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真沒想到這些人能全跑了,本來還想著留下幾個人,讓我展現一下拳腳功夫呢!
此時,娜姐見吳天他們都跑了,忽然笑了,接著身體一軟坐在椅子上。
在火災面前,她沒有想逃命,而是待在原地,看樣子,是抱了就這麼去死的念頭!
我當時心裡一酸,走到她身後,爲她撐起了雨傘,遮住了屋頂上灑下來的水。
在爲她打傘之前,她並不知道我在這裡,因爲我一直處於隱身狀態,直到她感覺頭上的水不見了,這才怔了一下,莫名的轉過頭,在看到我的一剎那,她的身體很明顯的抖了一下,也沒有說話,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水珠從她溼淋淋的發間流淌下來,順著她的臉龐滑下,整個人我見猶憐的,我當時心中一顫,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輕道:“娜姐,不用擔心,吳天那些人一個都跑不掉的。”
娜姐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單純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忽然鬆了一口氣,身體慢慢靠在椅子背上,笑了起來,她笑的很開心,很單純,像個孩子一樣。
“先出去吧。”我也笑了起來,一手撐傘,一手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張手絹,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水珠。
“小旭,謝謝你沒有背叛我!”擦乾淨後,娜姐就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這期間,她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則是默默跟在她的身後,爲她打著傘。
我們打著傘,在噴水的走廊中漫步,當時那個畫面,簡直了!就跟拍電視劇一樣,唯美的不行!我tm都被自己感動了!我從來沒想過這次救援,會變成現在這副情景,讓人不去想什麼打架鬥毆,只想沉醉於這浪漫之中。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拉住了娜姐,因爲我覺得她的精神還有些恍惚。
“把腰挺起來,把頭擡起來,外面有很多事情,需要你獨自去面對。”我用手輕輕按了一下她的腰,低聲說了一句,娜姐又是看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就走了出去。
我跟娜姐出去的時候,吳天等人已經全部被控制住了,然姐帶來的一百多個人面對守衛圓頂建築的二十人,瞬間就給他們全乾趴下了,而從建築物中跑出來的衆人,也因爲慌亂,剛出來就被埋伏在外面的人全部按倒,一時間,場上的形勢,完全被然姐的人控制。
帶頭的刀疤
臉果鬱,正用一把殺豬刀卡在吳天的脖子上,強迫吳天跪在地上,而吳天一見我和娜姐出現,先是一臉懵逼的看了看我,然後將目光移向娜姐,大聲喊道:“娜娜!你竟然跟徐然串通,勾結外人,你是我們福清幫的敵人!”
他這話一喊出口,周圍那些被按倒的福清幫幫衆,看向娜姐的眼神中,皆是帶著一抹冰冷,因爲這種帶著外人幹自己人的行爲,實乃黑道大忌!
與此同時,因爲這邊的爭鬥,在繼任會場內站崗的衆多福清幫衆也都聞訊趕來支援,密密麻麻的足有上百人之多,拎著大砍刀,這尼瑪要是互相干一下,我估計今天至少要死一大半人!
我見狀,趕忙小聲在娜姐耳邊低語了幾句,娜姐聞言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精神一震,衝著吳天冷笑道:“呵呵,誰告訴你我勾結外人了?”
頓了一下,她又衝著場中衆人大聲喊道:“福清幫的兄弟們先停手!聽我說幾句!”
娜姐的聲音一出來,場中立馬安靜下來,她的身份在那擺著呢,幫衆肯定是要給她面子的。
見衆人安靜下來,娜姐點了點頭,目光掃過眼前黑壓壓的人羣,大聲道:“我小川娜娜宣佈,雨江南的人,從今天開始,併入我福清幫,成爲新的部門,具體的接下來再公佈。而吳天密謀害死我丈夫朱文輝後,又想害我,犯了很多江湖大忌,將被逐出福清幫,並被列爲死敵,現在還要追隨他的人,同罪!殺無赦!”
娜姐這番話一喊出來,那一百多號趕來支援的福清幫衆全傻眼了,而然姐手下的果鬱,在娜姐說完話後,也大聲宣佈支持娜姐!
就這樣,那一百多號人先是看了看冷若冰霜的娜姐一眼,又看了看淪爲刀下囚的吳天一眼,心中都有了決定,隨著第一個人扔掉手中的刀帶起的連鎖效應,不過一分鐘,場中的一百多人就全把刀扔了,一個支持吳天的都沒有。
吳天見大勢已去,哭喊著跟娜姐求饒,娜姐不鳥他,只是走到他身邊狠狠扇了他一耳光,然後從他兜裡拿回了U盤。吳天見求她沒用,又求我表弟如何如何的……
臥槽!現在想起我了,不是傻逼表弟嗎?我白眼一翻,直接選擇了無視他。
此間事了,吳天他們七個人全部被綁住手腳,跟犯人似的押上了車,等待他們的將是酷刑和生意的交接,交接
之後,他們自然就沒什麼用了,可以見閻王去了。
看著他們七人分別被押上三輛車,我心中談不上高興,也談不上喜悅,總之就是毫無波瀾吧。娜姐則是有些惆悵,片刻之後,看了看我,對我說了聲謝謝。我則是衝她微微一笑,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接下來是娜姐的繼任儀式,我準備陪她一起去,走到半路,果鬱忽然接了個電話,之後掛了說吳天有話跟我說。
我當時愣了一下,不知道我跟他有什麼好談的,不過出於好奇,還是決定去看看,跟娜姐打了個招呼後,就跟著果鬱原路返回,朝著關押吳天的車輛走去。
走了一會,果鬱就把我帶到了三輛黑色的卡宴車前,告訴我人在車上。我點了點頭,走過去拉開車門,面色頓時一怔,只見車裡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這沒……”我一臉懵逼,正想回頭問問果鬱,結果後腰忽然一陣劇痛,讓我整個人身體大震!
臥槽!我被捅了!這一刀下來,我就知道自己被陰了,四周只有我跟果鬱兩個人,除了他沒別人。
情急之下,我頭都沒回,回手就是一肘子,卻被果鬱輕鬆躲開,接著他連退好幾步,離開了我的身邊。
我艱難轉過身,只見果鬱神色冰冷,在他的右手上,橫握著一把黑色的匕首,匕首上血痕累累,鮮紅的血,從刀刃上緩緩滴落。
“爲什麼?”我嘶啞著聲音,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心想難道我被然姐套路了?
“抱歉,上面的命令就是讓我殺了你!我只是按命令行事!”果鬱說著,眼神一凜,再次衝了過來。
面對果鬱的攻擊,我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因爲果鬱是專業的刀手,剛纔那一刀,直接刺穿了我的腎動脈,我身體現在動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疼,更不用說擺好架勢防守了……
他衝過來後,擡手直刺我的脖頸,我咬著牙抓住他的手,卻被他的衝力撲倒,後腰的傷口重重磕在地上,當時我的感覺就跟死了媽一樣難過,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
血液的滋味,似乎讓他更興奮了,他舔了舔嘴脣,用膝蓋猛頂我的腰,這兩下頂的我眼前一黑。我現在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頭越來越重,同時抓著他的手也漸漸失去了力量,終於當我的力量被他完全壓制後,就看到那柄匕首朝我的脖子刺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