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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繼續(xù),krystal氣色漸漸恢復(fù),在吃了一點兒嚴(yán)正妍帶來的食物后,她又一次站在了鏡頭下。
而站在不遠處的林藏鋒也靜靜看著,那個鏡頭下的女孩有著唯美的氣質(zhì),會一臉微笑的發(fā)呆,會摸著一條狗靜靜出神。
或許,林藏鋒不知道什么是演戲,但作為一個觀眾,他知道自己被完全帶入劇情了,那么這樣是否算是對一個演員演技的肯定呢?
于是,接下來的演出都非常順利,導(dǎo)演竟然沒有一次叫停,整個劇組的氣氛都一下子不一樣了,變得輕松而明快。
也是在一旁觀看krystal表演的嚴(yán)正妍此時也有些感嘆,這一前一后變化是不是太大了?是因為他嗎?
嚴(yán)正妍看向林藏鋒,看著這個認(rèn)真觀看krystal演出的男人,在她帶著食物剛回來的時候,她就看到兩人之間的聊天的模樣,彼此之間竟然有讓人羨慕的氛圍存在,就好像是他們已相識多年,是真的是很好的親故一樣,而這也是她即使看到了,也沒有說什么的原因。
可他們只認(rèn)識了不到兩天,不是嗎?
這么多年,起碼在她跟隨的三年里,嚴(yán)正妍還沒見過krystal會對那個男人這樣特殊過,當(dāng)然,除了她自己說過的,對她的爸爸。
或許,是我多想了,兩人之間的差距擺在那呢,兩人之間的相貌也擺在那兒,有些東西怎么可能那么簡單的就逾越過去?
嚴(yán)正妍這樣想著,卻看到林藏鋒掏出手機接了一個電話,還慢慢離開了這里,他要去干什么?
忽然,她有些無語的搖搖頭,自己是怎么了,閑到可以這樣仔細(xì)的,去關(guān)注一個今天才到任的新同事嗎?
于是,她的目光遠離林藏鋒,又一次看向了還在表演的krystal。
……
還在觀看演出的林藏鋒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李問賢的。
“老林,出來陪我喝酒吧。”
李問賢的聲音有些沙啞,也有些難以壓制的怒火在其中流轉(zhuǎn)。
林藏鋒心中隱約閃過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
“出事了嗎?”
“敗訴了。”
“你現(xiàn)在在那,我馬上過去。”
“你家。”
林藏鋒掛斷電話,給嚴(yán)正妍說了一聲,便想要離開,可嚴(yán)正妍卻看他一眼,“你知道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嗎?這樣中途離開,我可是有權(quán)上報,扣你一周工資的。”
林藏鋒點點頭,“扣吧。”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沒一點兒猶豫,也因此,連剛剛演完戲份走過來的krystal都沒看見。
看著他的背影,krystal問了一句,“歐尼,他要去哪里?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嚴(yán)正妍嗤笑一聲,“我哪能知道,那么急,連工資都不要了,指不定是去找自己的小情人了吧。”
聽出嚴(yán)正妍話語間的嘲諷,krystal無奈嘆息一聲,“歐尼,你該管理自己的心態(tài)了。”
說完,她回到自己的保姆車上,心里有一絲不太愉快,雖然說不出是為了什么。
她嘆口氣在里面的座椅上坐下,看著另一邊座椅上林藏鋒擦過汗的毛巾,呆呆出了一下神,似乎有意識,又似乎無意識的自語了一句,“小情人嗎……”
……
海閣。
這是林藏鋒看著手機上,李問賢早上傳給他的地址找到的。
只是沒想到竟然又是個別墅區(qū)。
拿出通行卡,林藏鋒一路無阻的來到李問賢所說的,“他家”,七號別墅。
這是一處依山座落的別墅,雖然其他別墅大多也是依山而建,但七號別墅地理位置較好一些。
山邊就是大海,環(huán)境真的非常好。
林藏鋒一路走過來,心中有些誹腹,果然,李問賢這丫的就是一個萬惡的有錢人。
七號別墅內(nèi),游泳池邊,李問賢一個人坐著,悶悶的喝著酒。
林藏鋒看在眼里,嘆息著搖頭,他走過去,卻也沒有多說,反而也拿起一瓶酒,喝了起來。
李問賢看一眼他,舉起酒瓶,林藏鋒和他碰了一下,然后,各自喝完。
喝完兩瓶酒,林藏鋒拉起李問賢。
“走,今天喝再多的酒也是悶酒,不痛快,先和我說事,說清楚了,再解決,再之后,想怎么喝,陪你到底。”
李問賢看了看林藏鋒,呆呆笑了笑,卻也聽話的放下酒瓶,和他一起走向了別墅的頂層的望景臺。
遠處,海風(fēng)徐徐吹來,竟然也有些豁然開朗的意味。
“說說吧,為什么會敗訴。”林藏鋒問了一句。
李問賢沉默著,但額頭的青筋卻暴起,他緊攥著拳頭,一腳將一個躺椅踢散架,然后又瞄準(zhǔn)各種東西開始了瘋狂的打砸。
林藏鋒也不阻攔他,任由他砸著,發(fā)泄著。
良久,李問賢停了下來,在一旁緩緩平復(fù)著氣息,漸漸的,他苦笑了起來,也終于慢慢的說了出來。
“失態(tài)了,算了,在你面前我裝個毛。今天,證據(jù)遞交了,可沒想到張家連法院的人都買通了,先是音頻無法播放,要修理,可修理好之后,卻播放出一段雜音,法官當(dāng)場判定那個女孩的家人制造假證,陷害他人,要拘留那個女孩的父親兩個月,而且還當(dāng)場宣布張家張勝宇因精神,心理缺陷,判處其無罪。呵,這個國家,真的很可笑啊。”
聽完李問賢的講述,林藏鋒眼睛微微瞇起,“買通法院的人?這張家背后一定有什么特殊背景吧?”
