安,正聽她院子里有丫鬟回這事兒,說起你昨晚便做主給開了臉,她倒是有些驚訝,可聽說世子爺根本瞧都沒瞧一眼,臉‘色’則有些不好看。”夏氏嘆了口氣。“那十六個舞姬的事也是從她那兒聽來的,這不離了那院子就巴巴的跑到你這兒來問個究竟了。”
“我只能做主開了臉送房里,爺的主我可做不了,再說我也沒那膽子。”葉云水這話卻是實話。
不過王側妃既是送了人來,恐怕也不會任她二人自生自滅,許是會‘逼’著自己為秦穆戎提一個‘侍’妾上來,不過論姿‘色’,樂裳強過所有人,論出身,一個丫鬟一個舞姬誰也沒比誰強哪兒去,如今誰能勝出,就看她們各自的手腕了……
“世子爺是有主意的,我們四爺卻是個沒主意的,前兒不是跟您說三夫人給三爺尋了兩個絕‘色’的丫鬟?其中一個給大爺偷了去,另外一個如今想給我們四爺,我今兒去王側妃那兒就是為了這事兒,即便是抬舉丫鬟也沒有從旁的院子里挑的,誰知三爺碰沒碰過?怪惡心人的!”夏氏嘟著嘴念叨,“如今我這肚子還沒動靜兒,這有了動靜兒那人立馬就會塞進來!”
“怕什么,四爺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葉云水說這話也沒什么底氣。秦慕瑾雖然不是那不懂事的,可做事卻有些優柔寡斷。
夏氏嘆了口氣,“走一步瞧一步吧。”
葉云水留了夏氏在“水清苑”用了中飯后才放她回去,宋嬤嬤這會兒過來回話。
“葉主子‘交’待尋兩個管事嬤嬤,老奴已經辦妥,您是否親自囑咐幾句?”
這兩個嬤嬤一個要去接手“梧桐苑”的差事,另外一個則是葉云水要送了到陳姨娘跟前的。
“囑咐的話倒沒什么可說的,見上一見倒是可以。”葉云水點頭允了,宋嬤嬤則從‘門’口迎了那兩個管事嬤嬤進來。
一個姓錢,一個姓付。
姓錢的嬤嬤是周大總管推舉的,以前是大廚房里管器具的,后來做過園子的管事,與周大總管并不沾親。
那個姓付的嬤嬤則是宋嬤嬤推薦的,在針線房上呆過。
二位嬤嬤給葉云水行了禮,葉云水則讓人搬了小杌子給二人坐。
“都是府中有體面的嬤嬤,我也沒什么可囑咐的,托付你們的差事宋嬤嬤都已經說明了,往后遇上的事能處置的你們自個兒就做主處置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用事事都來回我,既是放權給了你們,便是信得過的,不過有那個不開眼要鬧事的,也不用客氣了,好好教教規矩,畢竟是王府不同于那些個小‘門’小戶,沒得為了怕累個刻薄的名聲放縱了奴婢們,傳出去叫人笑話!”葉云水給‘花’兒使了眼‘色’。‘花’兒將早預備好的荷包送上,里面各有十兩銀子。
‘摸’著那荷包的重量,兩位嬤嬤則起身給葉云水磕頭謝禮,“葉主子抬舉老奴們,卻不敢擅自拿大,小事絕不敢來勞煩,大事還得來商量葉主子拿主意才是!”
客套寒暄的話也不必多說,當初葉云水挑“梧桐苑”的管事嬤嬤時特意跟周大總管囑咐了要個手段硬的,瞧著錢嬤嬤那張棺材臉就知這不是個好對付的。
葉云水又另外囑咐了去陳姨娘那里的付嬤嬤幾句便叫她們都回了,該安排的都已經安排妥當,如今就看她們到底能鬧騰成什么樣了!
