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冰冰不知道他到底與黑爺是什么關(guān)系,到底談了什么,反正這會他是怒氣沖沖。原本不耐煩的眼里像是點(diǎn)著了兩團(tuán)冒了出來的火炎。而且,那火炎還是挺嚇人的,這才看一眼,白冰冰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她本能地退了好幾步,卻讓剛才那四個美男的一個喝住。
“賤民,你太無禮了,剛剛見了宗主沒有跪下,這次也依然如此,不要以為有黑爺,你就可以翻了天。”
果然是宗主!白冰冰心里慘叫了一聲,心想著,拜托,我又不是你們這些古人,活在紅旗下的我根本就沒有見人就拜的習(xí)慣好不好,怪不了我。
可是,這話她就算說出來,也一定沒有人會理睬她,最多,當(dāng)她是瘋子。面對著這黑壓可怖的一片,白冰冰又一次屈服了,跪了下來,心里又痛罵這沒人道的等級社會,憑什么她就得見人就跪。
她瑟瑟發(fā)抖地跪在草地上,眼光余角看到了那雙紫金色的皮靴朝她這邊走了過來,直來到了她的跟前,那一瞬間她像是青蛙被毒蛇盯住了一樣,全身動彈不得。
他似正在冷冷地打量著她,良久,白冰冰只聽得到火把發(fā)出的啪啪的聲音外,再沒有其他的的聲響。這種感覺讓她越來越難受,越覺得可怕,甚至慢慢地,她的感覺細(xì)微了,敏感了,她聽得到自己狂亂害怕的心跳場,也聽得到對方呼氣時重重的不悅的氣息。然后,那把不耐煩的低沉的終于開腔了,“你倒是好本事啊。”
白冰冰一頭霧水,歪著頭偷偷地看了一眼美男,正好對上了他那雙眼鄙視嫌惡還怒火大冒的眼瞳,頓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連頭卻忘記了收回來。
這樣的一個美男子,該是優(yōu)雅如草原上
最美麗的獵豹,將自己血腥的狩獵本領(lǐng)隱藏在光滑華麗的外表下才對,可他給白冰冰的感覺卻是很明顯的憤怒,不耐煩。白冰冰心里抖了抖,直覺得來者不善。
“一個賤民而已。”他藐視地說著,突然抬腳,狠狠地踏在了白冰冰的手掌上,白冰冰根本沒料到他會這么做,初始讓嚇到,后來讓痛苦驚醒,她尖叫了起來。
她越尖叫,他踏得越大力,到了白冰冰無法忍受的地步。白冰冰覺得自己的手快被碾碎了。狗急會跳墻,兔子急了會咬人,白冰冰急了,當(dāng)然也會反抗了。血沖上腦海中的她一下子如飛兔一般反撲過來,雙手一個環(huán)抱住紫衣宗主的雙腳,用力一扯,撲通的一聲,紫衣讓摔了個四腳朝天。
“我是賤民怎么了,我賤民就活該被欺凌,被折磨,被虐待?這什么鬼地方?什么破等級制度,我又沒犯錯,憑什么個個都可以欺負(fù)我的。”白冰冰說著說著,竟然難過得哭了起來。她越哭,心里越覺得痛快,氣勢也越發(fā)的強(qiáng)大。她是豁出去了,反正左右不過個死字,來到了這個世界這么久以來,還沒有過過一天像樣的日子,不如干脆拜拜得了,免得再受一些不必要的苦頭。
紫衣被撂倒時,后面那黑壓壓的一大片是整齊地驚呼了一聲后,正要沖過來扶起他,再將白冰冰拿下以正法時,紫衣阻止了他們。
他狼狽地坐了起來,不耐煩地皺著雙眉。這個賤民,在那里見過?半長的亞麻色頭發(fā),瘦小的個子,看著像是個柔弱的女人。皮囊的確長得不錯,那雙哭著掛滿的眼淚的眼睛該是很雪亮的。怪不得黑煜會對他動了心,就是這一身的粗布麻衣,都無法掩飾他柔美的風(fēng)姿。
“喂,賤民,你叫什么名
字?”他自己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錯了,竟然會脫口問他。白冰冰正哭得起勁,猛聽到他的聲音,停了下來,怯怯地看著他旋而又低下頭去。她就是這樣的人,生命受威脅時就會不顧一切反抗起來,這回感覺到?jīng)]事了,反而那氣勢就弱了下去。低頭順眉,半天都不再吭一聲。
這下子紫衣又生氣,他站了起來,輕抖了一下長袍,后面的四大美男見他如此,趕緊上前,幫他掃掉身上的灰塵,其中一個還不忘替紫衣再怒斥一下白冰冰。
“賤民,你是聾了還是啞了,不懂得回答宗主話嗎?”
白冰冰醒神了一下,不敢報以真實的姓名,只單單說了一個冰字。紫衣這回已經(jīng)是沒有了所有的好脾氣,就好像他本來就是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他尖銳短促一笑,冷刺:“長著挺喜感的,卻起了個冰字。”
白冰冰嘴巴呶了呶,這回是沒有膽量再頂了。
“宗主,要怎么處置這個賤民呢?”跟隨他的四個美男中的長得比較冷的一個向前一步,狠狠地瞪了白冰冰一眼后,征詢了紫衣的意見。要知道,沖犯宗主可是大罪,更何況這個奴隸還大膽到敢撂倒宗主的地步,就是不殺也得少層皮,要不,宗主顏面與尊嚴(yán)何在。
白冰冰一聽,那心肝是差點(diǎn)就讓抖得太過而停止了。這回死定了,怎么辦?剛剛怎么就那么的沖動,怎么就忘了這該死的等級制度下,賤民是沒有所謂的人身自由與平等權(quán)利可言。他是宗主,就是稍不開心,都可能拿她這樣的賤民開刀,更何況現(xiàn)在,她還敢動手撂倒他。
她這時是又是嚇到了,可憐兮兮地看著紫衣,全然忘了自己剛剛慷慨就義的心情,就指望著紫衣能放她一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