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晴兒妹妹
“到了,下車吧。”三爺說。 “剛才多謝公子相救。不過,我還有一事相稟。”九兒說。“說。” “今日在四爺府上見一個丫鬟被福晉欺負,可不可以帶她和我們一起走?”“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見還是自己已經答應帶她走了?”“答應了。”九兒說。“那就帶走吧。” “謝謝公子”
……
丑時,九兒赴約,到了柴房沒有看見清芷的影子,等了一會兒,清芷才出來。 “清芷,走吧。” “救命之恩,小女定當報答。”清芷高興的說。 “三爺在房間里等我們。”小九說。來到房間,桌上放了兩套衣服,三爺開口:“想要帶走你可以,但要記住,今夜,三爺因急事回府,這世上從此便再沒有清芷這個人,只有晴兒。” “還不快謝公子。” “謝過公子。”晴兒高興的答。
翌日,三爺和他的小丫鬟們還在路上,府上就出了麻煩。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似醉非醉,在門口又喊又叫:“ 你看看我們現在過的是什么生活,吃不飽穿不暖,你不能不管啊,我家杏杏夜夜在家哭,你可不能當負心漢,當了王爺就不管我們了啊……” 三爺府上的一個丫鬟出來說:“別處鬧去,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就在這里鬧。有事也得三爺回來再說。”
老頭振振有詞:“知道的呀,三爺府上,我家昱兒的地方我怎么能找錯呢。” “放肆,昱兒豈是你能叫的。” “我怎么不能叫了,我是他的岳父,他和小女可是有過婚約的,我帶著信物來的。”老人從懷里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府上的丫鬟。 丫鬟接過玉佩,看了一番確實像是三爺東西,便去叫夫人。白書荷一聽,這老人敢喚三爺昱兒,還攜了三爺的玉佩,就叫管家同她一起看個究竟,丫鬟見白書荷緩緩而來,行禮后語:“夫人,你看這物?” 白書荷接過玉佩一看,這確實是三爺之物,不似造假,估計和三爺有脫不了的關系,就問:“你來自何處,是何人?” 那老頭說他是定遠村的張戶,叫張大寶。管家便問,可是住在橋頭那家,兩口人?“是。”老頭答。管家向夫人耳語:“沒錯了,這人性情頑劣,自妻子得病死后,一直酗酒,酒后經常發瘋 經常毆打女兒 后來因為常常賒欠酒錢,賣了女兒又到處騙錢,被人稱作張賴潑。你看如何處置?” “去把他女兒杏杏帶過來。” 白書荷一臉淡定。不一會兒,管家來稟告說:“三爺曾對杏杏有恩,人我已經帶來,在門口等候。” “好。” 白書荷說。到了門口,只見一女子著白色衣衫,雙膝跪于門前。 白書荷問:“你可是定遠村張氏之女―杏杏?” “小女正是。” “你與此物有何關系?可是什么信物?”白書荷將玉佩呈于掌心。杏杏嗚咽著說:“這是小女……在怡紅院,王爺給予……小女的……贖身之物……并不是什么……信物,王爺于我有恩……只是小女沒有這個福氣……” 那老頭聽到女兒說不是什么信物,氣得暴起,生怕她斷了自己的酒錢財路,一腳踹向杏杏的肚子,邊踢邊罵:“胡說,明明是信物!狗東西,白養你了!沒用!……” 杏杏嗚嗚的哭,白書荷讓管家出手制止,老頭見自己的金錢袋跑掉了,眼看自己就要挨打,飛快的跑了。 杏杏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抽抽噎噎地說:“可否將這玉佩賜予小女?”白書荷讓丫鬟給她,說:“你的,自然是要給你。”杏杏要了玉佩,臉上露出凄涼的笑,拖著身子走了……黃昏之時,杏杏父親因拖欠酒錢而討不到酒,被酒館趕了出來。 不遠處的河邊,有人報案,官差撈出一具女尸,尸體一身白衣,手里握著一枚玉佩……
數日之后,三爺,九兒和晴兒回了府。一下馬車,九兒就拿著行囊往府里走,晴兒忙跟上去,不想,下來的時候不小心踩著一塊石頭,險些摔倒,還好被人扶了一把。“王爺?……晴兒……晴兒有錯。” 三爺蹲下看了看晴兒的腳踝,關心的說:“不小心摔倒也有錯? 腳沒事吧?疼不疼?” 晴兒的腳往后縮了縮,說:“不礙事。”怎么不礙事,這一扶,晴兒心里泛起了微微漣漪……在房間里,晴兒發了好長好長的呆,小九見晴兒心事重重的樣子,就問:“怎么啦??心事重重的樣子? ” “沒什么,隨便想想而已。” “想那么多干嘛,你九兒姐姐會照顧你的。” “九兒?姐姐?我可以喚你作姐姐嗎?” “可以呀。”九兒答。 “在我們那里,做姐妹是要有信物的,諾,這個給你,這個是我的,” 晴兒遞給小九一個鈴鐺。 “這個很好看。謝謝啊。晴兒妹妹。” “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