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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安靜的酒館,人不多,也沒人在意坐在角落的兩個人中,有一個女孩叫鄭秀晶。
沉默的酒一杯接一杯,杰克文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他把手中的清酒瓶放下了。
這也讓手拿酒杯等著接酒的krystal略微皺下了眉頭,“杰克文,你也要管我嗎?”
杰克文嘆口氣,“我是怕你醉了,你都喝了兩瓶,或者說接近三瓶了。”
krystal搖搖頭,“給我倒吧,我今天不會醉。”
杰克文搖搖頭,沒有再拿起酒瓶。
krystal清冷的目光掃了杰克文一眼,隨即她自己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飲而盡。
這讓想要阻攔的杰克文都沒反應(yīng)過來,等krystal放下酒杯,準備再倒時,杰克文終于一把奪過酒瓶,皺眉看向她,“連我一個外國人都知道,在你們韓國的酒文化中,不可以自斟自飲,不然就要孤獨一輩子,你,是真的無所畏懼啊。”
krystal不在意的笑了,豎起兩根手指,“首先,我有兩個國籍,其次,就算不自斟自飲,我也要孤獨一輩子了,我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
杰克文繼續(xù)皺著眉,“不是吧,不過就是分手,你怎么還談到一輩子了?你會沒人要?別多想好嗎?現(xiàn)在的你可真的一點兒都不像我曾經(jīng)認識的你。”
krystal只是笑,“我已經(jīng)被他改變了,不像就不像吧。好了好了,喝酒,今天不管是一輩子的事,還是他的事,我都不想提了,讓我醉了吧,就沒有那么多煩憂。”
杰克文猶豫著,krystal清冷看他,“呀,你一個大男人這么猶豫?”
杰克文苦笑一下,“大男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只是定義上的性別不同好嗎?”
“我管你呢。”krystal瞪他一眼,“喝,還是不喝?”
杰克文無奈端起酒杯,“好,我喝。”
于是兩人就此開始喝酒,聊一會兒,喝一會兒,很快就到了夜晚,而此時的桌子上只剩下了酒瓶,可很神奇,誰都沒有醉。
這時,酒館的老板走過來,很客氣得對兩人開口,下達了逐客令,“不好意思,兩位客人,本店要打烊了。”
兩人無奈對視一眼,但也只能起來了,結(jié)了帳,兩人一起走向外面,在安靜的街道里走著。
杰克文看一眼天色,又看一眼krystal,“我送你回家吧,不早了。”
krystal微笑著搖搖頭,“不了,馬上就要說再見了,再見之后也不知何時再見,就讓我送你吧。”
“這個……”杰克文有些為難了。
krystal干脆打斷他,“別拒絕了,我也想散散步的。”
“好吧……”杰克文只能答應(yīng)了。
就這樣,往某個賓館走的路上,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并步前行,只是兩人都是沉默的,因為一個在回憶,一個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抬起頭來,秀晶看向并列排序,往前延續(xù)的路燈,昏黃的光拉出她的影子,她想起好久之前,有個人勇敢的帶著她沖出一個禁制,帶著她進行了她所以為的私奔。
她還想起在這同樣的夜下,有個人帶著她上了南山塔,領(lǐng)略了稍縱即逝的煙花。
真的是很好的回憶,難以忘記,難以割舍,但她也在想,若是沒有這些回憶,若是從來不曾相遇,那該有多好?
是啊,該有多好。
……
“秀晶,我到了。”
一小段路后,一家不錯的賓館門前,杰克文對著秀晶開口了。
“那我就送你到這里了。”krystal輕輕點點頭,隨即又張開雙臂,向杰克文示意一下,“來擁抱一下吧,就當是送別的禮物。”
杰克文“嗯”了一聲,隨即也張開雙臂,輕輕擁抱一下krystal。
一個短暫的擁抱之后,krystal向杰克文揮揮手,“上去吧,再見。”
“再見。”
杰克文點點頭,也同樣揮揮手,隨后他轉(zhuǎn)身離去,再也沒有猶豫,因為他懂得離別,卻猶豫,越難走。
看著杰克文離開了,krystal輕輕吐出一口氣,也轉(zhuǎn)身順著街道往回走了,走了一會兒,來到自己的車前,她安靜的上了車。
只是,她久久沒有開車,輕輕倚在駕駛椅上,她慢慢吐出一口氣,因為有點兒沉悶,打開車窗,清醒的空氣慢慢吹進來,她舒服了一些。
但是,為什么,卻更想那個人了呢。
為何,我不醉。
……
首爾夜晚的街,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抱著一臺攝像機在陰影處隱藏,而他的鏡頭之內(nèi),正是和杰克文一起前行的krystal。
鏡頭里的krystal的臉被拍的很清晰,一來是因為krystal出來沒有掩飾,二來是krystal又在燈光下,所以,很清晰。
但相比之下的杰克文則很模糊,因為他所處的地方是暗處。
但這些已經(jīng)不是這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所關(guān)心的了,他興奮的按下快門,一張又一張拍攝著krystal和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的照片,而他快門下的重頭戲,是krystal和那個男人相擁的一張,當這些照片被拍攝完之后,鬼祟之人的嘴角露出了笑容,他的暗語也在不可見人的陰影里響起。
“沒想到那個林藏鋒竟然不在krystal的身邊?算了,管他呢,在的話這些照片恐怕還拍不到呢。說起來,那個該死的家伙,打了我多少次了,既然無法報復(fù)你,就報復(fù)你喜歡的女人,等著吧!”
這樣自語完,他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這個人,算是他的雇主。
接通,他首先開口,“你要的東西到手了。”
電話那端的人平靜點點頭,“好,剩下的錢我見到照片就發(fā)給你。”
“等等。”被雇傭的狗仔繼續(xù)開口,“你還得加錢。”
“你,不守規(guī)矩?”電話另一端的人疑惑開口。
狗仔冷笑一聲,“東西值多少錢就按照一開始定好的,除非你少給,否則我絕不多說。但是你別忘了,還有被林藏鋒打了之后我去醫(yī)院治療所花費的錢。”
“他打你?你不會報警?”
“你是不是有病,我是偷拍人家照片的,你讓我怎么報警?不是因為怕口碑受損,我早就不接你這單了,MD每次就剛一打開相機就被那個家伙發(fā)現(xiàn),一發(fā)現(xiàn)就是一頓打,我去了多少次醫(yī)院,你知道嗎?反正我不管,醫(yī)藥費三十萬,不加在一起發(fā)過來,沒東西!”狗仔的聲音帶著憤怒和抱怨。
電話那端隨即沉吟了一下,半晌才開口,“好,我加,東西發(fā)給我吧。”
狗仔這才平息了下來,“這還差不多……等下把郵箱發(fā)給我吧。”
“好。”
一段對話平靜結(jié)束,狗仔看了看手中的相機,又看了看上了車的krystal,嘴角再次露出一種貌似大仇得報的痛快。
而這一切,當事人krystal,絲毫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