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焦急的奔跑著,蕭艷的臉上不自覺的滑落著淚水,心里的不安越是凝重起來。一種失去了很重要人的心痛蔓延在心中。
越來越強烈的心痛令蕭艷加快了步伐,“不,澈不會有事的。我一定要回王府。”
跑到山寨門口,蕭艷剛要踏出去,就被人守在山寨門口的四人用刀架在脖子擋了回來。
憤怒的瞪著眼前的四人,蕭艷怒吼一聲:“放——開!”
蕭艷的怒吼著實令是四人一驚,都有些害怕的看著蕭艷。
“新夫人,你不要為難我們。寨主有命,不許你踏出山寨半步。”
憤怒的睨著眼前的四人,蕭艷的雙眸燃燒著怒火,同時她的體內(nèi)也有一股躥上躥下的氣流在增長。只要她的心中越是怒然,那股氣流便越是強大。
“啊——放——開!”
再次怒吼一聲,蕭艷體內(nèi)的氣流爆發(fā)了出來,將她身旁的四個人全部擊飛。
不看那四人一眼,蕭艷正要走出山寨,就被躍到她身前的韓洛塵攔住。
看著滿臉憤怒且?guī)е鴾I痕的蕭艷,韓洛塵雙眸泛著驚訝之色,她剛剛震飛那四個人的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他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敢相信她看起來柔弱,卻有如此強烈的內(nèi)力。
甚至他覺得她的體內(nèi)的內(nèi)力會比自己還要強大。
“艷艷,我們就要成親了。你要去哪里?”
怒看著韓洛塵,蕭艷怒吼:“我要去看澈。”
“不行,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
“啊——!你不要逼我。”看著韓洛塵,蕭艷接近瘋狂的吼道,因為她的心越來越痛,痛到她無法呼吸了。
看著如此反常的蕭艷,韓洛塵挑了下眉,走到她的身旁問道:“艷艷,發(fā)生何事了?”
“走——開!”
蕭艷大吼一聲,伸出雙手使勁全力給了韓洛塵雙掌。
頓時,韓洛塵竟被蕭艷擊飛出三米遠(yuǎn)。
韓洛塵運足了內(nèi)力,才讓自己穩(wěn)住身形停了下來。
當(dāng)他停下時,嘴角邊溢出的鮮血證明他受了內(nèi)傷。
不可置信的看著蕭艷,韓洛塵上前正要靠近她,蕭艷抬起手正要給他一掌。
韓洛塵見狀連忙躲開。
“艷艷,你的內(nèi)力是哪來的?”
不理會韓洛塵,此刻對蕭艷來說,她心心念念的是軒墨澈,誰若是敢阻攔她,她就跟他拼命。
見蕭艷不理會自己,自顧自的往前走,韓洛塵再次追上她。
“艷艷,你就這么想見他。”
雙眸滑著淚水,蕭艷憤恨的看著韓洛塵,“希望你不要阻攔我。”
蕭艷說完又徑直往前走。
韓洛塵拉著她的手臂,輕蹙眉,作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會驚訝的決定。
“我陪你回去。”
回眸看著韓洛塵,蕭艷見他一臉的誠意,才輕點了下頭。
見蕭艷同意了,韓洛塵才將手放在她的腰間。
“你做什么?”瞪著韓洛塵,蕭艷冷魅的問。
看著蕭艷無比冷魅的表情,韓洛塵第一次覺得她有令人懼怕的能力。
勾唇一笑,韓洛塵說道:“我?guī)е惚M快飛回王府。”
“恩。”看著韓洛塵,蕭艷點了下頭。
韓洛塵深看了眼蕭艷,便摟著她以最快的速度飛向澈王府。
一路上,蕭艷的心揪的生痛,她好怕回府后看到的是軒墨澈的......不,這絕對不可能。軒墨澈不會怎么樣的。
澈王府內(nèi),皇后也是坐立難安,心中總覺得好像出了什么事一樣。
扛在了皇后焦急的走來走去,雨柔上前說道:“母后,有蕭將軍去找。澈哥哥很快就會回來了。”
“唉!都這么半天了。怎么還沒消息?”
正想著,門外就傳來王成的聲音。
“參加皇后。”
“起身!進(jìn)來吧!”
“是!”王成走進(jìn)來還沒說話,雨柔便上前問道:“是不是澈哥哥回來了?”
