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私定終身

夏炳章連忙推辭：“我的字不行，難看死了，還是讓東來寫吧。”

陳富貴呵呵笑著說道：“炳章，有你在這，那輪得上他毛孩子寫？東來，快去找筆墨來。”

陳東來答應一聲，很快找來了毛筆和墨水，又找來一塊木板，放在夏炳章面前。

夏炳章笑了一下：“那我就獻醜了。”

夏炳章飽蘸墨汁，在木板上寫下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野店。

陳富貴高興地叫著：“好，寫得好。東來，快給咱掛上去。”

陳東來找來了釘子錘子，把寫有野店兩字的木板釘在大門上方，幾個人站在門外，給陳東來看著高低。

從這一天起，野店就算正式開張了。正是有了這個野店，日後才掀起了一波未平又起一波的愛恨情仇。

陳福貴的野店開了起來，木胡關的食堂也僅此一家，賣點小吃，加上紅玉人長得好看，又八面玲瓏善於經營，好多人都是爲了一睹紅玉的容貌來店裡吃飯，所以生意非常火。這下陳富貴和紅玉如魚得水，乾的非常賣勁，不僅解決了生計，而且還有結餘，兩人打心眼裡感激夏炳章。

陳富貴的野店開張，小鎮上的很多人心思都動了，私下裡琢磨，是不是政策變了，允許個人做生意了？有的就跑去問肖石頭。

肖桂蘭到現在還餘悸未消，一顆心狂跳不止，從他身上下來說道：“我，我差點餵了你這隻王八了。”

陳東來放開肖桂蘭，肖桂蘭用力向前游去，不一會雙臂就沒勁了，身子直往下沉。

肖桂蘭看著陳東來有點難爲情，說道：“你轉過身去，我要脫衣服了。”

陳東來四下看了一下，脫掉上衣褲子，僅穿一個褲頭，順著庫邊摸索著下到水裡，然後奮力向遠方游去。

陳東來說道：“你是沒得罪我，可你爸得罪了我。”

肖桂蘭欣喜地叫著：“東來，你放開我，我可以自己遊了。”

陳東來轉過身看著她，感覺自己熱血澎湃，鼓勵她說道：“來吧，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沒人能看見的。”

肖桂蘭看到陳東來的一雙眼睛呆呆望著自己，羞愧起來，再次用手捂住了身子，說道：“東來，你幹嘛這樣看我啊？就像一個小澀鬼一樣，不理你了。”

肖桂蘭趴在水面上，陳東來的一雙手託著她的身軀。肖桂蘭在他的教導下，雙臂奮力地劃著水，一雙腿向後面蹬著。

陳富貴說道：“東來，店裡有我和你媽，桂蘭來找你，你就跟她去吧。”

肖石頭想起了黃立民，他知道黃立民是和夏炳章對著幹的主，只有他能幫自己。只要黃立民以公社的名義讓陳富貴的野店關門，自己就有機會慢慢讓陳富貴和紅玉墮入自己圈套。

肖桂蘭連喝了幾口水，驚呼起來：“東來，我不行了，快來救我。”

肖桂蘭沒有把手遞給他，雙臂抱在胸前下水，走進了淺水區，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不由一顆心狂跳了起來。

陳東來說道：“那你要我咋樣？”

肖桂蘭說道：“算了，你這笑把哭他媽的人都能逗笑，咱們快走吧。”

肖桂蘭和陳東來順著水泥臺階下到了水庫水面處，他們把腳伸進水裡，肖桂蘭望著水面感慨地說道：“真美啊！”

肖桂蘭一張臉兒紅撲撲地，特別好看，看到陳東來異樣的眼神，急忙轉過身向岸邊走去，上了岸，找到自己的衣服，很快穿上，然後坐在岸邊，這時感覺到自己的心兒還通通跳著。陳東來也上了岸，穿上衣服，坐到肖桂蘭身邊。

肖桂蘭紅著臉說道：“你原來答應過和我一起游泳的，不能說話不算數，這裡沒人，就我們兩個，不會讓人看見的。東來，你就答應我吧。”

肖桂蘭笑著說道：“你下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陳東來笑著：“真沒想到，這水庫這麼大，水面這麼闊，唉，桂蘭，這水到底有多深啊？”

陳東來和肖桂蘭一前一後向鎮外走去，儘量躲著人，他們出了鎮子，就走到了一起，一路上，陳東來都是被動和肖桂蘭說話，他一想起肖石頭欺負自己家的好多事，現在又要陪著他的女兒，就高興不起來，他一直放不下心中的陰影。

肖石頭對這事一直耿耿於心，但既然是夏炳章決定讓陳富貴開店，他不便說啥。村裡人來打問這件事，他把這些人斥罵了一頓：“你們能跟陳富貴比？他是修水庫斷了一條腿，你們咋不也斷一條腿？這是公社裡照顧他，你們想開店做生意，門都沒有。”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羞澀地笑了一下，又把頭轉到一邊。兩個人靜靜地坐在那兒。看著遠處的水面上幾隻水鳥嬉戲著。

肖桂蘭噘著嘴說道：“不嘛，我就想去那裡，東來，你就陪我去看看吧，求你了，你說過要聽我的話，你咋不聽了？”

