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我有了寫日記的習慣,這並不是我閒的蛋疼,而是我想要證明一件事。
老實說,我想證明的這件事,就連我自己也不確定,它到底是不是真的,又是否真的存在。
短短的幾天,我被這個問題折磨的茶不思飯不想,甚至還對人生產生了懷疑。
要不是有呂雪松在,說不定,我早就精神崩潰了。
說到這裡,我想很多人都會摸不清頭腦,搞不明白,我到底在說什麼。
呵呵,請不要著急,我這就告訴你,只不過,你聽了之後如果感到恐懼的話,千萬不要賴在我頭上,因爲,我比你更恐懼……
在我開口講述之前,我想先問大家一個問題。
在日常生活中,當你說某句話,做某件事的時候,會不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打個比方,你與朋友交談,正打算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之時,朋友卻將你的話打斷,且言明,你之前和他說過。
或者,你來到某個陌生的區域,卻意外的發現,這裡的環境,建築,在潛意識中非常的熟悉,彷彿,自己並不是第一次來。
我相信,絕大多數的人,都遭遇過這種類似的情況,只不過,很少有人會放在心上,畢竟,這種情況發生的時候,好奇的念頭,只會存於人的大腦中片刻。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不算什麼恐怖的事情,對一般人而言,頂多也就是質疑一下自己的過往。
但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固然這類情況的發生,很多人都是一笑而過,但在這萬千世界中,還是有一部分人,對這類情況深表懷疑。
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駭然的發現,在針對某個人,甚至某件事的過程中,竟然出現了“兩極分化”的現象!
這個兩極分化是指:共同經歷一件事,或是遇見一個人,同樣的時間,同樣的視角,隨著時間的流逝,卻出現了不同的記憶。
這其中,更是搞出了很多烏龍,有些人,明明沒死,但卻有很多人記著他死了。
所以,在他第二次死的時候,這些先前記著他死的人,紛紛頓感驚訝。
如果說這類事情,一次是巧合的話,那麼多次發生,就遠遠不是巧合那麼簡單了……
二零一五年五月二十日那天,是我有生之年最恐懼的一天。
我親眼目睹,兩天前發生的事情,如同放電影般在我眼前重現。
每個人的神色、動作、言語、在我眼中,是那麼的熟悉,甚至,我還清楚每個人在下一秒會幹什麼。
更令我顫抖的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些事,其他人,壓根就不記著這些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第一次參加忘川婚禮那天,應該是五月十八號。
我依稀記著,忘川曾和我說過,五月十八的諧音是“我要發”,是個黃道吉日,所以,他纔會把結婚日期選在這天。
當時,我還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這傢伙,真是掉錢堆裡了。
可到了現在,我不光再一次參加了忘川的婚禮,並且,就連那婚禮日期,都很詭異的從十八號變成了二十號。
這令我想不明白,也接受不得,我發誓,自己十八號那天參加婚禮的記憶,絕不是我憑空想象出來的。
如果說這些事,都是我的幻想,那我爲何會對未來沒有發生的事情這麼熟悉,要說這是特異功能,我想,就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吧!
其實,我也安慰過自己,這一定是夢,儘管我明白,這是自欺欺人,但最起碼,也能讓我安心一些。
只不過,上天總是愛捉弄我,這是典型的,要把我玩死或者是玩殘。
要說記憶混亂,甚至是時間重置,我咬咬牙,倒也可以接受,對我而言,無非就是重新經歷過一次罷了。
反正時間短,也沒有危險。
可擺在我眼前的,不光是時間被重置,就連我身邊的人以及事物,都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首先,忘川的婚禮日期發生變化,並且,徐婉瑩的筆記上,很是詭異的少了一些記載,這其中,便包括那個命名爲“時空的錯亂”的事件。
因爲這事,我詢問過徐婉瑩,可得到的回答,卻是令我不寒而慄。
據她說,自己從未記載過有關時空的錯亂那個事件。
對於看過的東西,只要時間不太久遠,我基本上,還是可以做到過目不忘的。
那個事件,我看的很仔細,裡面的情節,簡直都要印在我的腦中了。
我不善言語,更何況還是那麼複雜的故事,如果說,這都是我的遐想,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是如此,但真正導致我失魂落魄的原因,還是源自於道衍。
沒錯,就是他,那個藏於血瞳中的老傢伙。
與他相遇後,我始終對他保持著戒心,所以,平日裡若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從不和他交流。
曾有一段時間,我差點都要把他遺忘了,由此可見,我對他是多麼的厭惡。
當時,我實在是被逼無奈,畢竟,道衍無論是在閱歷上,還是法力上,都遠超於我。
面對這時間的重置,我都沒有被影響到,他就更不用說了。
或許,從他的嘴裡,我能瞭解到什麼也說不定。
我問的時候,那是滿懷憧憬,卻不料,這老東西的記憶也混亂了,對我說的話,一臉錯愕。
見他這副表情,我徹底心寒了,從骨子裡,乃至靈魂深處,頃刻間產生一股莫名的恐懼感。
我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只有我自己的記憶,未曾發生過改變。
難不成,我真的是太累了,從而引發了精神分裂?
後來,帶著一腦子疑惑,我神色麻木的跟著徐婉瑩去參加忘川的婚禮。
令我沒想到的事情還在後面,就像我之前所說的一樣,時間不光是被重置,就連我身邊的人或是事物,都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在忘川的婚禮上,我見到了馮雪嬌,她是被請來演唱的。
並且,呂雪松也來了,他混跡於人羣中,是那麼的不引人注意,看的出來,他是在保護馮雪嬌。
與一年前相比,他看上去成熟了很多,也冷漠了很多。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最令我感到驚訝的是,他的眼睛和我一樣,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閃過一抹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