“不是,是曲總管回來了。”
“還不快讓他進(jìn)來。”皇后上官夢焦急的說道。
“是!”
王成應(yīng)聲走向門外不久,曲風(fēng)就走了進(jìn)來。
“參加皇后。”
單膝跪地曲風(fēng)恭敬的道。
“起身!”
“是!”
待曲風(fēng)起身后,上官夢才看著曲風(fēng)問道:“曲總管可有見到澈兒。”
聞言,曲風(fēng)有些驚訝的看著皇后,“王爺不是在府中修養(yǎng)嗎?”
看著曲風(fēng)驚訝的表情,上官夢問道:“這么說你是沒有見到了。”
“回稟皇后,屬下帶著人今日到鄰城去搜尋王妃。并未見到王爺。”
“那找到艷兒了嗎?”
“回稟皇后,屬下帶人巡遍了城外,也沒有找到王妃。”
“這.....艷兒還沒找到。澈兒又失蹤。”上官夢說著,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那兩個不讓人省事的人,等找到他們,她非要好好教訓(xùn)下他們不可。
看著皇后頭痛的樣子,曲風(fēng)低頭說道:“屬下這就帶人去尋王爺。”
“去吧!速去速回。”
“是!屬下遵命。”
曲風(fēng)說完就退出了房間,當(dāng)他剛走出王府時,便看到被韓洛塵帶回的蕭艷。
“王妃”看著蕭艷,曲風(fēng)驚訝不已。
甩開韓洛塵的束縛,蕭艷看著正要上馬的曲風(fēng)焦急的問道:“澈呢?澈在哪里?”
蕭艷問完就要奔進(jìn)府內(nèi),被曲風(fēng)喊住。
“王妃,王爺不在府中。”
聞聲,蕭艷轉(zhuǎn)身看著曲風(fēng)焦急的問:“那他去哪里了?”
看著一臉焦急的蕭艷,曲風(fēng)才道:“王爺今日還沒康復(fù)就出府去尋找你了。此時還沒回府。”
焦急的看著曲風(fēng),蕭艷問道:“他去哪里找我了?”
“王妃,屬下若是沒有猜錯,王爺應(yīng)該是去了城郊的一處懸崖。”
“懸崖?”蕭艷嘴里念著懸崖二字,忽地她雙眸一亮,她知道是哪里了?
看著曲風(fēng),蕭艷命令道:“扶我上馬,我和你一起去。”
“王妃留在府中,屬下去就是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
見蕭艷強硬的口氣,曲風(fēng)只好將她扶上馬,他自己則是坐在了蕭艷的身后。
一揚鞭,駿馬便快速的朝著城郊的懸崖方向奔去。
身后被他們忽略的一道視線緊緊的鎖住馬上的蕭艷,她眸中對軒墨澈的擔(dān)憂,他看的清清楚楚。勾唇一笑,韓洛塵心里想著,艷艷,我就讓你再見見軒墨澈,兩日后,你就再也看不到他了。隨即他縱身一躍,往將軍府的方向躍去。
“曲風(fēng),你能不能讓馬再跑快點。”
身后的曲風(fēng)連忙說道:“回稟王妃,你懷有身孕,不能太快。”
“沒事!你讓馬快點。”此刻,蕭艷的心越跳越厲害,心里越來越緊張。
“是!”曲風(fēng)應(yīng)了一聲,一揚鞭,駿馬便狂奔起來。害得跟在他們身后的侍衛(wèi)都跟不上。
半刻中后,蕭艷與曲風(fēng)總算是快到那座懸崖。
遠(yuǎn)遠(yuǎn)的蕭艷就看見懸崖邊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人。
她身后的曲風(fēng)見狀,吼道:“不好。”便抱起蕭艷縱身躍到了懸崖邊上。
落地后,看著地上的十幾名被殺死的侍衛(wèi),蕭艷忍住因為強烈的血腥味而想嘔吐的沖動。
當(dāng)她沒有找到軒墨澈的身影時,她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一個恐怖的想法,軒墨澈不會是.......
“不!這不可能。這一定不可能。軒墨澈不會有事的。”
這樣想著,蕭艷站在懸崖邊上大喊:“澈....你在哪里?澈.....我來了。澈....你的艷兒來了。澈...澈.....”
“王爺....王爺.....”曲風(fēng)也跟著喊道。
“澈.....澈.......澈.....澈.....”