晚間秦穆戎回來的時候給葉云水帶了那十六個舞姬的賣身契,“太子爺托人送了‘藥’膳閣去,祁善又轉給了我,他還問你那十六個舞姬賣不賣,擱了‘藥’膳閣表演歌舞也是不錯的。”
“即便賣也不是現在,剛到手的人婢妾好歹也得稀罕幾日才成,”葉云水拿著那賣身契便放了梳妝臺的匣子里,又把她對三妾和那些個‘女’人的安排都說了,“……您如若閑著想看歌舞了,倒是方便了,自個兒院子里就有。”
秦穆戎將其抱上了‘床’,側身撐著手臂捏她的小鼻子,“心里又想使壞是吧?”
“婢妾才沒有。只是想著爺真的不動心?”葉云水對此真的很好奇,她這個‘女’人看著樂裳都有種贊美的沖動,何況是這些封建社會的男人了!
秦穆戎搖了搖頭,顯然不愿回答這樣的問題,一雙大手撫‘摸’著葉云水的肚子,似是在感覺著她肚子里的那個小生命。
“才兩個月而已。”葉云水摟著他的胳膊準備睡,卻感覺到那溫熱的呼吸湊近了她的臉,還未等反應過來,那一雙柔軟的‘唇’便印上了她的,緊接著是一股熾熱的‘欲’望向她瘋狂的襲來……
葉云水并未抗拒,任由他采頡。只是心里想著今晚胳膊是不是又要發酸?
好似感覺到葉云水的溜號,秦穆戎狠狠的‘吮’吸,似是要將她吞下去一般。
葉云水被那雙大手勾的渾身發熱,索‘性’也躲不過去,便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用那靈巧的小舌回應著,他的身上顫抖了一下,那鋪天蓋地的熱烈洶涌而來,就似是兩塊燃燒著的火炭,不停的汲取著對方的溫暖。
感覺到他瀕臨爆發的‘激’情,葉云水伸手下去,卻感覺到秦穆戎的身體僵了半分,她睜開雙眼,卻看到他正懸于自己的上方看著她,“要不婢妾尋別人進來伺候……”
“唔……”
后面的話卻被他的‘吻’硬生生的吞沒……
“往后不許再提這樣的話。”秦穆戎喘著粗氣強硬的命令著。
葉云水只有嗚咽點頭。
窗外懸月高掛,風吹草過散發出“簌簌”的聲音,幾聲蟲鳴劃過夜空,將那皎潔的月光‘揉’碎,洋洋灑灑的落在那紗帳之上,透著那淡淡的月光,她看到他鼻尖的汗珠,就像是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用舌尖輕輕的‘舔’去,一路向下……向下……
聽著他充滿‘激’情的低聲嘶吼,劃破‘蕩’漾的‘春’情,她與他第一次感覺到二人各自的心結微微的松動了那么一丁點兒。
第二日醒來,葉云水慣‘性’的叫著‘花’兒,眼睛還未睜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什么不對勁兒,瞇著眼抬頭一瞧,卻發現秦穆戎正躺在一旁睜眼睛瞧她。
“爺今兒怎么沒出去?”葉云水詫異的看著他。
秦穆戎低頭努努嘴,示意被葉云水摟的緊緊的胳膊,葉云水笑著靠他懷里又閉上眼睛,“爺胡‘亂’往婢妾身上賴,婢妾睡著哪還有那么大力氣摟住您胳膊不放的!”
秦穆戎把她抱進懷里,也是慵懶的躺在‘床’上輕聲的說道:“今兒不想上朝。”
葉云水怔了一下,“有御史會彈劾您家養舞姬?”秦穆戎鮮少不上朝,除非他去軍營練兵不在涅梁城中。今兒實在是反常,讓她不得不多想。
秦穆戎沒答話,葉云水更篤定了她的猜測,她從秦中岳手里拿了十六個人的賣身契,秦中岳心有不甘定會尋人報復。
“再睡會兒,誰愛彈劾爺誰就去說。”秦穆戎一副不以為然,“內宅的事爺不能與一群‘女’人斤斤計較,外面的事暫時還沒人能扳動爺。”
葉云水的心松了一口氣,秦穆戎這是在給她下任務了吧?內宅的事他的確‘插’不上手,只能由她來完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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