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康納怎么都想不到,這群人真的敢開槍。
正常來說不應(yīng)該是我給出一個價錢,你再還價,然后我再報價,你再給加一點。
頂多這其中會發(fā)生點沖突和語言威脅,我再‘迫不得已’答應(yīng)下來嗎?
歐康納捂著自己腿上的彈孔,進行壓迫止血。
利威爾放下了左輪, 走到歐康納旁邊,他的身體陰影遮住了歐康納。
看著眼前這個一言不合就開槍的小個子,歐康納可不敢再有什么心思討價還價,一個不留神,他就有可能死在這里。
“我能合作!我可以帶你們?nèi)ス芳{特,我清楚的記得去的路!”
求饒的歐康納看著利威爾, 順著利威爾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傷口。
傷口流出的血液已經(jīng)浸濕了地毯,歐康納以為利威爾是在評判自己有沒有行動能力,在沙漠中一個受傷的家伙,只會是累贅。
“我能承受,只需要止血,我可以帶你們?nèi)ァ?
歐康納的話還沒有說完,利威爾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不爽的說道:“喂!你這雜魚,弄臟了我的地毯!”
艾爾文說道:“看看你的傷口吧,歐康納。我們已經(jīng)替你處理了所有傷口……”
韓吉看著普拉卡寄生蟲在歐康納皮膚下的移動軌跡,歐康納自身卻沒有任何感覺。
歐康納驚慌的扒開了自己的衣服,在自己的胸口看到了一個怪異的輪廓,迅速朝著自己的心臟前進。
歐康納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為利威爾已經(jīng)對著他開始了猛踢。
“歐康納先生,或許你可以起來了。我們得談?wù)勱P(guān)于前往哈姆納特的路線。”
試想一下,在戰(zhàn)場中有人被打成了篩子,還有一口氣的他被灌下了來自泰拉瑞亞的治療藥水,然后被注射了普拉卡寄生蟲。
隨著裝置內(nèi)的普拉卡寄生蟲異動,歐康納的身體也有了反應(yīng)。
寄生蟲在歐康納的腦袋上不斷修補,將碎裂的頭骨和其他傷口縫好,再將壞死組織和淤血排出, 就重新進入了潛伏狀態(tài)。
連忙將手伸向自己的面龐,歐康納解開了臉上的繃帶,在他的觸摸下,自己的臉也沒有事情。
現(xiàn)在的歐康納,體內(nèi)就被注射了這種‘醫(yī)療’用品。
歐康納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們是巫師嗎?”
原本的大手術(shù)變成了扎一針就能完成的事情,以至于普拉卡寄生蟲成為了時空管理局一線作戰(zhàn)部隊的必需品。
比如支配型的普拉卡寄生蟲會受到皇后型的控制,亦或者普拉卡寄生蟲長時間留存在人體內(nèi)會誘發(fā)變異。
發(fā)現(xiàn)在血痂中根本看不清楚,歐康納撕開了自己的褲子。
將信將疑的他松開了手,想要看清吃自己的傷口。
皮鞋精準(zhǔn)的落在歐康納的身體上,避開了臟器所在的位置, 只為給歐康納帶來更多的痛苦。
艾爾文將手中的筆記本放進懷中,在從一旁的隨身皮包中掏出了一個裝置。在這個裝置中,有一個被液體浸泡的玻璃艙室,里面同樣有著一只普拉卡寄生蟲。
被揍了一頓的歐康納總算是得到了一陣喘息的時間,韓吉卻蹲在他的旁邊,伸手抓住了歐康納的頭發(fā)將他的腦袋從地上拽了起來。
松開了歐康納的頭發(fā),韓吉興奮的看著他的改變。
這時候歐康納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已經(jīng)不疼了,捂著的傷口也沒有再流血。
盤踞在地上的歐康納說道:“我們需要穿過沙漠才行,馬匹不是最好的沙漠交通工具。得準(zhǔn)備駱駝,還有挖掘工具。我的身體已經(jīng)承受不了更多的傷害,或許我會死在沙漠中……”
于是這種寄生蟲被制作成了一種緊急醫(yī)療用品。
此刻的歐康納沒有了之前的鬼心思,眼前這群人只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自己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環(huán)。
它們會逐漸侵蝕宿主的意識,能在宿主體內(nèi)發(fā)生變異進化。但一般的宿主可能受不了巨大的變異而直接死亡。
治療藥水續(xù)命的同時,普拉卡寄生蟲在宿主體內(nèi)開始修補,縫補碎裂的內(nèi)臟和制止出血。然后再排出體內(nèi)的那些彈頭。
“巫師?或許在這次旅途中會見到,歐康納先生,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原本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結(jié)痂,歐康納小心翼翼的碰觸,結(jié)果只是普通的觸感,連傷口的痛感都沒有。
隨著寄生蟲的注入, 歐康納原本身體上的傷勢驟然停止, 大腿上的槍傷停止流血,原本進入體內(nèi)的彈頭, 被沿著槍孔推了出來。
在加入時空管理局后,這種寄生蟲的研究也被轉(zhuǎn)變了方向。因為小型化的從屬型和可支配型普拉卡寄生蟲可以按照操縱者的意志完成固定行為。
這是一種在母巢中代號為普拉卡的寄生蟲,原本這種寄生蟲的研發(fā)目的是為了讓經(jīng)過生化改造的特殊支配體能進行配合作戰(zhàn)。
掏出了一管注射劑, 韓吉找準(zhǔn)歐康納脖子上的動脈就注射了進去。
歐康納驟然間只感覺渾身劇烈的疼痛,皮膚下就像是有蟲子在爬,并朝著心臟前進。
但這需要達成的條件過于嚴(yán)苛了,皇后型的普拉卡寄生蟲只在母巢和羅夏手中留存。
艾爾文按下了這個裝置上的按鈕,只見艙室內(nèi)的普拉卡寄生蟲開始煩躁起來。
艾爾文的聲音出現(xiàn)在歐康納耳中,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定了的歐康納捂著大腿從地上坐了起來。
除了治療方式過于驚悚外,普拉卡寄生蟲也有其他的危險。
‘地毯?我還不如一張地毯?’
而剛剛被利威爾暴揍了一頓,身上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淤青也沒有出現(xiàn)。
歐康納沒有看到的是, 那管注射劑中有一只猙獰的微型生物順著注射器, 被推進了歐康納的體內(nèi)。
歐康納根本不信,他說道:“先生,或許你給我一卷繃帶都比這……”
而注射普拉卡寄生蟲后,只需要在潛伏期按照醫(yī)療流程完成清除就沒有任何問題。
而在那槍孔中,可以通過一閃而逝的身影,看到那就是剛剛被注射進歐康納體內(nèi)的生物。
就在它即將到達心臟時,艾爾文松開了手里的裝置按鈕。
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歐康納拍打著自己的胸口,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艾爾文的聲音傳來,令歐康納明白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希望你會記住這一次的疼痛,為我們的合作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