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dāng)我看那個從倉里出來的“人”時,不禁一怔。那根本不是個人,而是條野狗,出來后沖我呲牙咧嘴叫了一聲,然后迅跑開了。看到這一幕,我簡直哭笑不得,不由放下了槍。就在我放下槍的一瞬間,一根冰冷的東西頂在了我后腦上,與此同時,就聽一個男人的聲音道:“把槍扔了!”我微微一驚,沒敢有所動作,照做把槍扔了。接著,身后那男人用槍頂著我走到了碼頭邊。
“斯塔克,對汪先生別這么粗魯,把槍放下吧!”這時,另一個聲音從樹林里響起。聞言,我向樹林那邊看去,就見一個坐著輪椅的家伙從樹影里出來。那個男人年紀(jì)和我相仿,身材有些消瘦,微微笑著,那雙眼睛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那人出來后,我身后那家伙撤去了槍,走到了那人身后。這時我才看清,那家伙竟是是個外國人,白碧眼,身材修長,穿著西裝,五十六歲的樣子,頭向后梳著,像個侍者。
看到這里,我雙眼微凝,道:“你們是誰?”見我這么問,輪椅上那人道:“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你可以叫我……”說到這里,那人頓住了,似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敲了敲腦袋,道:“從前我有個名字,不過忘了,干脆新取個名字吧!”說著,抬頭望向漫天的繁星,道:“好多星星呢。從今天起,我就叫夜星吧!”我見那家伙裝模作樣的,心說我可不管你叫夜星還是ri星,道:“剛才那兩個人是你們殺的?”
那叫斯塔克的侍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卑不亢,用流利的中文說道:“是的!”我接著道:“為什么?陷害我?”那叫夜星的家伙笑了笑,道:“汪先生,你真的太幽默了,我們沒那個意思。我想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聽到了一些有關(guān)國安局的事情了吧?”聞言,我微微一驚,道:“你的意思說他們……”夜星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聰明人就是不一樣,一點(diǎn)即通,他們正是國安局的人,想要抓汪先生去呢。我們可救了汪先生。”
聽完,我心說這哪里是救我,分明就是害我,這叫我怎么解釋。我沉聲道:“直說吧,你們想怎么樣!”夜星敲了敲腦袋,道:“額,其實(shí)沒什么事,主要就是想認(rèn)識認(rèn)識汪先生。”聽到這里,我簡直有種要崩潰的感覺,心說要認(rèn)識我也用不著殺人吧,不會到我家來敲門,說明來意就行了嘛,真他媽的有病。想到這里,我已經(jīng)不想和這兩個瘋子廢話,道:“很好!現(xiàn)在你認(rèn)識我了,我也認(rèn)識你了,我要走了!”
“等等!”見我要走,夜星連忙道,隨即示意斯塔克扔了個東西給我。我接住那東西,現(xiàn)是個老式的懷表,不過已經(jīng)停止轉(zhuǎn)動了。這時,就聽夜星道:“聽說汪先生隊(duì)伍有個叫老禿的人,請將這個東西轉(zhuǎn)交給他,他看了這個東西后,就會明白的。”聞言,我疑惑道:“你認(rèn)識老禿?”然而,夜星只是想笑了笑,然后由斯塔克推著,走進(jìn)了樹yin里,漸漸消失了。
看了看手里的懷表,我感覺這里面有蹊蹺,得趕快聯(lián)系老禿才行,于是急忙往家里趕。我現(xiàn)在什么都在家里,身上也沒錢,只有先回去。至于死去的那兩個家伙,我也管不著他們是不是國安局的了,反正死都死了,要解釋也未必解釋得清,總之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怕咬。我急急忙忙回到家里,掏出電話準(zhǔn)備給死胖子打電話,但回頭一想,現(xiàn)在國安局那邊正暗里盯著我們,搞不好電話被監(jiān)聽了。要知道,這可是蕭家的電話,蕭家可正國安局盯著呢,如果被監(jiān)聽了,很可能暴露老禿他們的行蹤。
念及至此,我心說看來只能用老辦法,于是將死耗子召喚了出來,寫了張紙條讓它帶給死胖子他們。待死耗子走后,我就收拾好東西,在家里等待,只待死耗子帶回來消息,立刻就往老禿他們那兒去。然而,就在這時,門上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嚇了我一跳。我有些緊張起來,以為是國安局的人上門來了,但通過貓眼一看,卻現(xiàn)是死三八一臉yin沉地站在門外。
我知道死三八肯定是為了上午籃球賽的事情來的,但現(xiàn)在我有事,不想在這件事情和她糾纏不清。而見我遲遲不開門,死三八踢了幾腳我的門,道:“快開門!李大爺剛才說看見你上樓了!開門!你以為躲在里面就沒事了嗎!你想做縮頭烏龜嗎!敢做不敢認(rèn)!”我知道死三八這是在激我,但我聽著怎么這么不舒服,打開門道:“誰說我是縮頭烏龜!看我把腦袋伸出來長長的!”
見我開門,死三八立刻甩包來扇我,我閃得快,急忙抱腦袋縮進(jìn)門內(nèi),同時身體頂在門上,以防死三八踢門而入。我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別亂來啊!我承認(rèn),上午我搞小動作不對,但誰叫那家伙那么囂張,教訓(xùn)教訓(xùn)他也沒什么吧!”死三八憤然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就算要教訓(xùn)他,你也別踢……”說到這里,死三八一下頓住,許是知道這是敏感部位,羞憤地又用包砸我,還是沒砸中。
我躲在門內(nèi),據(jù)理力爭道:“像他這種**,玩弄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踢他兩腳怎么了,我這好歹也是為那些被他玩弄的女xing同胞出了口惡氣。再說了,我頂多給他踢疼了,又沒給他踢爆。”死三八聽不下去了,狠狠踹了我的門一腳,怒視著我道:“你還說!”說到這里,我見死三八氣消了些,嘿嘿一笑,道:“別生氣了,我就是這人。對了,這么晚了,你吃飯沒有?”死三八白了我一眼,道:“關(guān)你什么事!”我道:“你要是沒吃的話,我這里還有兩個面包,都給你吃吧!”說著,我把柜子上的兩個面包拿給了死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