陳東來快速游到肖桂蘭身邊，一隻手托起她的身軀，另一隻手奮力劃著水，肖桂蘭慌亂地用雙臂抱住陳東來的脖子。陳東來到了淺水區，站了起來，肖桂蘭還掛在他的身上，一雙眼睛驚懼地看著陳東來。

陳東來說道：“下就下，我會游泳，淹不死我。”

陳東來急忙說道：“不行，你是女娃，脫了衣服不好看，再說，你也不會游泳啊。”

陳東來興奮地說道：“要，我一定要你當我的老婆。”

陳東來就對肖桂蘭笑了一個。

肖桂蘭把頭靠在陳東來肩上，首先打破沉寂，說道：“東來，你是第一個看到我身體的人，我以後不會再讓第二個男人看了。”

肖桂蘭大膽地拉著陳東來的胳膊，說道：“東來，叔叔都這麼說了，你就跟我走吧。”

陳東來伸出一隻手，說道：“來吧，你放心，我不會笑話你，也不會佔你便宜。”

肖桂蘭猶豫著說道：“東來，我不下去了。”

肖桂蘭看著他遊得遠了，有點擔心他，叫著：“快回來，危險。”

水庫現在聚集了很深的水，水面很寬闊，遠遠望過去一片碧綠，波光盪漾。兩人到了水庫，走在平坦寬闊的大壩上，看見這水面，肖桂蘭非常高興，歡樂的像個小鳥，陳東來的心情也逐漸好轉起來，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陳東來看著她，有點心動，不忍違拗她的意思，笑笑說道：“那你就不怕我把你推到水庫裡去？”

還沒到開學的日子，陳東來就在店裡幫忙，這天，肖桂蘭來找他，露出甜美的微笑說道：“東來，你忙不忙？要是不忙，跟我出去走走。”

陳東來遊了回來，站在淺水處，說道：“桂蘭，游泳的感覺真好。我還是小時候在小河裡遊過泳，多少年沒遊過了。”

肖桂蘭笑了一下說道：“我要你對我好一點，不許對我耍臉色，要對我笑，就像原來對我那樣，來對我笑一個。”

肖桂蘭歪著腦袋，眨巴著眼睛，一副很可愛的樣子，說道：“東來，你還記著咱們上次去水庫那兒的情景嗎？自從水庫修成以後，咱們都沒去看過，你陪我去看看咋樣？”

肖桂蘭脫掉自己的上衣和褲子，白花花的身子露了出來，她穿著一條紅底碎花褲頭，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上身，她的身體開始發育，現在上身沒有了遮護，呀的一聲，急忙用雙臂抱住。

肖桂蘭害羞地說道：“你不準笑話我，也不準佔我便宜。”

肖桂蘭不滿意地說道：“陳東來，你咋啦，我沒得罪你啊，你幹嘛這樣對我？”

陳東來心跳的快了，說道：“那好吧。”

兩人拐上了上水庫的小道，小路變得崎嶇難行，陳東來有時會伸出手拉肖桂蘭一把，在這大山深處，只有他們兩個人，兩人的心情又變得怪怪的，有時對方一個眼神，都會讓他們心跳起來。

陳富貴紅玉自食其力，求不到肖石頭這，肖石頭拿捏不住他們的七寸，這就讓肖石頭心裡不舒服，以後自己還想籠絡威逼陳富貴和自己一起去進山尋財寶，還想著在紅玉身上享受一番，這兩個想法一個比一個誘人，但是現在，這些想法就變得遙不可及了。

陳東來感覺心裡特別甜蜜，說道：“我和你一樣，也不會再看第二個女人的身體了。”

陳東來急忙收起目光，不自然地說道：“我，我不看了，好了，下來我教你游泳。”

肖桂蘭要學游泳，總不能兩隻手一直捂在胸膛上，她白了陳東來一眼，既然到這一步了，騎虎難下無法挽回了，也就放開了不怕他看，垂下了雙手，讓他教自己學游泳。

肖桂蘭無限嚮往地說道：“等上完高中，我們就長大了，那時候，我就嫁給你。東來，你要我不？”

肖桂蘭癡癡地看著陳東來健壯的身體，想了一下說道：“東來，我也要游泳。”

陳東來說道：“你沒看見，店裡這麼忙，我哪兒走得開啊？”

陳東來無奈地答應他，跟著她出了門。到了外邊，陳東來茫然地說道：“桂蘭，你想去哪兒？”

肖桂蘭舉起拳頭想打他，說道：“你敢，你要是敢把我推下去，我就把你也拉下去。”

肖桂蘭不高興地說道：“那你對他耍臉色去，幹嘛對我耍臉色啊？”

陳東來搖頭說道：“那兒太遠了，我不想去。”

陳東來笑了一下說道：“好了，就你，還想游泳？要不是我，你就喂王八了。”

肖桂蘭吃吃笑著：“你是有文化的人，也像那些農村人一樣粗陋，不說老婆，說妻子。”

陳東來笑了一下說道：“名字不一樣，用途一樣。”

肖桂蘭不答應他，擂起拳頭打他，說道：“你壞，我嫁給你就是給你洗衣做飯，其他的別想。”

陳東來急忙說道：“我不想，你就給我洗衣做飯，外帶生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