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燕無痕的話狠狠敲擊著葉輕塵的心，她最不愿意見到的，便是他這個態度。

“對不起！”

她的家，在丞相府。

她以后的家，在長孫王府。

只有長孫夜在的地方，才能是她的家。

所以——

“駱北，對不起！”

這是她知道燕無痕身份后，第一次叫這個名字，同樣，也是最后一次。

“我已經找到了自己——”

“別——別說！”

在葉輕塵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燕無痕伸手將她的唇堵上，接著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好似怕她會突然消失一般。

葉輕塵能感覺到抱著她的燕無痕身體的顫抖，她明白他的感情，但她的心早已經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所以，他要的，給不起！

燕無痕靜靜抱著葉輕塵，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心中卻無法平靜下來。

這一刻，他的心很痛，很痛！

就好似有人用刀片，在給他的心凌遲，一片一片切下來，血淋淋的。

“對不起！”

這一次，開口的是燕無痕。

“我——”

葉輕塵想要開口說什么，卻再次被燕無痕打斷。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別說，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沒有早點認出你來，所以你才把心給了別人，來狠狠的懲罰我對不對？”

“小南，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的心已經快要麻木了，求你原諒我，在我給一次機會好不好？”

……

聽著燕無痕在她耳邊一遍遍不停的述說著，葉輕塵也覺得心痛。

她不后悔愛上長孫夜，如果重新選擇，她還是會愛上那個男人。

是他，教會了她如何去愛一個人。

所以對于燕無痕，只能說對不起。

“無痕，我現在是葉輕塵，不是小南！”

最終，葉輕塵鼓起勇氣來，將燕無痕推開，直視他的雙眸，一字一句說出來。

看著眼前面帶憔悴，表情痛苦的男人，葉輕塵心中十分愧疚。

雖然是不同的容貌，但她在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將他認了出來，知道他就是駱北。

可那時候她的心底就已經愛上了長孫夜，知道認出駱北后會有什么樣的結果，所以她的潛意識中，找了許多許多理由，裝作這個男人不是駱北。

當她聽到燕無痕說，他有個喜歡的女孩，她與那個女孩很像的時候，是十分開心的。

開心的是，眼前這個男人有了自己愛的人，她便可以與長孫夜在一起了。

后來，待她確定燕無痕就是駱北，是因為，他的身邊有了雪蝶衣。

她心底很清楚，雪蝶衣并不是她，可還是沒有提醒燕無痕。甚至還希望，燕無痕永遠都不要拆穿雪蝶衣的身份，與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那個時候她再次選擇沉默，沒有與他相認，而是轉身投入長孫夜的懷抱，答應了長孫夜的求婚。

所以，該說對不起的那個人是她，她才在最自私的那個人。

她自私的希望，雪蝶衣能成為另外一個她，穩住燕無痕，讓他不要來打擾她的生活。

沒錯，她心中就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