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是一位自小父母雙亡的孤兒,生活在海西修仙界趙國西北方位的一座無名小鎮(zhèn),在無名小鎮(zhèn)中以乞討為生。
在他十二歲時,一位好心的耍猴老人袁立人見他可憐,自己也后繼無人,袁斌又恰好和自己一樣姓袁,遂*了他。
后袁斌拜老人為師,得知老人一生孤苦,無兒無女,又拜其為義父。
老人很高興,全心全意地把自己一生的耍猴技藝傳授于袁斌,甚至還教會了袁斌讀書識字,雖然袁立人也識字不多,然袁斌亦是學(xué)的很認真,同時跟隨著老人在這無名小鎮(zhèn)到處表演賺活。
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四年,老人最終因病過世,只給袁斌留下了一只小猴子。
自此袁斌帶著小猴子繼續(xù)過著在這個無名小鎮(zhèn)耍猴討生活的日子。
一日,袁斌在街上表演耍猴,這天的天氣不是很好,少有人出門,他這天幾乎沒有賺到什么賞錢,郁悶無比,不得不提早回去。
袁斌冒著瑟瑟寒風(fēng),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想在街道拐角處,他卻意外發(fā)現(xiàn)一個人。
此人看似四五十歲的樣子,全身上下有無數(shù)的刀傷,明顯流血過多,臉色顯得極為蒼白,好像立刻就要死去一般。
袁斌在一旁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幫助這個受了重傷的陌生人。
袁斌來到這個受傷人的身前,蹲下身子一把扶起這人,一步一蹣跚的把這人扶回了自己住的破廟中。
在蕭瑟的街道上,一個少年攙扶著一個貌似受傷的中年人走在路上,一只看似很機靈的小猴子跟在這個少年身后,腦袋不時左右探望著什么。
這一老一少一猴就在日落的黃昏下,伴隨的呼嘯而來的寒風(fēng),默默走在無名小鎮(zhèn)的街道上。
……
在無名小鎮(zhèn)的西北角的一處角落,坐落著一座小破廟,從遠處向這破廟望去,依稀可見這破廟殘破不堪,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一陣風(fēng)吹倒。
而這個破廟門口正上方卻依舊掛著一個牌匾,牌匾上的字早已經(jīng)模糊的看不出原來是什么了,破廟門口有一口井,這口井看似并不怎么深的樣子。
這個看起來并不怎么堅固的破廟卻在狂風(fēng)下靜靜的屹立著,等待著它的主人歸來。
......
此時已經(jīng)回到自己所居住的破廟的袁斌,正小心翼翼的扶著這個傷者躺倒床上。
而此時中里面觀看這座破廟,則可以更加明顯的看出這個破廟是多么的殘破不堪,四面的墻壁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破洞,只能勉強擋住一些風(fēng)雨。而這個破廟中更是幾乎什么家具都沒有,中間不過就是一張不知從何處找來的一張破床,可以算是這個破廟中唯一的家當。
由于沒有什么錢,請不起大夫,袁斌只能用他義父曾經(jīng)用過的土方,去外面找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草藥,搗碎了混合在一起,敷在了這人身上受傷的部位。
經(jīng)過一夜忙碌,加上白天耍猴耍了一天,也沒錢吃東西,袁斌自己也累的半死不活的,于是也在破廟的角落找了個地方,抱著小猴子就呼呼睡了過去。
當?shù)诙煲辉纾笮褋頃r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jīng)醒來了,這讓他感到很開心,嘴角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可當袁斌發(fā)現(xiàn)那人正一副警惕的神情看著自己,袁斌的眉頭就是略微一皺,心中感到一絲不舒服。
任誰一夜這樣忙忙碌碌地好心照顧別人,第二天卻發(fā)現(xiàn)這人用這種警惕的表情看著自己,肯定心中也是很不舒服的。
雖然心里感到不舒服,但袁斌很快就放下了心中的怨念,拍了下還在自己懷中呼呼大睡的小猴子的小腦袋,喚醒了它,準備著出門耍猴討生活。
正當袁斌準備出門時,不想?yún)s聽到那人在床上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心地善良的袁斌還是立刻來到廟門口的井里打了碗清水,遞給那人喝,可那人依舊警惕的神情看著袁斌。
袁斌這次真的火了起來,把碗奪了過來,狠狠的往自己的口中一倒,灌了一口,又再次把碗遞到那人面前,說了句:“有毒,別喝。”接著冷哼一聲帶著猴子出了門去耍猴。
......