喊了半天,也沒有一絲的回應(yīng),蕭艷知道他們這是空喊,軒墨澈是聽不見的。澈,你到底在哪里?你還活著的對不對?對不起!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不來找我,你就不會不韓洛塵打傷,如果不是因為找我,你就不會遇到危險。
“澈.....你在哪里?”蕭艷想著,臉上爬滿了淚水,她現(xiàn)在是萬分的后悔,她后悔她以前沒有好好珍惜軒墨澈。沒有了他,還會有誰比他更寵愛自己。沒有了他,還有誰會比他更能容忍自己。沒有了他,還有誰會比他更關(guān)心自己,關(guān)心他們的寶寶。
撫上自己的肚子,蕭艷跌坐在懸崖邊上,任憑淚水滑落,澈,你回來。我們的寶寶還沒有出世。澈,求你回來。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回來,我再也不想著離開你。
這時,落在他們身后的幾十名侍衛(wèi)才趕到。
看著一地的尸首,一名侍衛(wèi)上前看著曲風(fēng):“曲總管。”
聞聲,曲風(fēng)看著他們命令道:“速去周圍尋找王爺?shù)嫩欅E,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王爺。”
“是!”
回眸,曲風(fēng)見蕭艷跌坐在懸崖邊上。
他神色一慌,連忙上前扶起蕭艷,說道:“王妃,這里太危險了。先起來。”
“不!我要澈。澈....你回來。”蕭艷站起身大聲喊道。
曲風(fēng)更是滿臉的擔(dān)憂,王爺不會有事的。王爺武藝高強,這些人根本不是王爺?shù)膶κ帧?
曲風(fēng)越想越悔恨,都怪自己沒有在王爺身邊保護(hù)王爺,王爺讓自己帶著所有的人出去尋找王妃時,自己應(yīng)該勸阻的,至少王爺讓他自己身邊保護(hù)他安慰的暗衛(wèi)隨自己去尋找王妃時,自己應(yīng)該勸阻的。
“王爺,是屬下對不起你。”跪在地上,曲風(fēng)大喊道。
轉(zhuǎn)身看著曲風(fēng),蕭艷問道:“你去哪里了?為什么你不在他身邊保護(hù)他?”看著曲風(fēng),蕭艷哭著問道。
“王妃,是王爺命屬下及王爺身邊所有的人,包括暗中保護(hù)王爺?shù)陌敌l(wèi)都一起去尋找你。王爺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找到王妃,王爺對王妃的深情,屬下全部看在了眼里。”
曲風(fēng)說著,雙眸中第一次流出了眼淚,他看著蕭艷說道:“王妃,王爺從未對一名女子如此深情過,王妃是第一個。王爺對王妃的寵愛已經(jīng)超越了他自己的生命。”
曲風(fēng)的話再次令蕭艷心痛的跌坐在地上,望著天空,蕭艷哭喊道:“澈,對不起!是我辜負(fù)了你。是我沒有好好對你。我求你回來。你回來,我們的寶寶還沒有出世。我們的寶寶不能沒有爹。我求你回來。澈........”
