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野地風情

高小翠的父母收下了肖虎的聘禮，但是由于高小翠一直打著別扭，訂婚的日子一直確定不下來，直到了這一年的秋天，肖虎才和高小翠訂婚了，小鎮上大多數人都知道了，孫明知道后傷心不已，哭著把這件事說給了孫青山。

孫明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說道：“爸，肖虎把我的老婆搶走了，我該咋辦啊？”

孫青山對孫明和高小翠的事一無所知，不解地問道：“咋啦？咋回事？”

孫明哭哭啼啼說道：“爸，高小翠答應以后要嫁給我，可他肖虎憑啥要去提親？憑啥要跟小翠訂婚？”

孫青山聽了個大概：“就這事啊？虧人了，一個女人就傷心成這樣？沒出息。”

孫明傷心地說道：“爸，我就喜歡小翠，你找人去小翠家給我說媒說啊。”

孫青山搖搖頭說道：“晚了，你早干啥去了？現在人家都訂婚了，再去提親，這不是明著跟肖石頭對著干嗎？”

孫明氣呼呼地說道：“我就要跟他家對著干，他家憑啥這么欺負人？”

孫明回到房間里，拿出那桿從公社帶回來的槍，就向門外走去。

孫青山急忙追上孫明，抱住他說道：“孫明，你干啥去啊？你千萬不敢給我惹禍。”

孫博文進來干咳一聲，孫青山和孫明都安靜下來。

孫明見高小翠沒有反對，一只手從她衣服里伸了進去。

高小翠欣喜地說道：“孫明，你咋來了？”

孫青山把槍放回到屋里，出來看見孫明還站在那里，氣呼呼地說道：“真后悔讓你去當民兵。干活去！”

孫明有意想氣氣他，得意地說道：“你說一個男人一個女人能干啥呢？就你家的狗和我家的狗到了一起，都要親熱一下，你說我還能放過這個機會嗎？”

孫明嚇得臉色煞白，手里的那支槍也掉到了地上，兩腿發軟，說道：“肖虎，別開槍，我是和你鬧著玩的，我和小翠啥都沒做，真的啥都沒做，不信你去問她。”

孫明的手不能動了，哀求她說道：“小翠，你干啥還要給肖虎留著？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孫明生氣地抓著她的胳膊搖晃著，說道：“小翠，你為啥要這樣？你不是答應以后要嫁給我嗎？”

肖虎舉起槍對著孫明的腦袋，吼道：“你再說一遍，你對小翠咋樣了？”

高小翠回過神來，急忙說道：“孫明，不能，千萬不要。”

高小翠苦笑一下，說道：“孫明，我這輩子做不成你的女人了，我說過的那些話還算數，等下輩子，下輩子我一定做你的女人。”

孫明失去了理智，激動地說道：“我不管，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讓你嫁給肖虎。”

肖虎從口袋里拿出一顆子彈，讓孫明看了一下，然后慢慢拉動槍栓，把子彈放進槍膛。孫明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一路上，孫明走得很快，到了疙瘩村后，看見一個小孩，讓小孩去叫高小翠。小孩子看見他的狗非常害怕，很快就跑遠了，狗沖著小孩叫了幾聲，孫明想去高小翠家又不敢去，一籌莫展。

孫明聽見那個人喊第一聲的時候，就從包谷地的另一頭走了，他家的那只狗緊緊跟在他的身后，一人一狗回木胡關去了。

孫明出了家門，他的那只狗一直跟在他身后，想去疙瘩村，他想再見高小翠一面，要當面質問她為啥變心。

孫博文說道：“孫明，不管啥事都不能意氣用事，要用用腦子。你好好想想，小翠已經和肖虎訂婚了，說明小翠的心已經變了，你就是和肖虎干一架，小翠也不可能回到你身邊。”

肖虎眼睛可怕地瞪著孫明，咬著牙說道：“你去找了她？你們在包谷地里都干啥了？”

孫明心情復雜地說道：“小翠，你是不是和肖虎訂婚了？真的假的？你快告訴我啊。”

高小翠掙脫開他，氣惱地說道：“你早干啥去了？我們從公社回來后，幾個月過去了，你為啥不找人來提親？你要是早來一步，會有這事嗎？”

孫明哪里肯聽她的？那只手繼續向里面延伸，高小翠意識到這樣做不好，讓他抽出手他又不肯，情急之下鼓起肚子，夾住了孫明的那只手。

孫明說道：“肖虎，你知道高小翠跟我好，你還和他訂婚，你這是啥意思？”

高小翠低下頭說道：“是真的，我們訂婚了。”

高小翠說道：“在沒和肖虎訂婚之前，我是你的，可現在不是了，你快抽出手，趕快走，要是讓別人發現咱們在一起就不好了。”

