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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四同在信中告知了方小雅“一葉孤魂”的解藥在寧國京城就有,而有此解藥的人跟晏國的皇宮有些關系,此人目前在京城附近的杏花村居住,不過此人深不可測,脾氣也很古怪,想要從他那里得到解藥也不是太容易,高四同告誡她一定不要以身犯險,有什么困難就跟他講。
“杏花村,秦郎中。”方小雅在心里默念了兩遍,開始思索怎樣才能接觸這個郎中,先對他有一番了解,方小雅在心里盤旋了兩圈,決定明天先去杏花村探探再說。
第二天一早方小雅進宮前就交代劉俊、褚少康幾個,今天哪里也別去,等著她從宮里回來。
師傅有交代徒弟們當然要聽話,褚少康的舅母本來讓褚少康今天去玩兒的,褚少康一聽方小雅有事,直接就讓下人送信不去了。
解藥的事情雖然有了消息,但是能不能得到還是未知數,所以方小雅在褚昊軒面前半句話也沒提,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萬一到時候沒拿到解藥,反而會讓他更加低沉。
給褚昊軒針灸完,方小雅就往王府趕,到了王府就見劉俊幾個已經都在前廳等著了,方小雅問王府的管家:“讓你找的東西都找到了沒有?”
“已經找到了,這就拿上來。”王府總管回答完,就見下人提了一個包裹過來。
方小雅打開包裹對總管點點頭,然后招呼劉俊和褚少康他們上前:“你們一人挑一套穿在身上,一會兒我再給你們畫畫妝。”
王明遠的了院試的推薦這兩天都喜氣洋洋的,見方小雅讓他們穿衣服,更是歡快的跑到了第一位,等打開衣服,王明遠傻眼了,捂住自己的鼻子,用右手拿起衣服離得老遠:“小雅師傅,這是什么衣服呀,都有臭味了,哎呀,我有些受不了。”
“有臭味就對了,我們是要扮成乞丐的,乞丐的衣服都是這樣的,今天也讓你們體驗一下乞丐的生活,免得你們都不知現在的生活多美好,也讓你們知道知道,沒有錢的日子有多難過,趁早說好,有誰受不了的可以直接回去了,不過,以后就不要當我的徒弟了,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也連這點苦都不能吃,以后肯定也成不了什么氣候。”方小雅小嘴一張,就說出了大篇的道理。
如果不去就解除師徒關系了,這話她都撂出來了,幾個人就是不愿意也得穿吶,褚少康看了一眼臟兮兮的衣服,渾身抖了一層雞皮疙瘩,不過還是配合的拿著衣服回了房。
劉俊和李林風都是吃過苦的人,這又是方小雅交代的,一句怨言都沒有拿著衣服就進屋換去了,方小雅也趁著此時去屋里換了衣服,順便交代小青:“要是我們晚上還不回來,你就讓王爺到這個地方找。”說著把地址交給小青。
小青有些焦急:“我還是陪著小姐去吧,萬一有什么危險怎么辦,我也不安心呀。”
“有什么危險,我們只是去溜達一圈,給你交代一聲也是以防萬一,我們晚上前是肯定會回來的,你放心好了。”方小雅的個子比小青的低,只能拍拍她的腰,然后自己把頭發弄的亂蓬蓬的,又從外面的花壇里弄了些泥巴抹在臉上和身上,乍一看,真是活脫脫的一個小乞丐。
方小雅一走出屋子,王府的下人看到她就喊道:“哪里來的小乞丐,竟然跑到王府了,還不快出去。”
方小雅沖她一笑:“李嬸,我是小雅,我換了身裝扮你就不認識我了?”說著把亂蓬蓬的頭發撩了上去,露出了自己的臉。
下人李嬸仔細一看,拉住了方小雅:“哎呀,小祖宗,你這好好的怎么穿成這樣,趕快回去洗洗。”說著拉著方小雅就要回房。
“我們要體驗一下乞丐的生活,李嬸你先回去吧。”方小雅說著就歡快的跑了出去,李嬸在后面很是不解喃喃道:“這貴人們富貴生活過慣了,倒是想過過乞丐的日子,真是吃飽了撐得。”
方小雅一回到前面,就看見褚少康他們已經在等著了,可是她一看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只見褚少康一身油黑的乞丐衣服,把露出在外面的肌膚襯的更加白皙了,頭發還是玉冠挽發,哪有一點乞丐的樣子,整個人都是不倫不類的,王明遠也是如此,劉俊和李林風以前過過苦日子,知道乞丐的樣子,倒是比他們兩人強了不少。
方小雅忍住笑,先把王明遠叫了過來:“你過來,我給你整理整理。”說著就把他的頭發給拆開了,給他弄了一個蓬亂的造型,又給他臉上抹了些鍋灰,身上抹了些泥巴,弄好后,對著劉俊和李林風說:“你們照著這樣收拾。”然后自己又接著把褚少康給整理了一下。
褚少康只感到泥土順著自己的頭發往身上掉,感到自己現在不知道有多臟,不過看著方小雅都這樣打扮了,也只能強忍著不適,讓她隨意折騰,心里卻打定主意,自己回來后一定要好好的泡個澡。
幾個人整理好,方小雅就邁著大步走出了王府,褚少康他們緊跟著她就出來了,幾個人順著路就向城門方向走去,路上很多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褚少康起先低著頭,方小雅一看他和王明遠的樣子,就教育他們說:“乞丐就是這樣的,地位低,又惹人討厭,不過也會引起他人的同情。”
方小雅說著就找了一個街邊蹲下來休息,褚少康他們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反正現在他們都這樣了,他們也不覺得臟了,很快就有人沖他們扔了幾個銅板,方小雅連忙拾了起來:“看見了嗎,生意好了一天也能混個溫飽的。”說著就又向城門口方向繼續走。
到了城門口官兵們見了他們也沒盤問,直接離得老遠就擺手道:“快走、快走、快走。”
“我們這是要去哪呀小雅師傅,這都出城了。”王明遠見走了這么遠,有些不解的問道。
方小雅也不回答,等了片刻就見一輛平常人家用的馬車駛了過來,到了幾人的身邊,車夫忙跳下馬車給他們行禮,褚少康一看,原來是王府的二管事。
等上了馬車,方小雅才給他們說了要辦的事情:“我們這是要去杏花村,調查村里有個性秦的大夫,我們這樣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