任憑蕭艷如何的呼喊,如何的聲嘶竭力,如何的淚流滿面,也沒喚來軒墨澈的身影。
跌坐在懸崖上,看著懸崖底下,蕭艷失聲喊道:“澈,我們的心好不容易靠近了。為何你又將我們的距離拉遠(yuǎn)?你出來,你回來啊!澈.....我求你回來。
蕭艷終于明白軒墨澈在她的心里有多重要,她的澈早已經(jīng)走進(jìn)她的心底,只是她因為他是王爺,因為他會登上帝位,因為他會三妻四妾,因為他不會屬于自己一個人,因此,自己一直都在排斥自己的心接近他。一直不讓自己愛上他。只是自己早已經(jīng)愛上了。只是自己還一直騙自己。
看著蕭艷極度傷心的樣子,曲風(fēng)上前安慰道:“王妃放心,屬下已經(jīng)命人去找王爺了。屬下一定會找回王爺,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王爺?shù)氖祝酝鯛斠欢ㄟ€活著。”
“是嗎?澈還活著嗎?”回眸淚眼看著曲風(fēng),蕭艷像一只沒了方向的小鳥一般。
“王妃,屬下這就送你回王府,然后再多召集些人馬去尋找王爺。”
“不!我不回府,我要去找澈。”
蕭艷說著回眸看向懸崖底下,她突然覺得她的澈會在那下面。
站起身,蕭艷差點跌倒,還好曲風(fēng)扶住了她。
眼神犀利的看著云霧彌漫的懸崖底下,蕭艷的淚水一滴接一滴的不斷滑落至云霧彌漫的崖底。
“崖底有多深,愛就有多深。”
“澈,當(dāng)日你躍下懸崖找我時,你的愛一定不比這崖底淺。”
看著崖底,蕭艷神色一凝,縱身就要躍下,曲風(fēng)見狀連忙抱住她。
“放開我!我要下去找澈。”使勁掙扎著,蕭艷瞪著曲風(fēng)吼道。
紅著雙眸看著蕭艷,曲風(fēng)說道:“王妃不會武功,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我不管!就算是死,我也不怕!只要能找到澈。”蕭艷說著已經(jīng)哭得泣不成聲,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對軒墨澈的情已經(jīng)超越了生死。
“王妃,王爺定會吉人天相。王妃若是出事了。王爺回來見不到王妃會瘋的。在王爺心里,王妃的安全比一切都重要。所以為了王爺,王妃絕不可以輕生。”
曲風(fēng)的話再次令蕭艷心痛不已,不斷涌出的淚水根本無法宣泄她的心痛,只會讓她覺得更加心痛。
她無法想象沒有軒墨澈的寵愛,她要如何適應(yīng)。她懶了。她習(xí)慣了軒墨澈的寵愛。習(xí)慣了軒墨澈將她抱在懷里。習(xí)慣了軒墨澈給她的所有習(xí)慣。
極度傷心的想著,蕭艷再次失聲大喊:“澈......求你回來。澈.....澈.......澈....”
她剛一喊完,因為傷心過度便昏迷了過去。
“王妃....”
見狀,曲風(fēng)神色一慌,大喊一聲,連忙接住她,紅著眼眶看了她一眼,命令正在四下尋找的侍衛(wèi)全力尋找,他便帶著蕭艷回王府。
他知道王爺最擔(dān)心的就是王妃,所以他一定要先將王妃送回王府,再向皇上稟告,爬出大隊人馬來尋找,他相信王爺不會有事的。
將軍府閣樓上
韓洛塵一副慵懶至極的樣子隨意倒坐在閣樓上的木欄上。
“你說你殺死了軒墨澈是真的嗎?”
“怎么?你不相信本座。”坐在閣樓上石桌旁的石凳上,蕭騰滿臉陰狠的問。
“你就這么殺了你的女婿?你不是害你的女兒守寡嗎?”韓洛塵說完想起了他認(rèn)識蕭騰是他在皓月國被人追殺時,碰到的人。那時是他救了自己。而自己建立了洛云寨便與他一直暗中合作,他替自己籌備銀兩,自己則是助他除去他要除去的人。
聞言,蕭騰目光一冷,說道:“在本座眼里,只有一個女人對本座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只是本座的棋子。將她嫁給了軒墨澈,本座就沒想過自己還有一個女兒。”
蕭騰的話令韓洛塵哈哈一笑:“哈哈....我還以為我是最無情無義的,沒想到你比我還無情無義。”
冷看著韓洛塵,蕭騰言道:“本座的情只對一人。”
“看不出來蕭將軍如此的情深意重。在我眼里,女人只是泄欲的工具,毫無價值。”
“哼.....”冷看著韓洛塵,蕭騰冷哼一聲:“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你所愛之人。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了,你就不會說出這番話。”
“我今日來不是跟你討論情愛之事的。”
看著韓洛塵,蕭騰才問:“那你來做什么?”
“如今軒墨澈已經(jīng)被你打死了。你的計劃應(yīng)該會發(fā)生些變化吧!”
嘴角邊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蕭騰冷道:“這可謂是天助我也。死了一個軒墨澈,如今對付軒龍玥就輕而易舉。”
挑眉看著蕭騰,韓洛塵邪笑道:“蕭將軍為何如此恨他,莫非你愛上了人家的皇后。”
聞言,蕭騰神色一人,隨即便怒看著韓洛塵:“你和本座之間只是互相合作的關(guān)系。本座的私事你沒有資格過問。”
見蕭騰反應(yīng)極大,韓洛塵勾唇一笑,似乎認(rèn)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唉!”韓洛塵嘆了聲氣,慵懶的看著蕭騰,說道:“只可惜蕭將軍英明神武,如今卻走錯了一步棋。”
聞言,蕭騰冷看著他:“你這話是何意?本座哪步走錯了。”
斜眼看著蕭騰,韓洛塵笑道:“蕭將軍何必想想,如今你殺了軒墨澈,這不引起朝野動蕩嗎?說不定到時兩日之后的國祭會被軒龍玥取消。到時,蕭將軍要如何在國祭之日某事?”
