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被關(guān)上的那刻,微閉雙眸的燁祁。
睜開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眸,望著剛被關(guān)上的門。
就為了這點事兒,來和他談,還真是小題大做了,以為她又會說出要搬出這里的話。
若是她真的想要離開,怕是他也攔不住,好在她夠孝順,自家爸媽的話都聽了進(jìn)去。
打心底里,是不愿她搬走的。
好不容易她一步步走進(jìn)他設(shè)的套路里,如今如果跳出去,恐怕又得繞一個大圈。
這樣的話,真的是走過最漫長的路,就是他的套路了。
聽到她不是為了要離開而找自己談,緊張的心情,也放松了。
只要不離開,什么條件都答應(yīng)。
只是,他才不會累到他未來的女人。
敲定了主意,便又開始看著資料,整理著文件。
…
燁氏集團
“什么?你說燁祁下班了?你逗我玩呢?現(xiàn)在才八點好吧!”
電話里一陣驚訝的語氣,是昊柏軒的聲音。
弘文扶額,回答道,“是啊,六點就準(zhǔn)時下班了。”
他的老板,在員工下班時間,就準(zhǔn)時下班了。
剩下的工作,更是讓他傳真給他。
他單純的以為,老板只是回家泡妞去了。
殊不知,他的老板,是回家做煮男去了。
電話那頭的昊柏軒聽到燁祁六點就下班了,好像抓住了什么大新聞,音量又高了好幾個分貝。
“什么?六點就下班?泡妞都沒這么早的!”
他和燁祁打小就在一起長大,燁祁什么尿性,他完全知道。
活了二十八年,當(dāng)了二十八年的工作狂魔。
怎么可能這么早下班,除非見鬼!
弘文的耳膜都快被昊柏軒的分貝震回音了,拿著手機的手,也離開了耳邊一段距離。
“可能回家工作了吧。”
他可堅決不會說出,他老板是真的去泡妞了。
畢竟昊柏軒在他們幾個人的眼中,可是真的大嘴巴子。
剛說出的話,昊柏軒能立馬敞著喇叭到處宣傳。
這一點,讓他們幾個人都特別頭疼,從此都產(chǎn)生了共鳴。
重要的事,昊柏軒有不知情的權(quán)利。
當(dāng)然不重要的事,昊柏軒全權(quán)能知。
昊柏軒一聽就知道弘文在忽悠他,豪情滿懷道,“我呸,弘文,你唬我呢,我能不了解燁祁?你老實和我說說!”
弘文見昊柏軒實在難纏,再這樣下去,他手頭的工作都得做不完了。
“不和你扯了,我有事要忙,掛了。”
燁祁這兩天的工作進(jìn)度,雖然會做,但是有一大部分是交由他來做的。
所以可以說的是自從老板泡了妞,他的工作量可是蹭蹭往上漲。
…
帝豪
窗前,握著手機的昊柏軒,好像抓住了什么大新聞一般,笑容綻放的些許可怕。
這個燁祁,從小就打壓著他。
本想著打個電話讓燁祁和弘文來陪他玩玩,這會好像抓住了什么不得了事兒。
立馬拿起電話撥給了另外一個人。
“有事?”更加清冷的聲音傳來。
“沒事就不能打給你了嗎!”
本著八卦的心態(tài)打算把剛知道的消息透露給電話那端的人,結(jié)果又被潑了一盆冷水。
電話那端的人,毋庸置疑,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是的。”
昊柏軒好像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語言攻擊,開口道,“我的小澤煜,你在做什么呢!”
電話那頭的澤煜,正在訓(xùn)練。
就算現(xiàn)在不去軍隊,也得每天都鍛煉,保持身材和體力。
“鍛煉。”簡單而有力的兩個字。
昊柏軒白眼一翻,這個澤煜,每天最喜歡的事兒就是鍛煉。
倒也沒鍛煉的像個怪物,就是適當(dāng)?shù)腻憻挕?
每天都有要完成的項目,身材那叫一個棒呆!
“就知道,你知道嗎!”
“不知道。”還未等昊柏軒再次開口,澤煜便開口回答道。
昊柏軒似乎又被耍了一般,在窗前跺著腳,“唉唉,我說你,等我說完,你知道嗎。燁祁啊,那個工作狂魔,今天居然六點就下班了,六點,什么概念啊!”
澤煜捏了捏眉心,昊柏軒就為了這事兒打他電話?
“就是六點下班的概念。”
“你說說他六點下班,能去哪啊。”昊柏軒不依不撓的和澤煜八卦著。
他們幾個人里,也就澤煜最理會他。
燁祁平常最不搭理他,弘文就是和燁祁穿同一條褲子。
就會敷衍他,平常都沒地發(fā)泄。
這會澤煜好不容易從軍隊出來了,終于找到了一個能談心的小伙伴。
就算澤煜的回答敷衍的很,但最起碼不會掛他電話。
“下班當(dāng)然得回家,又不是你。”澤煜這會已經(jīng)沒有耐心陪昊柏軒扯下去了。
他的確不會主動掛昊柏軒電話,而是會主動讓昊柏軒掛他電話。
“你這話說的!”昊柏軒走向桌前,拿起了酒杯,輕晃著杯里的紅酒,“行行行,不和你扯了,沒勁!掛了!”
掛完電話,便一口悶了這杯酒。
望向燈紅酒綠的二樓中扭動的人們,眸子中,撇去了以往的痞氣,多了些許認(rèn)真。
掛完電話,澤煜便把電話丟向一邊,繼續(xù)鍛煉著。
他十歲那年就進(jìn)了軍隊,除了每一年有那么幾天可以出來以外。
其余時間,都生活在了軍隊。
如今,已經(jīng)三十歲了。
二十年過去了,隨著時間流逝,歲月的蹉跎,任何人都會改變。
抱著這個想法,便不覺得燁祁有多奇怪了,繼續(xù)摒棄雜念,鍛煉著。
…
水岸林邸
回到自己房間的白念希,悠閑的趴在床上,玩弄著手機。
今天中午的時候和凌韻寒吃了飯,本想著下班后,去趟凌韻寒的宿舍。
凌韻寒一個人,她總歸是不放心的。
結(jié)果下班的點迫于燁祁的壓力,只能巴巴的跟著腹黑鬼回家,來不及去見一面凌韻寒。
滴滴…
V信,三朵金花群。
谷雪:這兩天大家還好嗎?
在白念希陪著凌韻寒去燁氏復(fù)試的那天,谷雪就去了昊氏報道。
早就上崗就業(yè)好幾天了,或許是因為工作的忙碌,沒有怎么聯(lián)系她們。
韻寒:我很好,同事也很好。
凌韻寒自是沒有,把今天下午發(fā)生在設(shè)計部的事兒說出來。
不說,只是因為不想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讓她的朋友為她擔(dān)心。
她一直都在學(xué)會成長。
念希:我好得很呢!
就這樣,三個女孩,在群里,暢聊著一切,歡聲笑語,伴隨著月光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