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這是怎么了?”
顧秋言想了想還是主動湊近他,討巧的說道。哪怕只是為了自己等會兒少受點折騰,這會兒的討好和主動,也是值得。
鳳九心里氣兒不順,自然冷哼一聲,瞪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哎喲,你這是擺臉色給誰看呢,嗯?”
她聲音軟軟的,整個人都靠在了他身上,言詞間故意染上幾分嬌媚和落寞。不知道看紅了多少人的眼!
宇文妍在不遠處看著,還是忍不住出聲:“顧秋言!你還要不要臉?”
這話絕對是在場的,大多數人的心聲。她一開口,很快便有老臣站起來。
“皇上,這、這、這實在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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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堂堂鳳王妃,怎么能當眾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簡直是丟盡了咱們東夏的臉面!” “……”
一人一句,挨個兒附和。好像顧秋言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她眉眼微閃,帶著一絲不悅,她討好自家夫君,礙著這些大男人什么事了?看不過去了,回家摟媳婦兒去呀!
鳳九也沒好到哪去,這些人逮著空就要參他幾本,說不是故意的,旁人都不信。眼角眉梢頓時就像是染上了冰霜,噴薄的怒氣洶涌而出。
剛才連續說話的幾個,瞬間噤聲,不敢往他那兒看一眼。
顧秋言按下他的手,自己站起來,眉眼間盛滿了笑意:“秋言敢問各位大人,我怎么不要臉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能站在大殿之上跟人討論自己如何不要臉的人,除了顧秋言恐怕沒有別人了。
宇文照嘴角微勾,對她的興趣又多了幾分。這個女人不僅有意思,還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簡直罕見至極!
鳳九看著她的笑容,就知道她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不慌不忙的給自己斟了酒,看她在那唱大戲!
顧秋言緩步走到那幾位前面,在
他們面前溜達了一圈,之后才上下打量著他們道:“怎么,你們都不說話?”
“做人得實誠!你們說了我,怎么給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她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自己的腦袋,笑得一臉得瑟:“對了,沒有理由的話,那就叫誣陷!各位大人飽讀詩書,應該不會做這么沒品的事兒吧!”
她說起話來,那叫一個溜。跟之前那個不說話又出了名的傻小姐完全不同!各位大人看了,心里那叫一個詫異。
雖然都知道鳳王娶了王妃,可沒有一個人把她放在眼里。現在看來,全然不同,一個個的心里又是另一番想法!
刑部陳森看了她一眼,心里估計著這個女人能有多少招數。
“陳大人有想法?盡管說出來,本妃這個人還是比較好說話的。”顧秋言立即站到他面前,那笑意吟吟的模樣,仿佛自己真的很好說話。
坐在下首的徐堂眼皮一跳,頓覺不好。他比誰都清楚顧秋言的手段,上面的幾位同僚,情形怕是不妙啊!
不過,他卻沒有多嘴多舌的準備站出去,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是。誰讓他們先前要算計他來著!
何況,他現在可是顧秋言的人。
“女人就該溫婉端莊、秀麗清雅,哪能跟你一樣,在外面囂張跋扈、丟人現眼!”陳大人下意識的說道,他早就聽說了顧秋言的名聲,幾次三番隨意殺人不過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完全沒把律法放在眼里。
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幼稚又無知!
囂張跋扈?這不是顧秋言第一次聽人這么形容自己。可她卻覺得,自己真的是無辜的,她哪里囂張,哪里跋扈!
本著不恥下問的原則,她一臉無辜的追問:“這可是天大的誤會!陳大人,你主掌刑部這么多年,可不能隨意冤枉人。我哪里囂張,哪里跋扈?”
陳大人:“……”
顧秋言像是根本沒有看見別人的尷尬,一本正經的轉向另一位工部李大人:“您給我來評評理,我什么都沒做,怎
么就囂張跋扈外加不要臉了?”
李大人默然,是個人就知道他和陳大人交好,這鳳王妃是什么意思?
“這囂張跋扈不要臉的名頭我可不能白當了!都知道當年李大人入仕之前,曾舌辯文武百官,如今幫我說句話,可好!”
顧秋言這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讓他站隊。
可李大人腦子又沒壞,怎么可能幫她說話。而且,最開始他就是站在她的對立面來著。顧秋言似乎也知道這個道理,根本就沒等他說話,自己繼續說著。
“我只知道,女子該以夫為天,該三從四德,可對?”她環視四周,坦坦蕩蕩的模樣,整個人身上像是繞了一層光圈,逼得人移不開視線。
“我夫君不高興,我便哄他高興!往大了說,我這叫以身作則,往小了說,這是我們夫妻倆的私事,跟旁人有什么關系!”
她這話一出,眾人嘩然。
她怎么不直接說這些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呢?
徐堂尷尬的輕咳一嗓子,心想還好自己從未打算跟她作對,不然今天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偏偏顧秋言還氣死人不償命的補充了一句:“哦,我好像是說錯話了!各位,別介意。”
李大人被她說的一張老臉通紅,都沒地兒擱了!憋了好半天才補了一句:“鳳王妃好口才!下官佩服。”
顧秋言側眸倪了他一眼:“佩服什么?我的囂張跋扈,還是我的不要臉!”
李大人再次無語,他以后再也不想跟這個鳳王妃說話了。
簡直能直接把人逼死好么!
“顧秋言!你少在那巧舌如簧,這些人都被你說的沒了言語,自然不是你的對手。”宇文妍直接站起來,就差指著她的鼻子罵了。
顧秋言摳了摳耳朵,有些人還真是不長記性!她不愿意搭理她,她還真當她軟弱好欺來著。
“我們東夏的事兒,跟你有什么關系!宇文公主,不知道你這話是代表自己呢,還是代表整個兒北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