韓洛塵的話倒是提醒了蕭騰,他說的沒錯。以軒龍玥對軒墨澈的疼愛,說不定他真會下旨取消國祭。這次自己的確是有些失策。本想在國祭之日反咬軒龍玥一口,說他將假的玉印交給自己保管。然后自己再拿出真的玉印。就算是群臣不信自己,自己哪怕是頂著以下犯上,亂臣賊子的罵名也定要在兩日后殺了軒龍玥登上帝位。等了二十幾年,自己已經(jīng)不想再等了。
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每日躺在別的男人的懷里,他的心比刀刺入還痛。
蕭騰想著,忽地,他雙眸中的目光凜冽起來,嘴角邊勾起冷笑。
瞥著蕭騰嘴角邊的冷笑,韓洛塵挑眉問:“莫非蕭將軍有主意了?”
“呵呵........”蕭騰冷冷一笑:“殺了軒墨澈并非對本座無利。只要軒龍玥得知軒墨澈失蹤的消息,必定會派許多人前去尋找。到時,就是本座動手的好時機。”
“呵呵......”韓洛塵勾唇一笑,“那我先提前恭喜你了。”
看著韓洛塵,蕭騰冷然一笑:“到時本座還要仰仗你的人力。”
聞言,韓洛塵勾唇一笑:“蕭將軍的事就是我的事,鼎力相助是應(yīng)該的。”
“哈哈....韓寨主果然是快人快語,待本座事成之后,絕不會有負(fù)本座對你的承諾。”
“哈哈....蕭將軍也是快人快語。”韓洛塵也是哈哈一笑,看著蕭騰道。
笑完后,韓洛塵看著蕭騰說道:“既然事情已經(jīng)確定了。那韓某就先告辭了。”
“請!”
蕭騰起身朝著韓洛塵作了個請的姿勢。
韓洛塵挑眉一笑,縱身一躍,幾個起落便躍出了將軍府。
待韓洛塵消失后,矢魅才出現(xiàn)。
“主人!”單膝跪地,矢魅抿著雙唇,看著蕭騰。
轉(zhuǎn)身冷魅的看著矢魅,蕭騰臉上的表情陰狠無比:“找到軒墨澈的尸首沒有?”
“回稟主人,屬下沒有發(fā)現(xiàn)。”
“什么?”聞言,蕭騰驚訝的看著他。
“主人,屬下帶人躍下崖底時,沒有軒墨澈的蹤影。”
“這怎么可能?莫非軒墨澈沒死?他受了重傷,又被自己打了一掌,摔下那么高的崖底,他不可能還活著。”
冰冷的看著矢魅,蕭騰再次吩咐道:“給本座繼續(xù)去找。一定要找到軒墨澈的尸首。”
“是!屬下這就命人去找。”
看著矢魅的背影,蕭騰的雙眸凌厲的瞇起,臉上的表情狠戾的抽動,軒墨澈,本座就不信你有這么大的命。
澈王府
曲風(fēng)將昏迷不醒的蕭艷送回王府后,便進(jìn)宮晉見皇上說明情況后,軒龍玥焦急萬分,差點氣暈。
他怒罵是誰這么大膽子敢刺殺他的澈兒后,便命軒墨宇,軒墨珺帶著大批御林軍隨著曲風(fēng)一起去尋軒墨澈。
而被曲風(fēng)送回的蕭艷正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皇后陪在她的身旁,也是焦急萬分,雙眸中掛著淚珠。
“這都是什么事?這個回來了。那個又不見了。她的澈兒千萬不要有事啊!”
擔(dān)憂的想著,皇后上官夢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太醫(yī)問道:“艷兒怎么樣了?她肚子里的胎兒沒事吧!”
