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我有些茫然地望著那中年男人。然後又望了望站在他身旁的小女警。小女警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麼。忙衝我解釋道:“這是我們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你就叫他張隊長吧。”
“唉。不要這麼見外。我知道小蔣跟他關係不錯。我看還是叫我老張吧。”那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地說道。
我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靜等她們接下來的動作。片刻後。老張將另外兩名警察安排到了外面。他自己和小女警則留在了病房裡。
“是這樣的。介於你身體還在恢復當中。所以你只要將你那晚被襲擊的經(jīng)過簡單地跟我們介紹一下就可以了。”老張隨手搬來了一張凳子坐下後。便神色和藹地對我說。
望著小女警正拿著紙和筆。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我便將那晚發(fā)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地全都講述了一遍。末了。我問道:“我妹妹當時也被砍傷了。可你們怎麼沒在現(xiàn)場找到她呢。”
老張望了一眼小女警。示意讓她回答。小女警見此忙衝老張點點頭。然後看相我說道:“是這樣的。我們警方的確在你們家提取到了你妹妹的血液。不過現(xiàn)場並沒有留下什麼打鬥痕跡。更可疑的是。我們警方調(diào)去了你們那棟大樓裡的監(jiān)控錄像。除了發(fā)現(xiàn)傷害你的那名嫌疑人外。我們並沒有發(fā)現(xiàn)你妹妹的身影。也就是說。從你受到攻擊到我們警方趕到現(xiàn)場。你妹妹原則上講並沒有離開你們家。”
“什麼。沒離開我們家。這怎麼可能。既然她還呆在家裡。那爲什麼你們警方?jīng)]有找到她。”我有些不相信地問小女警。
這下小女警反過來看了看老張。似乎是在示意他來解答我的這個問題。老張也沒什麼架子。張口便接過了我的話:“是這樣的。沒離開家並不代表我們警方可以在你家裡找到她。也許兇手將她碎了屍。然後通過馬桶水池什麼的將其衝到了下水道也說不定。”
聽老張這麼一說。我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猛然襲上了我的心頭。可這時。小女警略帶抱怨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張隊。你怎麼這麼喜歡開玩笑啊。。你看。都把人家嚇唬成這樣子了。”
“哈哈哈…開個玩笑而已嘛。”這個刑警隊隊長忽然一改剛纔的一本正經(jīng)。轉(zhuǎn)而哈哈大笑著說道。
我靠。這到底在搞什麼啊。我有些氣氛。心中對這個道貌岸然地刑警隊隊長連連鄙視了一百多個來回。
“好了好了。剛纔只是玩笑話。還希望你不要介意啊。”老張衝我打了個招呼。然後言歸正傳道。“在你昏迷的這三天裡。我們大致上已經(jīng)鎖定了兇手的躲藏地點。也就是我市開放大道一帶。可是那地方人員混雜。而且廢棄破舊的建築物比較多。給我們警察的抓捕行動帶來了一定的麻煩。不過你放心。我們警方一定會竭盡全力。還你一個公道的。至於你妹妹嘛。你也大可放心。要是兇手想殺她的話。早應該在你家裡的時候就殺了她了。”
雖然這個老張說得很官方。而且盡說了一大堆的廢話。可他的話卻讓我產(chǎn)生了一個疑問:爲什麼兇手沒有至我於死地。而只是在我後背上劈了一斧頭呢。。
“好了。該瞭解的我都瞭解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們先走了。要是有什麼最新情況。我們會及時告訴你的。”這時。老張忽然起身準備離開。而一旁的小女警也和尚筆記本。等著和老張一起離開。
“等一下。我有事要和陳景觀說。不知道方不方便。”我見他們真的要走了。便連忙叫住了她們。
老張望了望小女警。然後識相地獨自走出了病房。“有什麼事情你就快說吧。一會兒我還得回警局跟案子呢。”小女警一臉冷漠地說道。
我也沒在意她的這種態(tài)度。直接將我剛纔的疑惑告訴了她。並問她最近包青天哪兒去了。爲什麼我打電話給他。他卻總是不接。
“你說的這個我們警方早就想到了。不過現(xiàn)在還在調(diào)查當中。等我們有頭緒了我會告訴你的。至於蔣隊嘛。他最近比較忙。也許真的沒時間接你電話。不過要是我遇見他了。我會告訴他你正在找他的。”小女警說。