李問賢冷笑,“的確,張家背后是崔家,而崔家背后,是樸女士。”
林藏鋒呵呵笑了笑,“原來如此。”
李問賢嘆息著點頭,一雙通紅的眼睛流露出痛苦和自責(zé),“看來,我還是沒能讓那個小女孩安息,她該怪我了吧,連她的爸爸都沒辦法照顧好。”
林藏鋒拍拍他的肩膀,“先別自責(zé),先聽我說。”
李問賢疑惑著抬頭看他。
“準(zhǔn)備兩套黑衣服吧,就那種晚上看不清楚的,然后給我準(zhǔn)備一把方便攜帶的鋼刀。”
聽著林藏鋒語氣淡然的說著,李問賢皺了皺眉,“黑衣服?老林,你說的是夜行衣嗎?你要干什么?難道你要?”
林藏鋒挑眉看一眼他,“喲,你還知道夜行衣?不錯,我?guī)闳⑷恕!?
李問賢眉頭一抖,咽了咽口水,“殺人,是犯法的,難道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我們可以……”
林藏鋒嗤笑一聲,“可以什么?再找證據(jù),再打官司?別天真了!別的辦法的確有,我也可以告訴你,那就是你們韓國別的不多,黨派很多,你完全可以找一個和那位樸女士敵對的在野黨,先投靠他們,然后步步為營,然后推翻樸女士,扶持一個新的總統(tǒng)上位,然后那些個所謂的什么張家啊,崔家啊,你都可以一網(wǎng)打盡,這個方法不錯吧?可我再告訴你,你如果用這個方法,我是不會幫你的,因為時間太久,我也不會浪費時間在你們這些所謂的黨派爭斗上的,你考慮一下吧。”
李問賢眉頭皺下,像是在考慮什么,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眉眼緩緩舒展,然后自嘲一笑,淡然說了一句,“好,我跟你,去殺人!”
林藏鋒滿意的點點頭,隨即挑目看向遠方的海面,那里,太陽已經(jīng)西沉。
……
夜晚,漆黑的夜空沒有一絲明星,就連月亮也被隱藏,這樣的夜晚,總是靜謐的。
然而此時的非凡會所內(nèi),卻是一片燈紅酒綠,嘈雜的音樂中,無數(shù)狂放的肉體肆意舞動,你來我往的酒水也在肆意潑灑。
張勝宇就在二樓的一處沙發(fā)卡座上得意的坐著,他的面前,是一臉淤青的他的大哥,張勝志。
此時,兩人看著樓下的場景,都在肆無忌憚的笑著,笑聲中盡是得意,只是張勝志卻不敢笑得太放肆,因為會牽引到傷。
“哥,打傷你的人是誰,我叫人幫你做了他!”笑聲漸緩,笑臉未歇,張勝宇忽然大聲問了一句。
張勝志也不笑了,而且還特別堅定的搖了搖頭,“別惹事了,最近這段時間你先安靜一點,那個人,你別惹,他會殺人的。”
張勝宇冷笑,“說的我們不會殺人一樣!本來一件小事,那個姓李竟然敢橫插一腳,浪費我這么多時間!既然那個打傷你的,哥你不愿意招惹,那這個姓李的,我可以弄死他嗎?”
“都說了,讓你安靜一段時間!你不想想,能讓你上法庭的人,身份會簡單?我雖然之前查了他,也沒查出什么,卻依然不敢直接殺了他,就算他沒有什么背景,可他在社會上的名氣很大,他如果死了,輿論會指向我們張家的!”
張勝宇煩躁的罵一聲,“艾西!哥你最近怎么了,怕西怕東的!真煩!”
“你不懂,唉。”張勝志嘆口氣,卻沒多說什么,只是,腦海一遍又一遍想起那天,那個巷子里,那個,可怕的男人。
……
非凡會所外,一輛黑色的轎車上有三個人,林藏鋒,李問賢,以及那天給他做早餐的女子。
“我安排的事情,老李你都弄好了吧?”
車內(nèi),林藏鋒問了一句,手中還拿著手絹擦拭著一把鋼刀。
李問賢點點頭,眼神中有火熱,“安排好了!”
林藏鋒點點頭,又轉(zhuǎn)頭看一眼那個女子,“金炫麗xi,你呢?”
女子點點頭,“隨時可以對電子眼進行干擾。”
林藏鋒笑著,然后合刀入鞘,嘴角也勾起一抹冷意的笑,“夜黑風(fēng)高,真是個好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