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明天是中元節啊,就停一天咯,雖然不是那麼靈異的書,但是還是避諱一下好了~~嗯,吃好吃的喲~
神,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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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言先生你大半夜出來就是要溜門撬鎖?”黑暗的走廊裡,文雅抱著雙臂在胸前,看著言先生翹著在對著那緊閉的防盜門做著些什麼動作,文雅低聲地說道,“先是莫名其妙地用了一個‘感’,現在卻連一個‘解’都不捨得用,真是,要不要給點‘言之血’讓我來……”
“啪”地一聲打斷了文雅的話,緊接著言先生的回答就響了起來,“開個小小的防盜鎖還是很簡單的,至於‘言之血’?咱們只是要潛入一個殺人現場而已,又不是要去打什麼千年老妖怪或者狼人之類的,讓你變回‘文蠱生’?我又不是傻子。”
“真是小氣。”文雅嘟著嘴巴,就要開門走進去,只是她的手纔剛抓到門把手上,就被言先生阻止了:
“不要開門,會爆炸的。”言先生的低聲警告在文雅耳邊響起,文雅也不知道真酥還是假酥,順勢就想倒到言先生懷裡,言先生急忙用空閒的左手托住了她。
“雖然嘴上說得厲害,可是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嘛。”文雅對著言先生拋著媚眼,不過現在是一片黑暗,再加上言先生爲了維持“感”言咒,視覺稍微被削弱了一點,是完全看不見文雅的媚眼的。
“不是關心你,只是怕爆炸聲暴露了我們而已。”言先生一句話就打破了文雅的幻想,隨後粗暴地把文雅推到了一邊,輕輕地把門推開了一個縫隙,言先生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順手拿到的掃把伸了進去,不知道在捅些什麼東西。
文雅不耐煩地等著,看這個神秘兮兮的言先生在幹什麼,要說言咒的實力的話文雅自認爲不會輸給言先生,但是要說這些零碎的亂七八糟的人類的心理的話,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文雅就是被言先生甩開十幾條街了,實際上,就算在“柒”的時候,這些也都是交給言先生的。
“進去吧。”言先生徑直推開了門走了進去,順手把掃把放在了門後,文雅緊跟在言先生身後,自覺地輕輕關上了門,卻瞥到了被黏在門和牆壁交界處的一瓶可樂,膠帶已經鬆開了一條了,使得可樂沒有被緊緊夾著。
這瓶可樂會爆炸麼?文雅想到,隨即便蹲下去壞笑著把可樂又粘緊了——文雅也喜歡惡作劇。
當文雅站起來轉過身的時候,言先生已經快打開臥室的房門了,頭也不回地說道:“走過來的時候別踩到地上那些有趣的東西了。”
東西?文雅下意識地低頭一看,雖然有些暗看得不是太清晰,但是依稀還是能看得出來這一地的……薯片跟糖果?
“言先生,這怎麼一地的薯片跟糖果啊,還有門後面的可樂,到底是鬧哪樣?”文雅皺著眉頭問道。
“你不是說跟他是同類麼?”言先生頭也不回地諷刺道。
“身爲殺手是同類沒錯,但是要說到這些奇奇怪怪的心理方面的問題的話那你纔是專家。”文雅不著邊際地奉承道。
“不用再奉承我了,”言先生就是個典型的傲嬌,“他啊,是在防著身後的小尾巴。”
“小尾巴?”文雅配合地疑惑。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些小機關傷不了人,但是一不小心就會暴露,算是在沒有條件的情況下能做到的比較高明的方法了。”言先生解釋道,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門鎖再次咔嚓一聲,打開了。
“言先生溜門撬鎖的實力還真是了不起啊,改天不做陽壽商人了也可以改當樑上君子啊。”文雅笑道。
“別踩到地上的那些薯片糖果,我可不想找麻煩。”言先生沒好氣地打斷了文雅的話,自顧自地走進了房間裡。
“真是不善解人意的傢伙。”文雅抱怨了一句,但是早就習慣了這樣不是麼?只能繼續努力了。這般想著也跟著言先生走了進去,剛走進黑暗的房間裡,便看見言先生站在了唯一的一張牀前,定定地看著躺在牀上的女人。
不,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那傢伙,手法還真是夠殘忍地呢。文雅津津有味地評價著,把受害者四肢都緊緊固定著,嘴巴也封起來了,然後用刀狠狠地在她的身上戳出幾十個洞來。
“怎麼?想把她的頭也砍掉?”言先生不冷不熱地說道。
“雖然我的雅號是‘文斷頭’,但是又不是說我殺人都是把人的頭砍掉的。”文雅瞪著眼睛說道,不過鑑於言先生現在看不到這麼細緻的動作所以她只能是對著黑暗瞪了。
“‘文斷頭’的由來就是你每次在出手前都會寄出的一張卡片,上面有一個少了點的‘文’字,說起來還真是方便啊,少了一點就是‘斷頭文’了。”言先生滋滋地說道。
“你還不是一樣,”文雅對著黑暗翻了個白眼,“‘言’字少一點不就變成‘斷頭言’了?”
