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具尸體似乎都是感染了什么病毒。”白奇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說道:“要是沒猜錯,估計這里的人都因為這個原因死絕了……”
從剛才房間的凌亂程度以及那幾具尸體的情況上來看,這幾名被感染的醫生護士在臨死前一定經過了極其痛苦的掙扎,要么就是他們感染病毒導致精神錯亂,互相殘殺;要么就是他們受不了來自肉體上的折磨而選擇了自殺了結。
“我們不會也被感染了吧。”吳若萌哭喪著臉。畢竟是女孩子,她寧愿一死了之,也不愿意變成渾身腐爛的模樣。
“沒事,只要能撐到回去,空間可以治愈我們身上遭遇的一切傷害和疾病。”景烈安撫吳若萌道。
“沒這么簡單。”呂清面不改色道:“殺死他們的應該不是普通的疾病。”
“難道是……詛咒?”白奇想起了自己以前執行過的任務,在那次任務里,厲鬼幾乎沒有出現過。而它殺死破夢者們的方式,則是一種類似詛咒的咒殺。
他很清楚,如果真的是詛咒類任務的話,一旦被詛咒纏上,那么下場基本就是必死的。
難得這次空間沒有搞什么幺蛾子沒收道具,原本在徐真等人的幫助下,帶了不少逃生道具的白奇,現在有種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獄的落差。面對詛咒類任務,道具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基本就是廢的。
“太狠了,空間果然要玩死我們。”吳若萌憤恨的說道。
“稍安勿躁,我只是推測而已。”呂清說道:“再找找看,這里也許還有其他線索。”正在他說話間,頭頂的燈閃爍了兩下,突然亮了。
此刻的第四區幾人已經打開了全部的開關,將醫院的電源回復了正常狀態。
鈴鈴……
身后護士站的桌子上,忽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電話鈴響。大廳里的其他人在聽到鈴聲后,也紛紛趕往了呂清等人所在的位置。
“這電話接是不是接啊?”白奇有些躊躇的看向了呂清。
“別接了吧,萬一是厲鬼打來的呢?”第二區這邊,劉軻忍不住出聲提醒道:“任務只要求我們在這里呆一個晚上,其他多余的事情就不要做了吧。”
“我不贊同,如果這通電話跟生路有關呢?”開口的是來自一區的那名陰冷男子。
就在二人爭論之際,另一邊的呂清已經打開了電話,并按下了免提。
劉軻見對方已經作出決定,也沒多說什么。
此刻,所有人屏住呼吸,想聽聽看電話那邊是什么動靜……
很快,話筒那頭傳來了車輛行駛的雜音以及交流聲。眾人有些詫異,沒想到這通電話竟然是人類打來的。
容不得他們多想,緊接著,一個男人略帶焦急的嗓音也響了起來:“這里有一名患者需要救治!目前患者十分痛苦,請收救醫院聯系!”
一會兒竟然還有人來?
聽到這里,其他人不由詫異的面面相覷了起來,空間這次到底在玩什么把戲,他們也摸不清楚。
而電話那頭的男人顯然已經非常急躁了,他又喂了幾句,接著說道:“人呢?怎么不說話?”
“你好,請繼續。”林秋的反應很快,立刻湊到了護士站前的電話邊上,并且從筆筒中取出一支筆,熟練地在紙上寫寫畫畫:“患者目前是什么情況?”
“患者男性,大約二十歲。目前情況尚不清晰,生命體征極不穩定。目前他的體溫已經超過四十度,意識非常混亂。患者身上也出現了大面積的潰爛,疑似感染了病毒。”
“不好,他吐血了……”
“開始進行急救!”
電話那頭傳來了醫護人員嚴肅的交流聲,而打電話的男子也匆匆說道:“十分鐘后我們將會抵達醫院,就這樣,先掛了!”
“一會兒還有人來?那不完蛋了?!”第四區的肌肉壯漢謝科突然反應了過來:“這里醫生護士估計都已經遇害了,如果等下救護車開過來發現我們這群身份可疑的人,那肯定會報警的啊!”
屆時,一旦警方到來,眾人便會被強制帶離醫院。而這一行為,無疑是違背了空間的規定,會被直接抹殺的。
而第三區的其他幾人在聽到電話那頭提到的“病毒”以后,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復雜了起來。
白奇心有余悸的望著身后的辦公室大門,腦海中幻想著那幾名已經死去的醫生護士滿臉鮮血,慢慢從門里爬出來的畫面。
這樣的設定和生化危機、行尸走肉這種電影開場非常類似,不止是他,連吳若萌都有些懷疑,他們不會是來到了一個喪尸病毒蔓延的世界里吧?
“感染……臥槽,那這些尸體等會兒不會爬起來吧?”劉軻也忍不住發出了質疑。
“要是按你這么說,會不會馬上就有一輛車沖進醫院,然后車上被感染的病人和醫護人員一起跳下來圍攻我們啊?”林秋一邊說著,一邊從包里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槍支:“不知道打它們的腦袋能不能奏效。”
“噗”
第四區這邊,貝琪在看到他們的行為后,不禁笑了起來:“你們的想象力真的好豐富啊。”她說這話時,并沒有任何鄙夷的意思,因此其他人也沒放在心上。
貝琪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想你們一定不知道醫院目前的情況吧?”
“此話怎講?”葉繼宗推了推眼鏡,嚴肅地問道。
“我們查看了監控,可以肯定的是這里的醫生護士幾乎全部死亡。”貝琪身后的隊友云悠然走了出來。在調看的過程中,他們在醫院的各處都有發現醫護人員的尸體。
云悠然繼續說道:“但奇怪的是,在監控里,醫院的三層……也就是住院部的病房里,還有四名病人存活。”因為醫院面積不大的緣故,這里并沒有單獨的住院部。三樓也僅僅只能容納最多十名病人。
“那四名病患真的是人類嗎嗎?”葉繼宗追問。
“不能肯定……當時我們也只能通過監控觀察。”云悠然比劃了起來:“其中一名病人似乎是植物人,住在三號病房。”
四號病房是空的,而隔壁五號病房則住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
六號病房有一名燒傷病人,渾身裹滿了繃帶,看不清面容。
以上這三名病人此刻都在房內安靜的休息,唯獨七號病房的那位是個例外。
“那間病房里住著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謝科忍不住開口了:“她大半夜也不知道在干嘛,一直坐在窗戶邊上發呆。期間還時不時起身,在屋內走來走去,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和一個看不見的人說話。”
原來醫院里還有其他病人。
聽到這里,呂清不禁陷入了沉思。
疑似中了病毒感染死亡的醫護人員、樓上幾名詭異的幸存者、還有一會兒即將上門搶救的病人……
這一次的任務,恐怕不止他們剛開始想的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