“啟稟皇后,王妃是因為傷心過度,才昏迷不醒的。還好的是王妃肚子的胎兒沒有大礙。”
聽太醫(yī)說蕭艷肚子里的胎兒沒有大礙,皇后才稍稍放了下心,只是她的澈兒去哪里了?她的澈兒一定不可以有事。
想著,上官夢已是哭得泣不成聲。
“嗚嗚....澈兒....”
地上跪著的太醫(yī)見狀,勸慰道:“還請皇后娘娘保重鳳體,不必過于悲傷。微臣相信王爺定能吉人天相。王妃也會平安無事!”
聞言,上官夢感激的看著他,說道:“柳太醫(yī),你先去幫艷兒開藥方吧!”
“是!微臣告退。”
待柳太醫(yī)退出后,小月和小株上前跪在上官夢跟前,哭道:“皇后娘娘,王爺一定不會有事的,娘娘要保重鳳體啊!”
“嗯!本宮也相信澈兒不會有事的。”
上官夢說完看著小月和小株,吩咐道:“你們下去等柳太醫(yī)為艷兒開好藥方后,為艷兒煎藥。”
“是!奴婢告退。”
小月和小株說完后一同退出房門。
上官夢回眸看著昏迷不醒的蕭艷,伸手撫上的臉龐,哭道:“艷兒,你一定要振作。你一定要相信澈兒會沒事的。澈兒那么愛你,他不會扔下你一個人的。何況你們還有孩子,澈兒更加放不下你們。艷兒,你快醒來。”
昏迷中的蕭艷雙眸不斷的滑落淚滴,上官夢見狀以為是蕭艷醒過來了。
她使勁搖了搖她,“艷兒....艷兒.....”
只是昏迷中的蕭艷除了滑下淚滴,無論上官夢怎么搖晃,蕭艷都不見醒轉(zhuǎn)。
最后上官夢只好作罷。
看著依然昏迷不醒的蕭艷,上官夢哭道:“艷兒,是不是澈兒不回來。你就不醒過來了。”
“軒墨澈....軒墨澈......”
夢里,蕭艷依然是哭著尋軒墨澈,她跑了很多地方,最后跑到了一處白茫茫的境界。當(dāng)她走到境界邊時,見腳下竟是萬丈深淵,而深淵對面便是一處鳥語花香的地方。
“澈.....澈.......”
看著深淵對面的若隱若現(xiàn)的花草樹木,蕭艷大喊道。
“澈....你在哪里?”
忽地,深淵中間上方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看著白發(fā)蒼蒼的人,蕭艷的視線落到了他俊美無比的容顏上。
“澈....”看著熟悉的容顏,蕭艷哭喊出聲。
一頭白發(fā),一襲白衣,額間是火蓮綻放的俊美男人看著哭喊著的女人,眸中心疼萬分。
“浣紫,你來了。”
“澈,我來了。對不起!我回來了。”看著白影,蕭艷哭得泣不成聲。
“浣紫,我是火風(fēng)。”白衣人說完飄到了蕭艷跟前,只是他伸手想觸及她,手指卻穿過了她的身體。
無限心疼的看著眼前的淚人,火風(fēng)心疼道:“浣紫,等了你億萬年,可我還是無法觸摸到你。”
抬起淚眼看著眼前和軒墨澈一模一樣的人,蕭艷哭道:“我不是浣紫,我是蕭艷。我只要我的澈。”
“浣紫你是蕭艷,蕭艷是你。我是火風(fēng)亦是軒墨澈。”
蕭艷搖了搖頭,哭道:“我不懂,我不懂。我只要我的澈回來。求你讓他回來好嗎?”