由於這次是被斧頭紮紮實實地劈了一下。所以我在醫(yī)院裡一躺就是半個多月。這半個多月以來。歐陽加銀老師似乎成了我的親人一般。每天都會過來看望我。如果他實在是來不了。他也會安排他的女兒過來送飯給我的。更讓我感動的是。這差不多三千塊的醫(yī)藥費居然全都是歐陽加銀老師替我墊付的。
“老師。這些日子以來多虧了你的照顧。要不然…唉。我也不多說了。等我爸媽回來了。那些醫(yī)藥費我會還你的。”出院那天。我將憋在肚子裡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歐陽加銀老師聽後微微一笑。用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些都是小事。你就不用跟老師客氣了。倒是你爸媽。剛纔我跟你說的那些我也都是從華天公司那邊得知的。不過這樣也好。趁著這個機會。你正好可以鍛鍊鍛鍊自己嘛。”
我感激地衝歐陽加銀老師點了點頭。心中同時期盼著爸媽她們可以順利過了眼前這關。根據(jù)歐陽加銀老師所說。華天公司在我們家鄉(xiāng)將赴縣投資的一處工廠不久前發(fā)生了一場火災。所有貨物全都付之一炬。身爲該項目總負責人的爸爸自然難辭其咎。所以那天下午他匆匆回公司也只是處理一些文件罷了。並且一處理完公司的事情。爸爸便又連夜返回到了將赴縣。親自主持工廠的善後工作。
至於我媽媽。據(jù)歐陽老師打聽過來的消息。她當時是被我爸安排做了廠裡的副廠長。所以發(fā)生了那場大夥後。她這一時半會也是回不來了。
“走。我們出去吃晚飯吧。這些日子呆在醫(yī)院裡也沒能吃上什麼好的。這次老師請客。你想吃什麼就儘管點。”歐陽老師說著便拉住我的胳膊往外走。
“老師。先等一下。我還有問題想問你。”我拉住歐陽老師。然後問出了困擾我大半個月的疑惑。“那個用斧頭劈我的人是誰。他和我爸爸究竟是什麼關係。還有。你那晚是怎麼知道有人要殺我的。”
歐陽加銀回頭望了望我。臉上的微笑漸漸收斂了起來。轉(zhuǎn)而一股凝重之色浮現(xiàn)而出。半晌過後。他眼神複雜地問我:“你真的想知道嗎。有些事情不知道的好啊。”
“可你不是說過會告訴我的嗎。”我語氣堅定地反問道。
歐陽加銀聽後忽然輕嘆了口氣。似有些無奈地說:“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不過。我可不保證我所說的都是事實。畢竟我也是從旁人那邊聽說的。”
原來那年輕人名叫斷天偉。至於他爲什麼成了我爸爸的乾兒子。歐陽老師他也不知道。那天下午我爸的秘書打電話通知歐陽老師說我爸爸他回來了。可歐陽老師事務繁忙。因而直到晚上才記起此事。
可等他剛打完電話告訴我我爸爸回來了。一個陌生男子忽然給他打去了電話。電話中。那陌生的男子說他叫斷天偉。是華天公司總經(jīng)理任卓豐的乾兒子。並且那人還說他今晚上就要到我家殺了我。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歐陽老師還是不放心地給我打了個電話。可後來儘管我說那人走了。但歐陽老師還是不放心。因而他一直都緊握著手機沒有睡覺。這也是爲什麼後來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電話剛響了一聲他就接了。
“我也覺得很奇怪。那個叫斷天偉的爲什麼要打電話給我。不過我已經(jīng)把這一切都告訴警察了。我相信警察一定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案的。”歐陽老師聳了聳肩說道。
斷天偉。這人究竟是誰呢。我和他素不相識。更無冤無仇。他爲什麼要害我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乾脆也不去想了。因爲現(xiàn)在擺在我面前最重要的還是我妹妹曉瑤的下落。
這些天我雖然都躺在醫(yī)院裡。可我無時無刻不都在牽掛著曉瑤。只要一有機會。我便會讓人幫我去警局打聽曉瑤的下落。可每次的結果都讓我大失所望。直到我今天出院。警方都一直沒有找到曉瑤的下落。這不禁讓我對那個老張那天在我面前的承諾大感不爽。
吃完晚飯。歐陽老師開車將我送回到了家。臨走時。歐陽老師還再三囑咐我不要有思想負擔。一切都會過去的。不過最讓我受用的還是他答應我?guī)滋灬岬目荚囄铱梢圆粎⒓印K麜苯釉谖颐轴崦嫣顐€優(yōu)秀的。
告別了歐陽老師。我獨自乘電梯回了家。可當我走進客廳的時候。一股奇怪的味道忽然撲面而來。而當我忐忑地打開客廳裡的燈時。我一下子便被眼前的一切給驚住了。c