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夏日來說,冬季往往顯現的單調和寂寞很多,冬季裡缺少夏季綠色的和諧,更缺少紅花綠樹的點綴和淙淙流水的飄逸,以及在視野中變換的五顏六色的服飾。
天氣就好像作怪一樣,昨日陽光燦爛,今天早上推開窗子看向外邊,卻是一片陰濛濛的天,不著邊際。
這也預示著這一天註定不平凡,黎一言與室友鬧了點矛盾。
她很生氣,爲什麼未經允許可以亂動別人東西?她從不喜歡這樣。
而室友和她就不是一種看法,她認爲她和自己玩的也不錯,用一下很正常。
兩人都不說話,這樣的氛圍讓寢室另外的幾個人也沉默了,各不言語。
黎一言收拾完東西就開門走了出去,留給她們的只有門的"哐鐺"聲。
紅豔豔的太陽光在山尖上時,霧氣像幕布一樣拉開了,城市漸漸地顯現在金色的陽光裡。
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黎一言盯著地面,一道影子向她的影子靠近。
她靠在欄桿上,陳子茂靠在牆上,那沒有陽光,兩個人好像隔了很遠……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看著他,有一瞬間覺得他好像在一夜變得一絲蒼老。
他眼裡掛著血絲,好像是一夜沒睡,也有些黑眼圈,不過並不明顯,不仔細瞧是瞧不出來的。
黎一言問他怎麼了,他也只是閉上眼說沒事,她知道他不願讓自己擔心。
他沒回答,她也沒不識趣地追問,她看著他,憂心腫腫,又帶著一絲心疼。
這一刻,她把自己的煩惱都拋之腦外,只想知道他怎麼了。
她慢慢靠近他,她感覺他的側臉是真的好看,很特別,不是大眼睛,高鼻樑,但會讓人不自覺著迷,淪陷。
他臉上高撐著兩根顴骨,一個瘦削的鼻頭.兩隻褐色眸子的眼睛,喉結就像小拳頭似地突出來一樣。
他嚥了一口口水,拳頭似的喉結上下滾動。
他閉上眼,雙手插在褲兜裡,微微擡頭。
黎一言踮腳,緩緩地靠近他的脣,很薄,微翹。
他突然睜開了眼,看見她這樣,笑了出來:"你這是要安慰我嗎?"
她尷尬地走到一旁,他卻不以爲然,挑了挑眉微微動脣:"再來一次?"
他不等她回答,伸手把她勾了過來,按在自己懷裡,轉過身,把她壓在牆上,用手扶住她的後腦勺,先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再到鼻翼。
最後目標停留在她的脣上,低頭吻了下去,她不張嘴,陳子茂掐了一下她的腰,她吃痛,張開了嘴,陳子茂順勢將舌頭伸了進去。脣齒相磨問,只聽見他說了一句"循序漸進"
黎一言用力在他脣上咬了一口,他"嘶"了一聲鬆開了。他摸著自已流血的脣,勾勾嘴漫不經心地留下一句"真兇啊"就離開了。
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過濾,漏到他身上變成了淡淡的圓圓的輕輕搖曳的光暈。
她看著他離開,直到背影一點一點模糊,她用手托住自已紅通通的臉頰,扯了扯嘴角。
一束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攝在她的手上。那是這個清冷的一天的僅存的一絲溫暖,如同母親的手覆蓋在自己凍得冰涼的手上,一如寒冷的冬天中自己身上僅存的那件帶有溫度的大衣,雖然渺小的簡直微不足道,但卻不顧一切地想要抓住。若有若無的陽光,是那樣渺茫,就像那一絲希望。明明知道這只是黑暗中比一顆星辰還渺小的光亮,卻依舊要拼盡全力去夠到。
愛,有時只是習慣而已,而我們無法自拔,一部分是爲了愛,一部分是爲了愛一個人的感覺好美,甚至爲愛不顧一切也很悲壯,還有一部分是不肯認輸,還有更重要的,是孤獨,不愛他,愛誰呢,不愛一個人,長路漫漫將何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