蕭艷說著伸手去碰火風(fēng),但是她的手一樣穿過了他的身體。
“浣紫,你是碰不到我的。我不是人,不是神,不是鬼。我是因為要守護(hù)你的意念而存在。我要守護(hù)你,生生世世的守護(hù)你。直到今世你我再遇。”
“意念?”淚眼看著他,蕭艷哭問:“什么意思?什么意念?我們到底是誰?你和軒墨澈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看著蕭艷,火風(fēng)才道:“浣紫,億萬千年,這個世界的一處縫隙有一個名叫七色界的空間,是以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劃分界度。而你是紫界的紫月圣女,紫月神獸便是你的守護(hù)神獸。血紫玉是你們紫界的圣物。我是赤界的火蓮圣主。”
聞言,蕭艷抬眸看著他:“七色界?我是紫月圣女,你是火蓮圣主?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浣紫的身上不是有紫色的標(biāo)記嗎?這就是你身份的證明。七色界每個界度的繼承人身上都有標(biāo)記,并且各不相同。”
“所以你的意思是軒墨澈就是你,他是赤界的火蓮圣主。對嗎?”雖然蕭艷還是無法相信,但是自己的穿越不就證明了這個世界有著特殊的國度也不奇怪。軒墨澈時不時出現(xiàn)的火蓮印記不也證明了他是火蓮圣主,原來自己與他早就認(rèn)識,億萬年,或許地球還沒有形成。
“那為什么你會以意念存在?我們都死了嗎?”抬眸看著火風(fēng),蕭艷問。
聞言,火風(fēng)長嘆一聲:“浣紫不記得斵皇嗎?他是黃界的圣主。”
看著火風(fēng)搖了搖頭,蕭艷回道:“我不記得。”
看著蕭艷,火風(fēng)莞爾一笑:“浣紫的記憶還沒恢復(fù),自是不記得。七色界的毀滅就是跟斵皇有關(guān)。是他要殺了其他五界的圣主。”
“浣紫與我本就相愛。斵皇為了得到你而殺了我。而浣紫因為憤恨斵皇與他同歸于盡。”
火風(fēng)說著,雙眸中蓄滿了淚。
“為什么?”看著火風(fēng),蕭艷疑惑的問。
“因為他想成為七界之主,并且還要娶你。七色界流傳的一句古言:只要七色界其他六位圣主與紫月圣女結(jié)合,他們的后代便會成為整個七色界至高無上的霸主。”
“什么?”聞言,蕭艷張大了嘴巴。
“浣紫不知火風(fēng)雖死,但生生世世守候浣紫的意念而在。在我被斵皇殺死時,我就以意念而生。我親眼見到浣紫與斵皇的決戰(zhàn),親眼見到浣紫封印了紫月神獸,因為紫月神獸為了救浣紫而受傷,只有封印后才能令它復(fù)活。我親眼見到浣紫與斵皇一同消失。”
聽著火風(fēng)的話,蕭艷好似看到了當(dāng)時的情景。失去火風(fēng)的那種心痛令她發(fā)了瘋,誓死也要殺了斵皇。
心里的那種痛越來越劇烈,蕭艷忽地睜大雙眸喊道:“火風(fēng)....”
“浣紫,你記起我了。”
看著火風(fēng),蕭艷的視線開始模糊,將他與軒墨澈疊合。
“澈....澈....你是澈....澈.....”
“澈......”
蕭艷大喊著從夢里醒了過來。
“澈——!”
再次大喊一聲,蕭艷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小姐你醒了。”小月和小株看著蕭艷,欣喜道。
看著小月,蕭艷哭問:“澈呢?”
聞言,小月蹙著眉頭說道:“小姐,你從昨天昏迷到現(xiàn)在。”
“從昨天昏迷到現(xiàn)在?怎么可能?自己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我問你澈呢?”搖著小月的肩膀,蕭艷焦急的問。
“王妃,你才剛醒。我這就去通知皇后。”小株說完就奔出了房門,臉上掛著淚珠。她不想告訴蕭艷,王爺至今都未找到。
見小株跑出去,蕭艷看著小月問道:“小月告訴我,澈呢?澈回來了嗎?”蕭艷問著,雙眸中的淚水不斷的滑落。
看著蕭艷,小月忍著不哭,說道:“小姐,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小月剛要走,就被蕭艷一把拽住,瞪著淚眼看著小月:“告訴我。澈怎么樣了?他是不是......”
“艷兒,澈兒沒事!”
知道蕭艷醒了,皇后上官夢立即趕了過來。
“母后...”
“艷兒,你總算是醒了。”走到床榻前,上官夢哭著看向她。
看著蕭艷,上官夢伸手捋了捋她額前的劉海,說道:“艷兒,你從昨天昏迷到現(xiàn)在,我命人給你準(zhǔn)備吃的。”
殊不知,上官夢為她捋順劉海的舉止又令蕭艷想起了軒墨澈,他經(jīng)常溫柔的為自己捋順發(fā)絲。越是想著軒墨澈的溫柔,蕭艷越是覺得心疼無比,淚水也止不住的滑落。
“澈....你在哪里?”掀開被子,蕭艷下床就要往外跑。
“艷兒,你要做什么?”皇后以及小月和小株連忙在身后追著她。
“澈....你在哪里?”
