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爬了多久,胖子忽然驚喜道:“到了!快上來!”
死胖子先爬了上去,然后把我拉了上去。一爬上去,我倆就倒在了地上,大口呼吸,胸口劇烈起伏。
待喘勻了,我坐了起來,觀察了一番周圍的情況。
我發(fā)現(xiàn)這里是個極大的空間,黑暗仿佛能吞噬光芒,手電筒只能照到三米內(nèi),三米以外一片漆黑。
看到這里,我不禁驚奇,這隕石內(nèi)部竟然被掏空了!
看到這些,我猜想那些孔洞、鐵鏈、橫柱很可能就是用來開鑿這隕石內(nèi)部的。
休息了一會兒,我和死胖子起身,往隕石深處走去,一路看到地上散亂著許多石料和木頭。更觸目jīng心的是,在這些石料和木頭之間,夾雜著許多人骨,橫七豎八,很是凌亂。
看到這些,死胖子指著那些人骨道:“你看這些骨頭,這些人生前很可能是開鑿這里的工匠,你看他們腳上都帶著腳鏈呢。還有,你看這工程,應(yīng)該還沒完工,不然這些石料和木頭不會這么凌亂。”
我同意死胖子的說法,因為歷史上與之類似的事件并不鮮見,這并不奇怪。另外,從現(xiàn)場凌亂的情況來看,我猜測這些工匠應(yīng)該不是自然死亡的,而是死于非命。至于這些工匠具體是怎么死的,暫時不得而知。
我想當時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了什么特殊情況,以致于這些工匠都死了。工匠死們后,尸體就留在了這里,同時工程也停了。
更令我和胖子吃驚的是,接下來的路上,我們發(fā)現(xiàn)了石壁上有許多壁畫。那些壁畫sè澤艷麗,經(jīng)久不褪sè,被手電光一照,上面勾勒的一筆筆如有血液在流動,看得寒毛直立。
同時,壁畫中描繪的內(nèi)容是祭祀的場景,其中有一幕讓我記憶深刻——成千上萬的人被捆縛著,臉上帶著驚恐,看著一種狗頭人身的怪物。狗頭人身的怪物將那些被綁縛的人踩在腳下,舉起手中的斧子,砍斷了其腦袋,其血液流入了湖泊當中,將湖水染紅了,其尸體則堆在了一起,形成了四座巨大的尸山。
看到這里,我立刻想起了湖泊里那四座骨山,一陣不寒而栗,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當時恐怖的情景。
壁畫最后描繪的是祭祀的對象——那是一個可怕的妖魔,猙獰的面孔,血紅的雙眼,身軀巨大無比,手里正抓著一個被砍掉頭的人身,伸出舌頭舔舐著斷頭處流出來的血……
從壁畫上描繪的內(nèi)容來看,那個妖魔就住在這隕石里面。另外,這隕石內(nèi)部正是為它開鑿的宮殿。
再往前走,地面開始整潔干凈起來,同時一條長長的甬道出現(xiàn)在面前。
甬道長寬都在十米以上,一直延伸到黑暗深處,不知通向何方。甬道兩面石壁上都描繪著壁畫,手電在上面一照,其立刻反shè出五彩sè澤,艷麗得詭異。
看到這些壁畫,我立刻上前去看,希望從中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但正看得仔細,死胖子忽然在后面戳我的背。
我沒有理死胖子,只當是死胖子惡作劇,可隨著死胖子一直不停地戳,不禁有些火了,道:“你戳我干什么!沒見我在忙么!”
死胖子道:“看個屁!我問你,現(xiàn)在這里就只有我們兩個吧?”
我翻了個白眼,心說這死胖子傻了不成,道:“這里當然只有我們兩個,難道還有個鬼不成!cāo!”
死胖子苦著臉,指著石壁上我倆的影子道:“這個是你,這個是我,那這個是他媽的誰?”
我向死胖子指的那個影子看去,就見在我們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影子,頓時一陣激靈。
媽的,這是什么鬼東西?!
我頭皮一陣發(fā)麻,朝那個影子看去,就見那個影子立在我們后面,一動也不動。
我雖驚不亂,心說管他媽的是什么東西,先看個明白再說,于是猛地向后照去,頓時就看到一個血淋淋的人站在我們面前,正直勾勾地頂著我們!
與此同時,死胖子已經(jīng)撲了上去!
“咳咳,是我!是我!咳咳!”
死胖子把那個人撲倒,舉起拳頭就打,就聽那個人連忙求饒,聲音很虛弱。
聽那人的聲音有些熟悉,我拉住死胖子,照向那人的臉,當看清其面容,不禁一愣,發(fā)現(xiàn)竟是刺刀!
刺刀渾身鮮血,看樣子受了極重的傷,身上都冰涼了,能活著完全是奇跡。
見刺刀滿臉是血,死胖子連忙拿出衛(wèi)生巾給他擦。好在刺刀身上的傷雖重,但大都已凝固,暫時不會有危險。為避免造成二次撕裂,我和死胖子撕爛自己的背心給刺刀裹住了傷口。
刺刀嘴角扯了扯,微微笑道:“我沒事。”
刺刀這一笑讓我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感覺他笑得很怪異,不禁問道:“我見你掉下去都以為你死了,你這么重的傷怎么爬上來的?”
刺刀道:“我并沒有掉下去,而是掛在了鐵鏈上,這些傷都是被石頭砸的,后來石頭停了,我就慢慢爬上來了。”
死胖子聽完,向刺刀豎起了大拇指道:“你真他媽的牛,這么重的傷還能爬上來!來吧!胖爺我背你!”
“謝、謝謝!”刺刀道。
看著眼前的刺刀,我微微皺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就是想不出來。這一愣神,死胖子已背著刺刀往甬道深處走去,我趕緊跟了上去。
越往甬道深處走,甬道就越寬闊,同時甬道兩邊開始出現(xiàn)一些石雕武士,靜靜站在那里,仿佛正盯著我們這些不速之客。
看著這些石雕武士,死胖子嘟囔道:“媽的,這些家伙讓人真不舒服,老感覺被它們盯著一樣。nǎinǎi的,他們不會像之前那樣發(fā)動攻擊吧……”
聽死胖子這么一說,我也不禁擔心這種情況的發(fā)生,要知道,現(xiàn)在我們的抵抗力近乎為零。
幸運的是,甬道兩邊的石雕武士并沒有“活”過來,這讓我們大大松了一口氣。
大約走了四十分鐘,眼前豁然開朗,一座三十幾米高的石門矗立眼前!
向石門上看去,就見上面雕刻著一個巨大而猙獰的鬼臉,仿佛正低頭俯視著我們一樣,看得我們不寒而栗。
死胖子忽然指著石門驚喜道:“nǎinǎi的,你看門看著呢!快進!”
不待說完,死胖子就背著刺刀跑進了石門當中,下一刻,就聽他大叫一聲,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急忙向我呼救道:“十三!快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