孫明下意識地也卸下槍對著肖虎，說道：“你有槍，我就沒有槍？沒有子彈，這槍和燒火棍一樣，嚇不倒我。”

孫明煩躁地說道：“那現在咋辦？我現在就找人提親。”

經過孫博文的勸慰，孫明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孫明急忙說道：“肖虎，我和小翠啥都沒做，真的沒做，我要是敢騙你，你隨時都可以用槍打死我。”

高小翠說了一聲：“叔，我在里面，憋得受不了，方便了一下。”

那個人等小翠出來，說道：“是小翠啊，我還以為有人在里面偷包谷呢，沒事了，小翠，啥時候讓叔看看你。”

肖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從肩上卸下槍，對著孫明，惡狠狠地說道：“孫明，我警告過你，可你還去找小翠，你這是自找死路，那好，我今天我弄死你。”

孫青山從孫明手里拿過槍說道：“沒有子彈，這槍跟燒火棍沒啥區別，以后別動不動就拿著槍找人拼命。”

孫博文指著孫明說道：“孫明，你想還干啥？你拿著這槍就了不起了？這槍是拿著對付肖石頭家人用的嗎？胡鬧！”

孫博文有點氣惱，說道：“大丈夫何患無妻？只要你能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干出一番大事業，還怕沒有老婆？好看的女人等你去挑呢。”

孫明笑了一下說道：“她和你訂婚了不假，可她還是跟我好，就在前幾天，我還去找了她，我們在包谷地里待了好長時間……”

高小翠說完就扭著屁股走了，那個人一直望著高小翠的身影，不住地咂嘴，自言自語地說道：“好娃都讓豬拱了，唉，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高小翠轉過身想走，孫明從她身后抱住她，說道：“小翠，你是我的，你別走，我不讓你走。”

肖虎得意地說道：“你和她好？那你咋不去提親？我和她現在訂婚了，再過兩年，我就把她娶進門，到時，請你來喝喜酒。”

孫明急于擺脫孫青山，死命掙扎著說道：“爸，你放開我，快放開我，今天，我就把屬于我的東西搶回來。“

那個小孩叫了高小翠，說是有一個男人叫她。高小翠不知道是肖虎還是孫明，遲疑不決，最后還是去了。一到村口看見了孫明，四下看了一下眼，就向孫明跑了過來，抓著他的手，把他拉進了路邊的包谷地里。

孫明悲凄地說道：“爺，那就這樣算了？”

肖虎怒氣沖沖地說道：“我沒有子彈嗎？我讓你看看我有沒有子彈？”

高小翠不高興地說道：“叔，你胡說啥呢，你再胡說我就撕你的嘴了。”

高小翠身子一震，全身變得軟綿綿的，閉上了眼睛。孫明受到了鼓勵，高小翠輕聲叫了一聲，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孫明委屈地說道：“爺，肖虎他搶了我的小翠，這也太欺負人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肖虎冷笑了一聲：“孫明，你記好了，小翠是我的女人，你以后敢碰她，那就是自尋死路。”

高小翠沒好氣地說道：“槍會走火，就不怕打了你啊？”

孫明叫著：“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包谷就要成熟了，就有一些人去偷生產隊里的包谷，大山里的野豬也不少，對包谷毀壞很嚴重，肖石頭就安排肖虎和孫明巡邏。肖虎和孫明雖然在一起，卻是各懷心事。

高小翠悲凄地說道：“孫明，你走吧，咱們以后誰也不要見誰了。”

高小翠委屈地說道：“我爸收了肖虎的彩禮，我和肖虎已經訂婚了，一切都不可能了。”

那個人笑著：“怪我沒說清楚，我是說你的那支槍，讓叔把你的那支槍摸一下。”

高小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上衣，不理孫明了，向包谷地外邊走去。高小翠剛走，就有一個人在外邊喊道：“誰啊？誰在里面，快出來。”

高小翠收起鼓起的肚子，孫明無奈抽出手。孫明的臉色很難看，心中的那點火星也隨之熄滅了。

肖虎收起搶，孫明才不緊張了，可臉上還冒著汗珠。孫明害怕地說道：“肖虎，你咋會有這玩意？”

肖虎不屑地說道：“這算啥？我要是要手榴彈都能弄來。孫明，你狗日的聽好，以后要聽我的話，我讓東你就向東，我要你向西你就向西，聽明白了沒有？”

孫明連連點頭：“聽明白了，我聽明白了。”

孫明見識了肖虎的霸道和兇狠，表面上對肖虎事事順從，但他的內心卻非常憎恨肖虎，發誓一定要報復肖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