蕭艷邊跑邊喊,不小心絆倒自己向前撲去。
“艷兒,小心。”
她身后的皇后,小月和小株見狀,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迅速掠過,將蕭艷穩(wěn)穩(wěn)的接住。蕭艷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被接住的蕭艷,雙眸一喜,回眸看著接住自己的人。
“澈......”
只是當(dāng)她看清眼前的人是軒墨宇時,淚水又止不住的滑落。
“艷兒,三哥還沒找到。”看著傷心的蕭艷,軒墨宇雙眸一凝,眉頭緊皺。
瞪著軒墨宇,蕭艷哭喊道:“為什么沒有找到?為什么?”
“艷兒,你沒事吧!”
看著軒墨宇懷里的蕭艷,上官夢心疼的問道。
看著上官夢,蕭艷哭道:“我要去找澈。”
同樣是淚眼婆娑的上官夢看著蕭艷,說道:“艷兒,你好好在府中修養(yǎng)。宇兒,珺兒一直都在找澈兒。”
“不,我要自己去。我親自找到澈。”
蕭艷說完推開軒墨宇就往王府外跑。
軒墨宇連忙追上她,一把拽過她,心疼的看著她:“艷兒,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到三哥的。”
“不,我要親自去。我不要坐著等。我要去找澈。你帶我去。你帶起去好不好?”看著軒墨宇,蕭艷哭成了淚人。
心疼的看著蕭艷,軒墨宇明白了蕭艷對他三哥的愛也是深不可拔。
“好!我陪你去。我?guī)闳ァ!笨粗捚G,軒墨宇說道。
“真的嗎?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蕭艷說完就拉著軒墨宇往王府外跑。
“艷兒,等我先叫人配好馬車。”看著蕭艷焦急的樣子,軒墨宇深蹙眉,倘若眼前的女子能為自己如此的焦急,他就算是立刻死,他也甘心。
回頭看著軒墨宇,蕭艷焦急的說道:“那你快點。”
“艷兒,你真的要去。”上前看著蕭艷,上官夢問。
“母后,我一定要親自找到澈。”
蕭艷說完便走向了王府門口。
當(dāng)蕭艷走出王府門口時,軒墨宇已經(jīng)命人準(zhǔn)備好了馬車。
看著馬車前的軒墨宇,蕭艷此刻多希望他是軒墨澈,是等著自己的軒墨澈。
“艷兒,我扶你上馬車。”走到蕭艷跟前,軒墨宇溫柔道。
看了眼馬車,蕭艷點了下頭:“嗯!”
見蕭艷同意了,軒墨宇才將她扶上了馬車。
坐上馬車后,蕭艷便命趕馬車的人趕往城郊的懸崖處。
馬車?yán)铮粗鴿M眼淚痕的蕭艷,軒墨宇安慰道:“艷兒不必?fù)?dān)心。三哥一定會吉人天相。”一直以來他的三哥都令他敬仰無比。他知道他的三哥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
“嗯!”低著頭應(yīng)了一聲,蕭艷任憑淚水滑落。
忽地,一雙白皙的手伸至她的眼前,為她拭著淚滴。
抬眸看著同樣紅著雙眸的軒墨宇,蕭艷眼淚掉的更兇,為什么此時給她擦眼淚的人不是軒墨澈?
“艷兒,你有孕在身,不要太過傷心。”見蕭艷不斷的掉著眼淚,軒墨宇心疼道。
看著和軒墨澈容顏有幾分相似的軒墨宇,蕭艷忍不住撲進(jìn)他的懷里,哭喊道:“澈....澈.....”
面對蕭艷突然的舉動,軒墨宇身子一僵,收進(jìn)了手臂。
抱著蕭艷,軒墨宇想著,三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為了你最愛的艷兒,為了你們的孩子,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的活著回來。
“澈....澈.....”
撲在軒墨宇的懷里,蕭艷一遍又一遍的哭喊著軒墨澈的名字。
“艷兒,不要哭了。三哥一定會回來的。”看著懷里的蕭艷,軒墨宇紅著雙眸說道。
雙眸不斷的滑落著淚水,蕭艷看著軒墨宇,“我知道,我知道澈不會扔下我跟寶寶的。我知道他最愛我跟寶寶。我知道他最舍不得我們。我知道他很厲害的。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