“‘斷頭言’?聽起來一點也不吉利啊。”言先生搖頭。
“呵!什麼時候大名鼎鼎的言先生也在乎這種迷信了?”文雅諷刺道。
“不是不在乎,只是敬而遠之。”言先生不在乎地說道,卻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難以置信地說道,“不是吧,之前就感覺不對勁了,難不成真是那樣?”
“哪樣?”文雅下意識地問道。
“‘開’!”回答文雅的問題的是一個低沉得彷彿從地獄中傳來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從言先生的左眼裡發出來的猶如鬼火般的晶瑩陰森綠光,言先生的左眼是他的言咒眼,事實上,無論他使用哪個言咒,他綠色的左眼都會閃過綠光,但是那一般只是一閃而逝。但是,有一個例外,在使用一個言咒的時候,他眼中的綠光會經久不息,持續多久便亮多久,那就是這個“開”言咒。
“開”言咒顧名思義就是開眼的言咒,言先生的眼睛並沒有什麼魔眼的特殊能力,但是言咒眼可以在開眼的狀態下看到一些普通人無法看到的東西,例如別人的陽壽之鐘、例如看不見的靈魂體(鬼、怪)、例如——一些奇怪的東西留下的殘渣。
“突然開眼做什麼啊——”文雅嚇了一跳,不過卻只是低低地抱怨了一句,很多時候,她還是很明白男人做事的時候女人應該乖乖等著的道理。
“果然如此。”在把“感”的重心從嗅覺變到視覺之後,結合“開”言咒,言先生終於從眼前的屍體中看到了關鍵的東西,就是屍體頭部那淡得幾乎要看不見了的金色絲線!
“發現什麼了麼?”文雅問道。
“一條釣線。”言先生回答道,與此同時,在黑暗中,他的嘴角再次勾起了那神秘的壞笑。
“釣線?”文雅疑惑地重複了一下,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釣線,難不成那個殺人狂還是個釣魚愛好者?
“一條能夠釣到大魚的線。”言先生雖然臉上在笑,但是語氣卻很是冷冽,隨即解除了“開”和“感”言咒,“原來真的是這樣,怪不得總感覺這段時間奇怪的東西增加了很多,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哼哼。”
“所以說是怎樣啊……”文雅則是一頭霧水,不懂言先生的啞謎。
“你以爲我真的是來重現你那個什麼殺人狂的殺人過程的?”言先生玩味地說道。
“不然呢?”文雅問道。
“是來找一個理由的,足夠讓我動手的理由。”言先生有些殺氣森森了,“看來那些人是真的要把手伸進來了。”
“別打啞謎了好麼?”文雅表示自己的腦容量有點不夠。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言先生隨意地回答了一句,隨後又殺氣騰騰地不知道對著在哪裡的誰說道,“敢在我的地盤撒野,哼哼。”
文雅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站在一邊不再去打擾言先生了。
“走吧,文蠱生。”言先生突然說道,緊接著就朝著門外走去了。
兩人從原路走了出去,知道言先生沒有去追查那個殺人狂的意思,文雅倒是有些爲那個傢伙感到慶幸,或許是因爲是同類吧,總感覺有些親切感,不過那個傢伙似乎還不夠成熟呢,留下了那麼多的線索。不過算了,反正也不關自己的事情。
文雅這般想著,手上打了個響指,在房間裡的一片黑暗中,慢慢地浮現出一片粉紅色的霧氣,隨後卻又消失不見了。緊接著,原本應該死在牀上的女人突然動了起來,掙扎開了束縛著她的四肢的膠布,爬下了牀……
製造個密室殺人案什麼的對自己來說再簡單不過了,應該可以稍微延緩一下警察的行動吧,文雅完全是一副對待後輩的想要培養他的態度,也是,身爲整個地下世界的殺手榜第一,這種普通人一個的殺人狂也就是給她當後輩的份了。
“快點走吧。”言先生並沒有發現文雅的小動作,只是催促了一聲。
“來了,現在可以陪我去逛街了吧。”文雅笑了出來,蹦蹦跳跳地跟上言先生的腳步。
“不行。”
“怎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