這天的生意不錯,讓袁斌賺了點小錢,雖然今早那人的態(tài)度讓他很生氣,但將心比心,換了他自己也有可能在經(jīng)歷了那種情況后對任何人都產(chǎn)生懷疑警惕之心。由于牽掛那人的傷勢,耍猴結(jié)束后袁斌就去無名小鎮(zhèn)的街邊買了點吃的,立馬趕回破廟。
在回到自己住的破廟中時看到那人又再次的昏倒在自己的小床上,袁斌立馬焦急喚醒了那人,取出剛買的東西給那人吃,這次那人并沒有再次用警惕的神色看著他,而是有些歉意的表情看了袁斌一眼,吃了點袁斌遞給他的東西后說了句:“謝謝。”
但由于傷的太重,說完后又開始咳嗽起來,袁斌馬上過去拍了拍那人的后背,說了句:“先休息吧,少說點話。”然后扶著那人慢慢的躺了下來。
......
第二天,袁斌醒來去看了看那人,發(fā)現(xiàn)還是那副面無血色,半死不活的樣子,嘆了口氣,感到這人也許活不過這幾天了。
袁斌準備出門繼續(xù)耍猴賺錢,正要出門之時,卻聽到了一聲“慢著。”,袁斌轉(zhuǎn)了過來,疑惑的看著這人,不知道這人為什么不好好休息,還要開口叫他留下。
就聽到那人開口道:“今天能別出門嘛?我感覺自己也許活不過這幾天了,想在人生最后這點時間找個人陪我說些話。”
袁斌再次看了下那人,卻發(fā)現(xiàn)那人原本蒼白的臉色這次居然變得滿臉紅潤,精神頭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立馬知道了這是回光返照,他曾經(jīng)在他師父臨終前看過一次這種情形。
袁斌嘆了口氣,緩緩的走到那人面前坐了下來。
那人看到袁斌坐在自己的面前,面上露出一絲微笑,說了句“謝謝”,然后雙手抓著床邊,吃力的爬了起來。
袁斌看到這人吃力的樣子伸手準備扶他起來,誰知那人竟面帶笑容的微微搖了搖頭,袁斌放下了準備幫他的手。“謝謝,我想這應(yīng)該是我最后一次起床了,我想靠著自己的力量起來。”那人說道。
看到袁斌想要開口說些什么,那人又開口道:“你也不用安慰我了,在下身為武林中人,多少會點醫(yī)術(shù),我對自己的情況還是有些了解的,謝謝你這兩天的費心照顧,如果沒有你的這兩天的照顧,恐怕在下昨天就已經(jīng)去閻王爺那報道了,哈哈,想我李天寒在這世上縱橫一世,在生命的最后時光中身邊卻只剩下小兄弟你在照顧我,哈哈......”李天寒放聲大笑,雖然李天寒在笑,可袁斌缺在這笑聲中找不到一點的快樂的感覺,有的只有無盡的悲傷。
突然,笑聲戛然而止,似乎是李天寒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朝著袁斌苦澀的一笑。
袁斌看到后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每個人在知道自己人生的最后的時間,又有幾人不會如李天寒這樣失態(tài)呢?
李天寒接下來自顧自的開始自述著自己的一生。在他講述的過程中,他時而放聲大笑,時而滿懷憂傷,似乎完全沉迷在自己的往昔歲月。
通過此人的自述袁斌知道了原來他叫做李天寒,并不是無名小鎮(zhèn)所在的蘭州之人,而是位于蘭州南面的豐州,是豐州一帶著名的大俠。
而李天寒本人的武功更是已到先天之境,雖然袁斌并不知道世俗武林的武功怎么劃分,先天之境有多么厲害,但看李天寒講到自己武功到達先天之境時那自豪的神情,袁斌就知道先天之境一定是把武功練到了極高的境界了。
李天寒在講述完自己輝煌的一生后,卻交給了袁斌一本武功秘籍和一塊不知名的玉佩,玉佩通體黝黑,放在陽光下難以透過光線,感覺不到有什么價值可言,但卻聽到李天寒說這是對他的報答,要求他要藏好玉佩,不要輕易在人前顯露。
袁斌剛想問他為什么時,卻看到李天寒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在看到李天寒已失去生機的面龐,他還是很傷心,不管怎么說,他感覺李天寒和自己還是很有緣分的。
袁斌陪他走過了最后的一生,李天寒的自述更讓袁斌看到了外面世界的多姿多彩,甚至臨終前還給了他一本夢寐以求的武功秘籍。這對袁斌來說,這不亞于傳授了袁斌武功的師父。
…….
在破廟的后山上,有著一座新建成的墳?zāi)梗瑝炆县Q著塊木板,木板上寫著“恩師李天寒之墓”,一位抱著一只奇怪小猴子的少年靜靜地跪在墓前,在瑟瑟的寒風(fēng)下對墳?zāi)挂话莺螅従徴酒穑裁炊紱]有多說的回到了破廟。
簡單地處理完李天寒的身后事,袁斌卻沒有把他不要把玉佩隨意顯露人前的話當真,反而是隨便去了家當鋪估價。
結(jié)果和他預(yù)料的一樣,這個玉佩并不值錢,也是就把玉佩當成是李天寒的遺物,收到懷里,繼續(xù)過著耍猴賣藝的生活,期間還很認真的研究了下李天寒送給他的那本武功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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